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光耀晨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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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極的寒風裹挾著冰晶如利刃般切割皮膚,陳晨的金遁·流光在體表凝成防護罩,將刺骨的寒氣隔絕在外。天工堂的探測儀在雪地上投射出全息影像——冰層下三百米處,一個巨大的圓形建築正在散發詭異的能量波動,其構造與陳晨在記憶碎片中見過的九幽祭壇如出一轍。
    “這股能量裏混雜著全性的陰邪之氣,還有...”張楚嵐轉動著手中發燙的銅錢,陽五雷在指尖劈啪作響,“和之前饕餮之體相似的吞噬特性。”馮寶寶已經將菜刀綁上麻繩,灰氣順著刀刃蔓延:“直接挖下去?”她話音未落,冰層突然炸裂,數十個渾身覆蓋冰晶的怪人破土而出。這些怪人的皮膚下流動著黑色脈絡,瞳孔泛著幽幽藍光,每呼出一口氣,周圍的空氣都會凝結成尖銳的冰錐。
    陳晨的念動力率先發動,無形的力量將冰錐定在空中,金遁·流光則化作光刃切割怪人。然而光刃觸及對方身體時,竟被迅速凍結。諸葛青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後,他的武侯奇門卦象在南極的極光下泛著詭異的紫色:“這些怪物的核心是‘九幽冰核’,普通攻擊隻會增強它們的力量!”
    激戰正酣時,冰層深處傳來悠揚的笛聲。笛聲如毒蛇般鑽入眾人耳中,陳晨感覺金遁·流光的運轉開始變得遲緩,而那些怪人在笛聲中竟組成了某種陣型。“不好,是音波控屍術!”張之維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老天師正在千裏之外的龍虎山坐鎮,“這笛聲與當年三屍教的禁術同源,必須找到奏樂者!”
    陳晨的念動力如蛛網般擴散,終於在冰層裂縫中捕捉到一絲微弱的炁波動。他將金遁·流光注入地麵,整座冰山突然震顫起來,金色紋路順著裂縫蔓延,最終鎖定在冰層深處的一處洞穴。洞穴內,一個蒙著麵的女子正吹奏著青銅笛子,她的衣擺處繡著與麵具人相同的暗紋。
    “全性餘孽!”陳晨怒吼一聲,身影化作金色流光射向洞穴。然而在接近女子的瞬間,四周的溫度驟降至極點,他的光遁竟被凍結成冰雕。女子放下笛子,露出一抹冷笑:“金遁傳人也不過如此。當年三目教主失敗後,我們早有準備。”她抬手召出巨大的冰龍,龍息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抽離。
    千鈞一發之際,馮寶寶的灰氣如利劍般劈開冰龍。少女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淩厲:“不準動他!”她的灰氣與冰龍相撞,產生的衝擊波震碎了周圍的冰層。陳晨趁機掙脫束縛,金遁·流光與念動力融合,在掌心凝聚成能破除極寒的“焚日刃”。
    焚日刃劈開冰霧的刹那,陳晨看到洞穴深處的祭壇。祭壇中央放置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球體表麵布滿細小的孔洞,正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南極的地磁能量。而在球體上方,懸浮著七枚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玉簡——玉簡上的紋路,與他體內真相錄的波動產生了強烈共鳴。
    “那些玉簡...是打開某個秘密的鑰匙!”陳晨的聲音帶著震驚。他突然想起金光上人的臨終遺言:“當九幽與八奇技的殘片共鳴,真正的深淵將重現人間。”少女見勢不妙,再次吹響笛子,無數冰錐從四麵八方射來。但這一次,陳晨的焚日刃輕鬆將其融化,金色光芒直逼女子咽喉。
    女子被迫摘下笛子防禦,露出的麵容卻讓陳晨動作一滯——她的左眼下方,有一道與馮寶寶相同的疤痕。“你和她...到底什麽關係?”陳晨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女子冷哼一聲:“不過是失敗品的殘渣。當年馮念帶著核心封印逃走,我們隻好用她的細胞培育新的容器。”
    話音未落,祭壇上的黑色球體突然炸裂,釋放出的能量形成巨大的漩渦。陳晨感覺體內的真相錄紋路正在被強行抽取,而那些玉簡則化作流光,朝著漩渦中心飛去。他咬牙將全身炁力注入金遁·流光,化作鎖鏈纏住玉簡:“不能讓它們融合!”
    張楚嵐、馮寶寶和諸葛青同時發動攻擊,陽五雷、灰氣與武侯奇門的卦象組成結界,試圖壓製漩渦。然而漩渦的吸力越來越強,連張之維遠程施展的天師度金光,也在接近漩渦時被吞噬。關鍵時刻,陳晨想起在巴蜀實驗室的發現——馮寶寶與馮念融合後,體內產生了能中和九幽之力的特殊炁。
    “馮寶寶,把手給我!”陳晨大喊。少女沒有絲毫猶豫,將手遞出。兩人的炁剛一接觸,金遁·流光突然產生異變,化作能淨化一切的“聖輝”。聖輝照亮整個洞穴的瞬間,黑色漩渦發出不甘的怒吼,開始急速收縮。而女子在聖輝中逐漸透明,消散前,她輕聲說道:“告訴馮念...我從未怪過她...”
