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深藍惡魔(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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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號的玄鳥帆與海軍戰艦的正義旗在星塵中交織出金紅兩色的光帶,卡普的笑聲震得星核共鳴,紅色星核從他懷裏飛出,在半空中與破妄號的藍色星核、路飛戒指裏的星核殘片組成旋轉的三角。“臭小子,總算沒給d之一族丟臉!”卡普突然一拳砸向甲板,戰艦的底層艙門應聲打開,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炮彈——每顆炮彈的引信都是玄鳥羽毛,在星塵中泛著微光。
“這是‘破妄彈’,專炸齒輪的好東西!”卡普抓起一顆炮彈丟給路飛,炮彈外殼上刻著雙月圖騰,“當年你奶奶親手設計的,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
路飛把炮彈拋給山治,山治的火焰刀刃在炮彈上劃出螺旋紋,引信立刻燃起金色的火。“這種炮彈得用雙月火焰點燃才有效。”他突然覺得左眉骨的印記發燙,刀身映出卡普年輕時的模樣——那時的卡普還沒有傷疤,正與個星塵色鬥篷的女人並肩站在破妄號的原型船上,女人的星痕疤痕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那是你外婆。”卡普的聲音帶著懷念,“她總說,d之一族的拳頭要保護雙月的星軌,就像太陽要跟著月亮轉。”他指向戰艦的了望塔,“那裏有個老東西,或許能幫你們解讀羅傑的航海日誌。”
了望塔裏坐著個戴老花鏡的老人,正用放大鏡研究航海日誌的最後一頁。老人的胡子像團雪,手裏的拐杖頂端嵌著塊藍色晶石,與破妄號的星核產生共鳴。“庫洛卡斯!”喬巴突然大叫,藥箱裏的水晶球自動飛向老人,“希魯魯克醫生讓我把這個給你!”
庫洛卡斯接過水晶球,拐杖在地上敲了三下,水晶球突然裂開,露出裏麵半片玄鳥羽毛。“雙月秘藥的配方藏在羽毛裏。”他將羽毛貼在航海日誌上,空白的紙頁立刻浮現出綠色的字跡:“星核的能量源於初心,當三者共鳴時,注入使用者最珍視的記憶,即可化解重寫裝置的力量。”
星見的指尖撫過綠色字跡,星痕疤痕滲出金色的血,滴在紙頁上,顯露出新的內容:“敘事神殿的重寫裝置,實為雙月文明的‘遺憾修正器’,初衷是彌補曆史的過錯,卻被齒輪會篡改為控製工具。”
“遺憾修正器……”路飛摸著下巴,突然拍了下手,“是不是能讓艾斯活過來?”
卡普的拳頭僵在半空,獨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臭小子,有些遺憾……正是讓我們前進的動力。”他突然指向星軌圖,紅色星球的碎片中,艘鐵甲艦正拖著個巨大的齒輪裝置,朝敘事神殿飛去,“齒輪會的主力來了!”
那艘鐵甲艦比之前的旗艦大上十倍,艦身覆蓋著會轉動的齒輪裝甲,艦首的青銅巨臉上,嵌著兩顆紅色的晶石——正是星彌額頭上的星核,此刻卻散發著詭異的黑光。“是十誡長老的首領,假麵教父。”庫洛卡斯的拐杖劇烈震動,“他把星彌當成了活體星核容器!”
假麵教父的聲音透過星塵傳來,像無數齒輪在摩擦:“d之一族的小鬼,雙月的餘孽,放棄吧。等我啟動修正器,所有海賊都會消失,世界將永遠和平。”
“和平才不要!”路飛的霸王色霸氣掀翻周圍的星塵,橡膠手臂抓住卡普丟來的破妄彈,“沒有冒險的世界,跟死了有什麽區別!”他將炮彈塞進炮膛,瞄準鐵甲艦的齒輪裝甲,“山治,點火!”
山治的火焰刀刃劃出金色的弧線,點燃炮彈的引信。破妄彈在星塵中劃出綠色的軌跡,擊中齒輪裝甲的瞬間,爆出漫天的櫻花——那是希魯魯克醫生記憶裏的櫻花,花瓣落在裝甲上,齒輪立刻鏽跡斑斑。
“是雙月秘藥的效果!”喬巴調配出更多藥劑,通過破妄號的炮管發射出去,“櫻花能瓦解星核的黑暗能量!”
星見站在破妄號的船首,星痕疤痕與星軌圖共鳴,紙玄鳥從星軌圖中飛出,化作無數金色的線,纏繞住鐵甲艦的桅杆。“星彌!我來救你了!”她的聲音穿透齒輪的轟鳴,鐵甲艦的青銅巨臉突然流出眼淚——那是星彌的眼淚,在星塵中化作藍色的星雨。
假麵教父的巨臉扭曲起來,齒輪裝甲突然反向轉動,彈出無數尖刺,刺向破妄號。卡普的海軍戰艦立刻擋在前麵,正義旗在尖刺中撕碎,卻用艦身護住了破妄號。“臭小子們,快去月球!”卡普的拳頭砸向鐵甲艦,紅色的霸氣在星塵中炸開,“這裏有老夫頂著!”
