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銅根暴走·觀測者的死亡理賠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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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琛掌心的青銅根須刺破皮膚,像一條貪婪的蛇鑽進地磚縫隙。便利店的地麵驟然隆起,青灰色根莖絞碎貨架,泡麵桶與記憶膠片被卷入根係,化作腥臭的黏液滴落。
    "這玩意兒在吸食地脈濁氣!"諸葛青的髒辮纏住天花板吊燈,八卦鏡映出根須內部的血管——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青龍集團的股票代碼。無麵者站在灑水車頂,青鱗西裝反射著冷光,他抬手打了個響指,根須瞬間暴長,刺向夏九璃鎖骨處的初代編號。
    雲詩韻的古籍引下雷電劈中根莖,電流卻順著青銅紋路反噬,將她震飛撞上冰櫃殘骸。"別用異能!"阿冰的冰發凍住根須尖端,"它在模仿我們的能量結構!"
    夏九璃的骨刺從肩胛骨刺出,紮入自己脖頸的初代烙印。黑血噴濺在根須上,代碼血管頓時腐蝕出焦痕。"抗體…克製它…"她踉蹌著將銅錢項鏈按進林琛的傷口,"用我的血…攪拌蛋炒飯…"
    林琛的觸覺通神被根須侵入,五感混雜著地脈濁氣的酸腐與夏九璃血液的腥甜。保溫箱卡在根莖交錯的縫隙中,蛋炒飯早已黴變成墨綠色,唯獨那縷焦糖豬油香仍在掙紮。他抓起飯勺剜出腐壞的飯粒,混著夏九璃的黑血逆時針攪動——
    根須突然痙攣。飯勺每轉一圈,青銅紋路就褪色一分,最終露出內層刻著的觀測者協議:「抗體回收程序已激活,死亡理賠單生成中」。
    無麵者的笑聲從灑水車喇叭裏溢出:"感謝您選擇觀測者人壽保險。"車頂量子核心投射出全息屏,林琛的電子社保卡自動彈出,理賠金額欄滾動著天文數字,受益人赫然寫著"朱雀院克隆實驗室"。
    "理你大爺的賠!"諸葛青的rap混著血沫噴出,"青銅根,股票瘋,老子送你上西天——"破音的韻腳撞上根須,竟讓代碼血管短暫停滯。雲詩韻趁機甩出戰術匕首,刀尖挑斷社保卡芯片,理賠界麵頓時扭曲成亂碼。
    阿冰的冰晶順根須蔓延,卻在觸到地脈核心時炸成碎片。"地下…有東西!"她灰白的發梢卷住林琛手腕,"老刀說的石灰粉…在龍脈排汙口!"
    根須猛然收縮,將眾人拽入地底。腐臭的濁氣灌滿鼻腔,林琛的銅錢項鏈亮起微光,映出龐大的地下管網——每根管道都流淌著墨綠色毒液,而中央的龍脈核心竟是一口沸騰的青銅鼎,鼎耳刻著四大勢力的徽章。
    無麵者的投影懸浮在鼎口,西裝裂開無數口器:"抗體培養完成,請簽收您的死亡通知。"鼎中黑油噴湧,凝成七具林琛的克隆體,手持桃木筷刺向本體。
    夏九璃的骨刺絞碎兩具克隆體,黑血卻激活了鼎壁的觀測者協議。代碼鎖鏈纏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向鼎內沸騰的毒液。"蛋炒飯…逆時針…"她的聲音淹沒在油泡中,鎖骨編號裂開,露出深埋的青銅灶台碎片。
    林琛的飯勺紮入鼎耳縫隙,夏九璃的黑血與黴變蛋炒飯在高溫下爆出琉璃淨火。火焰順著代碼鎖鏈燒向無麵者,青鱗西裝在慘叫中化作灰燼,卻有一張死亡理賠單飄落——受益人變成了夏九璃的名字。
    龍脈核心的毒液如瀝青般黏稠。諸葛青的八卦鏡映出鼎底景象——成堆的青銅根須纏繞著外賣保溫箱,箱內滲出老刀的酸辣粉湯。"這鼎是法器回收站!"他甩出髒辮卷住鼎耳,"難怪老刀偷渡的法器全失蹤了!"
    雲詩韻的古籍頁片被毒液腐蝕,她扯下助聽器砸向鼎身,金屬外殼反射出玄螭的身影——他正將石灰粉撒入青龍集團的毒液池。"石灰粉是中和劑!"她衝向鼎邊,"快找排汙閥!"
    林琛的傷口已爬滿青銅根須,觸覺通神與地脈濁氣共鳴,竟讓他感知到龍脈的痛楚——每根管道都在潰爛,觀測者的代碼像癌細胞般啃食地脈。蛋炒飯的焦香突然變得清晰,他循著氣味扒開根須,發現鼎底嵌著外婆的青銅灶台,灶眼內堆滿石灰粉。
    "老刀…早就埋了後手…"林琛抓起石灰粉撒向毒液,沸騰的黑油頓時凝固。根須如觸電般回縮,鼎耳的四大勢力徽章逐一熄滅,唯獨玄武司的灑水車標誌亮起紅光。
    無麵者的機械音從鼎內傳出:"理賠流程強製重啟。"毒液凝成七隻青銅手臂,攥著林琛的克隆心髒刺向眾人。夏九璃的骨刺迎上手臂,卻在相撞的瞬間被代碼侵入,脊椎凸起觀測者的加密指令。
    "他們的目標…是抗體融合…"她嘶吼著撕開鎖骨處的皮膚,初代編號連同一塊青銅灶台碎片被扯出,"毀掉碎片…切斷共鳴!"