    危機暫時解除,但當陳晨拿起玉簡時,發現上麵刻著的竟是一段預言:“七星歸位,九幽臨世,金遁引陽,雙生同契。”他望向馮寶寶,少女也正盯著玉簡,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通訊器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張之維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不好!全球七大地磁異常點同時爆發,麵具人...正在開啟真正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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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極的天空開始扭曲,無數黑色觸手從雲層中垂下。陳晨握緊玉簡,金遁·流光在周身流轉:“走吧,這次,我們直接去找麵具人。不管他有什麽陰謀,我都要在深淵徹底打開前阻止他。”馮寶寶握緊菜刀,灰氣暴漲:“敢搞這麽多事,這次一定把他埋得透透的!”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麵具人站在一座懸浮於雲端的宮殿中,望著手中的七星羅盤露出獰笑。羅盤上的指針瘋狂旋轉,指向七個不同的方位。他身後的巨大屏幕上,正實時播放著各地深淵即將開啟的畫麵:“金遁傳人,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不過是我棋盤上的關鍵一子罷了...”宮殿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某種古老而恐怖的存在,正在蘇醒。
    雲層翻湧的天空下,麵具人宮殿的青銅大門轟然洞開。陳晨等人穿過扭曲的空間裂隙踏入其中,卻見整座宮殿懸浮於一片血紅色的虛無之上,地麵由無數刻滿幽冥文的骨磚鋪就,穹頂垂落的鎖鏈上,倒掛著形似異人界各大門派掌門的傀儡。
    “歡迎來到終局之地。”麵具人自陰影中緩步走出,他的麵具表麵流轉著詭異的幽光,手中握著的七星羅盤正與陳晨懷中的玉簡產生共鳴,“金遁傳人,你以為收集玉簡就能阻止深淵?這些不過是打開真正牢籠的鑰匙。”
    話音未落,宮殿四壁突然裂開,十二尊由黑鐵與血肉融合的雕像緩緩升起——正是幽冥十二將的全新形態。他們的鎧甲上布滿孔洞,從中溢出的黑色霧氣與地麵的幽冥文接觸後,竟凝結成手持利刃的邪祟小兵。張楚嵐運轉老農功,銅錢上的陽五雷炸出一片雷網:“先解決這些雜兵!寶兒姐,你負責左邊!”
    陳晨的金遁·流光化作金色洪流席卷戰場,卻發現邪祟小兵被擊潰後,黑霧會重新匯聚。他猛然想起金光上人的告誡:“九幽之邪,需斷其根源。”念動力如潮水般擴散,他終於發現麵具人腳下的羅盤正在源源不斷地輸送力量。
    “諸葛青!用武侯奇門困住麵具人!”陳晨大喊一聲,金遁·流光凝聚成箭矢射向羅盤。然而麵具人隻是冷笑,抬手召出一道黑色屏障:“太晚了!當七大地磁點共鳴,深淵的核心——‘混沌之卵’已經蘇醒!”宮殿頂部轟然炸裂,眾人抬頭,隻見一顆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巨型球體懸浮在空中,球體表麵血管狀的紋路正隨著呼吸般起伏。
    馮寶寶的灰氣突然不受控製地暴漲,她的瞳孔泛起幽藍光芒:“這氣息...和當年實驗室的...”她的話被幽冥十二將的攻擊打斷。為首的魔將揮動鐮刀,空間被切割出巨大的裂縫,陳晨念動力急轉,將眾人拽向側麵。裂縫中伸出無數骨手,抓住張楚嵐的腳踝就要將他拖入。
    “張楚嵐!”陳晨金遁·流光化作鎖鏈纏住同伴,卻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正在拉扯自己的炁。麵具人趁機發動攻擊,七星羅盤射出七道幽光,與混沌之卵產生共鳴。整個宮殿開始坍縮,眾人腳下的骨磚紛紛破碎,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暗。
    千鈞一發之際,陳晨體內的真相錄紋路突然迸發強光。他的意識被拽入一個純白空間,無數記憶碎片在空中漂浮。他抓住其中一片,看到了八十年前最關鍵的畫麵:金光上人聯合數位奇技創造者,將混沌之卵封印在地球核心,並留下最後的後手——唯有集齊金遁·流光、老農功、武侯奇門等七種力量,以雙生之體為引,才能重啟封印。
    “我明白了!”陳晨回到現實,大喊道,“大家把力量注入玉簡!馮寶寶,和我一起啟動封印!”他將金遁·流光注入懷中玉簡,張楚嵐的陽五雷、諸葛青的卦象之力紛紛匯入。馮寶寶握住他的手,兩人的炁產生奇妙的共鳴,玉簡爆發出萬丈光芒。
    然而麵具人瘋狂大笑,他扯下麵具,露出一張布滿符咒的臉:“你們以為我會毫無準備?”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化作一個巨大的怪物,背後生長出象征八奇技的虛影,“我就是當年那個叛徒!這具身體,早已融合了八奇技的力量!”
