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勢不可違,視為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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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到來人氣勢強橫來者不善,玉溪桐一步踏出站在半空中。
    與對方遙遙相對。
    她剛剛站定,一位紫衣婦人緊隨而至。
    “溪桐,我來幫你。”
    “多謝師”
    “敢問兩位道友名諱,仙府何處?何故至此?”玉溪桐手持拂塵,遙遙凝視著對麵淩空而立的兩個中年男子。
    “本座光明宗吳天德。”
    “吾乃光明宗鄧隨光,落霞宗盜取我宗門至寶地母經,吾追蹤至此。”
    “還請閣下把人交出來!”
    玉掌門佯裝一頭霧水,左顧右盼。
    “道友說笑了,本門悠居世外不惹紛爭,從未聽說過落霞宗。”
    “此地皆是我霧隱門弟子並無外人,不知道友讓本座交什麽人?”
    鄧隨光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語氣頗為囂張。
    “玉溪桐,少跟本座裝傻充愣。有人看見你把十幾個落霞宗的弟子接入穀中了。”
    “想要與光明宗作對,你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
    “休得猖狂!”紫衣婦人喝斥一聲,隨手拍出一記大掌。
    吳天德一拳轟出,金色巨拳所過之處,地麵崩裂如蛛網,穀中桃樹連根拔起,靈氣旋渦將碎石卷向天際,輕易將撲麵而來的清光手印打散。
    拳頭去勢不減,疾風般砸在紫衣婦人胸前,後者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玉溪桐手中的拂塵,瞬間延伸出千丈開外,猶如飛瀑一般,纏住紫衣婦人的腰肢,迅速拉了回來。
    婦人臉色蒼白,氣息紊亂,一擊之力已受了重傷。
    “師妹當心,此人修為遠在你我之上。”
    鄧隨光一步踏出,空氣驟然凝滯,眾人耳畔如雷鳴炸響,修為低微者七竅滲血,連呼吸都成了奢望。
    “吾乃元嬰!”
    “落霞宗旦夕間被我倆覆滅,若不想步其後塵,就乖乖交出落霞宗餘孽。”
    “給你一炷香時間,屆時本座若見不到人,定教爾宗毀人亡......”
    “記住,元嬰不容忤逆!”
    玉掌門咬牙切齒,強行咽下胸中的惡氣,扶著師姐飛回穀內。
    “師妹......那兩人太過強大。咱們穀中上下,無人能與其匹敵,你切不可意氣用事。”
    “師姐放心,煙蘿師姐創立的宗門已不在了——”
    “勢不可違......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她單手握拳,隱於袖中的指節微微發白,眼前閃過穀中弟子驚慌的麵孔,終是閉目長歎:
    “煙蘿師姐,對不住了!”
    “為了保全穀中數百人的性命,也隻能犧牲那十幾個孩子了。”
    ……
    霧隱門後山。
    一座茅草覆頂竹籬做牆、苔蘚縈階的破舊小院。
    院中柴草散亂,幾隻青羽靈雀啄食穀粒,牆角藤蔓纏繞的石井泛著寒氣,儼然一處與世隔絕的僻靜之地。
    昨晚,紫東來便在院中的一株彎曲粗壯的桃樹下,盤坐了一夜。
    他驚訝的發現,困擾了自身三百年的桎梏終於被打破了。
    不但可以漸漸吸納天地靈氣感受靈力波動,就連身上的因果業力也在逐漸減輕。
    仿佛被什麽蠶食吞噬一般。雖然進度有些慢,但終歸是在與日俱減。
    最直觀的感受,背上的那座因果、業力匯聚成的“肉山”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而這些變化的起始,便是從與洛淩霜合體雙修之後開始的。
    他旋即內視識海,綠光包裹的種子緩緩旋轉,業力如絲線般被吞噬,心道:
    “這種子......竟真能吞噬因果之力?”
