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不滅神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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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橋雙螺旋的光暈中,母巢核心的殘骸正在緩慢分解。淡青色的炁與藍色的查克拉像兩隻無形的手,將暗紅色的組織剝離、淨化,最終化作漫天光點,融入兩個世界的能量流中。李維辰站在八卦陣中央,金色豎瞳凝視著這一幕,指尖流淌的本源之力與光點產生共鳴——他能“嚐”到其中混雜的恐懼、貪婪與毀滅欲,那是械蟲族文明刻在基因裏的烙印。
“這些能量不能浪費。”趙方旭推著輪椅靠近光幕,儀器屏幕上跳動著興奮的數據流,“哪都通的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隻要解析出母巢的進化基因,我們就能提前預判下一波攻擊的形態。”他頓了頓,補充道,“忍界那邊,綱手已經讓靜音建立了同步數據庫,共享所有研究成果。”
李維辰沒有回應,注意力全在那些光點的流動軌跡上。風後奇門的盤局在意識深處展開,將光點的運動參數一一記錄。他發現有一小部分光點沒有融入能量流,而是像有生命般,順著界橋的縫隙鑽進了兩個世界的土壤裏——在忍界,它們落在終結之穀的廢墟上,催生出帶著金屬光澤的黑色藤蔓;在異人界,武當山後山的溪流中,遊魚的鱗片開始浮現出械蟲特有的紋路。
“它們在寄生。”李維辰的聲音帶著寒意,金色豎瞳鎖定一株剛發芽的藤蔓,“母巢核心雖然被摧毀,但基因片段還活著,正在以兩種世界的生物為宿主,重新構建族群。”
馮寶寶的木刀突然出鞘,純白的炁斬斷藤蔓的瞬間,切口處噴出暗紅色的汁液,濺在石頭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被斬斷的藤蔓並未枯萎,反而像蚯蚓般在地麵蠕動,斷口處甚至長出了細小的觸須,試圖重新紮根。
“普通攻擊殺不死它們。”張楚嵐的炁凝聚成火焰,包裹住蠕動的藤蔓,“必須用本源之力徹底淨化。”火焰中摻雜著淡青色的光,那是他這段時間吸收的界橋能量,雖然微弱,卻足以抑製藤蔓的再生。
忍界的光幕中,類似的景象正在上演。少年鳴人用九尾查克拉包裹住黑色藤蔓,卻發現查克拉被藤蔓快速吸收,反而刺激它長得更加粗壯。佐助的千鳥劈砍在藤蔓上,隻留下道淺淺的焦痕,而他的寫輪眼卻捕捉到更可怕的畫麵——藤蔓的根係已經穿透太極圖的防禦,紮進了九尾的封印陣中,正竊取尾獸的查克拉。
“用仙術!”自來也的仙人模式全力運轉,深紫色的仙術查克拉化作巨掌,將藤蔓連根拔起,“隻有自然能量能克製這種寄生體!”巨掌緊握,藤蔓在仙術查克拉中發出淒厲的尖嘯,最終化作無害的灰燼。
兩個世界的淨化行動持續了整整三天。當最後一株藤蔓被焚毀時,所有人都已疲憊不堪。李維辰的金色豎瞳中,黑色紋路比之前更加明顯——連續使用本源之力加速了帶土毒素的活性,此刻那些紋路已經爬上他的臉頰,像張猙獰的麵具。
“必須盡快清除你體內的毒素。”馮寶寶用指尖輕輕觸碰他臉頰的紋路,純白的炁試圖壓製卻被彈開,“它在吸收本源之力,變得越來越強。”
李維辰苦笑一聲,抬手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風後奇門的推演顯示,毒素的核心藏在識海深處,與我的精神力糾纏在一起。強行剝離的話,可能會損傷記憶。”他看向忍界的光幕,綱手正拿著他的體檢報告,眉頭擰成個疙瘩,“忍界的方案是用尾獸查克拉構建屏障,暫時隔離毒素,但需要九隻尾獸同時注入查克拉,風險太大。”
張楚嵐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有個人能幫你!”他調出通訊器上的全息影像,畫麵中是個穿著白大褂的老者,正在解剖一隻械蟲的殘肢,“這是公司的首席研究員,老孟頭,他當年參與過‘長生不老’項目的研究,對精神毒素有獨特的見解。”
老者的影像突然抬頭,渾濁的眼睛裏閃過精光:“讓他來昆侖山基地,我需要用‘本源共振儀’掃描他的識海。記住,必須在月圓之夜過來,那時儀器的精度最高,能精準定位毒素核心,不傷分毫。”
昆侖山基地隱藏在終年積雪的山脈中,是哪都通最隱秘的研究設施。當李維辰和馮寶寶乘坐直升機抵達時,老孟頭已經站在基地門口等候,手裏拄著根鑲嵌著本源寶石的拐杖——那是用母巢核心的碎片打磨而成,能發出穩定的共振頻率。
“跟我來。”老孟頭轉身走進基地,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共振儀在地下三層,那裏的屏蔽場能隔絕兩個世界的能量幹擾,保證掃描的準確性。”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李維辰,“你的識海裏……不止有毒素吧?”
