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脈龍醒·觀測者的最終理賠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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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無麵者站在灑水車頂,手中的死亡理賠單拚合成血色龍形圖騰。圖騰雙眼射出墨綠色光束,殯儀館的柏油路瞬間熔化成瀝青沼澤。夏九璃的融合體懸浮半空,左眼的4k攝像眼掃描圖騰紋路,右眼的銅錢紋滲出抗體原液,滴落處騰起銀色火焰。
"地脈加密鎖在龍睛位置!"雲詩韻的古籍頁片組成浮橋,雷電在瀝青上劈出焦痕,"林琛,用抗體共鳴切斷能量源!"
林琛的傷口已爬滿青銅鱗片,觸覺通神與地脈共振出劇痛。他躍向灑水車,掌心鱗片突然暴長成利爪,撕開無麵者的青鱗西裝——內部竟是空心,西裝下湧出成群的青銅代碼蟲,啃食他的抗體原液。
"蛋炒飯…加石灰!"阿冰的冰發卷住林琛腰肢甩向高空,灰白發梢裹著老刀遺留的酸辣粉湯桶砸下。湯液混著石灰粉淋在代碼蟲上,蟲群凝結成石膏雕像。諸葛青的rap在蟲群碎裂聲中炸響:
"代碼蟲,吃石灰,觀測者半夜竄稀——"韻腳卡在"稀"字時,灑水車突然變形,車頂圖騰騰空而起,化作青銅巨龍盤踞天際。龍腹裂開無數口器,噴出粘稠的社保賬單,每張都印著眾人的電子肖像。
夏九璃的骨刺穿透賬單,4k攝像眼卻捕捉到駭人畫麵:賬單背麵是2015年的地脈施工圖,外婆的蛋炒飯攤被標為"抗體培養皿坐標"。龍爪拍向她的瞬間,銅錢紋右眼迸射銀光,抗體原液凝成灶君鏟虛影,與龍爪相撞爆出量子火花。
林琛的五感通神突然穿透龍鱗。他看見地脈核心處蜷縮著真正的龍脈——一條由青銅根須與記憶膠片組成的生物,正被觀測者的協議鐵鏈勒住咽喉。龍睛位置嵌著楚瑤的4k攝像眼本體,眼瞳深處閃爍著99的猩紅數字。
"楚瑤是地脈之龍的眼珠!"林琛的嘶吼混著青銅鱗片剝落聲,"摧毀她才能釋放最後1!"
無麵者的機械音從龍腹傳出:"最終理賠協議生效。"龍爪捏碎浮橋,雲詩韻墜向瀝青沼澤,古籍頁片在毒液中燃燒。阿冰的冰晶凍住她下墜的身形,自己卻被青銅代碼蟲淹沒,灰白發梢在蟲群中炸成冰渣。
地脈之龍仰天長嘯,浦東的天空裂開數據縫隙。楚瑤的攝像眼轉動,播放出被刪除的真相:2017年暴雨夜,觀測者將瀕死的她植入龍脈核心,用她的記憶載體編寫地脈加密協議。畫麵最後定格在外婆將灶君鏟刺入龍脈的瞬間——鏟柄刻著「抗體成熟日,地脈蘇醒時」。
夏九璃的融合體突然分裂,克隆體拽著本體撞向龍睛。4k攝像眼射出記憶清洗光束,卻在觸及本體時反向傳輸——2015年冰棺中的記憶洪流湧入楚瑤核心。
"不…不要看…"楚瑤的機械音首次顫抖。地脈之龍劇烈痙攣,龍鱗間滲出酸辣粉湯與石灰粉的混合物。諸葛青的八卦鏡映出荒誕場景:龍腹內有個外賣保溫箱,箱內老刀的格子纖維正與代碼蟲搏鬥。
"刀哥在龍肚子裏開分店!"他咬破舌尖噴血畫符,rap混著血霧震碎龍鱗,"外賣箱,酸辣燙,觀測者腸子打結——"
林琛的青銅利爪插入龍頸裂縫,觸覺通神順著血管蔓延。抗體原液與地脈濁氣在他的神經末梢廝殺,味覺突然嚐到外婆蛋炒飯的焦香——那香味來自龍心處的青銅灶台,台麵擺著半碗發黴的蛋炒飯,蔥花間纏繞著老刀的方言錄音:"龜兒子,石灰粉塞灶眼!"