    “紫長老,那倆魔頭追來了——霧隱門不能待了,我來帶你走。”
    聽到呼喚,他連忙睜開雙眼,隻見一道白紗倩影,禦劍停在院中。
    “青竹姑娘,你帶其他人走吧!”
    “東來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不能再連累姑娘了。”
    “紫長老無需多慮,師父囑咐我護您周全,青竹定然不能辜負了師父遺願。”說話間,女子便拉著他的胳膊上了飛劍。
    “大師姐,我們和你一起走!”
    話音剛落,兩把飛劍突然而至,四道亭亭玉立、嬌俏可人的曼妙倩影,停在院中。
    “蕙心、佳音、夕嵐、雪梅,你們怎麽來了?”
    被喚作佳音的玄衣女子率先開口。
    “大師姐,我們四個跟定你了,要走咱們一起走。”
    “芙蕖、芍藥、紫檀、靜心、秋桂、夏荷、冉悠、碧痕,她們八個想留在穀中。”
    “秋寒師姐也不見了蹤影。”
    姬青竹輕輕點頭:“罷了,管不了那麽多了,隨她們去吧!”
    三柄飛劍從後山飛出,向西而去。
    遠處樹影微動,一道鵝黃身影悄然捏碎傳訊玉簡,唇角勾起冷笑:
    “師姐,我倒要看看,你能護那駝子多久......”
    ……
    “玉溪桐,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
    “再不把人交出來,即刻踏平你這霧隱門。”
    伴隨著吳天德的怒吼聲,緊閉的山門緩緩打開。十餘名女弟子,從門內快速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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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溪桐大步而出,手持拂塵欠身一禮。
    “道友稍安勿躁——”
    “來呀......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八個持劍弟子,推著八個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在山門前站成一排。
    她望了那八個少女一眼,默默背過身去,一滴淚悄然滑落,低聲呢喃:
    “煙蘿師姐……莫要怪我。”
    鄧隨光鷹隼般的眼神,冷冷掃視眾人。
    “嗯?怎麽隻有八個?其她人哪兒去了?”
    “玉溪桐,你敢耍本座?!”
    玉溪桐急忙頷首解釋。
    “道友恕罪,確實隻有這八人從落霞宗而來。”
    “她們都是我師姐玉煙蘿的弟子。”
    男子眼簾微閉,一股磅礴的靈力威壓猶如泰山壓頂,將那八個女子籠罩在內。
    “說,其他人去哪兒了?”
    見她們嚇得瑟瑟發抖,無人應答,吳天德指尖一彈。
    一道流光射入最左邊的女子的心脈。
    砰!
    血沫四濺,那名女子胸前炸開一個窟窿,旋即無力地癱倒在地。
    剩餘的七人見狀,紛紛臉色煞白,不由自主跪了下去,苦苦哀求。
    “大仙饒命,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們去哪裏了。”
    “你們誰知道地母經的下落??”
    一個膽子稍大一點的女子,急忙顫聲回應。
    “大仙明鑒,我們隻是落霞宗的外門弟子,從未聽說過地母經......”
    話未說完,鄧隨光大袖一揮。
    一團流光飛出,那名女子頓時化為一片血霧。
    “你們聽好了,我數三個數,不願據實相告者,這就是下場。”
    “一!”
    麵對死亡威脅,六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心砰砰亂跳,急得直掉眼淚。
    “回大仙,我們真的不知道!”
    “二——”
    “三!”
    六個少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約而同閉上了眼睛。
    吳天德突然有所感應,急忙伸手抓住了鄧隨光的右手。
    “那幾個人的確不在這兒,東西或許真的不在她們身上。”
    “玉溪桐,看好她們幾人,本座若找不到東西,還會再回來的——”
    “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
    “膽敢投機取巧,本座分分鍾秒殺你們!”
    “元嬰——不容忤逆!”
    他撂下一句狠話,拉著鄧長老向西疾馳而去。
    劫後餘生的六個女子,紛紛癱倒在地,周身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濕。
    玉掌門冷冷凝視了諸人一眼,聲音如鐵:
    “把她們帶回去,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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