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東海淵龍簪鬥寶 幽冥府鬼帝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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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碧海潮生戰鼓催,金蛟剪對玉鱗釵。修羅血煉千重鎖,截教魂歸八寶台。慈航水浣無明垢,多寶光開有漏財。莫道龍庭深似海,心燈照破萬重埃。
話說金陵城鬼帝之劫方歇,東海突然傳來警訊:定海神針夜夜悲鳴,海水倒灌江淮,沿岸百姓見水中浮著截教 “控水旗” 殘片,每片皆染修羅赤蓮紋。道衍和尚觀琉璃佛燈,見燈油中竟映出東海龍王敖廣與修羅大君對飲的虛影 —— 原來龍族雖受罰,卻仍未斷與修羅族的因果。
“慧明,” 多寶如來手持八寶琉璃盞,盞中盛著東海龍王的 “定水精魄”,“當年金箍棒分作三截,除了定海神針、哭喪棒,還有一截‘玉鱗釵’在龍族手中,如今怕是被修羅族用來催動水患了。” 慧明握緊 “截佛同源印”,印麵太極圖與八寶紋交相輝映,隱隱與深海中的玉鱗釵共鳴。
東海龍宮深處,“萬鱗寒潭” 水色如墨,十八根珊瑚柱上拴著 “控水旗”,旗角浸在血水中,正將海水化作冰龍。敖廣頭戴玉鱗釵,龍目泛著赤光,正與修羅大君的殘影相商:“待吸幹江淮地氣,我龍族便可借‘地水風火’四象重生,重現上古龍神之威!”
慧明隨三大士踏浪而至,忽見冰龍騰空,龍首竟長著截教 “避水金晶獸” 的犄角。觀音大士玉淨瓶輕晃,楊枝水化作暖陽,冰龍遇水即融,卻露出藏在龍腹中的玉鱗釵 —— 釵身刻滿截教 “九曲黃河陣” 的紋路,正與修羅族業火形成冰火兩重天。
“敖廣,你忘了當年大禹賜定海神針的初衷?” 文殊菩薩青獅法相撕裂血雲,“截教控水旗是護持水脈,非為興風作浪!” 敖廣冷笑:“人族占盡人間氣運,我龍族隻能屈居深海?當年截教萬仙陣,我龍族折損七成,這筆賬怎能不報?” 言罷,玉鱗釵化作萬點寒星,每點都帶著截教玄冰咒。
慧明祭起 “截佛同源印”,印中金蛟剪與金箍棒虛影同時顯化:一金一土兩道靈光絞住玉鱗釵,竟在寒潭中激起十二品金蓮。多寶如來趁機以琉璃盞罩住控水旗,盞中飛出截教先聖虛影 —— 正是當年在萬仙陣中殞落的九龍島四聖,他們向敖廣合十:“龍族道友,截教‘有教無類’是包容萬靈,而非助長嗔恨。”
敖廣望著虛影中自家先祖與通天教主論道的場景,玉鱗釵 “當啷” 墜入寒潭。修羅大君殘影見勢不妙,欲奪定海神針逃生,卻被慧明以印中戊土之氣定在當場:“你三番五次借截教之名興風作浪,當真是不知悔改?” 殘影桀笑:“截教重情,佛門悟空,情與空之爭一日不息,我修羅族便有機可乘!”
話音未落,幽冥鬼域突然傳來巨響,鬼門關前竟豎起 “鬼帝玉璽”,璽文正是朱允炆的生辰八字。地藏王菩薩錫杖頓地,麵色凝重:“不好!修羅族在東海失利,竟轉攻幽冥,欲以‘借魂還陽’之術,讓朱允炆的替身鬼帝重入輪回!”
道衍和尚在雙教寺中感應到琉璃佛燈劇烈震顫,燈芯竟凝成 “鬼帝臨世” 四字。他急喚朱允炆:“施主雖已剃度,前世的帝王執念仍被修羅族利用,須隨我入幽冥斷了這因果!” 朱允炆合十:“貧僧早該直麵這段業障,今日便去幽冥銷了這‘鬼帝玉璽’。”
幽冥血河岸邊,鬼帝虛影手持玉璽,正欲踏入輪回通道。慧明與道衍趕到時,見玉璽上竟刻著截教 “六甲秘幡” 與修羅族 “血河印” 的合璧之紋。“朱施主,” 慧明以印光照向玉璽,“你看這璽文,表麵是帝王權柄,實則是修羅族的鎖鏈。”
朱允炆望著玉璽中自己身穿龍袍接受萬鬼朝拜的虛影,忽然想起在普陀山修行時的偈語:“金鑾殿上三更夢,不及禪房一炷香。” 他咬破指尖,以血書 “空” 字於璽麵,截教玄紋與修羅赤蓮紋同時崩裂。鬼帝虛影發出哀鳴,化作光點融入血河。
“好個‘空’字!” 修羅大君殘影現身,手中血魔劍斬向朱允炆,“你以為斷了人間執念,便能逃出因果?” 道衍祭起琉璃佛燈,燈中三世佛影顯化:過去佛燃燈古佛收走血魔劍,現在佛如來佛祖困住殘影,未來佛彌勒佛展開布袋,將修羅族的 “因果鎖鏈” 盡數收入。
東海寒潭處,多寶如來已將玉鱗釵與控水旗收入琉璃盞,盞中映出龍族先祖的留言:“吾族鎮守東海,當以水德潤生,非以水患禍世。” 敖廣伏地痛哭:“我竟為一時之憤,忘了龍族的根本……” 觀音大士以楊枝水洗淨其龍角業火:“知錯能改,便將功贖罪,助我等鎮守幽冥血河如何?”
是夜,江淮水患盡退,雙教寺的 “三教同源印” 突然大放異彩,印中浮現出金箍棒、金蛟剪、玉鱗釵三法寶虛影,最終化作 “水金木火土” 五行輪轉之象。慧明望著印紋,忽然領悟:“原來截教的‘氣’、佛門的‘光’,終究要融入人間的‘五行’,方能成就真正的護世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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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站在幽冥輪回通道前,看著自己的往生牌位上 “鬼帝” 二字被抹去,重新刻上 “沙門允炆”。他轉身對道衍笑道:“師父,貧僧現在相信,無論是帝王還是沙門,隻要心中有眾生,便是正道。” 道衍點頭:“正是如此,當年薑子牙封神,唐僧取經,皆是順應眾生之需,而非強求名相。”
琉璃佛燈在幽冥風中輕顫,燈芯映出未來景象:東海之畔,龍族與人類共修 “水德經”;北俱蘆洲,血河之畔開滿 “因果蓮”;就連最深處的修羅海,也有一絲佛光在業火中閃爍。慧明知道,這不是佛魔之爭的終結,而是眾生開始學會在執念中尋找放下的契機。
“慧明,” 多寶如來的聲音從東海傳來,“修羅大君的殘影雖被收伏,但其在深海留下的‘業火晶核’仍在孕育新的魔障。” 慧明握緊 “截佛同源印”,印麵傳來金蛟剪與金箍棒的共鳴 —— 那是先天靈寶對持有者的期許,也是三教合流對人間的承諾。
他望向幽冥漸亮的天空,忽然明白:所謂護世,從來不是消滅魔障,而是讓每個眾生在麵對魔障時,都能想起自己心中的那盞燈。就像此刻的朱允炆,放下玉璽的瞬間,便點亮了千萬鬼族心中的歸鄉之路。
欲知深海業火晶核如何孕育新劫,慧明又將如何以 “截佛同源印” 化解,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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