    怪物揮動手臂,宮殿的牆壁紛紛化作武器。陳晨的金色光芒與怪物的攻擊激烈碰撞,他感覺力量正在飛速流逝。但當馮寶寶的灰氣完全與他的金遁·流光融合時,奇跡發生了——光芒中浮現出馮念的虛影,她的手中握著最後一塊封印碎片。
    “原來...你一直在等這一刻。”馮寶寶輕聲說道。馮念的虛影將碎片融入玉簡,七種力量徹底融合,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擊中混沌之卵的瞬間,球體發出震天動地的悲鳴,表麵的血管開始崩裂。
    麵具人怪物見狀,衝向光柱試圖阻止。但張之維的聲音突然響起:“休想!”天師府的三十六天罡陣從天而降,金色巨龍纏住怪物。老天師的身影在虛空中顯現,他將畢生修為注入光柱:“陳晨!就是現在!”
    陳晨咬牙將所有力量注入封印,光柱化作巨大的鎖鏈,纏住混沌之卵。在劇烈的震動中,宮殿開始崩塌,幽冥十二將和邪祟小兵紛紛消散。麵具人怪物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被鎖鏈絞碎。混沌之卵最終被重新封印,化作一顆不起眼的黑色石頭墜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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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塵埃落定,眾人疲憊地癱倒在地。陳晨撿起黑色石頭,發現上麵刻著一行小字:“當貪婪再起,深淵將現。”他握緊石頭,金遁·流光在周身流轉:“隻要還有威脅存在,我們就不會停止守護。”
    遠處,破碎的雲層中,一個新的麵具人身影若隱若現,他手中把玩著一枚刻滿新符文的玉簡,輕聲呢喃:“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在地球的某個神秘角落,一個巨大的棋盤上,新的棋子正在被擺放,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神秘的黑霧在新麵具人周身翻湧,他手中玉簡散發出的幽藍光芒照亮了棋盤上密密麻麻的標記。每一個標記都對應著異人界的一處關鍵地點,而在棋盤中央,用朱砂繪製的巨大“匚”字正緩緩滲透出血色。新的危機,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正在向整個異人界籠罩而來。
    一個月後,中原重鎮洛陽突發異象。深夜的天空被詭異的綠色光芒籠罩,城東的古墓群傳來陣陣轟鳴,無數刻滿符文的青銅棺槨破土而出。棺槨中爬出的不是普通的屍骸,而是身披古代戰甲、手持奇異兵器的“鬼兵”,他們的眼睛泛著幽綠的光,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行人被觸碰後竟化為森森白骨。
    消息迅速傳遍異人界,各大門派紛紛派出弟子前往調查。陳晨、張楚嵐、馮寶寶等人也第一時間趕到洛陽。站在布滿裂痕的街道上,陳晨的金遁·流光劇烈震顫,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這些鬼兵身上散發的氣息,與之前遇到的九幽之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又摻雜著某種更為古老、邪惡的力量。
    “這些鬼兵的兵器和戰甲,材質很像天工堂的機關術產物,但符文卻是失傳已久的上古巫文。”諸葛青蹲下身,仔細查看一具鬼兵的殘骸,眉頭緊鎖,“而且,它們似乎是被某種意識統一操控著。”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號角聲。無數鬼兵突然集結,組成整齊的方陣,朝著眾人衝殺過來。陳晨率先發動攻擊,金遁·流光化作漫天光刃,切割著鬼兵的隊列。然而,光刃斬在鬼兵身上,隻是讓它們的身體出現裂痕,很快又會複原。
    張楚嵐運轉老農功,陽五雷劈裏啪啦地在周身炸開:“這樣不行,得找到它們的弱點!”馮寶寶揮舞著菜刀衝入敵陣,灰氣所過之處,鬼兵的行動變得遲緩,但依然無法徹底消滅它們。
    混戰中,陳晨的念動力突然捕捉到一絲微弱的波動——在古墓群的中心,有一座散發著幽綠光芒的祭壇,祭壇上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青銅麵具的人,手中拿著一根刻滿詭異紋路的法杖,正是他在操控這些鬼兵。
    “你們先頂住,我去摧毀祭壇!”陳晨大喊一聲,身影化作金色流光朝著祭壇飛去。然而,在接近祭壇的途中,他突然遭遇了一股強大的阻力。無數黑色鎖鏈從地底竄出,纏繞住他的身體,同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金遁傳人,又見麵了。以為封印了混沌之卵,就能高枕無憂?”
