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路一鳴登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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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瀚的家裏。
    他一個人落寞地躺在靠椅上,透過落地窗看著院子裏嬉鬧的八隻孔雀,白的、綠的、黑的,蹦蹦跳跳,起起落落,相映成趣。
    手機響了,是顧青山的視頻電話。父子倆聊了一些公司和爺爺的情況。顧青山突然問道“小瀚,你在外灘五號買房子了?”
    顧瀚一愣。“嗯。爸爸,什麽都瞞不過你。”
    “景妍和江湛,還有路一鳴也都買了?”
    他籲了一口氣,答道“是的。”
    “終於達成所願了?”
    空氣瞬間凝滯,父子倆好半天都沒說話,隻有顧瀚這頭略顯不穩的呼吸聲。
    “爸爸,原來你什麽都知道……”
    “為了景妍你也算用盡心思了。現在高氏集團的大權在你手裏,將來樓上樓下住著,江湛不會輕易再對景妍怎麽樣了。”
    顧瀚低頭略顯尷尬地笑笑。“爸爸,景妍因為我受了很多苦,遭了太多罪,我不放心她。”
    “那為什麽還要讓她回到江湛身邊呢?你那麽愛她,這樣不辛苦嗎?”顧青川頗為不解。
    “爸爸,我和景妍之間的感情變了,因為時間,結果無緣。但是我會默默守護她,像哥哥一樣,也許是一段時間,也許是很久。我尊重她的選擇,愛是可以轉化為親情和友情的。這是我的本心。”
    手機那頭傳來顧青山爽朗的笑聲。
    “兒子,你知道爸爸從來不插手你的事,但是婚姻這事,老人嘛總要表達一下意見……你和一鳴不能一輩子都這麽單著吧?”
    顧瀚的心暖暖的,很慶幸自己有這樣開明、民主、體諒自己的爸爸。“不會的,爸爸,你放心吧,路一鳴已經找到女朋友了。你不催婚,他們三個也會催的。”
    “啊?一鳴下手這麽快?上回見麵他信誓旦旦地和我說要做仁波切,還給我念了一大段活佛詩人倉央嘉措寫的詩。說實話,爸爸真怕他拉你一起去,不得不私底下拜托景妍給你介紹女朋友。
    她每次和我匯報都說你沒看好,還勸我放寬心,她幫我慢慢找,挑到你滿意為止。其實,那些女孩子的條件都不錯呀,從照片看也都蠻漂亮的。”
    顧瀚笑得開心,“爸爸,景妍這個妹妹比你挑得還厲害呢。”
    顧青山笑著看著手機裏的兒子,“那我就放心了,爸爸相信景妍的眼光。”
    ……
    即將結束聊天時,顧瀚突然問“爸爸,爺爺知道嗎?”
    顧青山定了定神,看著手機裏的兒子,繼而笑笑。
    “爺爺是個老頑童,偶爾玩一把大的會讓他精神振奮,找到寶刀未老的感覺,但是畢竟上了年紀,一次就夠了。”
    顧瀚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沉重,好半天,他說“爸爸,謝謝你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我。我……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萬一……”
    “你不是成功了嗎?”
    一抹幽深的笑浮現在顧青山的臉上。
    收了麥,顧瀚的臉色變得沉重。他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邊喝邊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裏的孔雀。
    保姆拎著一竹籃孔雀蛋進來。
    “先生,又攢了三十個孔雀蛋了。”
    “好,放這兒吧。”
    顧瀚拿起一隻蛋端詳著,眼睛紅潤。在觀瀾國際時,路一鳴拿來的孔雀蛋景妍一個都沒舍得吃,一天煮一個給他補身體。他知道,也記得。
    手機又響了。
    “什麽?路一鳴跳樓了?兩個人一起跳的?我馬上來。”
    長寧醫院急診大廳。
    路一鳴和胡芳沁雙雙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了出來。景妍急得衝上前,拉住路一鳴的輪椅扶手。
    “路大哥,你怎麽樣啊?骨折還是摔斷腿了?要不要緊啊?有沒有內傷啊?不是腦袋著地吧?”
    顧瀚和江湛慢悠悠地跟上來,一個“哼”了一聲,一個說“從二樓跳下來,能有什麽嚴重的傷?”
    路一鳴瞪了他們倆一眼,“別說風涼話啊,會刺激我神經。”
    景妍沒明白,脫口而出“不是說跳樓了嗎?怎麽才二樓啊?”
    “景妍。”
    江湛用眼神製止她,順手攬住她的肩膀。景妍尷尬地笑笑,頭轉向胡芳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
    胡芳沁把掉下來的辮子甩向背後,恨恨地看向路一鳴,“神經病,以死相逼是嗎?早知道那裏有個平台,我絕不會救你。”
    路一鳴嘿嘿傻笑,搖頭晃腦地說“可是你救了,義無反顧地救。我就說你愛上我了吧,還嘴硬?”
    “路大哥,你可真有出息啊,為了追女孩子跳樓,路伯伯知道了還不得氣得站起來?”
