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小說沒？”
    楊巔一愣。
    他不是在問關於維度折疊的事情嗎？
    怎麽突然就扯到小說了。
    “你忘了？我一年前還是個臭碼字的。”
    韓章聞言，眼神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是啊。”
    “你一年前除了是個高中生以外，還是個網文作家。”
    要不是楊巔提起，韓章還真忘了。
    誰能想到一年前才高中畢業的小年輕，一年後就長成了建木，撐起了天地呢？
    恍惚後回過神，韓章輕輕吐出一口氣道：
    “既然這樣就好解釋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詭異國運小說。”
    “就那種把某個人拉進某個詭異世界裏，代表國家征戰，一旦通關副本，通關者和其所在國家能獲得大量好處，一旦死亡則國家跟著倒黴的小說。”
    “看過。”楊巔有些詫異：
    “這種方式的維度入侵？”
    “類似於這種方式，但不完全相同。”韓章點開手環，打開一個短視頻平台，指著名為【詭異遊戲】的直播頻道說道：
    “不久前網絡上出現了一個名為【詭異遊戲】，無法關閉的直播頻道。”
    “它根植於網絡，任何短視頻、直播網絡APP一打開，都會給它全屏推廣，我們想盡辦法都沒能把它關閉。”
    “哪怕物理斷網，但隻要打開相關APP，它依然可以在無網環境下運行。”
    說著他點進直播頻道。
    直播頻道裏有132個直播間，直播間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此時此刻，正有無數彈幕出現在屏幕上，大多都在疑惑【詭異遊戲】是真是假。
    “在異種、智械威脅下，已經有63個國家正式宣布亡國。”
    “餘下132個國家各有一人被選中，參與詭異遊戲直播。”
    “規則是需要進入詭異世界，通關副本。”
    “成功，通關者獲得大量好處，包括但不限於實力提升。”
    “失敗，詭異降臨通關者所在城市，掀起殺戮。”
    楊巔摸著下巴皺起眉頭：
    “感覺有點怪。”
    嘀咕了一句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
    “直播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韓章看了下手表：
    “7分鍾前。”
    “我好像懂了。”楊巔作恍然狀：
    “7分鍾前剛好是我發現異常，找到這地方的時候。”
    伸手一彈波動空間，將空間節點擠到表層空間，楊巔循著一路過來的所見所聞推測道：
    “首先，鬼神星死後誕生了的天道鬼。”
    “天道鬼擁有懵懂意識。”
    “它通過某些方法撕裂了維度間隙降臨到剛靈氣複蘇沒多久的異星。”
    “異星在鬼怪襲擊下淪陷，它則趁機竊據異星‘天道’位置。”
    “竊據不是正統，它還沒有將異星徹底消化，甚至才消化了異星九牛一毛。”
    “它需要助力幫它加速消化異星。”
    “這助力可以是鬼神星墜入維度間隙的星球殘骸，也可以是幸存在星球殘骸上的鬼神、鬼怪、鬼神星的普通人。”
    “所以它通過我們暫時不能理解的方式，尋找到了那些掉落在維度間隙的星球殘骸，想要將其收回。”
    “其中有一塊星球殘骸掉到了地球上，也就是我們腳下這塊殘骸。”
    抬腳踩了踩腳下的星球殘骸，楊巔接著道：
    “天道鬼擁有自主意識。”
    “在發現地球沒有那麽好對付以後，它就陷入了靜默，甚至在主動脫離維度折疊狀態。”
    “直到我找了過來。”
    用手比劃了一下空間節點。
    楊巔肯定道：
    “比我剛發現它的時候，它變小了一些。”
    “以這個速度小下去，再有3個月左右，空間節點就會徹底消失。”
    “那時候維度重疊應該就會結束。”
    韓章拿出紙筆開始做筆記：
    “所以維度重疊可人為幹擾。”
    “比如你煉成【山河社稷圖】以後，可以讓星球磁場更具侵略性，縮短維度重疊間隔時間。”
    “也比如天道鬼竊位‘星球意誌’，可以讓維度侵蝕處於靜默狀態，甚至控製星球主動脫離維度重疊狀態。”
    “如果推測屬實，我們需要想辦法掌握後一技術，保證以後在重疊到強大世界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脫離。”
    等韓章記好筆記，楊巔又接著說道：
    “天道鬼擁有自我意識，見地球不好對付以後，它應該是準備靜默脫離跟地球的維度折疊狀態。”
    “但不巧，它被我發現了異常。”
    把手伸進空間節點掏了掏。
    楊巔可以感知到，有一絲一縷負麵能量通過地脈從地球各地匯聚到鬼神星殘骸周圍，再通過空間通道湧入異星。
    “鬼神食氣而強。”
    “這裏的氣指的是恐懼、貪婪等負麵情緒。”
    “所以天道鬼應該還能吸收恐懼、貪婪等負麵情緒強大自身，加速消化、侵蝕異星。”
    “它注意到我發現了它，靜默已經變成不可能，索性就準備在離開前收割地球。”
    “【詭異遊戲】，就是它收割地球的辦法。”
    “通過直播影響人類，人類產生的恐懼、貪婪等負麵情緒可以為它所用，讓它變得更加強大。”
    “除此之外，維度折疊侵蝕另一個特征就是對異星影響越大，可以收割到異星越多‘東西’。”
    “以前我們把‘東西’定位成土地，這顯然是錯誤的。”
    “通過主觀影響，‘東西’也可以是能量。”
    把手按在地上，楊巔可以感知到莫名磁場正通過地脈不斷朝著遠處擴張。
    “收割物質，會產生維度折疊侵蝕區域。”
    “這個時候兩顆星球的聯係一定是緊密的，無法在短時間裏脫離。”
    “格裏芬那條紅龍所在的3號異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3號異星每次發起跨界戰爭，戰爭持續時間總是維持在數十年到上百年時間不等。”
    “收割能量不一樣。”
    “空間節點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三個月後就會消失。”
    “不出意外，那時候地球跟異星的維度折疊就會結束，【詭異遊戲】也隻會存在三個月。”
    韓章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最後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