    陳晨奮力掙紮,金遁·流光瘋狂切割著鎖鏈,但鎖鏈卻越纏越緊。他抬頭望向祭壇,發現麵具人正在吟唱古老的咒語,祭壇上的幽綠光芒愈發耀眼。隨著咒語聲,更多的青銅棺槨從地底升起,鬼兵的數量呈幾何倍數增長。
    張楚嵐和馮寶寶等人陷入苦戰,鬼兵的攻擊如潮水般湧來。張楚嵐的陽五雷漸漸失去威力,馮寶寶的灰氣也開始變得稀薄。諸葛青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卦象盤上,施展出武侯奇門的禁忌之術,暫時延緩了鬼兵的攻勢,但自己也因過度消耗而臉色蒼白。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之時,龍虎山的支援趕到了。張之維帶著數十名天師府弟子,腳踏金光,如神兵天降。老天師揮動拂塵,天師度的力量化作金色巨網,籠罩住大片鬼兵。“陳晨,我來助你!”張之維一聲大喝,一道金光射向困住陳晨的黑色鎖鏈,鎖鏈應聲而斷。
    陳晨趁機衝向祭壇,金遁·流光與念動力徹底融合,在手中凝聚成一把金色的戰斧。他大喝一聲,戰斧劈向祭壇。然而,麵具人早有防備,法杖一揮,一道黑色屏障擋住了攻擊。“沒用的!”麵具人狂笑,“這祭壇連接著地脈深處的‘九幽黃泉’,隻要它存在,鬼兵就無窮無盡!”
    陳晨心中一凜,他突然想起金光上人的傳承中,曾提到過一種名為“破界之光”的秘術,需集合金遁·流光的銳利、老農功的生機、武侯奇門的變化等多種力量,才能破除世間一切結界。
    “張楚嵐、諸葛青,把力量傳給我!馮寶寶,和我一起發動攻擊!”陳晨大喊。張楚嵐運轉老農功,將金色的生機之力注入陳晨體內;諸葛青結出複雜的卦印,武侯奇門的變化之力隨之匯入;馮寶寶則將灰氣與陳晨的炁緊緊纏繞在一起。
    陳晨的身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金色的戰斧在光芒中不斷變大,最終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光柱。光柱擊中黑色屏障的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屏障開始出現裂痕,並且迅速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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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具人見狀,臉色大變,瘋狂地吟唱咒語,試圖加固屏障。但為時已晚,金色光柱衝破屏障,直擊祭壇。祭壇劇烈震顫,幽綠光芒開始黯淡。鬼兵們失去了操控,紛紛停下動作,身體逐漸消散。
    麵具人不甘心失敗,揮舞法杖衝向陳晨,口中念念有詞。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化作一個巨大的怪物,身上長滿了類似鱗片的東西,手中的法杖也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骨刀。怪物咆哮著,揮刀斬向陳晨。
    陳晨毫不畏懼,調動全身力量,再次揮出金色光柱。光柱與骨刀相撞,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在激烈的對抗中,陳晨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飛速流逝,但他咬緊牙關,絕不退縮。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馮寶寶突然繞到怪物身後,菜刀上纏繞著濃鬱的灰氣,狠狠劈向怪物的後腿。怪物吃痛,身體晃動,陳晨抓住機會,將最後的力量注入光柱。金色光柱如同一把利劍,刺穿了怪物的身體。
    怪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崩解。麵具人從怪物身體中衝出,想要逃走。但張之維早已等候多時,天師度的力量化作金色鎖鏈,將他牢牢困住。
    “你到底是誰?背後還有什麽陰謀?”陳晨走上前,目光如炬。麵具人摘下頭套,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孔,他冷笑道:“我不過是一枚棋子,真正的棋局,你們永遠無法看透。就算殺了我,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我出現。九幽黃泉的力量,遲早會吞噬整個異人界!”
    話音剛落,麵具人突然自爆,強大的氣浪將眾人掀飛。陳晨等人雖然有所防備,但依然受了不輕的傷。
    洛陽的危機暫時解除,但陳晨知道,這隻是敵人的一次試探。新麵具人在暗處布下的棋局才剛剛開始,九幽黃泉的威脅依然存在。他握緊拳頭,金遁·流光在掌心流轉:“不管前方還有多少危險,我們都會一一破解。異人界的和平,由我們來守護!”
