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來嚐嚐，這都一處的飯菜可是好東西。”於莉把飯菜熱了熱，倒在兩個盤子裏，端到桌上。
    熱氣騰騰的飯菜，肉香撲鼻，讓人胃口大開。
    十來個大肉菜的湯汁混在一起，香味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爸，你先吃。”於永安學乖了，忍住饞意，表達起孝心。
    “行了，別裝了，想吃就吃，沒人攔著你。”於良平沒好氣地說。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蹄髈肉，放進嘴裏嚼了幾口，眼睛頓時亮了。
    於良平起身去拿了酒壺回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散裝酒。
    這麽好的菜，不喝點酒怎麽行？
    “這味道是真不錯。”鄭秀蘭嚐了幾口，連連稱讚。
    “太好吃了！”於永安也忍不住說道。
    “什麽時候我要是能去都一處飯店吃上一頓，那可真是美滋滋了。”於永安一邊用肉湯泡飯，一邊大口吞咽著，雖然已經吃過飯了，但麵對這些好菜，他還是忍不住饞蟲上腦。
    他又添了一碗飯，邊吃邊感慨：“要是李帆下次請客能帶上我就好了。”
    於海棠聽了，隨口接道：“行，下次他請客，我跟他說一聲，帶上你。”
    她雖然坐在桌旁，但並沒有動筷子，隻是湊個熱鬧。
    “真的嗎，姐？那可太好了，你可別忘了，別到時候姐夫把我給漏了。”於永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對他來說，能去都一處吃頓飯，好不好吃是其次，關鍵是能在同學麵前炫耀一個月。
    “你剛才不還在那兒傷心呢嗎？為了頓飯就把你姐給賣了？”於良平抿了一口酒，斜眼瞥了於永安一眼。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於永安趕緊辯解，“姐要是嫁給姐夫，那是去享福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了，專心吃你的飯吧，這些事也不是你能操心得來的。”於良平說著，慢悠悠地夾了一筷子菜。
    他心裏也琢磨著，要是有了這麽個好女婿，說不定他也有一天能去都一處吃飯。
    到時候在幾個老同事麵前一提，多有麵子。
    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著飯，聊著天。
    而在另一邊的四合院裏，賈家的氣氛卻大不相同。
    “我不吃了！”棒梗猛地放下碗筷，滿臉的不高興。
    “怎麽了，棒梗？”秦淮茹輕聲問道。
    “這飯一點都不好吃，比我在拘留所吃的還差，我咽不下去。”棒梗撅著嘴，一臉嫌棄。
    秦淮茹正要開口，賈張氏卻突然爆發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棒梗今天回來，讓你去買點肉嗎？他剛吃了兩天苦，你連這點錢都舍不得花？秦淮茹，你這個媽是怎麽當的？你心裏還有棒梗這個兒子嗎？”賈張氏一連串的責問。
    她自己也是剛養好傷，嘴裏也寡淡無味，早就想吃點好的了。
    天天吃這些粗糧，她都快要淡出鳥來了。
    “媽，咱們賠了李帆十塊錢，您又拿了五塊錢的養老錢，這個月的生活費隻剩十二塊五了，還得準備過年包餃子的錢，我實在是沒錢了。”秦淮茹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沒錢沒錢，天天就知道說沒錢！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天天對著我哭窮，能哭出錢來嗎？看你那副哭喪臉，家裏的運勢都被你給哭沒了！”賈張氏氣得鼻孔直冒氣。
    秦淮茹隻好說：“傻柱說今天李帆在都一處請同事吃飯，吃完的剩菜剩飯應該能打包點回來，等傻柱回來，我問問他。”
    “還等傻柱回來？你現在就去門口站著等他去！好東西還要人家給你送上門來，你哪來這麽大麵子？”賈張氏怒氣衝衝地說。
    李帆這家夥真不地道，請同事吃飯居然選在“都一處”，也不怕自己撐破肚子。
    “這麽有錢，都不知道請我們吃一頓，真是個混賬！”賈張氏又是一陣火冒三丈。
    這時，她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傻柱那壯實的身板和他那憨憨的笑容，心裏不由得一動。
    “媽，我想吃‘都一處’的菜。”棒梗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滿眼期待地說道。
    秦淮茹放下碗筷，站在門口等著。
    沒過多久，傻柱回來了。
    他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著。
    “傻柱，吃完飯了？”秦淮茹趕緊迎上去問道。
    “帶剩飯剩菜回來了嗎？”
    “沒有，今天的剩飯剩菜全讓李帆一個人打包帶走了。”傻柱說完，就徑直走回自己屋裏去了。
    秦淮茹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前傻柱要是沒帶剩飯剩菜回來，她一問，他總是滿臉愧疚，這次怎麽感覺他有些不在乎她了呢？滿心疑惑的秦淮茹回到家裏。
    “飯菜呢？”賈張氏直接發問。
    “傻柱一點用都沒有，李帆把剩下的飯菜全打包帶走了。”秦淮茹不高興地說道。
    “李帆這個畜生，天天在家吃香的喝辣的，拿剩菜剩飯有什麽用？肯定是故意不給傻柱打包，故意惡心我們！”
    “這畜生怎麽還沒被車撞死！”賈張氏氣得直嚷嚷。
    棒梗緊握拳頭，眼珠子都紅了。
    李帆在“都一處”吃新鮮的，一點都不給他們賈家留，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全怪傻柱沒用，他自己倒是跟著李帆吃香喝辣去了。
    李帆也不是小氣的人，要是傻柱說幾句好話，李帆能不給他剩飯剩菜嗎？可憐我們一家，什麽都吃不著。”秦淮茹一邊憤憤不平地說著傻柱的壞話，一邊心裏有些發慌。
    她總覺得，傻柱似乎開始脫離她的掌控了，可她想不明白，自己也沒做什麽，怎麽傻柱就突然變了樣。
    秦京茹坐在飯桌旁，默默聽著，盡量不讓自己顯眼。
    這些事情她也不敢多嘴。
    “你還有臉怪傻柱？你怎麽不自己有點用呢？棒梗是你的兒子，又不是傻柱的兒子，人家憑什麽幫你養兒子？”賈張氏對著秦淮茹一頓數落。
    秦淮茹又是一臉懵。
    怎麽著，我兒子不是你孫子嗎？怎麽還為了傻柱，反倒說我的不是呢？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傻柱站在門外，手裏拎著一小袋麵粉。
    原來，傻柱回到家後，心情低落，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今天沒給賈家帶好吃的，賈張氏隻能吃粗糧飯，身體肯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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