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不滅神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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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圖中央的透明晶體開始出現細微的震顫,像是有心跳在其中蘇醒。李維辰的意識在光與影的夾縫中沉浮,無數破碎的畫麵掠過腦海——武當山的晨霧、木葉村的櫻花、神樹果實的紅光、異界裂縫的雷光……這些跨越時空的記憶碎片,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編織成完整的脈絡。
他“看”到晶體表麵的紋路正在重組,那些未知的文字拚出了新的坐標,指向太極圖邊緣最穩定的一道裂縫。裂縫中飄來熟悉的墨香,夾雜著朱砂與符紙的氣息,那是他原來世界的味道,帶著龍虎山特有的純淨炁場。
“能量共鳴率78……還在上升。”綱手的聲音穿透晶體的屏障傳來,她的手掌按在太極圖的金色紋路處,醫療查克拉正與晶體的波動同步,“核心溫度穩定在37c,和正常人體溫一致。卡卡西說得對,這東西正在模擬你的生命體征。”
晶體突然泛起漣漪,映出綱手鬢角新增的白發。李維辰這才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從太極圖形成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這三個月裏,忍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砂隱與木葉結成永久同盟,我愛羅帶著勘九郎在太極圖外圍建立了觀測站;岩隱的大野木親自送來查克拉增幅器,幫助穩定空間裂縫;連一直閉關的霧隱五代目照美冥,都派出了擅長水遁的忍者,為晶體提供源源不斷的純淨水汽。
“佐助那小子又鬧別扭了。”卡卡西的聲音帶著無奈的笑意,他正用寫輪眼記錄著裂縫的能量波動,“聽說你原來的世界有‘禦劍飛行’的術,非要纏著綱手大人教他,被揍了一頓還不死心,現在正纏著自來也大人要去妙木山學仙術。”
晶體的漣漪變得更清晰,映出少年佐助的身影——少年正蹲在裂縫旁,手裏拿著根樹枝,模仿著記憶中李維辰使用風後奇門的姿勢,在地上畫著歪歪扭扭的盤局。他的左眼中,寫輪眼的勾玉正在緩慢旋轉,偶爾會閃過淡青色的光,那是吸收了少量炁的證明。
自來也盤腿坐在增幅器旁,仙術查克拉順著導線注入晶體。他麵前攤著的古籍已經翻譯出大半,其中一段記載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界橋每百年開合一次,守護者需在開合之日進入本源世界,否則界橋將吞噬所有連接的時空。”而根據古籍推算,下次開合就在七天後。
“也就是說,七天後你必須進入那道裂縫。”自來也用煙鬥敲了敲古籍上的星圖,“否則這些裂縫會再次失控,到時候別說忍界,你原來的世界也會被卷入能量風暴。”他頓了頓,補充道,“綱手已經讓靜音準備好了傳送用的卷軸,裏麵封印著木葉所有屬性的查克拉,應該能幫你在穿越時空時穩定身體。”
晶體突然劇烈震動,表麵的紋路亮起刺眼的紅光。太極圖西北方的裂縫中,傳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接著是無數尖嘯,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撕裂空間。綱手立刻發動土遁築起高牆,卻見裂縫中飛出無數黑色的羽毛,落地後化作手持鐮刀的傀儡,胸口都嵌著塊小型的神樹晶體。
“是從帶土汙染的時間線裏跑出來的!”卡卡西的雷切瞬間凝聚,“他們的核心還在依賴神樹能量,攻擊晶體!”
第一波傀儡剛靠近太極圖,就被金色的能量流撕碎。但更多的傀儡源源不斷地湧出,其中幾隻傀儡的手臂突然變形,化作與李維辰神機百煉相似的武器,射出炁凝聚的彈丸——顯然是吸收了之前戰鬥中的能量,模擬出了八奇技的特性。
少年鳴人立刻捏碎了李維辰給的符籙。淡藍色的三尾殘魂從煙霧中浮現,巨大的尾鰭一拍,掀起的水流將傀儡衝得七零八落。少年佐助則趁機發動千鳥,雷光精準地擊碎了三隻傀儡的核心,動作比三個月前淩厲了數倍。
就在這時,裂縫中突然衝出隻巨大的傀儡,體型與外道魔像相似,胸口的神樹晶體卻呈現出暗紅色,散發著與李維辰晶體相反的能量波動。它抬手按向太極圖,無數黑色的根須從掌心湧出,像毒蛇般纏向透明晶體,所過之處,金色的能量流紛紛熄滅。
“不好!它在吸收界橋的能量!”綱手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怪力拳砸在傀儡的手臂上,卻被根須纏住,黑色的毒素順著皮膚蔓延,“這東西的核心和李君的晶體是同源的,能直接吞噬炁!”
自來也的仙術火遁也失去了效果,燃燒的根須反而散發出更濃鬱的毒素,連妙木山的蛤蟆都不敢靠近。少年鳴人試圖用九尾查克拉反擊,卻被傀儡體表的結界彈開,那結界的紋路與風後奇門的死門一模一樣,顯然是從時間線中竊取的術式。
透明晶體中的淡青色光芒突然爆亮。李維辰的意識透過晶體,將風後奇門的參數強行注入傀儡的核心。那隻巨大的傀儡突然僵住,黑色的根須開始逆向生長,紛紛鑽進自己的軀體。胸口的暗紅色晶體劇烈閃爍,表麵浮現出風後奇門的盤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
“這是……遠程操控?”卡卡西的寫輪眼捕捉到了能量流動的軌跡,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在晶體裏也能使用八奇技?”