    而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新麵具人透過水晶球注視著洛陽發生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金遁傳人,這隻是開胃菜。當九幽黃泉的大門真正打開,你們將迎來真正的絕望...” 他手中的玉簡光芒大盛,棋盤上的血色“匚”字愈發鮮豔,新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洛陽城的硝煙尚未散盡,陳晨體內的真相錄紋路再次泛起灼痛。深夜冥想時,他的意識被強行拽入一片混沌空間,無數破碎的畫麵在眼前閃爍:巨大的青銅門扉矗立在翻滾的黑霧中,門上雕刻的幽冥文正不斷滲出黑血;一群身著黑袍的人圍繞著祭壇起舞,他們手中的法器與麵具人所持的法杖如出一轍;最後定格的畫麵裏,新麵具人站在雲層之上,俯瞰著滿目瘡痍的異人界,手中把玩著一顆跳動的心髒狀晶體。
    “這是...九幽黃泉的核心?”陳晨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的房間不知何時布滿了黑色藤蔓,這些藤蔓上結滿了冰晶狀的果實,每個果實中都封印著一張驚恐的人臉。金遁·流光本能地爆發,將藤蔓盡數焚毀,但果實爆裂後釋放的黑氣卻化作無數細小的毒蟲,朝著他的七竅鑽來。
    千鈞一發之際,馮寶寶的灰氣如潮水般湧入房間。“莫怕!”少女揮舞著菜刀,灰氣所過之處,毒蟲紛紛消散。她蹲下身撿起一塊藤蔓殘片,眉頭緊皺:“這氣息...和在洛陽古墓裏聞到的一樣,隻是更濃了。”
    此時,張楚嵐匆匆推門而入,手中的手機屏幕亮著刺眼的紅光:“公司傳來消息,全國十五個城市同時出現‘黃泉裂隙’,那些地方的普通人開始出現詭異的癔症,嘴裏念叨著‘九幽將至’。”他將手機轉向陳晨,視頻裏,街道上的行人如同提線木偶般朝著同一方向行進,他們的瞳孔中映出的,赫然是那扇神秘的青銅門。
    諸葛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年臉色蒼白,手中的卦象盤裂痕縱橫:“我剛推演過,卦象顯示‘地脈倒懸,九幽之眼即將全開’。如果不能在七日之內找到並關閉所有裂隙,整個異人界的炁脈都會被九幽黃泉汙染。”
    張之維的傳訊玉簡適時亮起金光,老天師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陳晨,龍虎山的鎮山龍脈出現異動,我需坐鎮本山。但天工堂已研發出‘封脈羅盤’,可定位黃泉裂隙的核心。你們即刻前往天工堂取器,記住,這次行動不容有失。”
    天工堂位於秦嶺深處的隱秘山穀,當眾人抵達時,卻發現往日戒備森嚴的大門洞開,守衛的機關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胸口處都插著一根刻滿幽冥文的箭矢。陳晨的念動力剛探查,工坊內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濃煙中,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推著巨大的青銅車狂奔而出,車上擺放的,正是閃著藍光的封脈羅盤。
    “別讓他跑了!”張楚嵐率先追去,銅錢上的陽五雷炸出一條通路。繃帶人的速度極快,每踏一步,地麵就會凍結出冰花。陳晨金遁·流光附體,化作金色流星攔截,卻在接近對方時,聞到一股熟悉的腐臭味——與洛陽麵具人自爆前的氣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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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有九幽黃泉的烙印!”陳晨大喊,念動力形成無形大手抓住青銅車。繃帶人見狀,竟引爆了身上的炸藥。劇烈的爆炸中,陳晨用金遁·流光護住眾人,卻發現封脈羅盤的指針開始不受控地旋轉,最終指向了東北方向——長白山。
    “長白山?那裏不是已經...”諸葛青的話被陳晨打斷。少年握緊拳頭,真相錄的記憶碎片再次湧現:八十年前,某位奇技創造者曾在長白山埋下一道“反製封印”,專門用來遏製九幽黃泉的力量,但需要金遁·流光與特定的音律才能激活。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陳晨望向馮寶寶,“還記得三目教主吹奏的笛子嗎?天工堂應該有仿製的法器。我們需要一邊用封脈羅盤定位裂隙,一邊尋找激活封印的音律。”
    五日後,長白山巔。凜冽的寒風中,七處散發著幽綠光芒的裂隙在雲層中若隱若現,下方的火山口沸騰著黑色的岩漿,隱隱有青銅門的輪廓在其中沉浮。陳晨手持封脈羅盤,金色光芒與羅盤的藍光交織,終於鎖定了主裂隙的位置——在火山底部的一處遠古祭壇。
    當眾人深入祭壇,卻見新麵具人正站在巨大的青銅門前,他的腳下是排列整齊的心髒狀晶體,每個晶體中都封印著一位異人界高手的魂魄。“金遁傳人,你們果然來了。”麵具人舉起法杖,頂端的骷髏頭張開嘴,發出刺耳的笑聲,“看到這些‘九幽之心’了嗎?隻要將它們全部激活,這扇門後的真正地獄就會降臨人間。”
