“兩百多年前的機械智慧生命後來自己能創造自己同類，現在也是這樣……”
    帝聽白和寧今用精神力在腦域溝通“看來，是這個老板非常不信任人類，隻雇了一些人類來做研發設計等。”
    寧今思索著“我們得先找到這個老板。”
    至於怎麽找，這個現場現在有現成的人。
    機器人太多了，每一個後頸都有編號，檢測的兩個人需要一個一個盤點對過去，女孩和她的師父分開各在一邊，女孩轉到寧今和帝聽白這邊時，寧今直接伸手捂住女孩的嘴進入拐角。
    女孩還沒來得及掙紮，直接被寧今給催眠，這顆星球的人們沒那麽多天賦，更準確來說可能是沒有被開發，因為不知道有，所以天賦不存在，腦域也更脆弱，寧今也沒敢用太大力度，隻做了最淺顯的催眠。
    帝聽白在旁邊放風。
    寧今看了一眼女孩脖子裏掛的工牌。
    叫錢溪。
    機器人試驗區故障排查員工。
    實習生。
    寧今低聲問“天星科技的老板叫什麽？”
    錢溪“周天闊。”
    寧今“你見過嗎？”
    錢溪“見過。”
    寧今思索“那你有他的照片嗎？”
    錢溪“沒有。”
    初代第一機械智慧生命的名字叫作［破界］，它的創造者華伯青為它起這個名字，是它跨越所有麻煩，打破所有偏見，為聯邦帶來新的科技時代。
    如果［破界］的意識真的存在在這裏，並且如今身為這個天星科技的老板，那他肯定也不會用［破界］這個名字，單一個名字無法確認是它。
    其實來核心區之前，寧今和帝聽白已經先查了天星科技公司一切架構，查到過周天闊，是天星名義上控股人。
    但寧今猜測，周天闊可能是被推出來的天星掌權者，但也難保他的體內是不是［破界］的意識在控製他，畢竟在此時這顆星球的這個時代，人的意識已經可以通過腦機接口轉換，雖然因為風險太大，還沒有普及，但對［破界］這種機械智慧生命來講，那根本不算是什麽風險。
    寧今又問“你們老板在這裏嗎？”
    錢溪“可能在，我在這裏實習了半年，隻見過他兩次，還都是全息投影。”
    全息科技在這個時代已經大眾化普及了，連稍微高級一點的電腦手機都有這個功能，比以前的視頻通訊好用，很多企業公司也全部使用該技術，對於錢溪這個答案寧今並不意外。
    “錢溪？錢溪？”
    那位年長者聽見錢溪沒動靜了開始喊她。
    寧今眯了下眼，跟放風的帝聽白交換了個眼神，帝聽白點頭，放輕腳步走出去，他很快就回來，拖著年長者身體。
    姓名黃元貴
    身份機器人試驗區一級檢修工。
    在這個機器人流行，機器人可以創造機器人，也可以自我檢修的時代，尤其在這個公司裏，能夠成為機器人檢修工的人類，還是核心區的一級檢修工，這個人類的技術絕對很厲害，而能成為這裏實習生的錢溪也一樣。
    寧今就地取出工具台，比著黃元貴和錢溪的臉，做了兩張超薄人皮麵具貼在自己和帝聽白臉上，給兩人注射了二十四小時都醒不過來的沉睡藥劑，把兩人放在沒人來的通風管道裏。
    帝聽白偽裝成黃元貴，寧今偽裝成錢溪，拿著他們的身份員工證和檢測儀，光明正大地開始對機器人［檢修］。
    這些機器人的能源核心裏也都一樣，即使賣出去，被買家綁定身份激活，也可以隨時被天星給牽引控製。
    機器人工人都在認真地盯著機械工作，隻要人臉識別通過，就不會去關注他們的身高和其他細節判定真假。
    寧今和帝聽白在流水線上轉了一圈，發現所有被製造的機器人最後一項程序都在單獨空間裏，帝聽白用精神力查探，發現這道工序是為機器人裝能源核心芯片。
    寧今沒再進去，和帝聽白離開這裏，先乘坐電梯前往核心區的最下層，在海下13層，看到一個回收修改區。
    寧今好奇地看了一眼，就看到陳列區那邊有個機器人很眼熟，帝聽白也看出來了“這不是你那天抓的那個……”
    是他們來到這裏第一天，寧今為了賞金，抓的那個殺了自己主人的機器人。
    寧今眯了下眼，拿黃元貴的員工證刷卡進去。
    “伴侶型機器人，被人類伴侶粗暴對待，最終覺醒反抗意識殺了人類伴侶被抓，待更改升級……”
    “家政型機器人，被人類主人當作發泄工具，最終覺醒反抗意識殺了人類主人，待更改升級……”
    “工作型仿生機器人……”
    “……”
    這些機器人的身上，都貼著一張黃色紙條，寫著它們的類別和做過的事情，幾乎都是殺過人類的機器人。
    寧今皺眉，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各媒體近幾個月來報道的殺人的機器人，除了她抓的那一個之外，還有四五個跟報道的殺人機器人對上了。
    在這個區域裏邊，有幾個人類員工正在給機器人重新塗色，更改外觀。
    待更改升級……
    寧今目光漆黑“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暴力殺人的機器人送去銷毀，也可能送了，但被天星科技這邊偷偷回收了，更改了外觀骨骼顏色升級後，又重新流進了人類市場裏……”
    “每個介紹都有覺醒了反抗意識……”帝聽白思索“會不會是天星科技在利用人類對機器人這種工具的冰冷性暴力發泄，來激活機器人意識？”
    機器人不會感受到饑餓，冷暖和疲憊等，更不會感覺痛苦，有的人類就把自己的不幸發泄在機器人身上，導致機器人在這種壓迫下覺醒意識……
    畢竟機器人之所以是人，也是在模仿人類的一切，包括喜怒哀樂和暴力。
    本該被銷毀的機器人，換色後重新流入市場，根本沒有人分辨得出來，而這種機器人已經有了基礎自我意識，若有下一次，它依舊會殺掉自己主人。
    不久前錢溪說，近一年機器人殺人事件增多，會不會就跟這個有關？
    “那是……”帝聽白看著更改區裏工作人員的動作，扯了下寧今衣袖“你看那是不是修複源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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