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修之聊了點空間、維度的知識，又跟韓章聊了一些關於異星的打算，楊巔最後收起紅龍格裏芬，離開超凡監獄。
    飛離超凡監獄的時候，楊巔還看到已經由蟒化蛟的青蛟從湖裏探出個腦袋，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跟尾巴著火一樣火急火燎地鑽進了青海湖。
    感知到青蛟遠去時散發的驚懼、後怕情緒，楊巔不由莞爾。
    “七彩蛇骨後勁這麽大的？”
    “這都過去多久了，還怕著呢。”
    嘀咕了一句，楊巔旋即慢悠悠地朝著福州城飛去。
    然後沒飛出多遠，他又懸停在了半空，看向腳下的青海湖。
    “靈氣濃度增加，動物變異概率也增加了啊~”
    祭天之後，華夏靈氣濃度猛增。
    最開始時楊巔還不知道是大地下的地底靈脈被激活了，還是抽取了地球上其他地區的靈氣以補華夏。
    去了一趟巴黎以後，他確定了華夏靈氣增加原因是後者。
    【山河社稷圖】覆蓋區域外的世界，靈氣在朝著【山河社稷圖】覆蓋區域內流動。
    預計界外靈氣濃度將會降低三分之一。
    由原先每立方米三顆靈氣的靈氣含量，降低到了兩顆。
    此消彼長。
    預計【山河社稷圖】覆蓋區域之內，也就是整個華夏大地，將匯聚整個地球三分之一靈氣。
    也就是靈氣濃度會提升到之前的15倍，每立方米蘊含的靈氣會超過45顆。
    雖然還是不足以支撐楊巔修煉，但對於普通人和動物，確實一個重大利好。
    靈氣濃度越高，覺醒、變異概率越高。
    預計不久之後，人類、動物的覺醒概率將會提升到4.5‰，甚至更高。
    “話又說回來。”
    “既然【山河社稷圖】能匯聚地球的靈氣，那能不能匯聚洞天裏的靈氣？”
    “武侯洞天裏那麽多靈氣也沒什麽用，要不想個辦法把武侯洞天裏的靈氣給抽了，反哺華夏。”
    “武侯洞天裏的靈氣比地球都高，達到了每立方米13顆。”
    “要是能把武侯洞天裏的靈氣全都抽到華夏，華夏靈氣濃度還能翻個好幾番。”
    “那時候我都能通過修煉變強了...”
    想著想著，楊巔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怎麽感覺我越來越有反派架勢。”
    “放小說裏，我這不妥妥就是導致異星靈氣枯竭的幕後黑手？”
    “唔，還得加一個入侵異世界的域外天魔的身份...”
    一路飛回福州城，沿途楊巔親眼目睹了不下千起變異、覺醒事件。
    有些是人類覺醒，但大部分還是動植物變異。
    飛鳥走獸，昆蟲爬蟲，甚至是枯藤老樹，崖邊雜草...
    世界對所有生命一視同仁，都有概率覺醒。
    “等華夏每立方米靈氣達到一萬顆，豈不是路邊隨便一朵野花野草都是靈物，每個人都能覺醒天賦，任何動物都會成為靈獸？”
    “唔，或許能進行人為幹預。”
    “短時間內將一定區域內的靈氣濃度提升至一萬顆或更多，人為製造靈氣富集區域，幫助普通人覺醒。”
    “聚靈陣？”
    “把靈氣鋪在野外還是太浪費了。”
    “能不能研究出聚靈陣或者靈氣輸送管道，統一輸送靈氣。”
    仔細想想楊巔覺得好像有搞頭。
    既然全球的靈氣能匯聚到華夏，那華夏的靈氣為什麽不能主觀分配到每個人身上？
    “要是能統一供靈，好像我也能煉化靈氣提升實力，不用整天盯著天地奇珍不放...”