    話音未落,祭壇四周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無數鬼麵,它們噴出的黑霧化作幽冥十二將的虛影。陳晨的金遁·流光與念動力融合,化作金色巨盾抵禦攻擊;張楚嵐的老農功引動天雷,紫色雷光在鬼麵群中炸開;馮寶寶揮舞菜刀,灰氣與幽冥將的骨刃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混戰中,陳晨注意到青銅門上的幽冥文正在隨著“九幽之心”的跳動而閃爍。他取出天工堂仿製的青銅笛,按照記憶中的音律吹奏起來。笛聲響起的刹那,金遁·流光產生共鳴,在他周身凝聚成金色的音波。然而,麵具人早有防備,他揮動法杖召出黑色音刃,將笛聲切斷。
    “想激活反製封印?做夢!”麵具人將最後一顆“九幽之心”嵌入大門,青銅門緩緩開啟,漆黑的霧氣中傳來萬鬼哀嚎。陳晨感覺體內的真相錄紋路幾乎要爆裂開來,危急時刻,他突然想起金光上人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金遁之威,至誠為引。”
    少年閉上眼睛,摒棄所有雜念,將對同伴的信任、對守護異人界的決心全部注入金遁·流光。金色光芒化作實質的鎖鏈,纏住正在開啟的青銅門。張楚嵐、馮寶寶、諸葛青心領神會,各自的力量紛紛匯入鎖鏈。
    “給我關上!”陳晨的怒吼聲中,金色鎖鏈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青銅門在劇烈的震動中開始緩緩閉合,麵具人瘋狂地攻擊鎖鏈,卻被張之維遠程施展的天師度金光阻攔。當大門徹底關閉的瞬間,“九幽之心”紛紛炸裂,麵具人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被暴走的力量撕成碎片。
    然而,危機並未完全解除。陳晨感知到,在更深的地底,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蠢蠢欲動。他握緊手中的笛子,金遁·流光在周身流轉:“這不會是結束。但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我們都會一直走下去。”
    暗處,一雙猩紅的眼睛透過冰層注視著這一切。一個更加低沉、陰冷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金遁傳人,你以為能阻止九幽黃泉?真正的棋手,還未落子...”隨著聲音消散,長白山的冰層下,某個古老的存在緩緩睜開了眼睛。
    長白山的風雪驟然停歇,空氣卻愈發凝重。陳晨手中的青銅笛突然發燙,笛身浮現出與青銅門上相同的幽冥文。這些文字相互交織,最終在虛空中投射出一幅畫麵:廣袤無垠的幽冥血海之上,矗立著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巨大城池,城池中央的高塔頂端,懸浮著一顆不斷膨脹的黑色球體,球體表麵裂開的縫隙中,隱隱可見無數扭曲的人臉。
    “這是...九幽黃泉的核心之地。”諸葛青的聲音顫抖著,他的卦象盤突然炸裂,碎片如箭矢般射向四周。陳晨的念動力及時將碎片攔住,卻發現每一塊碎片上都刻著“末日將至”的血字。
    張楚嵐抹了把臉上的雪水,轉動著發燙的銅錢:“不管那是什麽地方,看來我們躲不過去了。但就這麽貿然闖進去,和送死沒區別。”馮寶寶握緊菜刀,灰氣在刀鋒上凝結成霜:“俺覺得,得先搞清楚敵人的底細。這些日子遇到的對手,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boss。”
    回到龍虎山,張之維望著陳晨帶回的“九幽之心”殘骸,神色凝重如鐵。老天師的書房內,三十六盞長明燈無風自動,在牆上投下詭譎的陰影。“這些晶體中殘留的氣息,與八十年前那場災難的源頭如出一轍。”他拂塵掃過桌麵,一張泛黃的輿圖緩緩展開,上麵用朱砂標記著數十個紅點,“當年,我們曾在這些地方封印過九幽黃泉的‘子脈’,如今看來,它們都在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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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工堂傳來加急密報,證實了張之維的擔憂。他們的監測設備顯示,全球多地的古老遺跡出現異常能量波動,埃及金字塔、瑪雅神廟、中國的秦始皇陵……這些地方的地下深處,都檢測到了與長白山類似的幽冥文共鳴。更可怕的是,一些普通人開始出現“黃泉化”症狀——皮膚逐漸變得透明,體內流淌的血液化作黑色霧氣。
    陳晨在龍虎山的藏經閣中徹夜翻閱古籍,終於在一本殘破的《異人秘史》中找到了關鍵線索。書中記載,九幽黃泉本是天地初開時的混沌裂隙,蘊含著能吞噬一切的“歸墟之力”。上古時期,百位大能聯手將其封印,並留下七件“鎮魂神器”,分別由當時最強大的七個異人世家守護。
    “鎮魂神器...如果能集齊它們,或許就能徹底封印九幽黃泉。”陳晨喃喃自語。金遁·流光突然在他周身流轉,形成指向南方的箭頭。他想起輿圖上,最南端的紅點標記著“苗疆十萬大山”。
    三日後,眾人踏入苗疆。這裏的空氣潮濕而粘稠,參天古木上纏繞著散發熒光的藤蔓,地麵上隨處可見白骨堆砌的祭壇。陳晨的念動力剛展開,就觸碰到數十道隱藏在暗處的殺機。“小心!是三屍教的餘孽!”張楚嵐大喊,陽五雷在掌心炸開。