    景妍豎起右手大拇指,嘴裏發出一長串的“嘖嘖”聲。
    “小欠登,你別打小報告啊。”路一鳴恐嚇道。
    “你給我買一套lv餐具,我就不說。”景妍嘻嘻笑著,討價還價。
    “江湛,管管你老婆,欠欠的,又摳又貪,和你在一起都學壞了。”
    路一鳴嘴裏訓著景妍,眼睛卻瞟向胡芳沁。
    “看什麽看?告訴你啊,我不可能喜歡你。別做夢。”胡芳沁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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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都不行?你把我眼睛剜下來我就不看。”
    “你……”
    胡芳沁想站起來打他,卻發現腳疼得厲害,低頭一看腫腫的,泄了氣,索性閉上眼睛。
    “沒想到路大哥愛得這麽深情,為了愛竟然跳樓。”
    景妍囁嚅著,不太相信的樣子。江湛又“哼”了一聲,“他是看看準了下麵有鋪著草坪的平台,嚇唬人家。結果腳滑,跌下去了。”
    “你怎麽知道?”景妍瞪著大眼睛問他。
    江湛把手機遞給她,是顧瀚剛發過來的監控視頻。隻見站在樓邊的路一鳴先是往下麵看了看,然後胸有成竹地轉過頭去對胡芳沁一頓輸出,看嘴型和動作應該是說你要不答應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見胡芳沁無動於衷,他往樓邊走了幾步。像是說著“我要跳了”的威脅話,胡芳沁還是不理他。他又往樓邊蹭了蹭,情緒激動地高談闊論,手臂揮舞著。沒想到一隻大鳥飛過,翅膀扇到了他的後腦勺,路一鳴嚇了一跳,左搖右晃,來了一個“倒栽蔥”。
    胡芳沁嚇得嘴張成了“o”型,上去就要拽住他,結果慣性太大,兩個人都掉了下去。他們也算命好,平台上剛鋪完草坪,掉在了剛拆下來的一堆塑料布上。
    “你抱著我一起摔下去時可說了,‘你還真跳啊?我喜歡你行吧?’這就算是答應我了。一諾千金,誰反悔誰是狗。”
    路一鳴笑嘻嘻地對胡芳沁說,她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你個老登,閉嘴。”
    江湛看向景妍,小聲問“她不是來自四川大涼山嗎?怎麽會說‘老登’這個詞。你教她的?”
    景妍馬上反駁,“我可沒有啊。我怎麽會教她這個?”
    “黃倩是東北人,是她上鋪。他們寢室一共四個人,兩個來自東北。”路一鳴耳朵可真好使,倒把問問題的江湛弄了個大紅臉。
    “你又知道了。你查我,路一鳴,你個老登、老色批、老狐狸……”
    坐在輪椅上的兩個人又撕扯起來。路一鳴索性也不裝了,拉下蓋在腿上的毯子,站起身雙手扳住胡芳沁的腦袋就親。
    “帶景妍走,少兒不宜。”話音未落,顧翰先大踏步地離開。江湛笑著,拉著景妍也往外走。
    “急什麽,看一會兒嘛,就看一小會兒……”景妍扭捏著不肯走。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江湛一把把景妍推進車裏,質問道“好看嗎?願意看給你弄幾個限量版小電影。給你看小電影時青筋爆跳地和我鬧,原來是愛看現場版。還好意思罵我變態,我看你才變態。”
    景妍噘著嘴,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滿。
    這邊,胡芳沁捶打路一鳴的手越來越慢,身子越來越軟,漸漸地兩個人融為一體……
    晚上,江湛洗好澡早早就上了床。正在安靜地看書,看到景妍拎著卷尺又開始忙活。
    “你又想做什麽?”
    “你不是說新房的床要訂製?我要對各種尺寸了然在心,設計出一款最舒服、最好的床。網上說了,一個家床一定要好,人生的三分之一時間都在床上,不能忽視。”
    景妍認真的像在高考答題,又是量又是畫的,嘟嘟的小臉蛋萌萌
    的,這邊的江湛看得心裏美滋滋、暖洋洋,心裏的小饞蟲也蠢蠢欲動。
    他一臉壞笑地問“你都需要什麽尺寸啊?我的尺寸你不知道嗎?是要長度呢?還是深度?廣度也不差吧?”
    正在認真畫圖的景妍放下手裏的筆,一臉嚴肅地瞪著她,像教導主導主任看到早戀的學生,深惡痛疾。
    “網上說了,談戀愛對任何神聖的職業都不要有濾鏡,我算明白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了,白衣天使裏也有色鬼。”
    “網上說?網上沒告訴你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江湛一臉挑逗。
    “我看的網絡都是正能量的東西,誰像你?”景妍瞪了他一眼。
    “我怎麽了?”
