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進去？”
    跟在楊巔身後的陳文雅顯得有些忐忑：
    “真的沒問題麽？”
    好女怕郎纏。
    剛滿18歲的她，真的受不了這種場麵。
    聽出陳文雅話音裏忐忑的楊巔，也沒有要笑她的意思。
    他兩世為人，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比陳文雅好到哪裏去。
    溫柔的、熱辣的、知性的、乖巧的...
    曾經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之驕女，齊齊圍在你身邊，異口同聲跟你說，“寶寶你好厲害，我好喜歡。”
    誰頂得住？
    你頂得住？
    反正楊巔是差點沒頂住。
    他也也在她們誇讚的話語裏，崇拜的眼神中，迷失過一整天。
    可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仔細回味，楊巔才反應過來。
    她們是喜歡他的英俊的顏值麽？
    不是。
    在座讀者姥爺，哪個不比他帥？
    是喜歡他有趣的靈魂麽？
    也不是。
    他活的也不夠抽象。
    是喜歡他強大的實力麽？
    更不是。
    他才剛覺醒，古武也剛入門，隻能算個村級戰力，一把小手槍就能給他biUbiUbiU~
    她們喜歡的，隻是他的遺傳因子。
    她們隻是想生下跟覺醒者、古武者結合後的孩子。
    至於覺醒者是誰，古武者是誰，並不重要。
    她們隻是想得到宗族、家族給予的獎勵。
    用那些獎勵維持自己優越的生活條件。
    說句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或許誇張了。
    但楊巔相信，真正自強者，不會像她們一樣，直接貼上來。
    當然，楊巔也不否認，其中可能會有好女孩。
    但他懶得去挑。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糖衣收下，炮彈打回去？”
    手裏捧著六份早餐的陳文雅有些懵：
    “這樣真的好麽？”
    “收了好處，但也隻收好處，不做任何回應。”
    “那我不是跟那些渣女、綠茶一樣了麽...”
    正往嘴裏塞水晶蒸餃的楊巔聳了聳肩：
    “不然呢？”
    “不收他們的早餐，讓他們一直煩你？”
    “還是說你不僅想要收糖衣，還準備把他們炮彈也收了？”
    陳文雅小臉一紅：
    “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楊巔斜了她一眼，“我可啥都沒說。”
    “是你自己想歪了喔~”
    嘴巴嚼動幾下把蒸餃咽下肚子，楊巔接著又問道：
    “對了，新人福利領了沒？功法選了什麽？要不要交流一下？”
    陳文雅又是一愣：
    “功法不是隻能用功勳兌換？還能相互交流？”
    “上頭不會追究嗎？”
    楊巔有些詫異：
    “你沒問？”
    “允許小範圍傳播的。”
    陳文雅有些不理解：
    “不是說不允許傳播異常事件有關信息麽。”
    楊巔笑著搖了搖頭：
    “異常事件是異常事件，武功是武功。”
    “異常事件是超自然現象，武功是強身健體的門道。”
    “再說了，就算功法真大範圍泄露了，沒得到官方承認，現在還有幾個人信？”
    “就算有人信了，修煉一段時間後練不出個一二三來，又有幾個人能堅持練下去？”
    “真有人能煉出門道，上頭才會開心吧。”
    感覺吃的有些撐，楊巔又拍了拍肚子：
    “知識、信息這些東西，除非大興文字獄，不然哪來的限製手段？”
    “靠自覺？”
    “你不做，還能保證別人不做？”
    “就像股市。”
    “要是所有人都守規矩，哪還來那麽多內幕消息，哪還有那麽多上市公司財務造假？”
    “能限製事態超出掌控的，隻有用來提升實力的資源！”
    “上頭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他們從來不限製知識傳播，隻是把修煉功法所需資源掌握在手裏。”
    陳文雅被楊巔說的有些暈乎乎的：
    “可...可...”
    “可上頭既然不限製武功秘籍傳播，為什麽武功秘籍又要用功勳才能兌換呢？”
    “相互之間交流學習不就好了？”
    “上頭也沒要我們功勳啊。”楊巔指了指自己：
    “上頭免費送了我一本《天人合一功》。”
    接著指了指陳文雅：
    “也免費送了你一本功法。”
    “想要更多，才需要用功勳去換，或者跟別人交流溝通，從別人手裏學功法。”
    說到這裏，楊巔也是有了想法：
    “需要用功勳換，可能是他們覺得白送的東西沒人珍惜。”
    “就像網上各種免費教材，隻要用心學，就能掌握一門技術。”
    “可這種免費教材，有幾個人去看，去學？”
    “但要是把免費教材換成付費上課，那些付了錢的人哪怕聽不懂，大概也會一課不落的去聽。”
    “至於相互交流功法，大概是上頭想促進武學交流，萬一在交流期間能迸射出什麽火花呢。”
    說到這裏，楊巔又擺了擺手：
    “算了，不猜上頭的想法了。”
    “反正上頭沒限製武學交流。”
    “說說你從新人福利裏選的功法唄。”
    陳文雅偷偷看了眼楊巔，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選了《冰肌玉骨訣》。”
    楊巔一愣，接著有些錯愕道：
    “就是那門價值70功勳，不具備任何戰鬥能力，隻能用來保持皮膚白皙水嫩，號稱可以讓容貌青春永駐的《冰肌玉骨訣》？”
    陳文雅把手背在身後，低著腦袋，小聲辯解：
    “我加入了二大隊，以後負責後勤、信息工作，不用出去戰鬥。”
    回頭看了眼陳文雅，楊巔笑了。
    人嘛，最忌諱交淺言深。
    陳文雅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個體。
    她有她的想法。
    楊巔不可能把他的想法強加給她。
    他想超凡脫俗，所以選擇價值最高的，潛力最大的《天人合一功》。
    陳文雅愛美，想讓自己漂漂亮亮一輩子，所以選擇了可以讓她青春永駐的《冰肌玉骨訣》。
    兩人都對，都沒錯。
    隻能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冰肌玉骨訣》也蠻好的。”
    “青春永駐這能力要是被那些女明星知道，她們怕不是要瘋了一樣找秘籍修煉。”
    楊巔附和的違心，但陳文雅卻當真了：
    “你也是這樣想的？”
    “我妹妹還說我傻，那麽多神奇的功法秘籍不選，偏偏選個《冰肌玉骨訣》。”
    “她哪裏懂我的想法。”
    “保養就得趁年輕。”
    “其他功法等以後攢下功勳也能換。”
    “但保養皮膚，我是一刻都等不了。”
    “就是不知道，《冰肌玉骨訣》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青春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