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好像就是一種感覺。”
    秦明雪一雙清冷的鳳眼與溫玉對視。
    “我第一次意識到你不是墨玉時，我就對你恨不起來。本該你占了墨玉身子的時候，我應當恨你的。
    “那日，我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就有一種極強的違和感，首先是外貌上對你的混淆，到最後，我分分明明地記得，墨玉的臉，不長這樣。”
    溫玉內心一驚。
    “你……”
    “雖然我不知是否隻有我有這種違和感，”秦明雪深深地看著他，“但是你一直都是以最真實的模樣見我的，是麽？”
    溫玉與他對視良久。
    “是。”
    秦明雪笑了。
    “真好。”
    他抬手撫向溫玉眉心的那顆紅痣。
    “這是你天生的麽？很漂亮。”
    “你天生這裏就長的一顆紅痣麽？好像畫裏的仙童。”
    溫玉神色恍惚。
    他抓住了秦明雪那隻手，用臉頰蹭了蹭。
    “秦明雪，惹了我，你以後可是跑不掉了。”
    “沒想跑。”
    溫玉笑道：“你可要說話算數。”
    說完這句話，溫玉就站起身來，走到秦明雪身邊，跨坐在了他腿上。
    “你可是會元，”溫玉眼神纏眷，“需要我給你什麽獎勵麽？”
    秦明雪呼吸加重。
    “進屋。”
    溫玉輕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抱著我。”
    秦明雪雙手托著他的臀部，溫玉身子掛在他身上，被抱了起來。
    秦明雪耳根通紅，手裏的柔軟讓他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但是他腳步很快，幾息之間就走到了他的房間裏，還關上了門。
    秦明雪將溫玉放到了他的床上，溫玉順勢攀上他的脖子，與他親吻了起來。
    兩人就這麽廝磨了一會兒，廝磨著廝磨著兩人就躺在了床上，秦明雪壓著溫玉，均衣裳淩亂，衣襟半開。
    兩人分開後，秦明雪從後麵緊緊地抱著他。
    “你隻要這些麽？”溫玉微喘著氣，戲謔道。
    “不，但現在不是時候。”秦明雪按下自己的生理反應，聲音沙啞道。
    “誰說要進去了？”
    溫玉掙開他的懷抱，轉過身，一隻手撫上他的臉。
    隨後他在秦明雪耳邊說了些什麽，秦明雪瞳孔微縮，麵色通紅。
    溫玉笑道：“我還不會就這麽給你。”
    見他臉紅，溫玉感到頗為新奇，捏了捏他的臉。
    “你要麽？”
    溫玉此時也因為情欲，白皙的臉微紅，連眉心痣都豔了幾分。他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一隻手摸上秦明雪的胸前，解了他的衣服。
    “按照我說的，”溫玉抓住他的手往下，輕啄了他一口，“來吧。”
    秦明雪眼神變了。
    “唔……！”
    ……
    雖說會試放榜，京中也就就著榜單上的人談了幾日，隨後對這次高中的人的討論便都少了下來。
    中的人忙著準備殿試，沒中的人有的打算回鄉再戰，有的打算留在京城繼續尋找機遇。
    準備殿試的時間緊湊，不比準備會試那般時間充裕，京中雖然人流逐漸變少，但氣氛似乎更緊張了。
    會試放榜那日，秦明雪在與溫玉胡鬧了一番之後，便快速收了心，繼續溫書。
    雖然上輩子已經中過狀元，但他仍覺得自己上輩子寫的答卷中有許多不足的地方，比如太過理想，少了些實際問題。
    溫玉也沒打擾他，就替他打點好日常裏的一切。但溫墨倒是在晚上都會纏著他睡覺，隻是也不對他動手動腳了，就純蓋著被子睡覺。
    隻是偶爾兩人還會耳鬢廝磨一番，但也都是淺嚐輒止。
    四月。
    殿試當日，許多文人魚貫而入，踏入了那高大威嚴的皇宮內。
    皇宮先是舉辦了一場禦前宴會，來鼓勵考生。
    同時，暗處也有不少人在觀察考生們的行為舉止。
    隻是考生們都意識到宴會之後有一場大仗要打，一個個都心不在焉，但還是笑著與諸位考生打招呼。
    同時感謝帝王對他們的重視。
    宴會之後，皇宮崇文閣內，皇帝坐在高處，犀利的眼神掃過底下的這些經曆了數年苦讀的文人。有的文人因為太過緊張，寫字的手在發抖，還有的直接暈了過去。
    那些暈過去的人被早有預見的太監和禦醫抬了下去，但這些人是注定落榜了。
    皇帝走下來，無聲的遊蕩在這些考生中間。
    龍袍的裙角依次掠過考生的餘光內，崇文閣內原本就極為緊張的氛圍更重了。
    但還是有幾人表情如常，寫字的手都不帶抖一下，行雲流水地寫著自己的答案。
    秦明雪心無旁騖地寫著自己已經研究透了的考題，在前世答案的基礎之上又添了一些更為實際的東西，根本沒察覺到皇帝已經站在他身後許久。
    皇帝看了一會他的答案，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隨後他點了點頭，無聲地接著巡考。
    漸漸的日暮西山。整個過程皇帝沒有離開崇文閣一步，在皇帝與周圍諸多眼線之下，有的考生就算心懷鬼胎也無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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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雪早早地就答完了卷，垂著眸安靜地等待考試結束。
    皇帝見他如此不驕不躁，心中對他的滿意又多了幾分。
    待考官宣布結束之後，沒寫完的考生都哭了出來，但礙於皇帝在這，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一場考試下來，皇帝對場中的考生都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待統一收了卷之後，考生們並不能直接離開，還要在宮中等待放榜。
    在等待期間，考生會被安排在宮中休息。
    因此，秦明雪要有幾日回不了家了。
    溫玉反應倒還好，溫墨則耐不住寂寞，心情煩悶之下就又去捉弄秦自在。
    但因為秦自在先前被捉弄怕了，也不知道是誰要搞他，他的院子外巡邏隊的人都多了不少，但還是攔不住溫墨。
    兩日後，殿試放榜，高中的進士打馬遊街。
    其中，前三甲走在最前麵，
    其中，走在最前麵的身著大紅衣的狀元最為矚目。
    秦明雪麵色如常地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顯眼的紅衣，鬢邊插著金花。平日裏他都是身著素衣，如今衣著鮮豔，使其原本清冷的樣貌多了幾分貴氣，讓人移不開眼。
    溫玉站在人群之中，看著秦明雪意氣風發的樣子，嘴角露出了幾分真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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