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白再次投入了緊張忙碌的科研，並且按照楊巔所言，將一大部分腦力都用在了研究可以自由通行空間節點的技術上。
    離開寒泉的楊巔左右看了看，直接帶著阿加莎跟伊娃兩個盲眼修女朝著天空上的空間節點飛去。
    正式進入法蘭西領土前，他還準備問問她們法蘭西相關情報。
    地麵上，正賣力想要從修女嘴裏套一些信息出來的林權一愣。
    剛還聊得好好的，怎麽就突然不見了？
    “朋友。”他把視線移向馬克：
    “兩位修女呢？”
    已經被冷落了好一會的馬克抬頭看天。
    此時此刻，他又想起了那句‘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的至理名言。
    ‘要是沒有實力，到哪裏都是嘍囉。’
    思緒翻滾的同時，他又看著天上的空間節點開口道：
    “或許，被她們的神帶走了吧？”
    林權很是迅速地捕捉到了馬克話語裏的關鍵詞。
    ‘她們的神，而不是我們的神？’
    ‘所以，地球文明也分為很多勢力？’
    也就在林權嚐試從馬克嘴裏得到更多信息的同時，楊巔也已經帶著阿加莎跟伊娃飛進了空間節點。
    突然感知到林權、馬克等人消失在自己感知範圍的阿加莎愣了一下。
    等感覺到周身情況後，她又想到了什麽：
    “吾神，是您嗎？”
    聽到阿加莎稱呼，楊巔不由挑了一下眉：
    “神？”
    “我記得海倫娜說過，隻有救世者才會成為你們的神。”
    “我還沒解決智械危機呢，怎麽就成為你們的神了？”
    聽到楊巔的聲音，阿加莎毫不猶豫地單膝虛跪，把手放在了心口：
    “吾神，您已經拯救了世界。”
    “在您的命令之下，智械已經不再濫殺無辜，而是有目的性地處決那些作奸犯科的惡人。”
    “您已經拯救了我們的世界。”
    “您就是我們所信仰的神。”
    “而我們，則會成為您最忠誠的信徒。”
    眼看著阿加莎就要摘下遮住眼睛的紗巾，楊巔不由止住了她的動作：
    “我說過，想要成為我的信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薪火點燃了嗎？”
    聽楊巔說起薪火，阿加莎就有些絕望。
    薪火的核心，就是要認可並接受華夏文明一切，並認可華夏文化。
    可她早就把自己一切獻給了神。
    自身信仰跟華夏文化衝突。
    這種情況下，她怎麽可能點燃薪火嗎？
    也就在阿加莎絕望的時候，一旁的伊娃攤開手掌：
    “吾神，我已經點燃了薪火。”
    瞄了眼伊娃手心那朵有些微弱的薪火，楊巔笑了：
    “要是我沒記錯，點燃薪火的前置條件，應該是絕對認可華夏文化。”
    “而華夏文化的絕對核心，則是自強不息。”
    “既然已經選擇自強了，何必再信神？”
    阿加莎扭過頭，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伊娃。
    她好像用表情在質問伊娃，為什麽不把點燃薪火的要訣告訴她。
    伊娃微微一笑，手心火焰瞬間呈十倍百倍膨脹。
    隻不過...
    看著那跟薪火截然不同的金黃色火焰，楊巔有些亞麻呆。
    伊娃好像篡改了《薪火》觀想法。
    “吾神，我對您的信仰，超過一切。”
    “您需要我觀想出薪火，所以我在您的意誌之下，認可了華夏的文明和文化，觀想出了薪火。”
    “您生於華夏，長於華夏，認可華夏。”
    “所以我遵循您的意誌，同樣認可華夏。”
    楊巔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心。
    自己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薪火》觀想法，還有這種漏洞？
    要是有邪神宣揚自己是華夏的神，再給他的信徒一本薪火，讓信徒點燃薪火，隱藏到華夏社會之中。
    那邪神信徒能不能做到？
    想著，楊巔又揉著眉心對伊娃道：
    “如果我讓你做不利於華夏的事情呢？”
    伊娃手心，那朵在信仰之火包圍中的暗淡薪火，瞬間熄滅：
    “您的意誌就是我前進的方向。”
    看著氣息稍微紊亂了一瞬間的伊娃，楊巔若有所思地點起了頭。
    ‘薪火滅了的同時，氣息還紊亂了，說明一旦對華夏生起不好念頭，薪火就會反噬。’
    ‘除此之外，伊娃點燃的薪火也很微弱，要是給薪火強度排一個排行榜，她毫無疑問是倒數第一，而且是斷崖式地弱於別人。’
    ‘所以...’
    ‘《薪火》也不算完全失敗。’
    思及至此，楊巔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薪火》被人找到漏洞，這是楊巔早就意料到的事情。
    畢竟在創造《薪火》觀想法的時候，他的見識、閱曆，還是實力等方麵，全都有限。
    曾經覺得完美無缺的東西，現在換一個層次去看，總會出現當初不曾發現的漏洞。
    ‘或許，是時候開始優化《薪火》觀想法了。’
    ‘比如讓信仰具有唯一性。’
    ‘比如僅認可華夏文化，不曾信仰他神，才能點燃薪火。’
    ‘可感覺又有點麻煩。’
    ‘畢竟祖先信仰什麽的，也是華夏傳承中的一部分。’
    ‘又或許加點祖先信仰進去，並賦予其不同能力？’
    ‘甚至讓精神力量幹涉身體，以此做到‘神打’？’
    心中思索著怎麽優化《薪火》觀想法的同時，楊巔也同時開口道：
    “信仰的事情，往後再說，現在你們先起來，我們先聊聊法蘭西。”
    “光幕升起以後，法蘭西有沒有出現奇怪的地方？”
    阿加莎跟伊娃聞言站起身子，‘對視’了一眼後阿加莎開口道：
    “並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阿加莎話落，伊娃仔細思考了一下後說道：
    “我有次去愛麗舍宮，聽到總統說軍方有人覺醒了聖騎士力量，每分每秒實力都會有所提升。”
    “另外，漁民在北海方向看到了高達百米的海怪。”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奇怪的地方。”
    楊巔聞言就想敲手環，讓零查一下關於海怪的信息。
    可敲到手腕上以後他才記起這裏是空間節點，進入這裏前他已經把手環什麽的送回了地球。
    ‘算了，先進法蘭西那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