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霸主級文明的強大，讓楊巔感覺有些撓心。
    地球跟綠星文明有區別嗎？
    說有也有。
    綠星文明走科技道路，好比一隻腳蹦躂著跳。
    地球個人武力跟科技齊頭並進，兩隻腳一起走。
    但真有嗎？
    其實也沒有那麽大區別。
    碰到諾靈文明這種存在，好像無論怎麽掙紮，都會變成路邊一條，被隨意踹飛。
    真被盯上了，或許隻能期待諾靈文明心善，像對待綠星人一樣對待地球人，給地球留下文明火種。
    可這是楊巔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
    他想的是隨心所欲，想要的是華夏屹立在宇宙之巔。
    不是像虞天一樣死不瞑目，甚至死後還要被解剖。
    不是像綠星文明一樣，被殺死99.9%的人口，剩餘人口被遷移到沒有發展潛力的死星上以後，還要對別人說謝謝。
    這不是他想要的未來。
    “呼~”
    看著艾德裏安在投降書上簽下名字，楊巔長長吐出一口氣。
    “人諾靈文明可以以星海為架，星係為站，鋪設宇宙級別的‘星際軌道高速公路’。”
    “老白呢？”
    “還窩在培養槽裏玩他的大腦。”
    “甚至連殲星艦的空間遷躍係統都沒有徹底完善。”
    “不壓力不行啊~”
    尋思著怎麽壓力老白，讓他爆發更多潛力同時，一直抽出一部分心神關注著啟靈的楊巔又發現這個諾靈文明的星際軌道工程師接過投降書後，心緒波動了一下。
    不是那種‘任務完成，接下來可以好好放鬆一下’的情緒。
    更像是‘果然如此，一切跟我想的一樣’的盡在掌握。
    皺著眉頭再度看向投降書，楊巔突然注意到了投降書封麵上的一排排小字。
    閱覽人數：【8】
    閱覽者：諾靈文明遠星開拓軍團第七十九軍團副軍團佚人氏，；
    諾靈文明星際軌道集團總裁啟清；
    星軌集團下屬第七承建局局長啟鳯；
    第七承建局總工程師啟封；
    第七承建局第三大隊大隊長啟樂；
    第七承建局第三大隊，第一小隊工程師啟靈；
    綠星文明執政官艾德裏安；
    未知文明未知【待探索】
    看到最後那一排上的幾個字，楊巔瞳孔猛縮。
    “隻是看上一眼就要被記錄？”
    驚疑聲剛出，楊巔就看到啟靈朝著【待探索】三字上一點。
    冥冥中有一縷神秘氣息自啟靈手中的投降書上升起，穿過77層空間夾層， 直接朝著楊巔席卷而來。
    感知到那縷氣息的一瞬間，楊巔心中就升起了一個想法。
    ‘躲不過，避不開，隻能承受？’
    念頭剛起，他又福至心靈的撥動一絲命運之力，彈到了那股莫名氣息之上。
    “嗡~”
    一聲似靈魂蜂鳴，又好似隻是耳鳴般的聲音響起後，命運之力跟那縷莫名氣息同時消散。
    與此同時，投降書書封上第八行【未知文明未知【待探索】】幾字開始模糊。
    須臾後就變成了【遭遇因果律攻擊碰撞，停止探尋】幾字。
    再然後，這些新出現的字又一個模糊，最終變成了【未知】兩字。
    楊巔能感覺到，看著看著書封上【未知】兩字的啟靈有些恐懼。
    似是在懼怕【未知】所代表的含義。
    “所以哪怕是在諾靈文明裏，命運之力，或者說因果律也是一種很恐怖的東西？”
    想想也是。
    命運哪有不恐怖的。
    東邊的蝴蝶多扇動了一下翅膀，導致西邊刮起了龍卷風。
    這就是命運的影響。
    潛移默化，又無處不在。
    真被掌握了命運的恐怖存在盯上，能好？
    不想死的啟靈沉眠了一會，隨即在書封上一抹。
    閱覽人數從【8】跳回了【7】。
    【未知】兩字同時消失不見。
    一直傲氣滿滿的啟靈甚至朝著虛空敬了一禮，然後什麽都沒說，就伸出手指在自己眉心點了一下。
    楊巔能感知到，一絲靈魂自他腦海中逸散。
    “他主動放棄了這部分記憶？”
    “不是，這投降書跟招標書差不多吧？”
    “這東西能隨便改的？”
    聽到楊巔的驚疑聲，一直忠實記錄著楊巔所見所聞的零突然開口道：
    “軍長，啟靈雖然疑似超等文明裏的中層人物，但他依舊是智慧生命。”
    “是智慧生命，就會有喜怒哀樂，擁有自己的情緒。”
    “當智慧生命對文明不夠忠誠時，他們第一時間想的隻會是自己。”
    “比如啟靈。”
    “他覺得執掌因果律的您隱瞞自身存在，肯定是有某種目的，並且不想被人知曉您的目的。”
    “他擔心剛才不小心的窺視引發您的惡感，致使您對他出手。”
    “所以他選擇抹去自己一部分靈魂記憶，表示他對您沒有任何惡意。”
    “哪怕這種行為會損害到文明本身。”
    說到這裏，零又根據已有信息，簡單的分析了一下諾靈文明：
    “諾靈文明，99%概率是人族聯盟的九大超級文明之一，擁有極其發達的科技，個體實力一般。”
    “如啟靈，疑似諾靈文明中層人物，但個體實力僅在星穹境左右。”
    “諾靈文明存在歲月不知幾何，家族、宗族實力可能極度膨脹。”
    “如諾靈文明的星際軌道集團。”
    “自星際軌道集團總裁始啟清始，至第七承建局第三大隊，第一小隊工程師啟靈終，盡皆姓啟。”
    “暫時無法確定是該集團主要人員都屬於‘啟家’‘啟族’人員。”
    “亦或者是想要進入該集團，必須要改姓‘啟’。”
    “但毫無疑問，這從上到下整齊如一的‘啟’字，就是拉幫結派的最好證明。”
    楊巔點頭表示讚同零的說法。
    在看到那一連串‘啟’的時候，他就在猜測這些古老、強大的文明，或許‘傳承’遠比他想象中要‘有序’。
    天龍人一輩子是天龍人。
    鄉裏別一輩子是鄉裏別。
    能掙脫藩籬的，永遠隻是少數。
    當然，這跟楊巔無關。
    諾靈文明階級封鎖的再死，也跟他無關。
    或許以後實力夠了，他會幫諾靈文明底層喊上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但現在？
    看著廣場上瞬息間被吸進飛船的綠星星人，楊巔轉身就走。
    有這時間，不如回去找虞天，問問他被秒是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