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邪霧蔽空凝惡煞 禪音貫耳破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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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黑霧沉沉蔽九霄,妖氛卷地鬼神號。千重惡煞遮天起,萬道陰魔帶血囂。梵語清吟開慧目,禪光普照破昏朝。雷音震蕩乾坤淨,又見祥雲繞碧霄。
卻說幽冥殿主敗走後,蟄伏月餘,忽於一日清晨,天際驟起墨色雲霧。那霧如濃墨潑灑,似活物般翻湧,所過之處,白晝如夜,雞鳴犬吠之聲戛然而止。燕軍探馬冒霧疾馳回報:"啟稟燕王!西北方向黑霧之中隱現巍峨魔城,城頭立著千丈黑幡,幡上妖文閃爍,有無數黑影穿梭來去!"
朱棣聞報,劍眉緊鎖,急召道衍議事。但見道衍和尚手持琉璃佛燈,燈中殘光忽明忽暗,映得他麵色凝重:"幽冥殿主此番祭出 " 九幽迷天陣 ",以邪霧為引,凝聚萬千惡煞。此霧蘊含 " 蝕魂咒 ",吸入者三魂盡散,化作行屍走肉。貧僧雖能暫保大軍周全,卻難破此陣核心。"
正說間,城外傳來淒厲嚎叫。眾人登城望去,隻見黑霧如潮水般湧來,霧中浮現無數猙獰麵孔,青麵獠牙,目露凶光。更有丈餘高的魔影手持巨斧,每走一步,地麵便裂開深壑。黑霧觸及城牆,磚石竟如遇烈火般消融,燕軍將士舉起盾牌,盾牌表麵瞬間爬滿黑色裂紋。
幽冥殿主的聲音自霧中傳來,陰森而又得意:"道衍禿驢!此番看你如何破我大陣!" 話音未落,黑霧中射出萬千骨箭,箭尾纏繞著紫色毒煙。道衍揮動禪杖,杖頭蓮花綻放金光,結成光盾擋住骨箭。然而光盾之上,竟被毒煙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燕軍陣中,突然有士兵雙眼翻白,口吐白沫,手持兵器便向同伴砍去。原來那 "蝕魂咒" 已隨霧氣滲入軍中。道衍見狀,立刻施展佛門 "清心咒",禪音回蕩間,中招士兵暫時恢複清明,卻仍麵如死灰,渾身顫抖。朱棣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先生可有破陣良策?"
道衍沉思片刻,取出一串佛珠:"此乃貧僧恩師所贈的 " 菩提念珠 ",每顆珠子皆蘊含無量佛力。陛下可命將士將朱砂、檀香混入泥漿,塗抹城牆,暫時抵擋霧氣侵蝕。貧僧需深入霧中,尋找陣眼。" 朱棣當即下令照辦,自己則親率精銳,守護道衍左右。
眾人踏入黑霧,頓覺寒意刺骨,仿佛置身冰窟。四周魔影時隱時現,陰森笑聲此起彼伏。行不多時,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中央立著九根黑色石柱,石柱頂端鑲嵌著血色寶石,寶石光芒交織,形成巨大的黑色旋渦。幽冥殿主立於祭壇之上,黑袍獵獵作響:"道衍,你既送上門來,就永遠留在此處吧!"
話音未落,黑霧中竄出八頭魔狼,渾身燃燒著幽藍色火焰,獠牙間滴落的唾液竟能腐蝕地麵。魔狼齊聲嚎叫,聲波化作實質,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道衍口誦佛號,菩提念珠飛出萬千金光,將魔狼困在中央。朱棣揮劍上前,玄鐵劍與魔狼利爪相撞,火星四濺。
激戰正酣,幽冥殿主突然雙手結印,九根石柱光芒大盛,黑色旋渦中降下無數黑色鎖鏈,纏住道衍與朱棣。道衍頭頂三朵金蓮綻放,佛光衝開鎖鏈,卻見幽冥殿主祭出一麵黑色銅鏡,鏡中射出詭異光芒,照得眾人頭暈目眩,神誌不清。
千鈞一發之際,西方傳來悠揚的鍾聲,聲如洪鍾,震得黑霧震蕩。但見祥光萬道,一位白衣菩薩腳踏白蓮,手持淨瓶,瓶口垂下萬千柳枝。菩薩輕灑楊枝甘露,甘露所到之處,黑霧消散,魔影慘叫著化為飛灰。道衍定睛一看,正是南海觀世音菩薩。
觀世音菩薩慈悲開口:"幽冥殿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殺戮太重,已犯天條!" 幽冥殿主卻狂笑不止:"慈悲?這世間本就弱肉強食!今日誰也救不了你們!" 言罷,竟將自身精血噴在黑色銅鏡上,銅鏡光芒暴漲,化作巨大的黑色光罩,將眾人困在其中。
道衍和尚盤坐於地,雙手合十,口中念誦《金剛經》。隨著禪音響起,琉璃佛燈突然迸發耀眼光芒,光芒中顯現出過去七佛虛影。七佛齊聲誦念,佛音化作金色光柱,直衝雲霄。觀世音菩薩亦揮動淨瓶,萬千柳枝化作金色光劍,刺向黑色光罩。
在佛力與菩薩神力的雙重衝擊下,黑色光罩漸漸出現裂紋。道衍抓住時機,菩提念珠化作一道金光,擊中祭壇上的血色寶石。寶石轟然炸裂,九根石柱倒塌,"九幽迷天陣" 土崩瓦解。幽冥殿主麵色慘白,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天際。
戰後,觀世音菩薩對道衍道:"幽冥殿主執念太深,日後定還會尋仇。你需勤修佛法,領悟琉璃佛燈真諦。" 言罷,化作祥雲離去。道衍望著菩薩遠去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定要護佑中原百姓,將幽冥殿主的陰謀徹底粉碎。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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