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若安家真要是痛下殺手,六年前為什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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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怡驚奇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女人真的和安知意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
    “怎麽會這麽像?”她脫口而出道。
    “哼,宋女士,到海城這半個多月,你是第三個說象的了。”
    安知意促狹地反問道。隨即戴上墨鏡,唇上扯出一絲冷笑,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墨鏡下的眼神裏滿是輕蔑。
    老妖婆,我就是演。
    “實話說,跟知意姐認識的時候,在美院的那幫同學,認錯過我們好幾次,對了,宋夫人,你兒子是不是有病啊,非說我是他媳婦,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他那種貨色我可看不上。”安知意撇撇嘴,看了眼薑薑。
    薑薑憋著笑,緊抿著嘴,老板姐這演技簡直是影後級別的,佩服。
    “哎,夏小姐,我兒子有什麽不好,你這麽說他!”宋怡不滿地反問道。
    “咦,你們家人還真是自說自話的緊啊,你兒子,在京城那會兒,就這人,他攔著我,說,什麽,知意啊,還有他那個朋友,非說我是什麽安知意,哎,你們是不有病啊!”
    “夏小姐,你跟我媳婦還真的有些相似啊,連我見著你都有點晃神。”宋怡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知意的臉,她陪著笑,伸手捉住安知意的手。
    “別,”安知意抽出手,從兜裏抽出張濕巾擦了擦,又揉了揉後頸。
    “別,我有潔癖,還有,我結婚了,昨天,這姓黎的男的,非說我是什麽欲擒故縱,哦,還說離了他,這世上還有誰會要我,媽的,什麽跟什麽啊,老娘是二婚沒錯,可我找幾個男人關他什麽事啊,有病吧?”
    說著說著,安知意又假哭起來,“這可是性騷擾,語言攻擊,宋女士,我要個說法,不然,我要啟動司法程序的,祁律師。哦!”
    祁律師剛要說話,她手一攔,“還有,那個黎雪小姐,我又不認識她,你說沒仇沒怨的,我可沒得罪她哦,這大天白日的,哼,毀了我茶室的東西,總得有個說法吧,那個什麽什麽諒解書就沒必要了吧,我茶室有監控,毀損他人財物,該判幾年?”安知意壞笑著,眼睛盯著宋怡的表情,碰了碰一旁坐著的祁律師。
    “祁律,故意毀壞他人財物,該判幾年?”
    “這個……”祁律師遲疑著沒開口,主要是他不確定這小丫頭的意圖是什麽,“嗯,大體根據金額的多少來定,損失5000元以上的,定罪量刑應該挺重的!”
    宋怡連忙站起來求饒道“哪有那麽嚴重啊,怎麽就到那個份上了?不就是潑了漆嗎,我們認賠!”她明白自己碰上硬茬了。
    “有多嚴重,損壞了我的東西,一句賠就輕飄飄地就完事了?”安知意故意翻了個白眼。鄙夷地道。
    “那,那怎麽辦啊!”宋怡也急了,眼珠一轉,開始耍賴,“知意啊,你怎麽不認識我了,我是宋阿姨啊,你不認識我了。”
    “又來這套,祁律,薑薑,我們走,這老婆子腦子有病,我懶得搭理她。”她站起來要走。
    安知意暗叫不好,這老妖婆這一招最難對付。
    宋怡一看這招奏效,立刻拽住安知意的胳膊,大聲說“知意,兒媳婦,你不能走,怎麽,你跟墨琛有矛盾,也不能把火撒在雪兒頭上啊,她可是墨琛的妹妹,你小姑子啊!”
    此時,茶室裏沒有其他人,但吧台的服務員正好奇的往這邊看著。
    “你撒開,我不是安知意,你,哎,你誰啊,我認識你嗎?”就知道被黎家人纏上是這個結果。
    祁律師忙上前拉架,想分開兩個女人,薑薑也在旁邊搓著手,沒什麽辦法。
    “鬆開,鬆開我閨女。”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紀雲舒一臉慍怒地將手搭在宋怡身上,使勁拉開兩個人。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宋怡的臉上。
    沒來由的挨了一巴掌,宋怡捂著臉,看著麵前的貴婦不敢說話。
    “你,你幹嘛打我?”宋怡膽怯地看著這個女人。
    紀雲舒臉上、身上自帶的上位者的霸氣,看都不看她,她認真地看了看自己指甲的紋路,看都不看她。
    “打都打了,還問什麽,說我女兒是你兒媳婦,你哪來的那麽大臉,指鹿為馬,仗著自己輩大,不要臉,打你,我打的就是你。”她故意扭向一邊,叉著腰站著。
    捧過安知意的胳膊,揭開袖子認真地查看著安知意的手腕,“囡囡,咱們不跟這臭婆子瞎掰扯,乖,捏疼了沒!”
