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慧明夜訪花果山 悟空虛影戰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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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花果山頭月似鉤,千年靈脈未曾休。金箍棒起星河碎,金蛟剪落霧靄愁。不服天威同此念,卻遭修羅暗裏謀。慧明識破玄中計,方知執念是魔由。
第一折 慧明追晶入荒山
卻說佛教珈藍殿中,慧明尊者正持 “照骨鏡” 推演晶核下落,忽見鏡中血光一閃,東海方向騰起青金色妖霧,霧中隱隱有 “齊天大聖” 旗幡招展。“不好!花果山有修羅族晶核波動!” 他反手扣上降魔杵,化作一道青光往東勝神洲而去。
三更時分,花果山福地已非當年熱鬧景象:水簾洞前枯藤纏劍,鐵板橋邊斷旗埋沙,唯有 “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的石刻仍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慧明踏雲落地,忽覺足底青苔傳來警兆 —— 竟是當年孫悟空為護猴兒們布下的 “靈猴禁法”,雖已殘破,仍能辨識佛門禁製。
“何人敢闖俺老孫的山頭?”
暴喝聲中,亂石堆裏騰起金霧,霧中顯化出披甲持棒的虛影,火眼金睛映著月光,正是齊天大聖孫悟空!隻是這虛影周身纏繞淡淡血紋,金箍棒揮處帶起的不是千鈞神力,而是修羅族特有的腐屍之氣。
慧明心中一驚,忽聞東側山坳傳來冷笑:“潑猴,當年大鬧天宮是嫌天道不公,如今死了三百年,執念還未消?” 但見雲霧分處,一位道姑踏水而來,鬢插金釵,袖藏寶剪,正是截教三霄娘娘中的雲霄仙子!她的法相同樣朦朧,裙擺處卻翻湧著血海波濤,顯是被修羅族怨氣浸染。
第二折 棒剪相交論天道
不待慧明開口,悟空虛影已揮棒劈向雲霄:“你截教當年擺九曲黃河陣,拿我同門當韭菜割,如今還有臉提天道?” 金箍棒帶起千重霧,每片霧滴都凝著 “齊天大聖” 的不屈戰意;雲霄冷笑揮剪,金蛟剪化作萬點金星,每顆星子都映著 “替天封神” 的堂皇借口。
兩般神器相交,竟無金鐵之音,反如兩股意念相撞:悟空棒法裏藏著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的狂傲,每一招都要拆碎天道枷鎖;雲霄剪路中含著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 的威嚴,每一式都在重築封神秩序。慧明躲在老槐後,忽見二者交鋒處浮現出當年場景:
悟空在靈霄殿外砸爛 “齊天大聖府” 匾額,背後是玉帝冷臉;雲霄在碧遊宮前跪求通天教主,腳下是十二金仙的冷笑。原來這兩道虛影,竟是將死之時的執念所化 —— 悟空恨天道不公,雲霄怨封神不義,皆被修羅族以晶核引出,困在花果山演這千年死鬥。
“好個‘不服天’!” 慧明突然頓悟,修羅族專收世間怨氣,尤其偏愛強者未竟之念。當年悟空被壓五行山,心中 “不服” 凝成精魄;雲霄被元始天尊壓入麒麟崖,胸中 “不甘” 化作殘識,如今二者被晶核誘至花果山,看似爭鬥,實則在為修羅族血池澆灌怨氣。
正思忖間,金箍棒與金蛟剪突然同時轉向,朝慧明襲來!悟空虛影咧嘴獰笑:“禿驢,你佛門禁製鎖我花果山三百年,今日一並算總賬!” 雲霄眼中血光更盛:“闡教借封神滅我截教,佛教便來摘桃子?先接我一剪!”
第三折 以武論道破執念
慧明急催降魔杵畫十字金光,卻覺兩股巨力壓得經脈生疼。他忽然想起佛門禁典中 “以念破念” 之法,索性撤了法術,盤膝坐在碎岩上朗聲道:“大聖當年鬧天宮,是嫌弼馬溫官小;雲霄仙子擺黃河陣,是怨封神榜名低 —— 可曾想過,你們爭的是‘名’還是‘道’?”
此言如雷貫耳,悟空虛影的棒勢一頓,眼中血光稍退:“俺老孫爭的是‘不被輕賤’!” 雲霄的金蛟剪也凝在半空:“我截教萬仙,何辜被稱‘旁門左道’?”
慧明趁機合十:“當年大聖被壓五行山,佛祖說‘你未超脫五行,便須受天道轄製’;雲霄仙子被壓麒麟崖,元始天尊說‘你殺劫未滿,便該應封神大劫’—— 可曾想過,這‘天道’‘劫數’,本就是上位者定的規矩?” 他抬手,照骨鏡映出東海深處的修羅血池,池中正漂浮著無數強者殘識,“如今你們的執念被修羅族煉成晶核,每日爭鬥的怨氣,都在喂他們的血池啊!”
雲霄忽然撫額,殘識中閃過當年通天教主的叮囑:“吾兒,截教雖多旁門,卻也是天道一脈,何須與人爭高低?” 悟空虛影則抱頭低吼,腦海中浮現出唐僧臨終所言:“悟空,你打了一輩子天,可曾想過,真正的自在,從不在天之外?”
“啪嗒” 一聲,金蛟剪化作光點消散,雲霄的殘識露出苦笑:“原來我守了三百年的‘截教正統’,不過是修羅族手中的牽線木偶……” 悟空虛影的金箍棒也垂落塵埃,火眼金睛褪去血色:“老和尚,俺這虛影快散了,勞煩你去傲來國一趟,看看那些猴崽子們……” 話未說完,便化作金粉隨風而逝。
尾折 晶核現修羅陰謀
慧明撿起地上殘留的晶核,隻見核中清晰映出修羅王的麵容:“哈哈,佛教禿驢,你破了一場幻鬥又如何?這三界強者的‘不服’之念,豈是殺得盡的?” 核中血光突然爆開,竟在花果山深處打開一道血門,門後傳來萬千怨魂哭號 —— 正是當年封神大戰中隕落的截教仙、西遊路上伏誅的妖怪,皆被修羅族困在血池煉魂。
“不好!” 慧明捏碎照骨鏡傳訊,降魔杵化作千萬法相,暫時堵住血門。卻見血門之上浮現出兩行血字:“齊天非齊天,封神未封神,若問解脫法,先破心頭嗔。” 正是雲霄與悟空執念的寫照。
他忽然想起如來曾說 “因地而倒,還從地起”,遂將金箍棒金粉埋入花果山神壇,把金蛟剪殘光注入水簾洞靈泉。“待來日新猴王出世,或許能解這‘不服天’的劫數。” 說罷,化作金光往靈山而去,身後花果山的枯藤上,竟悄悄冒出了帶著佛道雙色的新芽。
東海血池深處,修羅王望著晶核碎裂的金光,怒捶血珊瑚柱:“可惜了孫悟空的‘鬥戰勝念’、雲霄的‘截教執念’,不過……” 他盯著池中更深處的兩道虛影 —— 一道是大鬧地府的楊堅,一道是怒斬龍王的李世民,嘴角勾起獰笑,“人間帝王的‘不甘’,可比神仙的執念更烈啊……”
正是:
雙強執念困荒山,卻為修羅作血餐。
若問如何破此局,須從心上斬癡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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