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九萬格外關注柳墨瀚，隻要兩人待一塊兒，就忍不住掃視他奇經八脈和上丹田。
    如果發現氣勁走向不對，還出手相助。
    半個月後，柳墨瀚不負她所望，燒得人事不知。
    柳家老兩口聽女兒說這是覺醒的預兆，高興得合不攏嘴。
    九萬讓他們去休息，自己守著。
    到了半夜，她發現柳墨瀚這覺醒跟岺子維不一樣。
    岺子維覺醒的時候，氣勁亂雖亂，卻健壯有力，哪怕路線是錯誤的，也能成功到達上丹田。
    柳墨瀚的氣勁卻有些孱弱，無力往上，漸漸散去。
    ……這怎麽能行呢？她得幫一把。
    握住他雙手脈門，引導氣勁衝擊上丹田。
    柳墨瀚的這種狀況，讓她產生一種猜想，具備覺醒潛質的人也許很多，但他們未必能覺醒成功，有可能在臨門一腳時後續無力，導致失敗。
    看來墨青鍛體功還得改進。
    天亮時，柳墨瀚退燒，上丹田中的紫光也總算凝成晶核，沒有岺子維的大，像米粒一般，但顏色更深。
    “哥，你覺醒的是什麽異能？”
    等他醒來，九萬急不可待地發問。
    紫色代表很多，她也不知是哪一種。
    柳墨瀚懵了一會兒，眼神漸漸清明，順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書本，握緊，然後書本沒了。
    九萬：“……空間係？！”
    這可真是個強大且實用的異能。
    殺人放火、居家旅行的首選。
    眼前一花，那本書又出現在柳墨瀚手中，他的表情喜悅中帶著些許遺憾，“存儲搬運東西倒是方便，可惜殺傷力不強……”
    空間係很特別，也很重要，但後勤的作用似乎更大一些。
    他還是喜歡在前方酣暢淋漓的衝殺，不喜歡縮在後方。
    九萬打斷他，“你是不是傻？”
    空間係還殺傷力不強？
    不敢說最強，至少也能排進前三好不好！
    尤其暗殺，簡直防不勝防。
    進可攻，退可守，怎樣都有優勢。
    等到了高階，吃透這異能，更是立於不敗之地。
    她都想不出，這個世界的土著要怎樣才能殺死一個高階空間係異能者……除非他自己犯傻。
    事實上，任何異能運用到極致，都可以強大。
    經妹妹解釋，柳墨瀚也回過味來。
    是啊，誰說空間係隻能存儲搬運？這是刻板印象！
    空間係能做的事情多著呢！
    ……動漫裏好像有個技能叫空間之刃？
    九萬又問，“你能控製的空間有多大？”
    柳墨瀚用異能內視了下，有點沮喪，“大概兩米見方。”
    九萬：“也很大了，慢慢增長。能放活物嗎？”
    柳墨瀚更沮喪，“不能……也許隻能放我自己，別的不行。”
    九萬安慰道，“正常！”
    這也不出她所料，要是連別的活物也能在其中存活，就類似於自成一方天地，太過驚人。
    ……那是神的領域。
    第二天上午，兄妹倆就宣布了這件事。
    柳墨瀚還當眾表演，收起一筐土豆又放出。
    基地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且歡欣雀躍。
    覺醒的人越多，異能越神奇，基地也就越安全。
    況且，繼青姐之後，岺子維、柳老大都覺醒了，下一個很可能就是自己啊！
    有些心思靈活的還想到，現在覺醒的都跟青姐關係密切，也許，自己抱大腿應該抱得更緊一點。
    陳金花一把拉住九萬，“青姐帶帶我，我也想覺醒異能！”
    錢誌豪舉手，“我我我，還有我！”
    葉紹城：“加我一個！”
    高臨表情很誠懇，“青姐，拉兄弟一把！”
    其他人也麵露渴望。
    九萬心說時候還沒到，“這個嘛，得看個人資質。”
    眾人嘻嘻哈哈，也不失望，覺醒這種事本來就得看資質，青姐又不是神，哪有點化凡人的能耐。
    大家能做的就是靠近青姐一些，沾沾她的運氣。
    岺子維心裏五味雜陳，強顏歡笑，“大哥，恭喜你！”
    他沒想到，柳墨瀚這麽快就覺醒異能，還是珍稀程度不輸光係異能的空間係異能。
    之前他還能用“柳墨瀚沒覺醒，就算覺醒，也不會有雷係、光係異能厲害”來安慰自己，現在卻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並不是不想讓柳墨瀚覺醒厲害的異能。
    隻是這樣一來，他的價值降得更低，青青更不把他放在眼裏。
    柳墨瀚眯眼笑道，“同喜。”
    他對岺子維一直防備忌憚，總感覺殺了才放心，這會兒想法卻變了。
    為什麽非得殺呢？留著用不是更好。
    也有點明白妹妹的心情……當有把握控製一個人的時候，讓其活著才能利益最大化，殺了浪費。
    妹妹沒說錯，空間係確實是暗殺王道。
    兩米見方的空間不算大，但他能帶把大砍刀藏進去，再操控著空間移動，到了目標身邊陡然出刀，誰防得住？
    隻要他出刀夠快夠重，一刀斷頭，誰能死而複生？
    昨晚他就試過，悄悄移動到岺子維床前，岺子維一無所知。
    換言之，他隨時能殺岺子維。
    那麽岺子維也就不算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