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學習和運動很努力，很乖，很聽話，以後每個星期你可以出去玩一天，看看風景，逛逛街，買點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江湛把景妍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手掌撫上她的發心，那股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不得不抬眼看向他。
    “我沒有時間陪你，讓保鏢開車帶你去。”
    江湛遞給她一個嶄新的最新款手機，通訊錄裏隻有江湛一個人。景妍還看到微信主頁顯示已同時在電腦上登錄。
    江湛深情款款地撫摸著景妍的臉蛋，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會跑嗎？”
    沒有片刻猶豫，景妍抬頭看著江湛，連連搖頭，輕聲說道：“不會。”
    江湛欣慰地笑了。“微信錢包裏有錢，喜歡什麽就買什麽，不許為我省錢，嗯？”
    景妍點頭，“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景妍醒來就看到房間裏掛著一套淡藍色套裝，還有白色羊皮小跟皮鞋，白色手拎包。這是江湛為她挑的。
    來到樓下，江湛吃好了早餐正要出發去上班。看到景妍穿著他挑選的衣服，江湛難以隱藏心中的喜悅，看向她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
    景妍給他穿上西裝外套，又把皮鞋從鞋櫃裏拿出來，給他拿著包，看著他穿好鞋，一直把江湛送到車前。
    正要上車的江湛突然轉回身，手插進她的發間，親了景妍的額頭一下，欲言又止。
    “我今天想去書店看書，買幾個筆記本，然後就回來。”景妍說。
    江湛輕笑，景妍的乖順讓他很滿意，他掐了掐她的臉蛋，“多玩一會兒。”
    景妍坐在車裏，心頭百味雜陳。來到雲錦別墅後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出門，雖然是在保鏢的陪同下。這算是放風吧？也是對她的獎勵。就是寵物聽話，逗得主人開心後會有的獎勵。
    她自嘲地笑笑，飽含苦澀的眼睛望向車窗外。一路上的風景並不吸引她，久違的自由也沒有讓她覺得有多開心。不到一年的時間，景妍感覺自己的心態好像老了十歲。
    她讓保鏢開車從海城大學門前走過，這裏是堅定她活下去和隱忍下去的力量。
    然後她去了海城最大的書店。景妍叫了一杯咖啡，一本小說看了幾個小時。兩個保鏢在不遠處的座位上坐著。
    去換書的時候，保鏢沒有跟過來，她完全在他們兩個人的視線之下。就在她在書架前瀏覽一本書的扉頁的時候，一個低低的聲音從書架那頭傳來。
    “小姐姐……小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景妍抬頭，書的縫隙處露出的麵孔好熟悉，單眼皮眼睛，潔白整齊的牙齒，陽光般的笑容。
    “我是小瑞，祥瑞的瑞。你還記得我嗎？上次你和你男朋友吃鐵板燒，是我主理的。”
    她想起來了，是那個笑起來像顧瀚的男孩子。
    景妍對他笑笑。“你好，小瑞。”
    “小姐姐，你常來這裏嗎？”
    景妍搖搖頭，“第一次來。”
    “我經常來這裏看書，咱倆加個微信吧？”
    景妍想起通訊錄裏唯一的聯係人，很為難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我不太方便加你……”
    “哦……男朋友管得嚴是吧？嘿嘿……上次就是他讓經理把我叫走的……他可真是……”
    小瑞雲淡風輕地笑著，景妍看到他的笑，好像看到顧瀚一般，恍惚了好一陣兒。
    “小姐姐，有空到我店裏來關照關照我，我是拿提成的。”小瑞笑著對景妍眨眨眼睛，眼神閃亮。
    景妍微笑著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再見啦，小姐姐。”小瑞揮揮手風一般地跑了，他的背影遠沒有顧瀚壯碩、高大，景妍的心情黯淡下來。
    每周景妍都會來這家書店，她很想再碰到小瑞，想看他笑，那是和顧瀚幾乎一模一樣的笑。一張顧瀚的照片都沒有，她真怕時間長了連他的樣子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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