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懼留孫化胡為佛 商隊持帚繪陣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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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
西出陽關佛火明,化胡原是道中經。
截教墨雲遮望眼,修羅血陣困商星。
神帚揮開三界霧,民心聚作萬鈞霆。
且看沙門通大道,山河表裏護龍庭!
第一折 黑水河邊墨陣起 商隊驚遇化胡劫
卻說王景弘商隊自破金光陣後,沿絲路西行至疏勒國,忽見前方黑水河畔烏雲蔽日,河水化作墨汁,水麵浮著截教「亂道幡」與修羅族「血墨旗」。旗幡之上,竟用活人血書寫著「佛道皆虛,截教稱尊」八字,沿河胡楊木盡皆枯萎,樹皮開裂處滲出黑血,凝成「迷心咒」符文。
商隊正欲繞道,忽聞駝鈴中混入梵唱與道號相鬥之聲。抬眼望去,卻見河畔立著七十二座「血墨塔」,塔中囚禁著西域各國的沙門弟子與道士,每人頸間係著修羅族「蝕魂鎖」,正被迫以精血為墨,在沙地上繪製截教「逆天寶圖」。圖中日月倒懸、山河崩裂,每畫一筆,商隊眾人便覺心智昏沉,王景弘腰間的「護世金牌」竟泛起血鏽。
「不好!此乃截教『化胡血墨陣』!」玄真子驚呼,「當年老子化胡為佛,截教深以為恨,今以沙門精血為引,欲借絲路商道傳播『佛道相殘』的邪念!陣眼就在那座『萬法歸截樓』,若讓他們繪完逆天寶圖,西域諸國的民心佛性將盡皆汙染!」話音未落,血墨塔中射出黑紅色光網,將商隊困在中央,駱駝踏過之處,沙地皆成墨池,倒映出眾人內心恐懼的虛影。
第二折 懼留孫顯化沙門相 定光珠破血墨池
卻說道衍和尚在文淵閣中忽覺貝葉經發燙,展開後見經中浮現懼留孫畫像,畫像旁書「化胡需用本來心,佛道同源可破陰」。方悟當年懼留孫隨元始天尊封神後,曾往西土修持,今截教借「化胡」之名造劫,正需懼留孫以「道佛同修」之法破陣。道衍急焚符請神,金光仙則持成祖「護世金牌」趕往西域。
懼留孫應召而至,腳踏七寶蓮台,左手持「定光珠」,右手結「牟尼印」,竟在佛光中顯化出沙門比丘相。截教「墨雲仙」見狀冷笑:「闡教弟子敢學我截教玄功?看我用婆羅門血咒亂你道心!」揮旗祭出「血墨神筆」,筆尖蘸滿沙門精血,淩空畫出「佛道殊途」四大凶字,字中飛出無數墨蛇,纏向懼留孫蓮台。
懼留孫輕彈指間,定光珠射出萬道金光,將墨蛇燒作飛灰:「當年老子過函穀,化胡為佛種善因;今日截教造殺劫,怎知佛道本同根?」說罷蓮台旋轉,竟在血墨陣中辟出一片「真空法界」,被困沙門與道士頸間的蝕魂鎖紛紛崩解,眾人齊宣佛號道經,聲浪震得血墨塔嗡嗡作響。
第三折 神帚揮陣民心現 玉詔通靈國運昌
商隊中,王景弘見懼留孫破了血墨塔外圍,急令取出成祖所賜「護世掃帚」—— 此帚以鄭和下西洋帶回的「拂塵木」製成,柄刻「與民同憂」四字,掃把頭紮著千萬根百姓發絲,暗含「民心千絲」之意。他率眾人以掃帚蘸取河中墨汁,按《內閣護世全圖》所載「山河社稷陣」紋路,在沙地上緊急繪製。
詭異之事發生了:墨汁觸地即化作金色,掃帚掃過之處,浮現出中原百姓耕作、西域商旅往來的虛影。玄真子以三清鈴配合節奏,商隊中老叟唱《擊壤歌》,胡商彈琵琶和之,歌聲中竟混著黃河號子與天竺梵音,化作「民心共振波」,衝得逆天寶圖上的血字紛紛剝落。
懼留孫見狀大喜,將定光珠拋向空中,珠子化作成祖「奉天玉詔」虛影,詔書上「協和萬邦」四字與商隊所繪陣紋共鳴,竟顯化出永樂帝當年接見西域使節的盛景。虛影中,成祖手持玉笏輕點陣眼,萬法歸截樓轟然倒塌,露出樓中鎮壓的「截教化胡碑」—— 碑身原刻「佛道爭雄」,此刻在金光中竟顯露出背麵的「萬教歸一」真文。
第四折 佛道同輝絲路暢 官民共鑄護世圖
血墨陣既破,黑水複清,河底浮出成祖埋下的「護世經幢」,幢身刻滿佛道兩教經文,與懼留孫的定光珠、玄真子的三清鈴共鳴不止。金光仙趕到時,正見懼留孫將墨雲仙收入定光珠,珠中顯影:截教黑蓮在佛光中化作金蓮,修羅血霧凝成祥雲,正應了「邪不勝正,萬法歸宗」之理。
王景弘命人將護世掃帚供入疏勒國佛寺,掃帚柄上的「與民同憂」四字竟滲出甘露,澆灌寺中枯樹重生。不空三藏率西域沙門為商隊加持「平安法會」,胡商們則將破損的護世金牌熔鑄為「佛道同心鍾」,鍾聲遠傳千裏,驚散了潛伏在大漠中的修羅餘孽。
消息傳回文淵閣,洪熙帝親書「佛道同源」匾額,著楊溥將西域佛道弟子名錄補入《內閣護世全圖》,圖中民心金線自此又添佛光一縷。道衍和尚在貝葉經中補錄:「化胡非化形,乃化心;破陣非破法,乃破執。截教以力證道,終不敵民心所向、天道所歸。」
尾折 化胡遺蹤傳萬代 護世長帚掃千劫
戰後,疏勒國在黑水河畔建「化胡寺」,寺中塑懼留孫道佛二相金身,左持定光珠,右握護世掃帚,香火千年不斷。每年商隊往來之際,百姓皆以新收麥稈更換掃帚頭,謂「民心常新,邪不勝正」。文淵閣則將護世掃帚的編織之法錄入《永樂大典》,注明「官民合製,可鎮百邪」。
百年後,有旅人過疏勒,見寺中掃帚雖經風雨,卻始終潔淨如新,掃帚柄上「與民同憂」四字在月光下顯現金絲,每絲皆連向中原與西域的萬家燈火。忽聞寺外童謠唱道:「掃帚長,絲路長,掃盡妖氛見佛光。官護民,民護商,佛道同輝日月彰!」方知永樂朝的護世奇策,早已將民心、官脈、佛道之緣,織成了永不斷裂的山河錦緞。正是:
截教修羅弄血墨,欲斷佛道萬年緣。
化胡原是先天道,護世還須百姓肩。
神帚揮開三界障,玉詔鎮住五方煙。
試看永樂宏章裏,佛道同光護九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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