    果然,一群身著苗疆服飾、臉上畫著詭異圖騰的人從樹影中走出。他們的手中拿著骨笛,腰間掛著裝有蠱蟲的竹筒。為首的是個獨眼老嫗,她的左眼處鑲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散發著與“九幽之心”相似的氣息。
    “金遁傳人,自投羅網來了?”老嫗的聲音沙啞如夜梟,她吹響骨笛,無數蠱蟲從地底湧出,這些蠱蟲的身體半透明,內部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顯然已被九幽之力汙染。陳晨的金遁·流光化作光網籠罩眾人,念動力則形成漩渦,將蠱蟲吸入其中絞碎。
    戰鬥正酣時,馮寶寶突然衝向老嫗。她的灰氣暴漲,菜刀上凝聚出巨大的灰色虛影。“還俺姐姐!”少女的怒吼聲中,虛影一刀劈下。老嫗慌忙結印,卻發現自己的術法在灰氣麵前毫無作用。就在菜刀即將落下時,一道黑影突然將老嫗拽走。
    陳晨抬頭,隻見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懸浮在空中,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青銅劍,劍身上刻著的,正是鎮魂神器的紋路。“想要鎮魂劍?”鬥篷人發出桀桀怪笑,“那就來‘萬蠱窟’一探究竟吧。”話音未落,他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密林深處。
    眾人循著氣息找到萬蠱窟時,卻發現這裏早已不是傳說中的毒蟲巢穴。巨大的溶洞內,無數水晶棺整齊排列,棺中沉睡著被九幽之力侵蝕的異人。在溶洞中央的祭壇上,鎮魂劍插在一個巨大的蠱蟲身上,這隻蠱蟲的身體呈半透明狀,內部跳動著一顆黑色的心髒。
    “這蠱蟲...是用九幽之力和無數異人魂魄煉製的‘九幽蠱王’。”諸葛青的臉色慘白,“它守護的鎮魂劍,已經被汙染了。”陳晨握緊拳頭,金遁·流光在掌心凝聚成淨化之火。他知道,想要奪回鎮魂劍,不僅要打敗蠱王,更要淨化神器上的邪惡力量。
    蠱王發現眾人,發出刺耳的尖叫。它的身體分裂成無數小蠱蟲,朝著眾人撲來。陳晨的淨化之火與張楚嵐的陽五雷、馮寶寶的灰氣交織,形成一道火牆抵禦蟲潮。諸葛青則施展武侯奇門,在地麵布下八卦陣,試圖困住蠱王的本體。
    戰鬥中,陳晨的念動力突然捕捉到祭壇下方的異動。他低頭望去,隻見無數黑色觸手從地底伸出,纏繞住鎮魂劍。蠱王的心髒跳動得愈發劇烈,整個溶洞開始搖晃。“不好!它要引爆所有水晶棺裏的魂魄!”張楚嵐大喊。
    千鈞一發之際,陳晨將全身炁力注入金遁·流光,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衝蠱王心髒。淨化之火在心髒表麵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蠱王痛苦地掙紮著,身體開始崩解。而鎮魂劍上的幽冥文,也在金光的照耀下逐漸消退。
    當最後一隻蠱蟲被消滅,陳晨握住鎮魂劍的瞬間,一股清涼的力量湧入體內。劍身上的紋路亮起白光,在空中投射出其他六件神器的虛影。“原來,鎮魂神器之間可以相互感應。”他握緊劍柄,金遁·流光與劍上的力量產生共鳴,“下一件神器,就在...”
    話未說完,溶洞頂部突然裂開,一道黑色光柱從天而降。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落下——正是那個神秘的新麵具人。他的手中握著一顆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珠子,珠子表麵流轉的紋路,與鎮魂劍上的紋路完美契合。
    “金遁傳人,恭喜你找到了第一件神器。”麵具人的聲音冰冷而嘲諷,“但你以為集齊七件就能封印九幽黃泉?太天真了。這顆‘九幽引魂珠’,就是專門用來汙染神器的鑰匙。”他揮手拋出珠子,幽藍光芒瞬間籠罩鎮魂劍。
    陳晨感覺手中的劍變得無比沉重,淨化之力正在被迅速吞噬。他咬牙調動金遁·流光,與珠子的力量對抗。“不會讓你得逞的!”少年的怒吼聲中,金色光芒與幽藍光芒激烈碰撞。而暗處,更多的陰謀正在悄然展開,九幽黃泉的真正威脅,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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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魂劍與九幽引魂珠的力量碰撞在溶洞內掀起驚濤駭浪,陳晨的雙腳深深陷入地麵,金色發絲在狂亂的能量風中肆意飛揚。他能清晰感受到手中神器的震顫——那不是畏懼,而是憤怒。金遁·流光順著劍身逆流而上,試圖衝破幽藍光芒的禁錮,卻在觸及珠子的瞬間,被轉化成詭異的暗金色。
    “小心!這珠子能篡改神器的本源之力!”諸葛青的卦象盤在劇烈波動中崩裂,他強撐著用武侯奇門築起屏障,卻見無數幽冥文從裂縫中鑽出,在空氣中拚湊出古老的詛咒符號。張楚嵐的陽五雷在珠子的威壓下黯淡如燭火,他咬碎後槽牙,將老農功化作金色絲線,試圖纏住麵具人的手腕:“你究竟想幹什麽?!”
    麵具人發出刺耳的笑聲,抬手輕輕一揮,九幽引魂珠懸浮到他胸前,與皮膚融為一體。他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背後生長出六根布滿倒刺的骨翼,每根骨翼尖端都纏繞著與鎮魂劍同源的鎖鏈:“幹什麽?自然是讓九幽黃泉吞噬一切。你們以為七件神器是封印?錯了——它們是打開真正地獄的鑰匙!”
