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九萬已經到了越程集團。
    曾經見過的賀明泱得力助理王餘霖，帶領著一眾骨幹，在門口熱情地迎接她。
    徐行北事先設想過的刁難、阻撓，一個也沒出現，暗暗稱奇。
    ……越程集團這些人，為何對她這麽友善？都不意思意思地抵觸一下嗎？這麽快就拋棄舊老板，接受了新老板，真的好嗎？
    其實這是因為，賀明泱給骨幹們都加過忠心耿耿這種狀態，大家對他都很忠誠，對於他指定的繼任者，當然也很歡迎。
    這是忠誠的延續。
    隨著時間的推移，狀態會漸漸失效，但到了那時，事實既成，他們也不可能跳出來反對。
    集團的股東們，賀明泱也或多或少加過一些狀態，例如誌同道合、言聽計從等等，他們下意識信任賀明泱，也就信任賀明泱的所有決策，既然他讓南宮晚接手集團，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他們為什麽要反對？
    尤其南宮晚的機場采訪出來後，集團免費得了一波流量，可以借機宣傳新開發的產品，更覺得賀明泱沒有看錯人。
    南宮晚很懂網絡時代的玩法，也懂得如何提升集團的美譽度，如果他們沒料錯的話，明天股票肯定會漲。
    她想設立慈善基金會，他們也支持，就當是打廣告。
    事實上，之前就有人提議做善事，提升企業形象，賀明泱卻說那都是虛的，不同意。
    如今南宮晚有不同的策略，那也很好，能賺錢就行。
    總之，在外界看來，南宮晚接手越程集團困難重重，需要過五關斬六將，經受住集團元老們的考驗，其實恰恰相反，她沒有一點難度。
    而這也是賀明泱自己造成的。
    可以說成也係統，敗也係統。
    賀知新沒有這些人盲目，是因為賀明泱給他加了狀態愛子如命，深沉而厚重的父愛，讓他本能地擔心賀明泱的安危。
    這種愛指向性太過明確，很難轉移到九萬身上。
    不過也會漸漸淡化，總有一天，想起賀明泱的時候，他將心如止水，不明白自己以前為啥那麽愛這個私生子。
    但這一天什麽時候到來，九萬也說不清，可能幾個月、幾年或者十幾年。
    九萬在眾人簇擁中走進大樓前，回頭向徐行北和夏警官道別，“再見！”
    徐行北、夏警官同時揮手，“再見！”
    夏警官悄聲道，“老大，忽然感覺南宮小姐很厲害的樣子，是我的錯覺嗎？”
    徐行北一拍他腦袋，“走了！”
    是很厲害，他也覺得她很厲害。
    或許比賀明泱還可怕。
    唯一讓他感覺欣慰的，是她跟賀明泱不像一路人，賀明泱透著邪氣，她的目光卻很正。
    正得百邪不侵似的。
    當晚，越程集團更新官網官微，“新的征程即將開始，有幸與你並肩，一起走向我們的星辰大海！”
    配圖是九萬坐在會議室裏的照片。
    相關資料也全都換了，總裁不再是賀明泱，而是南宮晚。
    全網嘩然……權力更替這就完成了？速度也太快了吧？
    南宮晚今天才到的京城，這還不滿十二個小時呢。
    話說賀明泱平時是不是很不得人心呀？越程集團高層才會這麽快就接受了南宮晚。
    賀霄霆會心一笑，真大師就是這麽酷，雷厲風行，從來不浪費時間。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越程集團又發了一條動態，“南宮總裁力主成立的慈善基金會，已正式提上議程，第一期擬投入十個億，歡迎各界人士共襄盛舉。”
    網友們：……快就一個字，我要說多少次。
    賀霄霆馬上轉發評論，“加十億。”
    越程集團：“再加五億！”
    賀霄霆：“跟！”
    網友們都快沸騰了，你倆擱這兒鬥地主呢？
    但這樣的鬥地主，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大家愛看。
    又有幾個想蹭流量的公司跟著湊趣，你十萬我十萬，等到第二天早上，數目相當可觀。
    九萬一到越程，王餘霖就氣憤地告狀，“總裁，賀霄霆不要臉，跟我們搶關注！以前就這樣，賀總想幹什麽，他老來搗亂。”
    如果不是賀霄霆橫插一腳，昨晚粉絲會漲得更多。
    九萬安慰道，“沒事兒，他搶不走！”
    網絡炒作嘛，你一下我一下才更火熱，獨角戲不好唱。
    王餘霖依然眉頭緊皺，“雖然他之前替您說話，但您千萬別上他的當！他肯定是想獲得您的好感，再慢慢接近您，一步步吞並越程集團！他怨恨賀總，也會連帶著怨恨您！”
    這理解能力，九萬給他滿分。
    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充滿鼓勵，“你說得對！小夥子前途無量，好好幹，我看好你喲！”
    連夜加班的王餘霖像被打了雞血，頂著一雙熊貓眼，精神抖擻地道，“謝謝總裁，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