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不配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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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濱城回來,景妍開始絕食,周姨害怕出事,趕緊和江湛匯報。
電話裏江湛告訴周姨:“不用管她,餓著她!”
第二天下午,江湛忙完了所有的事,提前回到家,問周姨:“她吃東西了嗎?”
“沒有呢。”
“端上來。”
周姨用托盤端來一大碗粥,旁邊放著一個小碗和湯匙,粥剛煮好,很熱。
江湛在床邊坐下,大碗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用小碗盛了一碗粥,舀了一勺,貼心地放在嘴邊吹了又吹,稍涼後才放到景妍嘴邊。
景妍偏轉頭,躲開了勺子。
江湛不急也不惱,淡定地掐住她的兩腮,把勺子硬往她嘴裏塞。
力度很足,景妍根本合不攏嘴,隻能被迫咽下去。成行的淚水也隨即流下來。
一勺,兩勺,三勺……硬喂她吃了一小碗粥,這頓飯吃得就像打仗。兩人博弈,一半進了嘴裏,一半灑在床上。
景妍突然說:“我自己吃。”
接著她挺身慢慢坐了起來,靠在床背上,用手擦幹眼淚。
江湛看了她一眼,把手裏的碗遞給她,眼睛仍然注視著她。
景妍一口一口吃著,眼神由渙散一點點變得堅硬,是一份別人發現不了的決絕。
她吃光一碗,看向江湛,示意還要一碗。
江湛似乎很滿意,轉身吩咐周姨把雞湯和菜端上來。
就在他一轉身的瞬間,景妍用盡全身力氣把床邊小桌上那一大碗滾燙的粥砸在了江湛的後腦勺上。江湛沒有防備,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景妍跳下床,扳倒床前的椅子,直接衝出臥室,椅子砸中江湛的後背,“嘭”的一聲。周姨剛出門,門是虛掩著的。景妍拉開房門,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樓下。周姨被她撞了個趔趄,手裏的托盤掉在地上。
江湛出離憤怒,捂著腦袋大喊:“攔住她!”
景妍穿著睡裙,光著腳往樓下跑,腳下不穩,踉踉蹌蹌,摔了好幾跤。她根本顧不上那些疼痛,心中隻有一個信念:要麽死,要麽逃出去。
到了院子裏,看到大門,一份希望擁上心頭。可她忘了大門是有人把守的,保鏢的耳麥裏傳來江湛冷酷又憤怒的聲音:“把她給我抓回來!”
兩個穿著黑色西服、高大威猛的保鏢迎著景妍跑過來,她不得已鑽入旁邊的花叢,樹枝、花刺輪番肆虐著她的肌膚,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
追她的保鏢一愣神,隨即也跟著鑽入花叢,這時景妍已經衝出花叢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大門前。
黑色的大鐵門牢不可破,沒有遙控器又怎麽打得開?
門縫裏眼見著有人經過,景妍使勁拍著門,大聲哭喊:“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被綁架了……我被囚禁了……求求你們幫幫我……幫我報警……求求你們幫我報警啊……求求你們……”
路過的人本就不多,又都知道這深宅大院必是豪門所有,哪個敢管這閑事?都像沒聽見一樣,溜之大吉。
景妍絕望至極,失聲痛哭,對著鐵門又踢又踹。
保鏢見這情形也亂了主張,不敢輕易上手。
耳麥裏發來指令,那語氣冰冷無情:“把她綁起來,嘴堵上。”
兩個保鏢迅速扯下自己的領帶,一個將景妍的雙手反綁,一個纏住她的嘴。被摁在地下的景妍像瘋了一樣,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掙紮著,雙腳使勁地蹬來蹬去。
江湛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那張臉如冰封雪凝,陰冷的可怕。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手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抖動。
景妍被抬進房子,扔在二樓客廳的地上。
兩個保鏢足有一米九,體格健壯如牛,這時候也被景妍折騰的滿頭大汗,西裝都濕透了。
保鏢對江湛恭敬地彎了彎腰,“江總,人帶上來了。”
江湛沒有回頭,右手一擺,兩人會意,退了出去。
站了許久,他走出客廳,全程沒有看地上的景妍一眼。
景妍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被汗水浸濕的頭發貼在臉上,淩亂無比。衣服濕透了,前胸後背一片汗跡,手在後背扭曲著,酸疼。
她試著翻轉身體,用被綁住的腳一點點蹭著地板,好不容易靠在茶幾上,總算舒服了一點。
這才看見自己胳膊和腿布滿長長短短的劃痕,兩腳全是血,兩個大腳趾甲都踢掉了,鑽心地疼。
景妍耷拉著頭,想想自己這十九年的人生淚如雨下。她搖搖頭,閉上眼睛。夠了,真的夠了……不要再繼續了……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周姨端著煎好的牛排和紅酒進了客廳,放在落地窗前的實木休閑桌上。她偷瞄了景妍一眼,心疼得五官都擰在一起,眼裏泛著淚光,卻不敢多說一句話,飛一樣地走出客廳。
一會兒,江湛回來了。邊走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身上的白色浴袍鬆鬆散散,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健碩的胸膛。擦好後,把毛巾隨意往椅背上一搭,坐在椅子上,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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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很紳士,無論是吃飯、說話,言行舉止都從骨子裏散發著優雅。
吃完牛排,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方,右手的紅酒杯輕晃,不急不徐。窗外的陽光透過茶色玻璃照進來,江湛眉目間的情緒很淡,昏淡的光線在他烏黑、深邃的眼眸裏泛起一絲淡涼疏冷的距離感。
許久,他把杯裏的酒一口飲盡。酒杯被放回桌子,和桌子發出輕脆的碰撞聲。
雙手反剪的景妍已經渾身麻木,頭靠著茶幾,沒有半分力氣。
江湛來到景妍身邊緩緩蹲下,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著這張臉。此時的她頭發披散,被汗水和淚水打濕,紛亂地貼在臉上。蒼白的臉,淩亂的頭發,倔強的氣息,揉在一起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美。
這個女孩總是讓人有萬般心疼她的理由,又有讓人不顧一切想采擷她和占有她的魔力。
江湛拆掉綁在她嘴上的領帶,輕聲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麽?”