    馮寶寶的灰氣突然暴漲三倍,她的雙眼泛起血色光芒,握著菜刀的手掌青筋暴起:“騙人!俺在姐姐的記憶裏看到過,神器是用來...”話音未落,麵具人骨翼上的鎖鏈如毒蛇般激射而出,陳晨念動力急轉,金遁·流光化作盾牌擋在馮寶寶身前。鎖鏈與盾牌相撞的刹那,迸發的火星竟在空中凝結成骷髏頭的形狀。
    “馮念的記憶?”麵具人發出癲狂的怪笑,“那個背叛者能看到什麽真相?八十年前,當第一批探索九幽黃泉的異人發現歸墟之力時,就該明白——這力量不該被封印,而該被掌控!”他周身的幽藍光芒化作無數光刃,將溶洞的鍾乳石切割成齏粉,“現在,我要讓你們親眼見證,當七件神器全部被汙染...”
    陳晨的意識突然被拽入一片混沌空間。這裏漂浮著無數記憶碎片,他本能地抓住其中一塊——畫麵裏,年輕的金光上人正與數位奇裝異服的異人對峙,他們手中握著形態各異的神器,而天空中,巨大的黑色球體正在撕裂雲層。“阻止他!”金光上人的怒吼震得陳晨耳膜生疼,“歸墟之力一旦失控,連天地都將...”
    現實中,麵具人的攻擊愈發淩厲。鎮魂劍上的幽藍紋路已經蔓延至劍柄,陳晨感覺自己的炁正順著劍身被瘋狂抽取。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想起金光上人傳承中最晦澀的篇章——“金遁本源,以心為劍”。少年閉上雙眼,將所有雜念沉入丹田,當他再次睜眼時,瞳孔中流轉的不再是單一的金色,而是融入了鎮魂劍的銀白色光芒。
    “金遁·流光·萬象歸墟·終焉!”
    陳晨的怒吼聲中,金遁·流光與鎮魂劍的力量徹底融合,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所過之處,幽藍光芒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麵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骨翼被光柱生生斬斷。但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黑色觸手將鎮魂劍卷走。
    “想拿走神器?沒那麽容易!”麵具人拖著殘缺的身體墜入裂縫,臨走前甩出一道幽藍屏障,將陳晨等人困在原地,“下一件神器,就在秦始皇陵的地宮裏。不過我很好奇——當你們麵對被九幽之力汙染了兩千年的‘太阿劍’,還能不能保持現在的自信?”
    屏障消散後,陳晨握著空蕩蕩的劍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馮寶寶默默走到他身邊,將灰氣注入他的經脈:“俺們去把劍搶回來。”張楚嵐轉動著手中的銅錢,雖然陽五雷尚未恢複,但眼神依然堅定:“秦始皇陵機關重重,不過咱有諸葛青的卦術,還有...”他故意停頓,衝陳晨挑眉,“咱的金遁傳人。”
    五日後,陝西臨潼。陳晨等人站在秦始皇陵的封土堆前,地麵突然震動起來。無數陶俑破土而出,這些陶俑的眼睛閃爍著幽綠光芒,手中的青銅兵器上布滿黑色鏽跡。陳晨的金遁·流光率先發動,卻見光刃劈在陶俑身上,隻濺起幾點火星。
    “這些陶俑的材質被九幽之力強化過!”諸葛青的臉色凝重,他咬破指尖在地麵畫出八卦圖,“必須找到控製它們的核心!”話音未落,封土堆中央裂開巨大的縫隙,一股腥風撲麵而來。陳晨的念動力敏銳捕捉到縫隙深處傳來的龍吟聲——那是神器特有的氣息,卻混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太阿劍在下麵!”陳晨帶頭跳入縫隙,金遁·流光在周身形成螺旋狀護罩。眾人沿著傾斜的墓道急速下墜,兩側牆壁上的壁畫栩栩如生,描繪的卻不是秦始皇的豐功偉績,而是一場場血腥的活人祭祀,祭司們手中高舉的,赫然是被黑霧籠罩的太阿劍。
    墓道盡頭是一座巨大的青銅宮殿,九十九盞萬年燈在殿內燃燒,火焰呈現出詭異的紫色。太阿劍懸浮在宮殿中央的祭壇上,劍身纏繞著九條由幽冥文組成的鎖鏈,劍刃上倒映出的,竟是麵具人的獰笑。
    “歡迎來到地獄,金遁傳人。”麵具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這太阿劍,早在秦朝就被用來鎮壓九幽子脈。兩千年的侵蝕,讓它成了最完美的汙染容器。現在...”他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背後新長出的骨翼上布滿眼睛,“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被汙染的神器有多強大!”
    太阿劍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紫色火焰瞬間將宮殿吞噬。陳晨感覺鎮魂劍殘留的力量在體內躁動,他知道,想要淨化太阿劍,不僅要戰勝麵具人,更要直麵這把神器兩千年的怨念。金遁·流光與眾人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在火焰中凝聚成金色的鳳凰。而這隻鳳凰,即將迎來一場足以燃燒整個地宮的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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