李維辰的心髒猛地一縮。
老孟頭笑了笑,拐杖頂端的寶石亮起紅光:“儀器已經感應到了,除了帶土的精神碎片,還有股更古老的意識,像是……來自神樹的本源。”他推了推眼鏡,“看來你和忍界的聯係,比我們想象的更深。”
地下三層的共振儀是個巨大的環形裝置,內壁鑲嵌著無數塊本源寶石,發出柔和的白光。當李維辰躺在儀器中央時,寶石同時亮起,形成道包裹全身的光柱。他能感覺到無數細微的能量探針進入識海,像溫柔的觸手般拂過記憶的碎片——有武當山的晨練、忍界的戰鬥、與夥伴們的歡笑,還有那些被毒素掩蓋的畫麵:神樹開花的瞬間、六道仙人的殘影、以及個模糊的聲音,在說“傳承者,平衡將至”。
“找到了!”老孟頭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屏幕上出現個纏繞著黑色絲線的金色光點,“那就是你的精神核心,毒素像蛛網般裹在外麵,中間還夾雜著……神樹的意識碎片?”他的語氣帶著驚訝,“這三種力量竟然形成了微妙的平衡,難怪你能壓製毒素這麽久。”
光柱突然增強,本源寶石釋放出與金色光點相同頻率的共振波。黑色絲線開始鬆動,露出裏麵純淨的精神核心。就在這時,毒素突然爆發出紅光,神樹的意識碎片也同時亮起綠光,三種力量在識海中劇烈碰撞,李維辰的眼前瞬間閃過無數混亂的畫麵——帶土的絕望、神樹的饑餓、還有個陌生的記憶:在宇宙的盡頭,有棵貫穿時空的巨樹,無數世界像果實般掛在枝頭,而械蟲族,隻是巨樹掉落的腐葉所化。
“不好!平衡被打破了!”老孟頭的聲音帶著驚慌,“快注入炁和查克拉,穩定核心!”
馮寶寶的純白炁與李維辰體內的查克拉同時湧入識海,形成道堅固的屏障,暫時穩住了三種力量的碰撞。但屏幕上的讀數還在瘋狂跳動,黑色的毒素與綠色的神樹意識正在融合,形成種全新的能量,帶著毀滅與創造的雙重氣息。
“這是……”老孟頭的聲音顫抖,“兩種世界的負麵能量在融合,要是讓它衝出識海,可能會引發新的界橋風暴!”
李維辰的金色豎瞳在現實與識海間同步轉動。他突然明白了——帶土的毒素與神樹的意識,本質上是兩種世界對“失衡”的呐喊:一個是對失去的執念,一個是對吞噬的渴望。而他的精神核心,正是平衡這兩種力量的關鍵。
“寶寶,把你的炁給我!”
李維辰不再試圖剝離,反而引導兩種負麵能量向核心靠近。雙全手的精神力如最精密的手術刀,將黑色與綠色的能量絲一點點編織進金色核心的紋路中。這個過程痛苦萬分,像是在靈魂上雕刻,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堅定——他要做的不是消滅,而是接納,就像界橋接納兩個世界的能量那樣。
識海中,黑色與綠色的能量絲漸漸穩定,與金色核心形成個三色交織的螺旋,像個微縮的界橋。現實中,共振儀的光柱也變成了金、黑、綠三色,柔和地包裹著李維辰的身體,臉上的黑色紋路並未消失,卻化作螺旋狀的圖騰,與核心的紋路遙相呼應。
“成功了……”老孟頭癱坐在椅子上,儀器屏幕上的讀數終於穩定,“你創造了新的平衡,既沒有消滅它們,也沒有被吞噬。”他看著屏幕上的三色螺旋,喃喃自語,“這才是本源之力的真諦——不是排斥,而是共生。”
李維辰緩緩睜開眼睛,金色豎瞳中流轉著三色光暈。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識海裏的新平衡,甚至能“聽”到帶土殘留的低語與神樹的脈動,它們不再是威脅,而是像兩個沉默的夥伴,提醒著他失衡的代價。
當他走出共振儀時,基地突然劇烈震動。走廊裏的警報聲刺耳響起,老孟頭的儀器屏幕上,代表界橋的光點正在瘋狂閃爍,旁邊彈出條忍界傳來的緊急通訊——是卡卡西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
“李維辰,快回來!終結之穀的地麵裂開了,下麵……下麵有棵樹!”