景妍兩腮酸疼,閉上眼睛,不想看見這個人,也不想回答。
“說。”
他右手發力,景妍的下巴吃疼,被迫睜開眼睛。
“自由。”
話說得很大聲,僅僅兩個字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不可能。”江湛微笑著搖頭。
“那我想死。”景妍直視他的眼睛,斬釘截鐵,毫無畏懼。
“我不允許。”
江湛的語氣就像情侶間調情一樣,景妍的喉頭發緊,眼裏蒙上一層水霧,眼前的男人那麽近,卻那麽模糊。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
眼淚順著景妍的臉頰汩汩流下,她鐵了心,孤注一擲。
江湛輕聲笑道:“很抱歉,這個主你做不了。”
他的左手撫上女孩的頭發,把額頭零亂的一束碎發夾到她的耳後。
景妍把頭一甩,躲開他的撫摸和拿捏,仰頭看向他。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才十九歲,十九歲呀!你毀了我,毀了我的一生!”
景妍痛苦地嘶喊著,眼睛被淚水染得通紅。
“毀了你?我配不上你嗎?”
江湛一臉輕蔑,眉毛上揚,咬著後槽牙。
“哼……”
景妍嗤笑一聲,輕輕搖頭,語氣裏全是嘲弄。
“第一次看見一個qj犯在占有別人、玷汙別人清白的時候,還會考慮配不配得上他的……對,你就是配不上我……你出身豪門,你有萬貫家財,你是社會名流又怎麽樣?你的精神內核是自私,你的表達方式是占有。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愛和被愛是什麽滋味。因為你根本就不配!不配!”
景妍氣喘籲籲,眼淚橫飛,用盡全身力氣在控訴著,仿佛麵對的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她豁出去了,什麽都無所謂了。
江湛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眼前一片混沌。
從見到景妍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她,景妍也曾多次向他表達過謝意。後來她和顧瀚偷偷談起了戀愛,他也沒有改變善待景妍的初衷,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守候著她、關心著她。
追求景妍,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自己都覺得像隻舔狗。
在一起後,他全心全意地愛著景妍,包容她,處處為她著想,想托舉她,讓她完美。她不但不領情,還多次想逃離他。享受著他給的一切,心裏想著別的男人,竟然還說他自私,說他不配得到愛。
這對一向驕傲的江湛無疑是最大的嘲諷。他怎麽就不配得到愛?他哪點差了?憑什麽這些女人從他身上得到了一切卻不感激,還要做出傷害他的事?
男人的自尊心和嫉妒心將江湛內心的不甘炙烤成即將噴湧的火山。他兩隻骨骼分明、修長白晳的手緊緊握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跳著。
江湛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坐到休閑椅上,點燃香煙。煙氣升騰盤繞,一根又一根,一會兒水晶煙灰缸就滿了。雙眼微眯,眉頭輕蹙,一直看著景妍的眼神充滿了危臉的氣息。
最後一根煙的煙蒂被江湛狠狠地按在煙缸裏。他應該是做了什麽決定,拿起電話,是打給助理的。
“所有的手術都排到下周。公司的一切事務延後。三天之內的事情都幫我推掉。特別緊急的事給我留言。記住:不要給我打電話!”
最後一句生硬、陰冷至極,誰都聽得出那難以掩藏的憤怒,電話那頭的助理陳聰嚇得一哆嗦。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景妍麵前,猛地掀起裙子。景妍奮力扭動身軀試圖擺脫他的侵襲,手還被反綁著,腿和腳都有傷,完全使不上勁。
雙手力道十足,景妍痛苦地哭喊著、掙紮著,“放開我,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我恨你!我恨你!”
一會兒,景妍便大汗淋漓。她滿臉淚水,拚命地晃著腦袋,無盡的屈辱讓她近乎崩潰。直到她幹嘔到上不來氣,意識逐漸模糊。
他用桌上的消毒濕巾仔細地擦拭每一根手指,認真地如同剛做完一場手術。
“隻要你聽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可你偏不!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江湛隨手扔掉濕巾,攔腰抱起奄奄一息的景妍,走進客廳深處的小黑屋。
冰涼的鎖鏈刺激到了景妍的神經,朦朧中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六麵牆體全是鏡子的屋子,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
天花板上的鏡子裏清晰映照出江湛正在拿剪子剪開她的衣服,而她的四肢被黑色的鎖鏈固定在一張皮床上,動彈不得。
景妍渾身戰栗,淚眼模糊,滿眼的難以置信,嘴巴一張一合,恐懼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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