破妄號趁機衝向月球背麵,穿過齒輪組成的雲層時,船身突然劇烈震動。山治的火焰刀刃在甲板上劃出防禦陣,金色的光牆擋住落下的齒輪碎片。“敘事神殿的引力場被篡改了!”他看著星軌圖,航線正在被無形的力量扭曲,“是修正器在起作用!”
喬巴的藥箱突然彈出麵鏡子,鏡中映出破妄號的船底——那裏不知何時纏上了無數黑色的線,線的另一端連接著敘事神殿的尖頂,每個線頭都係著個小小的齒輪,正吸收著船身的星塵能量。“是‘遺憾絲線’!”庫洛卡斯的拐杖指向鏡子,“修正器在抽取我們的記憶!”
路飛的橡膠身體突然變得透明,他看著自己的手漸漸消失,腦海裏閃過艾斯死亡的畫麵——畫麵中的艾斯突然轉過頭,朝他露出微笑,與記憶中的痛苦截然不同。“不對!這不是我的記憶!”他猛地咬向自己的手臂,劇痛讓透明的身體重新凝聚,“齒輪會在篡改我的回憶!”
山治的火焰刀刃突然熄滅,刀身映出他母親死亡的場景——這次,女人的船沒有燃燒,而是平靜地駛向星空,朝他揮手道別。“老媽……”山治的眼眶發熱,左眉骨的印記突然刺痛,“這是假的!”他用刀背砸向自己的額頭,虛假的記憶像玻璃般碎裂。
星見的星痕疤痕突然流血,星軌圖上的紙玄鳥開始褪色。她看見妹妹星彌在牢籠裏朝她搖頭,嘴唇動著“別過來”,可下一秒,星彌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朝假麵教父伸出手。“不!星彌不會這樣!”星見咬破舌尖,血腥味讓她清醒過來,“這是修正器製造的幻象!”
破妄號衝出雲層的瞬間,敘事神殿的全貌展現在眼前——那不是建築,而是個巨大的齒輪鍾表,表盤上刻著所有被篡改的曆史,指針指向“抹殺海賊”的刻度,星彌被嵌在表盤中央,雙眼緊閉,額頭上的星核正被抽取能量。
“星彌!”星見的聲音撕破幻象,紙玄鳥突然從星軌圖中衝出,撞向表盤,在星彌周圍炸開金色的光。星彌的睫毛顫動,眼角流出藍色的淚,滴在星核上,黑光中透出絲金色的光。
假麵教父站在鍾表頂端,青銅麵具下露出半張臉,左臉有與星見相同的星痕,右臉卻布滿齒輪。“我的好侄女,你終於來了。”他摘下麵具,露出與星見如出一轍的眼睛,“你以為雙月文明的遺憾是什麽?是創造了你們這些能看見星軌的‘異類’!”
“你也是雙月族人?”星見的星痕劇烈疼痛,“你是……大伯?”
“是被你們拋棄的叛徒!”假麵教父的齒輪臉發出刺耳的笑聲,“當年我提議用修正器消除所有戰爭,卻被族人當成瘋子!現在,我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對的!”他猛地按下表盤上的按鈕,星彌的星核爆發出刺眼的黑光,敘事神殿的齒輪開始逆向轉動。
破妄號的甲板上,路飛的身體又開始透明,這次,他腦海裏閃過的是風車村的畫麵——瑪琪諾的酒館變成了齒輪會的據點,紅發香克斯的手臂沒有斷,正笑著把他交給假麵教父。“這不是真的!”路飛的拳頭砸向船舷,玄鳥戒指突然爆發出紅光,“我的記憶才不是這樣!”
山治的火焰重新燃起,刀身映出母親的真相——女人的船確實在燃燒,但她不是被齒輪會追殺,而是為了銷毀半塊星軌圖,不讓它落入叛徒手中。“老媽……”山治的刀指向假麵教父,“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殺!”
喬巴的藥箱裏,所有藥劑突然升空,在星塵中組成希魯魯克醫生的虛影。“喬巴,記住,真正的治愈不是消除痛苦,是帶著痛苦前行。”虛影的手按在破妄號的星核上,藍色的光芒中,浮現出磁鼓島的櫻花,“這是我的記憶,拿去用吧。”
庫洛卡斯將水晶球的碎片拋向空中,碎片化作羅傑的虛影,正站在終焉之島的石碑前大笑。“小子們,曆史不是用來修正的,是用來超越的!”羅傑的笑聲融入紅色星核,卡普的戰艦突然衝破雲層,撞向鐵甲艦的齒輪裝甲,“給我狠狠地揍那幫混蛋!”
