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多久呢？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婁曉娥的聲音充滿了感傷。
    “最多十年。”李帆斬釘截鐵地說。
    “十年，那時候我都老了。”婁曉娥歎了口氣。
    李帆沒有再說話。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這樣沉重的話題，實在難以繼續。
    自行車在夜色中飛快地前行，很快就到了四合院門口。
    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四周一片寂靜。
    “李帆，我……”婁曉娥鼓起勇氣，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李帆停下自行車，轉過身來。
    兩人目光交匯，彼此凝視，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伸出手，緊緊擁抱在一起。
    李帆心裏那股火，瞬間就燃起來了。
    “不行。”婁曉娥突然開口阻止。
    李帆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等我和許大茂離了婚，再給你。”婁曉娥低下頭，聲音輕得像風。
    她不想讓李帆覺得自己輕浮。
    李帆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推著自行車，兩人走進了四合院。
    院子裏靜悄悄的，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進屋坐會兒嗎？”李帆問道。
    婁曉娥沒吭聲，隻是默默跟著李帆進了屋。
    過了一會兒，婁曉娥鼓著腮幫子走了出來，腳步輕飄飄地往後院走去。
    李帆洗了把手，躺在床上，腦子裏開始盤算自己的事。
    明天下了班，晚上還得收木材、畫像。
    後天還有個廚藝大賽要參加。
    想著想著，李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李帆睜開眼睛，習慣性地喊了句：“係統，簽到！”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
    “叮！恭喜宿主獲得月老紅線卡一張，烏蘇大棒十瓶，牛肉一頭，金錢一百塊。”
    聽到係統的聲音，李帆挑了挑眉。
    “月老紅線卡？聽起來像是給人牽紅線的玩意兒。”
    “可我現在對象已經夠多了，這玩意兒有啥用？”李帆嘀咕了一句，覺得這張卡八成是雞肋。
    畢竟他已經拒絕了秦京茹和何雨水兩個人，要是再來一個，他非得頭大不可。
    搖了搖頭，李帆從係統格子裏取出月老紅線卡。
    仔細一看，發現這卡居然不是給他自己用的，而是可以隨意指定他人姻緣。
    “嘿，這不就是神話裏的月老嗎？”李帆眼睛一亮，雖然他自己用不上，但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他把月老紅線卡收進儲物戒，目光轉向其他獎勵。
    “十瓶奪命大烏蘇，好家夥！”李帆眼前一亮。
    來這個世界之後，他還沒喝過啤酒。
    有了這十瓶烏蘇，等過兩天幹木工活累了，來一口解解乏，那滋味肯定夠勁。
    “牛肉一頭。”李帆嘴角抽了抽。
    儲物戒裏還有一頭牛肉沒吃完呢，係統又來了一頭。
    再這麽下去，擴了容的儲物戒都不夠裝了。
    他把牛肉收起來，琢磨著等廚藝大賽結束後，去趟鬼市，把吃不完的肉賣了換錢。
    至於那一百塊錢，李帆直接存了起來。
    儲物戒裏，三千多塊錢整整齊齊地碼著，就等著哪天收了古玩鑒定類的技能，大幹一場，把那些遺老遺少手裏的好東西統統收回來。
    李帆把古董收好，好歹是留在國內了。
    要是被外國人拿走，那才真是虧大了。
    領完簽到的獎勵，李帆洗漱完畢，開始準備早餐。
    他從屋簷下取下一段臘肉，目光不經意掃過沙發，發現有一小塊水漬。
    他笑了笑，拿起抹布順手擦幹，清理完後洗了洗手。
    李帆切了十幾片臘肉，丟進沸水中，接著放了一段手工拉麵，再打了兩個雞蛋進去。
    臘肉的香氣、雞蛋的香味和麵條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增。
    李帆把剩下的半截臘肉收進儲物戒，順便把屋簷下掛著的另外八段臘肉也全都收了進來。
    臘肉已經曬好了，再曬下去，水分太幹，味道就不好了。
    等到麵條快煮好時，李帆打開窗戶透氣。
    一股濃鬱的香味在院子裏飄散開來。
    “真是要命，肯定是李帆那家夥又在做什麽好吃的。”
    “跟李帆住一個院子，簡直是受罪。”許大茂和一些心懷不滿的人忍不住抱怨。
    賈家這邊。
    “娘，我餓了。”棒梗嚷嚷著。
    “昨晚還剩下五個餃子，我給你留著呢。
    你先去洗漱，洗漱完就能吃了。”秦淮茹一邊熱飯一邊說。
    “我想吃臘肉。”棒梗不依不饒。
    “咱家沒臘肉，有餃子吃就不錯了。”秦淮茹揉了揉眉心，天天鬧著要吃臘肉，她上哪兒去弄？
    棒梗沒討到臘肉，還要繼續嚷嚷。
    “娘，我餓了，我要吃餃子。”小當從床上爬了起來。