    “你……”
    景妍還沒說完,嘴已被堵上。隨即兩人癱軟到床上。
    “路一鳴還是比我有經驗,這招確實好使。”江湛說。
    景妍狠狠地擰了身上的江湛一把,他笑道“來吧,老婆,春心
    蕩漾,春潮澎湃,春日滿園,天地一家春。”
    半年後,外灘五號。
    電梯裏,景妍抱著一個玻璃鍋,裏麵是做好的糟鹵。江湛捧著一個砂鍋,還冒著熱氣,是一鍋豬肚雞湯。
    “幸好當時買房子買在路大哥上麵,要是在他家樓下,哼,那就天天聽世界大戰的炮聲吧,乒、乓、咚、哐、當……”
    景妍搖著頭,心有作悸,江湛卻一臉壞笑,“怕什麽?聽說路一鳴又重做隔音了。全包,地板鋪上五層棉被,省得樓下鄰居總投訴他家。”
    景妍歪著腦袋 ,不解地問,“你說胡芳沁怎麽會是基督徒呢?脾氣那麽火爆。”
    “基督徒婚前不可以有性行為。嗬嗬,路一鳴以前交了不計其數的女朋友,現在好,來了個治他的,看他能清心寡欲到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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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江湛幸災樂禍的樣子,景妍也抿著嘴樂。
    胡芳沁挽著路一鳴的胳膊,小鳥依人般地迎上來“江院長、景妍學姐,你們來了。”
    這反差也太大了,兩人很意外,不約而同地說“哦。”
    路一鳴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景妍迅速和江湛對看了一眼。難道前天的那場世紀大戰,是他們的夢魘嗎?再一看家裏幾乎沒有擺件,茶幾上空空如也,兩人不免偷笑。
    一桌子大涼山和四川的特色美食,紅彤彤的,麻辣鮮香,景妍樂壞了,對她口味。江湛臉色卻不太好看,在沙發上安靜地坐下來。景妍湊上去笑嘻嘻地問他“痔瘡又犯了?”
    江湛不露聲色,捏住她的手,“求饒,快點。不想讓你在你路大哥家沒麵子。”
    “我錯了,我再不提痔瘡這事了。”
    粉麵含春,眼波流動的景妍看著江湛,兩人會心一笑。
    “在我家不許調情,眼氣誰呢?”路一鳴端著一個不鏽鋼托盤,上麵放著幾個不鏽鋼的小碗。
    “這是什麽?用碗喝茶?還是不鏽鋼碗?八碗不過崗?你家是景陽崗嗎?”江湛直抒胸臆。
    “噓,別讓母老虎聽到。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啊?過日子嘛,能省則省。以後連家具都換成不鏽鋼的,我讓她砸。”
    放下托盤,路一鳴開始倒茶,卻“噗嗤”一聲笑出來。景妍正要搭話,門鈴響了,她和從廚房出來的胡芳沁同時衝向入戶門。
    “瀚叔叔來了。”
    兩聲同時喊出來的脆生生的女聲給顧瀚嚇了一跳,他無奈地說道“叔可忍,嬸可不忍啊。”
    顧瀚走向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他的江湛和路一鳴,“管管你們的女人。顧叔叔不叫了,改瀚叔叔了,我什麽時候成的瀚叔叔?我怎麽就成了瀚叔叔呢?”
    江湛也跟著笑。路一鳴佯裝嚴厲道“女人們,快點開飯吧,男人們餓了。景妍,你去幫忙打個下手。”
    遠遠看著在廚房裏忙碌的兩個女人,三個男人頭聚在了一起。
    顧 瀚“你家保姆呢?”
    路一鳴“她像哈士奇一樣拆家,把保姆氣跑了。”
    江 湛“你讓我家景妍來幫你收拾屋子來了?”
    路一鳴“你沒看見啊?收拾完了,全是她一個人幹的。昨晚主動提出來讓你們過來吃飯,說驚擾到你們了。”
    江 湛“你給她下藥了還是喝什麽符了?”
    顧 瀚“還是你了解路一鳴,他為了得到女人,什麽都幹得出來。”
    路一鳴笑得嘴都合不上,“猜猜,我用的什麽招?”
    “睡了?”
    江湛和顧瀚同時說道。路一鳴氣得不行,“就不能多猜一會兒嗎?非得一下子說出答案啊?就你們倆是大聰明對嗎?”
    “不但睡了,還登記了,是不是?”顧瀚說。
    “就他,還能有啥高招?也隻能是睡,女人睡服了就聽話了。小胡說她信基督教,婚前不可以有性行為,不登記人家讓他碰嗎?”江湛譏諷道。
    路一鳴收起一顆炫耀的心,把兩本結婚證扔在茶幾上,人陷在沙發裏,沮喪地說“本來想給你們個驚喜的,哼……”
    “怎麽不驚喜呢?你都要當活佛的人有了女朋友,還登記了,誰信啊?證是假證吧?多少錢辦的?”
    顧瀚調侃道,江湛也順著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去清修,去廟裏燒香拜佛的是你,添香火的回回是我。”
    路一鳴一聽又來了精神,立馬坐起身,“真好,我和你們說,結婚真好。前晚半夜小哈把家拆了,昨天上午我們登記,下午她就變了一個人,晚上開始給我洗衣服、做飯、收拾家了。”
    “你怎麽不說你晚上給人家洗腳呢?還‘小哈’,讓小胡聽見不把你臉撓花了?這不像你呀?最關鍵、最勁爆、最色情那段居然忽略不講?”
    江湛接著拆台,路一鳴完全不在意,幸福地咯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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