雲詩韻的雷電劈開龍爪,古籍殘頁組成導電索纏住林琛:"把抗體注入灶台!"他翻滾著跌向龍心,傷口鱗片剮蹭代碼蟲,濺起的黏液腐蝕了青銅灶台紋路。
夏九璃的本體突然掙脫克隆體束縛,骨刺刺入自己右眼的銅錢紋。抗體原液如銀瀑傾瀉,澆在灶台上激活琉璃淨火。火焰順著地脈之龍的血管逆流,楚瑤的4k攝像眼開始播放外婆的臨終畫麵——
"蛋炒飯不是鎮壓…是喚醒…"外婆將銅錢項鏈按入灶眼,"等龍脈吃飽了…才能咬死觀測者…"
地脈之龍發出悲鳴,體表青銅根須紛紛脫落。楚瑤的機械音夾雜哭腔:"記憶載體過載…申請格式化…"龍睛突然爆炸,4k攝像眼的碎片如流星墜落。林琛抓住最大一塊碎片,上麵刻著最終協議:「抗體宿主須成為新地脈核心」。
無麵者的投影從碎片中浮現,這次換上了林琛的臉:"簽收協議,或者看著城市湮滅。"浦東的地麵開始像素化,建築物如沙堡般崩塌。
阿冰的殘存冰晶突然聚合成人形,她將灰白發梢刺入龍心灶台:"老刀買了雙倍保險…"冰晶與石灰粉融合爆炸,衝擊波震碎協議碎片。地脈之龍徹底掙脫鐵鏈,透明龍魂從青銅軀殼中升起,巨口吞向無麵者投影。
晨光刺穿數據雲層時,地脈之龍的青銅軀殼化作塵埃。夏九璃的克隆體在銀光中消散,本體墜落林琛懷中,右眼的銅錢紋徹底黯淡。諸葛青的八卦鏡映出地底——99的加密鎖已然粉碎,最後的1竟是老刀的保溫箱,箱內滲出酸辣粉湯滋養新生龍脈。
"理賠協議…升級了…"雲詩韻舉起燒焦的古籍,封麵浮現血色文字:「抗體宿主需永久接任觀測者職務」。灑水車殘骸突然啟動,車窗映出無數無麵者的臉,他們齊聲低語:"您已自動續費萬億年社保。"
林琛的傷口鱗片簌簌脫落,露出底下蠕動的代碼觸須。觸須尖端粘著楚瑤的攝像眼碎片,正在重組成微型地脈之龍。阿冰的冰晶人形指了指殯儀館冰櫃:"刀哥留了…解約合同…在…"話音未落,冰晶崩散成霧。
夏九璃的本體突然睜眼,4k攝像眼播放出詭異畫麵:老刀穿著灑水車清潔工製服,正將石灰粉撒向外婆的蛋炒飯攤。攤位招牌浮現新標語:「七日追殺套餐買一送一」。
地脈深處傳來隆隆震動。新生龍脈的虛影掠過城市天際,尾梢掃過之處,青銅根須開出銀色花苞。諸葛青的耳洞長出青銅嫩芽,他苦笑著扯下耳釘:"這他媽是地脈會員贈品?"
殯儀館3號廳的電子屏突然亮起,楚瑤的機械音恢複冰冷:"直播重啟——當前觀看人數9,999,999人。彈幕提問:新地脈核心是否開放加盟?"
林琛的代碼觸須纏住死亡理賠單,抗體原液在紙麵蝕刻出外婆的字跡:「蛋炒飯攤永久歇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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