    “娘，我也要吃餃子。”
    “我這就起來。”棒梗趕緊起身，生怕有人搶他的餃子。
    秦京茹忙著給兩個孩子穿衣服，賈家一片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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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貳大爺家。
    “爸，你不是說李帆那家夥快不行了嗎？我看他日子越過越紅火。”劉光天站在門口聞了幾下臘肉香，回到飯桌前。
    “你要是饞，就去李帆家吃，賴在這兒幹嘛？給你吃飽飯就不錯了，不滿意就自己出去掙錢，買好吃的，別在這兒嘮叨。”劉海中沒好氣地說道。
    劉光天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說實話，劉海中一個月工資六十多塊錢，養活一大家子綽綽有餘，按理說一個星期吃一次肉完全沒問題。
    但為什麽吃不上呢？
    劉海中隻顧著自己吃，根本不給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兩個小兒子。
    早年劉光奇還沒結婚，還住在四合院時，劉海中還能偶爾做點好吃的，劉光天和劉光福也能跟著蹭點。
    自從劉光奇搬出去後，他對這兩個小兒子更加苛刻。
    時間久了，哪怕劉光天和劉光福是親兒子，心裏對貳大爺也有了怨氣。
    壹大爺家那邊，倒是沒什麽動靜。
    壹大媽裝了一碗玉米糊糊，正準備往外走。
    “今兒個我給老太太送點吃的去。”她說道。
    “你歇會兒吧，我來。”易中海主動接過活。
    “喲，今兒個怎麽這麽勤快？”壹大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好久沒跟老太太聊聊天了，我去說幾句話。”易中海接過玉米糊糊，朝老太太家走去。
    “哎喲，中海，今天吃啥好東西，還讓你親自送過來？”聾老太太笑著問道。
    “玉米糊糊。”易中海把碗放在桌上。
    “玉米糊糊好，軟乎，不費牙。”聾老太太笑眯眯地說。
    易中海笑了笑，眼神時不時往屋外瞟。
    “你看啥呢？”聾老太太好奇地問。
    “李帆家今兒個吃臘肉雞蛋拉麵呢。”易中海裝作不經意地說，“我還以為他會送過來給您嚐嚐，看來是不打算來了。”
    眼看著李帆在院子裏的地位越來越高，易中海心裏有些不自在。
    正好借著李帆昧了布票這事，他想趁機搞點事情。
    “李帆這孩子，把他爹的手藝都學會了，還比他爹會吃。”聾老太太笑著說道，低頭繼續喝她的玉米糊糊。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
    他剛才那話，原本是想挑撥老太太生氣的，沒想到老太太根本不在意。
    這讓他有些失望。
    “好了，我吃完了。”聾老太太把碗推過來，“中海，你把碗拿回去吧。”
    “好嘞，您老好好休息。”易中海拿起碗，轉身離開。
    聾老太太看著易中海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這種小伎倆，也太低級了。
    她壓根不放在心上。
    李帆吃完早餐，推著自行車往外走。
    一出門，好幾道目光就落在他身上，有的帶著惡意，有的帶著怨恨。
    尤其是對麵的傻柱，眼神裏滿是憤恨，仿佛三江五湖的水都洗不幹淨那股怨念。
    李帆心裏一轉，就明白了。
    這幫人顯然是信了昨晚傻柱嚷嚷的那些事，都在等著今天保衛科找他麻煩，看他的笑話。
    “一幫禽獸。”李帆低聲道，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想看我倒黴，你們可要失望了。”
    另一邊，賈家。
    棒梗伸手一連抓了五個餃子，全塞進了自己的肚子。
    小當一個都沒撈著，氣得直哭。
    秦淮茹頭疼得很，忍不住批評棒梗：“棒梗，你是哥哥，怎麽不讓著點小當？哪怕給她留一個也行。”
    “她自己手腳慢，吃不到能怪我嗎？”棒梗一臉不服氣，拎起書包就出門。
    走到李帆家門口時，他特意往裏麵瞅了一眼。
    得，李帆家還是沒鎖門。
    棒梗心裏一陣失望。
    棒梗瞅了幾眼，心裏總覺得不對勁。
    李帆家屋簷下那些臘肉，竟然一條都不見了！棒梗猛地反應過來，眼睛瞪得老大。
    他明明記得，李帆家屋簷下還掛著九條臘肉的。
    看來是被李帆收起來了。
    既然李帆收了臘肉，那說明這些臘肉肯定沒問題。
    棒梗腦子裏一下子冒出很多想法，心裏頓時堵得慌。
    曾經有九條好臘肉擺在我麵前，我沒抓住機會。
    等到它們消失了，才覺得後悔莫及。
    棒梗真想給自己幾個耳光，全怪自己膽子太小。
    要是再大膽一點，這些臘肉早就進他肚子裏了。
    不過，棒梗轉念一想，李帆收了這麽多臘肉，一個人肯定吃不完。
    說不定這些臘肉被他藏在家裏的某個角落。
    隻要找個機會，他一定能找到。
    想到這裏，棒梗心裏又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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