全息影像切換到忍界的畫麵:終結之穀的廢墟上,棵巨大的樹苗正在破土而出,樹幹上纏繞著金藍雙色的能量流,葉片的形狀一半像忍界的神樹,一半像異人界的古鬆。最詭異的是樹頂的花苞,裏麵隱約能看到顆跳動的心髒,散發著與李維辰識海核心相同的三色光芒。
“是界橋孕育的新生命。”李維辰的金色豎瞳映出樹苗的全貌,聲音帶著震撼,“它吸收了母巢核心的能量,融合了兩個世界的本源之力,正在成為連接現實的實體界橋。”
老孟頭突然指著屏幕角落:“看那裏!”
樹苗的根係正在穿透地麵,紮進忍界的土壤裏。而在異人界,昆侖山的冰層下,同樣有嫩綠的根須鑽出,朝著基地的方向蔓延。兩個世界的地麵同時裂開,露出的土壤中,都浮現出相同的螺旋紋路——那是新界橋的根係,正在將兩個世界的土地連接在一起。
“它在把兩個世界拉得更近。”張楚嵐的通訊突然接入,背景是武當山搖晃的道觀,“後山的岩石裏也鑽出了根須,上麵結著紅色的果實,像……像縮小的忍界卷軸。”
李維辰的目光落在樹頂的花苞上。他能感覺到裏麵蘊含的能量正在飛速成長,按照這個速度,七天後花苞就會綻放。而風後奇門的推演顯示,綻放的瞬間,兩個世界的空間壁壘將徹底消失,忍界的忍者可能會在買菜時遇到異人界的道士,而異人界的街頭,或許會突然出現販賣三色丸子的小攤。
這不是災難,而是融合的開始。
但屏幕上還有個更令人不安的細節——在新界橋的根係深處,有無數雙紅色的眼睛正在蘇醒,正是之前在次元夾縫中看到的掠食者。它們被新界橋的能量吸引,正在順著根係攀爬,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等待著空間壁壘消失的那一刻。
“七天後,既是綻放之日,也是狩獵之時。”李維辰握緊拳頭,金色豎瞳中閃過決絕的光芒,“我們有兩個選擇:要麽摧毀新界橋,維持脆弱的平衡;要麽守護它綻放,迎接融合後的挑戰。”
忍界的光幕中,綱手砸碎了桌上的茶杯,聲音卻異常堅定:“木葉從來不會選擇退縮。”自來也的仙術查克拉正在注入新界橋的根係,試圖加固防禦,“我們會在樹下建立防線,讓那些怪物知道,兩個世界的聯手有多可怕。”
異人界的通訊裏,張楚嵐的聲音帶著笑意:“武當山的道士們已經開始給根須畫護身符了,趙董說要調三十架本源炮過來,就架在昆侖山的山頂。”馮寶寶的身影出現在畫麵裏,她正用木刀削著根新的樹枝,準備製作更堅固的武器,“寶寶說,花開的時候,要在樹上刻上大家的名字。”
李維辰抬頭看向基地窗外。昆侖山的雪地裏,嫩綠的根須正在陽光下舒展,頂端頂著顆晶瑩的露珠,折射出兩個世界的景象——忍界的櫻花與異人界的桃花在露珠中同時綻放,美得令人心悸。
他知道該怎麽選擇了。
“七天後,在新界橋之下集合。”李維辰的聲音透過通訊傳遍兩個世界,“告訴所有願意守護平衡的人,無論是忍者、道士、異人還是普通人,我們都有同一個敵人,同一個家園。”
他轉身走向直升機,金色豎瞳中映著不斷生長的根須。新界橋的綻放會帶來怎樣的未來?那些紅色的眼睛背後藏著什麽?沒有人知道。但他能感覺到樹頂的花苞在輕輕跳動,像顆充滿希望的心髒,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新生倒計時。
直升機起飛時,李維辰回頭望了眼新界橋的方向。陽光穿過雲層,照在嫩綠的根須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像無數隻連接著兩個世界的手。
七天後的綻放,會是故事的新篇章。而他們,都是書寫者。
根須上的紅色果實正在成熟,其中一顆突然裂開,露出裏麵卷著的紙條。紙條上的字跡一半是忍界的假名,一半是異人界的簡體字,拚湊出一句話:
“花開之時,平衡即生,守護者勿懼,前行即可。”
李維辰將紙條折好,放進懷裏。直升機穿過雲層,朝著界橋的方向飛去。下方的土地上,新界橋的根係還在蔓延,像無數條看不見的線,將兩個世界的命運緊緊縫在一起。
故事,才剛剛進入最精彩的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