    “嗯!”安知意翻了個白眼,抿著嘴不吭聲。臉背向一邊。
    “你,你是誰啊。”
    “京城夏家當家夫人,姓紀,我是她媽!”
    紀雲舒朝站在門邊的倆個保鏢揮揮手,冷聲道“你,還有你,戳著幹嘛,都是死人嗎,還不轟走,讓她滾!”
    兩個保鏢二話不說,架起宋怡就要走。
    安知意眼神黯淡,扭過臉去,不看紀雲舒。
    薑薑和祁瑞麟兩人對視了一瞬,薑薑側過臉,湊近看著安知意的表情,又看看紀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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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夫人?意姐,她真是你媽?你倆……還挺像的!”薑薑好奇的觀察著紀雲舒和安知意倆女人的表情。
    祁瑞麟碰了碰薑薑的胳膊,使了個眼色,薑薑會意,道“那,我們出去啊,傑森不放心,在外麵車上等著呢?祁律,我們出去哈!”
    兩個人識趣的走出去。
    茶室的大廳裏隻剩下兩個女人,對麵默默地坐著。
    “紀女士,別費勁了,我不會原諒你的!”安知意神態嚴肅地道。
    “然然,抱歉,那天是媽媽衝動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你別說,先聽我說,我和夏之安的人生被意外調換,我不怨你,意外嘛,難免!”安知意眼眶裏蓄滿淚水。
    “我媽媽,我說的是李清藍,她過去犯病,小的時候,她幾次丟下我,我不怨她,我能理解她,畢竟我不是她親生的女兒,自己的親兒子丟了,看見我這個外人,自然會討厭我。”
    “可我爸、我哥他們兩個是在完全知道我不是自家親生的情況下,給了我無私的愛。”
    “你們,你和他,卻有故意之嫌!”
    “知意,我……,媽媽真的……”紀雲舒還想說什麽,卻一直在掉淚。
    “知意,你聽媽媽說,媽媽真的有苦衷的。”
    “聽我說完,……”安知意眼神凶狠,冷寒,有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既然知道當時抱錯了,你們是不就將錯就錯了是吧,很難讓人相信你和他,你們是不是故意的。”安知意邊說眼裏流著淚,滿是心寒。
    “道理我都懂,不然你能告訴我,你們為啥單把我扔了呢,不會是因為我身上有塊明顯的胎記是吧,道理我都懂,真要想找我,辦法多著呢,不然,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當初為啥拐彎抹角的跟我爸媽打聽他們的那些細枝末節幹啥啊!”安知意直愣愣地盯著紀雲舒等著她的反應。
    “說不出來了吧,所以,麻煩你們以後別來沾我的邊,別想著認回我,什麽夏家!狗屁!錢,我不稀罕。再見!”
    說完,她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出了茶室,看見傑森、薑薑、祁瑞麟三個人都關切的盯著她的臉。
    她臉上馬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放心,我沒事。沒事。”
    雖然這麽說,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薑薑馬上湊過去,摟著她拍拍她的肩膀,“好好,沒事,姐、姐,咱不忍著,啊,不忍,想哭就哭出來啊!”
    她朝兩個男人揮揮手,示意他們消失。
    倆男人走後,倆女人抱在一起,安知意才敢放聲大哭起來。
    市醫院急診病房裏,一大早,黎墨琛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裏,頭頂上是輸液的吊瓶,這裏是急診室的輸液單間,好像還是上次那家醫院。
    他一動,渾身都疼,勉強坐起來,一個護士進來換液,見他醒了,道:“喲,醒了,你昏倒的那地方,是下班工人發現的你,送你來的,怎麽樣!”
    黎墨琛動了動發現右手上纏著繃帶,“護士我這!”