    諸葛青的rap被代碼幹擾成斷斷續續的電波:"石灰粉…撒鼎心…觀測者…你媽親…"荒誕的韻腳意外觸發灶台機關,石灰粉與夏九璃的黑血混合,在鼎內炸出耀眼的琉璃淨火。火焰順著管道逆流,所到之處毒液凝固成灰白色石膏。
    阿冰的冰晶趁機凍住七隻青銅手臂,雲詩韻的雷電劈碎克隆心髒。林琛躍上鼎沿,將最後一把石灰粉撒入灶眼。龍脈核心劇烈震顫,青銅鼎裂開蛛網紋路,鼎耳崩飛插入四周管道,墨綠色毒液竟開始褪回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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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淨化度15…25…"楚瑤的機械音突然從鼎內傳出,4k攝像眼穿透毒霧,"警告:觀測者協議no.7啟動,記憶清洗範圍擴大至浦東殯儀館。"
    畫麵在眾人眼前閃現:殯儀館的鬆柏樹垂下青銅根須,裹住冰櫃中的僵屍,老刀的保溫箱卡在樹杈間,箱內滲出酸辣粉湯與石灰粉的混合物。無麵者的投影站在樹頂,手持死亡理賠單微笑:"抗體已擴散,感謝諸位的無私奉獻。"
    夏九璃的骨刺猛地刺穿投影,卻隻攪散一團數據流。"他在引導青銅根須汙染殯儀館!"她將灶台碎片按入林琛傷口,"用抗體反向共鳴!"
    林琛的五感通神驟然暴走。他的視野貫穿地脈,看見青銅根須正通過汙水管湧向殯儀館,而根須核心處跳動著一顆由股票代碼組成的心髒——青龍集團的金庫坐標。味覺捕捉到酸辣粉湯的辛辣,觸覺摸到老刀格子纖維的粗糙,聽覺傳來楚瑤早期的機械音:"第47次法器偷渡完成,收貨方備注:多加石灰粉。"
    "老刀在根須裏留了後門!"林琛抓起鼎內的石灰粉,混合蛋炒飯塞入傷口。青銅根須劇烈痙攣,竟調頭刺向自己的代碼心髒。諸葛青的八卦鏡映出荒誕畫麵:根須像自殺的蛇般絞碎金庫外牆,青龍集團的股票大盤瞬間崩盤。
    無麵者的投影在數據流中扭曲:"理賠…失敗…"最終化作青煙消散。龍脈核心歸於平靜,青銅鼎徹底碎裂,露出底部被石灰粉封印的觀測者協議殘頁——「抗體回收期限:7日」。
    眾人爬出地脈時,便利店已化為廢墟。晨光照在夏九璃鎖骨處的窟窿上,初代編號的殘片與青銅灶台融合,形成一枚詭異的銅錢狀疤痕。林琛的傷口仍在滲出青銅色黏液,但石灰粉的灼燒感暫時壓製了根須的蠕動。
    "七天之內,觀測者會像鬣狗一樣追著抗體味道過來。"阿冰的冰發裹住老刀的保溫箱,箱縫滴落的酸辣粉湯與石灰粉凝結成灰色晶體,"去殯儀館,老刀在冰櫃裏藏了東西。"
    雲詩韻的護目鏡掃描銅錢疤痕,數據流突然僵滯:"這不是疤痕…是微縮版龍脈核心!"畫麵放大千倍後,疤痕內部竟有透明液體流動——地脈淨化後的初代抗體原液。
    諸葛青的耳釘隻剩一枚,他用八卦鏡照向殯儀館方向,鏡麵浮現出青銅根須包裹冰櫃的畫麵:"刀哥的保溫箱在給僵屍做心肺複蘇?這他媽什麽陰間醫療技術!"
    便利店殘骸突然震動。無麵者的機械音從地底傳來:"死亡理賠單延期生效。"眾人腳下的地磚裂開,七張青銅手掌破土而出,每隻掌心都刻著不同的觀測者協議編號。
    夏九璃的骨刺絞碎三隻手掌,黑血卻激活了其餘手掌的加密程序。它們抓住林琛的腳踝,將青銅根須紮入他的抗體傷口。"蛋炒飯…加石灰…"他咬牙將飯勺刺入根須,黴變的飯粒混著抗體黏液爆炸,將青銅手掌炸成碎渣。
    楚瑤的4k攝像眼懸浮在硝煙中,機械音帶著詭異的溫柔:"直播開啟——當前觀看人數8,888,888人。彈幕提問:抗體宿主死亡過程能否多角度慢放?"
    冰櫃廢墟裏傳來老刀模糊的方言:"龜兒子…灑水車要換新皮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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