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使者，會不會有大臣？
    有大臣，會不會有將軍？
    有將軍，會不會有國王？
    國王之上，會不會存在主宰，乃至於神靈？
    想到這些可能，楊巔心中一窒。
    光之使者，對付起來還算簡單。
    畢竟維護蝴蝶的能力天克他。
    隻要把光之使者囚禁在維度囚籠，又或者掌中宇宙裏，光之使者就翻不起浪花。
    甚至等楊巔靈魂上的疲憊消散了，他還能動用能量吞噬他的真靈，化作自身資糧。
    但要是另有光，比光之使者更強呢？
    他還能這般從容應對嗎？
    光與暗同生，會不會有光徹底跟暗融合，強大到無解？
    ‘果然，帶光的就是牛逼。’
    ‘不管是遊戲裏，小說裏，還是現實裏...’
    思緒中，楊巔看著身前兩個被震撼的無以複加，甚至連腦子都變得空白一片，沒有任何精神念頭逸散的光曜人開口道：
    “除了光之使者以外，存不存在光之主宰，甚至光之神靈？”
    從楊巔詢問聲裏回過神來的瓊斯跟韋伯對視了一眼。
    楊巔也從他們逸散的精神碎片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
    “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你們隻聽說過光之使者？”
    “那光之使者是怎麽出現的？”
    “文明起源之時，祭祀的最初的一縷光？”
    “合著光之使者還是個信仰神靈？”
    “光曜族母星在哪裏？”
    “也不知道？隻知道在三顆恒星中央，每次放假回母星，都是在通過空間遷躍方式直接回去的？”
    “你們掌握的空間能力也不強，遷躍幾次後從前哨站回到你們母星？”
    “不知道？遷躍時你們是休眠狀態？”
    “那時間呢？”
    “每次回母星時間也不一樣？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
    “除了光之使者跟逐星者艦隊以外，你們還有什麽底牌？”
    “你們知道的就這兩個，光曜議會有沒有其他底牌你們不知道？”
    “你們文明不算光之使者，最強者是誰，擁有什麽樣的戰鬥力？”
    “最強者是議會議長，從沒見過他出手，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除了議長以外，議會裏12個議長擁有獨自毀滅大陸的能力？”
    “知不知道維度折疊現象？當然，在某些文明裏也叫界戰、空間折疊。”
    “知道？那你們的母星經曆過多少次維度折疊現象，重力是第一次維度折疊前多少倍？”
    “經曆過312次維度折疊，重力是牛孺人星球的23倍？”
    “嘖，按照每百年一次維度折疊算，你們的文明應該已經存在了三萬年左右。”
    “想來你們跟其他世界開啟界戰，基本上都能以碾壓方式大獲全勝吧。”
    瓊斯逸散的精神念頭讓楊巔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這也正常。
    畢竟靈氣複蘇萬餘年的翡翠龍星，重力也不過是牛孺人星的幾倍而已，比光曜世界差遠了。
    甚至連虞天所在滄瀾星，三聖宗所在崇明星的重力，都沒達到牛孺人星球的23倍。
    ‘光曜文明，應該存在一個強大的存在。’
    ‘但這個存在又不會強大到變態。’
    ‘畢竟要是強大到變態，300多次維度折疊下來，重力不該隻有牛孺人星23倍。’
    ‘所以...’
    “光曜文明可能確實強，但應該強的有限...”
    ... ...
    不斷通過言語詢問，捕捉精神碎片獲取信息方式從兩人嘴裏拷問信息。
    問著問著，楊巔突然覺得應該給輔助修煉器加一個捕捉逸散精神念頭，甚至是防搜魂的功能。
    不然各種情報就像破了個缺口的堤壩攔不住水一樣，根本經不起強者拷問。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我能想到這一點，其他人難道想不到這一點？’
    ‘我捕捉瓊斯、韋伯精神碎片後得到的信息，是我捕捉到的，還是光曜文明故意讓我捕捉到的？’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一味防止別人窺探隱秘，隻會導致別人想方設法窺探嚴防死守之下的秘密。
    不如故意露點消息出去，將敵人的注意力朝著錯誤方向引導。
    想到這一點的楊巔看著瓊斯二人，陷入沉思。
    ‘要不用一下仙俠文明的搜魂術？’
    ‘要是使用搜魂術後得到的信息跟之前的一般無二，那基本就是沒錯漏。’
    ‘要是靈魂在我獲取信息之前爆了，說明他們是真的準備把我引到溝裏去。’
    ‘可仔細想想。’
    ‘記憶好像也不是不能編織？...’
    楊巔突然有些明白曹老板為什麽會生性多疑了。
    畢竟他現在就有點朝曹老板看齊的意思。
    ‘那麽話又說回來了。’
    ‘三國的人妻有多妙？...’
    搖了搖頭把偏移的思緒撥轉回來。
    起身看著身前兩個在自己各種詢問中本能透露出大量情報的瓊斯跟韋伯，楊巔朝著他們微微點頭：
    “謝謝你們配合。”
    “如果有攻占光曜文明前哨星球，或者攻占光曜文明母星那一天，我一定會把你們的貢獻公之於眾。”
    心如死灰地瓊斯驟然抬頭：
    “不要！”
    剛轉過身的楊巔看了他一眼：
    “你說不要就不要？”
    “牛孺人當初還讓你們不要侵略他們呢，你們停手了嗎？”
    言罷，楊巔也不管眼中失去神光，連身上色澤都暗淡了幾分的瓊斯，直接轉身就走。
    哀莫大於身死的瓊斯跟韋伯再次被押回了關押室。
    理解審訊室的楊巔也對著睚眥開口道：
    “睚眥，通知牛孺人，告訴他們星曜文明的艦隊雖然被我們打敗了，但他們底蘊還在，隨時都有可能派遣第二支艦隊抵達牛孺人星，問他們願不願意搬遷。”
    “願意的話，讓勞白那邊建造幾艘巨型星艦，幫他們搬家。”
    “好的軍長，已通知牛孺人。”
    得到睚眥反饋以後，楊巔最後看了眼牛孺人星球，旋即開啟空間門，回到了地球。
    牛孺人星球的事情暫時解決，光曜文明那邊暫時插不上手。
    所以他也沒了待在牛孺人星的理由。
    “接下來，也該提升實力了。”
    “等把能量用完，就找虞天聊聊，然後去那個大型維度戰場逛逛。”
    “有點期待接下去會碰到什麽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