傀儡的崩潰引發了連鎖反應,所有小型傀儡的核心同時爆炸,黑色的羽毛如雪花般飄落,在接觸到太極圖的瞬間化作無害的光點。裂縫中的能量波動逐漸平穩,露出裏麵扭曲的景象——那是個被神樹徹底吞噬的忍界,天空中漂浮著無數隻相同的傀儡,胸口的暗紅晶體都映著李維辰的臉。
“那是……沒有你的未來嗎?”少年佐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寫輪眼死死盯著裂縫中的景象,“如果我們沒能阻止帶土,忍界就會變成這樣?”
晶體沒有回應,隻是淡青色的光芒變得更加柔和。李維辰的意識正在快速成長,界橋的能量不僅穩定了他的存在,更讓他的八奇技與查克拉徹底融合,催生出新的能力——他能透過晶體,在一定範圍內改寫能量的規則,就像個小型的風後奇門局。
接下來的七天,忍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各國的影級強者陸續趕到終結之穀,砂隱的我愛羅用磁遁加固了太極圖的防禦,岩隱的大野木用塵遁清理了殘留的傀儡碎片,霧隱的照美冥則用水遁淨化了空氣中的毒素。連一直隱居的宇智波鼬都出現了,他站在裂縫旁,萬花筒寫輪眼默默觀察著空間波動,偶爾與卡卡西交換一個眼神,像是在確認某種猜測。
第七天的黎明,太極圖開始發出低沉的嗡鳴。所有的空間裂縫同時亮起,組成一道巨大的光環,將透明晶體圍在中央。古籍中記載的“界橋開合”終於到來,透明晶體緩緩升起,表麵的紋路與光環的能量流完美契合,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螺旋。
“準備好了嗎?”綱手將一個卷軸係在晶體上,裏麵封印著各國忍者的查克拉,“裏麵的能量足夠你穿越三次時空,遇到危險就解開最後一道封印,會有我們的查克拉形成防護罩。”她的眼眶有些發紅,卻刻意別過頭,“到了那邊……別死了。”
自來也遞給晶體一個酒葫蘆:“裏麵是仙術查克拉釀的酒,能幫你在陌生的世界穩定能量。對了,這是我新寫的小說,主角是個能穿越世界的忍者,你看看有沒有共鳴。”他塞過來一本封麵花哨的書,封麵上畫著個戴著護額的少年,正站在雲霧繚繞的山頂上,手裏拿著柄桃木劍。
卡卡西的禮物最簡單,是塊打磨光滑的木牌,上麵刻著木葉的標誌:“這是用初代火影的樹木細胞做的,能在任何世界生長,算是……留個念想。”他頓了頓,補充道,“佐助那小子不好意思來,讓我把這個給你。”他遞過來個小布包,裏麵是枚用雷電查克拉凝聚的護身符,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粗糙感。
少年鳴人擠到最前麵,踮起腳尖把一顆鹽漬梅子貼在晶體上:“這個一定要帶著!等你回來,我請你吃一樂拉麵,加雙倍叉燒!”他身後的少年佐助哼了一聲,卻悄悄把一枚寫輪眼形狀的吊墜放在梅子旁邊,吊墜上刻著“木葉”二字。
透明晶體緩緩轉向那道散發著道家氣息的裂縫。裂縫中的景象越來越清晰,能看到連綿的青山,雲霧繚繞的道觀,還有幾個穿著道袍的身影正在練劍,劍光與炁的光芒交織,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其中一個身影轉過頭,臉上帶著熟悉的笑容,正是武當山的師兄,手裏還拿著他當年留下的那本《奇門遁甲》。
“該走了。”李維辰的聲音透過晶體傳來,帶著能量摩擦的雜音,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照顧好自己,還有……替我向木葉問好。”
透明晶體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光,衝進了裂縫之中。光環中的其他裂縫開始緩緩閉合,太極圖的金藍雙色能量流變得更加穩定,像一顆守護著時空平衡的星辰,在終結之穀的廢墟上靜靜旋轉。
綱手望著裂縫閉合的方向,突然笑了笑,擦掉眼角的淚水:“那小子……肯定能回來。”
自來也打開酒葫蘆,往嘴裏灌了一大口:“當然,他可是能同時掌握八奇技和查克拉的男人。”
卡卡西看著那塊刻著木葉標誌的木牌,突然發現上麵多了道淡青色的紋路,像是有人用炁寫下的“再見”。
少年鳴人拉著少年佐助的胳膊,指著天空:“你看!裂縫裏有光在閃!是不是大哥哥在揮手?”
少年佐助抬頭望去,裂縫的盡頭,淡青色的光芒中似乎真的有個模糊的身影,正朝著他們的方向揮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裂縫徹底閉合的瞬間,太極圖的光芒漸漸暗淡,重新沉入地下,隻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印記,像枚永遠不會消失的徽章。終結之穀的風還在吹,帶著木葉的櫻花香、砂隱的沙塵味、岩隱的岩石氣息,還有……一絲來自遙遠世界的道家清香。
沒有人知道李維辰在那個世界會遇到什麽,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回來。但所有人都相信,當太極圖再次亮起的時候,那個掌握著八奇技的身影,一定會穿過時空的裂縫,帶著新的故事,回到這片他曾守護過的土地。
而在遙遠的武當山,雲霧繚繞的山頂上,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悄然落下,驚擾了正在練劍的道士。光芒散去後,隻留下一塊透明的晶體,裏麵沉睡著一縷淡青色的光,表麵的紋路緩緩旋轉,映出遠處忍界的景象,像一顆連接著兩個世界的星辰。
晶體旁,那本自來也寫的小說翻開在第一頁,上麵用鉛筆寫著一行稚嫩的字:“故事,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