    “哎,別動,你這八成是得罪人了,送你的人說,發現你的地方邊上有個麻袋,多處軟組織損傷,右臂骨折,打你的人看來是奔著你來的!”護士看著他說。
    換完藥,護士端著托盤走出去,黎墨琛頹廢地躺下,存心奔著他來的,還能有誰,除了前大舅子安雲卿還能是誰,隻是,事情都過了六年了,當年都那樣了,安家不發難,這六年過了反而追著他算老賬,這就說不通了。他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得罪這前大舅哥,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正暗自歎氣,秦珂從外麵進來,皺著眉,猶猶豫豫地磨嘰著似乎有什麽事難以啟口。
    “秦柯,有事說。”黎墨琛看出了他的異樣追問道。
    “這個,黎總,這事吧,有點複雜。”秦柯若有所思的拿出昨天撿到的那張化驗單,放在黎墨琛麵前。
    “是這樣,我找了個熟人,請了這醫院的婦科一個專家給看了下這化驗單,那,那個指標吧……。”
    秦珂張了張嘴,為難地看著黎墨琛的神色,不敢說下去。
    “嘖,呀,小秦,你跟我也好幾年了,有什麽不能說的啊,說嘛!”
    “額嗯,那專家看了那報告,說那是,那數值是卵巢早衰,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那上麵什麽雌激素,孕激素的,我也聽不明白,但是,大夫說,這患者應該得病許久了。”
    “早衰?你說夏安茜,她,怎麽會。”黎墨琛心裏咯噔一下,他記起母親那天說的話,心裏隱隱的不安起來。
    “嗯,關鍵是那專家後麵的話,那人說,這倆天怎麽全是這毛病啊,說算上這個已經是第四例了,我琢磨八成是您那三個小媽,那、那個老董事長的仨小妾,那大夫說那三個是一塊來的。簡直太詭異了。”
    “這也太詭異了,如果夏小姐是夫人的話,不對,這怎麽可能呢?老夫人她……”秦柯自言自語,突然驚覺了什麽,趕緊捂住嘴看著黎墨琛。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我夫人,而且她留的地址是c棟2201,陸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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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陸明修住2202,兩個就隻不過是鄰居,安知意找陸明修來演戲騙他。想到這兒,他狂喜了一瞬,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記得知知住在2201室。
    “黎總,你……”秦珂看著黎墨琛的樣子,暗自歎氣,這位爺的腦子怕不是有病吧,人家夏小姐和那個陸總,人明顯是真夫妻好吧。
    “那……有沒有可能,人家是真兩口子呢!”秦柯咬著手指頭歎氣,這位爺沒救了。腦子裏怕是進屎了。
    黎墨琛一骨碌爬起來,拔掉針頭,踉蹌著起身,拿了件西服往外走。
    “哎,總裁,你去哪兒啊,這還輸著液呢。”秦珂追出來問。
    “我去找她!”
    這時衣兜裏的電話在響,黎墨琛煩躁地接起來,是母親的電話。
    宋怡:“他媽的,姓夏的這小賤人,我巴巴地上趕著去求她,她倒好,不但不給我麵子,我去求她出諒解書,她不給,還說你妹該判刑,你說,多大點事啊!”
    黎墨琛:“你去找人家了,諒解書?媽,你到底要幹什麽啊,你說,你那天說知意要不死,那話是什麽意思。你說,你是不給知意也下藥了,你說啊,為什麽啊?”
    “墨琛,你,你怎麽會知道的?”電話那頭有一瞬間的平靜,黎墨琛心裏一涼,難道母親真給知意下過藥了!
    他對自己的感覺一向自信,沒錯,那個夏安茜無論如何偽裝,她就是安知意,沒錯,他心裏知道,一定是她。
    可為什麽,母親會給她下藥。
    “為什麽!一定是你,你什麽時候給她下的藥。媽!您為什麽這麽做啊?”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是能生,我至於給她下藥嗎!”宋怡徹底瘋了,在電話那邊扯著脖子吼道,聲音很大,醫院的樓道裏,不時有人朝這邊看。
    “為什麽,時間長了,要是讓她爸媽、她哥起了疑心,那他們家,尤其是她那個哥,能饒的了你嗎?”
    “怎麽會啊,大哥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黎墨琛心裏一動,他明白他媽指的是什麽。他用了齷齪手段,自己心裏明白。還有他的毛病......。他知道安家人知道了會有什麽反應。
    但是安家人的反應也的確費解,如果安家真要對付他,六年前,知意死的那會,為啥引而不發啊。
    黎墨琛很清楚,知意的大哥安雲卿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也是個十足的妹控,當初他倆結婚,知意的父母都不同意,是安雲卿包辦了他們婚禮的一切事務。
    不然,從知意跟他結婚到知意出意外,那一段,他的生意怎麽會如此順利,這裏麵一定有安雲卿的手筆,為的自然是她妹妹能在黎家過的順遂。
    他不是個無知無識的人,那些年,跟他在一起常混的那些生意夥伴,哪個是正常的生意夥伴,哪個是賣安雲卿的麵子,做生意純賣他人情的,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而且,若安家真要痛下殺手,六年前為什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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