    盤算了一會，楊巔抬頭看了眼天色。
    見斜陽已經掛在了西邊天空，他索性落到了地上，順便從儲物手環裏取出一輛小電驢。
    好久沒接自家傻妹妹放學了，今天趕巧，接她放學維護一下兄妹之情。
    騎著小電驢穿街走巷來到福城高中外，看著高中門口懸掛著的紅色橫幅，楊巔不由有些無奈地捂了一下臉。
    【熱烈祝賀我校優秀畢業生楊巔同學，就職華夏遠征軍軍長，並代表華夏舉行祭天儀式】
    ‘還好沒掛我照片，不然不得尬死？’
    也就在楊巔揉著眉心的時候，一同樣騎著小電驢來接閨女放學的大叔停到了楊巔身邊，打量了他兩眼後突然開口道：
    “靚仔，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楊巔回過頭，看了眼穿著白背心的中年人挑了下眉頭：
    “呦，大叔是你啊。”
    “你忘了，你當初還賣了我幾本武功呢。”
    “《龍爪手》《鐵布衫》《混元勁》《草上飛》。”
    “還搭了一個被蟲子蛀空了的盒子。”
    “你忘了？”
    中年攤販搓了搓手：
    “沒忘，沒忘。”
    “就是你一下子氣質變化太大，我有點不敢認。”
    說著他又有猶猶豫豫道：
    “那些武功真的能練？”
    楊巔歪了下腦袋想了想，將氣血凝聚到食指、拇指上形成尖銳龍爪。
    “鏘鏘~”
    爪子碰撞間，楊巔笑道：
    “功法很好用。”
    攤販瞪大眼睛：
    “真能修煉？”
    “而且還能把氣血實質化，凝聚成龍爪？”
    “可，可我練了那麽久，怎麽就什麽都沒練出來？”
    “難道是我修煉的姿勢不對？”
    楊巔笑而不語。
    攤販惦著臉道：
    “靚仔，能不能教教叔？”
    “叔不白學，叔交學費。”
    楊巔有些疑惑：
    “不是有《武道體操》麽？”
    “《武道體操》就是最適合國人打基礎的武功，幹嘛還浪費時間去學其他武功？”
    “嗨，還不是為了我兒子。”攤販倒是沒有隱瞞：
    “我兒子在福城高中讀高三，過兩個月學生不是要舉行什麽武道大賽嘛，我就想給他弄兩本功法，看能不能給他拉一拉名次。”
    “武道大賽的排名能給高考加分，要是可以我想讓他考到福大武道班去。”
    “咱們遠征軍軍長可就在福大上學！”
    “去福大上學，就是遠征軍軍長師弟！”
    說到這裏，攤販又有些疑惑地打量起了楊巔：
    “靚仔，怎麽感覺你長得跟遠征軍軍長有三分像？”
    楊巔笑了。
    他不就是遠征軍軍長麽？
    隻不過為了防止引起騷亂，他控製精神力模糊了一下別人感知係統，讓別人看到他時隻會覺得像，不會認出他。
    “咱們軍長姓楊，我也姓楊，還都是諨洲人，沒準五百年前還是一家。”
    “模樣有些像，也正常。”
    見攤販露出恍然表情，楊巔又接著說道：
    “想學攻擊性武功，去【山河社稷圖】裏感悟那些前輩留在圖裏的武道印記不就行了？”
    攤販理所當然道：
    “薪火有限，不能浪費。”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能修煉，就先自己修煉。”
    “實在練不下去，陷入瓶頸了，再用薪火去感悟那些前輩的武道印記也來得及。”
    “現在才起步階段，直接用薪火感悟那些前輩留下的武道印記有些浪費。”
    楊巔摸著下巴想了下，最終開口道：
    “實不相瞞，對於四本功法，我確實有一點微不足道的理解，還把這點理解注解到了秘籍上。”
    “你想要，給你也可以。”
    “一本秘籍10萬，4本50萬，不單賣。”
    “對了，你送我那盒子被我拆了，沒發現什麽好東西。”
    “所以就不搭個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