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鬆雪坐起來，被子順著肩膀滑落。他感到身上一涼，低頭看了眼，才發現自己如今正是光著的，衣服被丟在地上；他的身體上麵還有昨晚溫玉留下的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跡。
    溫墨側靠在床上，一隻手撐著頭，欣賞著他身上的傑作。
    梅鬆雪羞的想要裹成一團。
    “害羞什麽？”溫墨見他那樣，樂了，“該看的都看了。你這樣等會真的做了豈不是要羞死過去？”
    梅鬆雪紅著臉拿起地上的衣服給自己穿好，才起身去洗漱。
    “屁股真翹。”
    梅鬆雪一個趔趄。
    某人壓抑的笑聲傳來，梅鬆雪連忙跑到衛生間關上門，捂住了臉。
    等他身影消失在門後，溫墨笑容收起。
    隻見係統麵板在他麵前彈了出來，溫墨看了一眼上麵的信息，“嘖”了一聲。
    “看來是做不了了。”
    梅鬆雪端著兩碗麵出來放到桌上，溫墨收拾好自己之後下床，坐到桌邊。
    “等會有客人要來。”
    “哦。”梅鬆雪沒有問為什麽，隻是心中劃過一絲失落。
    溫墨歎了口氣，“又要晚點才能吃到你了。”
    梅鬆雪：“……”
    “你多吃點。”溫墨把碗推了推。
    “我不是豬。”梅鬆雪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溫墨瞪了他一眼，“誰說你是豬了？你多吃點才有力氣。”
    梅鬆雪懷疑他在內涵什麽，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睛。
    多虧昨晚溫玉的“調教”，現在梅鬆雪這朵小白花已經染上了一點黃。
    吃完早餐之後，溫墨掐了個訣把碗弄幹淨自行歸位，隨後跨坐在梅鬆雪身上與之廝磨。
    “嗯……等會不是……”
    “人還沒來，我先舔舔。”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敲門聲響起，兩人這才分開。
    溫墨從他身上起身，“你去開門。”
    門打開後，一個眼熟的人出現在外麵。
    “梅先生。”
    梅鬆雪在許璨麵前點點頭，側身讓開。
    “赤瞳先生。”許璨見到溫墨後，也朝著他點了點頭。
    “你來做什麽？”溫墨坐在餐桌邊，語氣不佳。
    “我是來和您商量一件事。”許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開門見山。
    “您想知道您的身世嗎？”
    “不想。”
    許璨一噎。
    溫墨抬眼，“有事說事。”
    梅鬆雪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給他，許璨道了聲謝，也坐在了餐桌邊。
    “五年前，一樁世界級拐賣案件告破，不知您可知曉？”
    溫墨：“你說這事又做什麽？”
    許璨：“這一夥人販人性泯滅，不僅僅拐賣世界各地的幼童，還對他們進行了人體實驗。從我們獲得的資料來看，這項實驗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研製出一種長生的方法，那些藥物國家收集到了一些，經過研究，與喪屍病毒極其相似。
    “他們用了近五十名兒童做實驗，其他的兒童要麽還沒被輪到，要麽因為想要逃走遇害。”
    許璨語氣沉重地陳述著這件事。溫墨神色淡淡，而在他身後的梅鬆雪已經握緊了拳頭。
    “這近五十名兒童有的是失敗品且已經離世，還有的正在實驗中沒有死。那些人販子因為這些‘失敗品’還有利用價值，便沒有把它們丟掉，而是全部被泡在福爾馬林裏。我們搗毀人販窩點的時候，並沒有將這些孩子的遺體摧毀，但是最後我們發現，這五十名遇害的孩子有的已經瘋了，但是還活著，有的已經死了。
    “而這五十名兒童裏，唯獨少了一個孩子。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從我們獲得的資料上來看，這個孩子的編號是001，是第一個‘實驗品’，也是第一個被拐去做實驗的孩子。
    “我們在實驗室裏翻到了那些人販子的實驗筆記，從筆記裏我們得知，這個孩子一開始也是‘失敗品’，失去了生命體征，但是因為是第一個實驗品而被存了起來。後來他們發現某一天001突然活了。因為001活了，所以後麵的許多孩子就算失敗了，遺體也被保存了下來。後麵的筆記，有一大半都是研究001的內容。”
    那些內容每一個字都能讓人感到這些人的毫無人性。許璨因為是內部人員，他的一個朋友被選中加入了這場圍剿所以才會知道的那麽多。但是那筆記裏的具體內容，那個朋友並沒有多說。
    “你知道的還挺多。”溫墨似笑非笑，“所以你鋪墊了那麽多，你的目的呢？”
    “昨天聽見你那一番話，我也隻是有所懷疑。”許璨神色猶豫，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愧疚，“因為你說十幾年前被拐，被關了十幾年，這個案子給我的印象又很深，所以我就把這件事匯報給了上級。正好我們c城的城主也是參與過那次圍剿的人，他說想見你一麵。”
    房間裏的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許璨身體緊繃，緊張地看著溫墨。
    如果麵前的人真的是那個001的話，那麽他那一番話很有可能直接會把對方心裏的那塊傷疤血淋淋地撕開，讓他再次回想起那次噩夢。
    喪屍病毒與那實驗室裏的許多藥物成分相似，現在隻要手上有這部分藥物的國家，都紛紛進行了合作研究。如今他們這裏可能有一個實驗室裏的“成功案例”，那麽這個“案例”就會是進一步研究喪屍病毒的突破口，說不定能夠找到消滅喪屍病毒的辦法。但如果這樣一來，這個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的“成功案例”，就會再次被關起來進行研究實驗。
    以許璨的私心，他這三年來已經有很多戰友在與喪屍對抗的時候犧牲了，有的戰友還是他含著淚親自砍下他們的頭顱以免異化。還有許許多多被這場浩劫弄的家破人亡的普通人。
    他在心裏對對方說了聲抱歉，頂著梅鬆雪含恨的眼神看著溫墨。
    “你猜我是那個001。”
    “是。”
    “嗯。”
    許璨不知道他這是承認了還是沒承認。
    溫墨臉上沒有任何因為被揭開傷疤而情緒失控的暴動現象，他神色始終平淡，好像那一番話說的人並不是他。
    難道猜錯了？
    如果真是這樣，許璨倒是要鬆口氣，但與此同時心情也沉重起來。
    “我去見那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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