破妄號的三顆星核同時亮起,路飛、山治、星見的手按在駕駛艙的凹槽上,最珍視的記憶化作光流,注入星核——路飛的記憶裏,艾斯的死讓他學會了堅強;山治的記憶裏,母親的犧牲讓他明白了守護;星見的記憶裏,妹妹的笑容讓她懂得了希望。
三道光流在星塵中匯成金色的玄鳥,穿透敘事神殿的齒輪,撞向表盤中央的星彌。星彌的眼睛突然睜開,額頭上的星核爆發出金光,與玄鳥融為一體,黑色的齒輪紛紛崩裂,露出底下的白色表盤,表盤上的曆史開始自動修正,卻保留著所有痛苦與遺憾的印記。
假麵教父的齒輪臉在金光中融化,露出張蒼老的臉,左臉的星痕與星見重合。“原來……我才是最該被修正的遺憾……”他看著星彌與星見相擁的畫麵,身體漸漸化作星塵,“告訴族人,我錯了……”
敘事神殿的齒輪停止轉動,露出底下的月球表麵——那裏不是荒漠,而是片開滿藍色櫻花的平原,平原中央的石碑上,刻著雙月與d的圖騰,碑下的基座裏,插著第四把刀的輪廓,形狀與山治的火焰刀刃完全吻合。
路飛跳上櫻花平原,玄鳥戒指在指尖轉動,指向石碑的方向。“那就是最後一把刀的位置!”他的橡膠手臂抓住山治的手,將他拽到石碑前,“快把你的刀插進去!”
山治的火焰刀刃在陽光下泛著金光,刀身映出所有夥伴的笑臉——路飛的大笑,喬巴的擔憂,星見的溫柔,卡普的拳頭,甚至還有艾斯的幻影。他深吸一口氣,將刀對準基座的凹槽,卻在最後一刻停住。
“怎麽了?”路飛歪著頭問。
山治看著刀刃上的倒影,突然笑了。“或許……這把刀不該由我來插。”他將刀遞給路飛,“能讓所有齒輪都轉不出自由方向的,隻有你啊,船長。”
路飛接過刀,突然覺得胸口的“d”字紋身發燙,與石碑上的圖騰產生共鳴。他舉起刀,看著櫻花平原上的夥伴們,看著遠處星塵中卡普的戰艦,看著敘事神殿的廢墟上,星彌正用星核的光芒修複被篡改的記憶。
而在那被修複的記憶深處,有個戴玄鳥麵具的女人,正將紅色星核塞進嬰兒的繈褓,嬰兒的胸口,有個淡淡的“d”字胎記,與路飛的一模一樣。
路飛的拳頭握緊刀柄,刀身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月球背麵。他知道,插進石碑的瞬間,不會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奇跡,不會有所有遺憾的消失,隻會有新的冒險開始——就像櫻花每年都會凋謝,卻總會在下個春天重新綻放。
他高高舉起刀,準備落下的瞬間,星塵中突然傳來新的警報聲——遠處的星軌圖上,無數新的紅點正在聚集,形狀既不是齒輪會的標誌,也不是海軍的戰艦,而是種從未見過的黑色漩渦,正以極快的速度吞噬著周圍的星雲。
喬巴的藥箱突然彈出新的分析報告,屏幕上的漩渦中心,有個微小的符號,與終焉之島石碑上的“敘事漏洞”標記完全相同。“是……新的漏洞?”喬巴的聲音帶著顫抖,“比齒輪會更可怕的東西……”
路飛的刀停在半空,霸王色霸氣突然爆發,吹散周圍的櫻花。他看著黑色漩渦的方向,突然露出興奮的笑容,像每次遇到新的冒險那樣。“不管是什麽東西,都得問過我的拳頭!”他將刀抗在肩上,橡膠手臂指向漩渦的位置,“破妄號,準備出航!”
破妄號的玄鳥帆在櫻花平原上重新展開,星核的光芒與黑色漩渦遙相呼應,在星塵中劃出道新的航線。山治的火焰在廚房燃燒,喬巴的藥劑在藥箱裏沸騰,星見與星彌正用星軌圖定位漩渦的源頭,卡普的戰艦在星塵中鳴響,像是在為他們送行。
路飛站在船首,握著那把未插入石碑的刀,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色漩渦,突然想起羅傑航海日誌的最後一句話:“冒險的終點,是下一次冒險的起點。”
他的笑聲在星塵中回蕩,玄鳥戒指的光芒照亮了漩渦深處——那裏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有恐懼,有好奇,有期待,像極了當年他們第一次踏上破妄號時,看向未知星空的眼神。
而那把未插入石碑的刀,在陽光下泛著金光,仿佛在說:真正的破妄,不是終結所有故事,而是讓每個故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方式,繼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