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魔道妖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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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劍掠過蘭陵城的琉璃瓦時,江厭離的佩劍突然發出細碎的嗡鳴。下方金麟台的牡丹紋旗幟在夜色中獵獵作響,本該值守的金氏弟子不見蹤影,唯有幾縷黑色霧氣從密室方向的飛簷下滲出來,像極了被打散的墨汁。
    “不對勁。” 小桃按住腰間的續緣鏡,鏡麵上的光斑劇烈跳動,“執念核心的氣息變得好亂,像是…… 被什麽東西啃噬著。”
    兩人落在金麟台正門的白玉台階上,青石地麵殘留著拖拽的痕跡,血跡早已凝固成暗褐色。江厭離握緊劍柄,紫衣隨著腳步輕晃“跟緊我,金氏密室在西側藏經閣地下,師兄說過那裏有三道符陣守護。”
    穿過寂靜的回廊,藏經閣的木門虛掩著,門軸上纏著細密的黑絲,湊近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腥氣。小桃突然拉住江厭離的衣袖,續緣鏡射出一道紅光,將角落裏的黑影照得無所遁形 —— 那是個穿黑衣的詭道餘孽,正用匕首剜著自己的掌心,鮮血滴在地麵的符陣上,原本金色的陣紋竟泛起詭異的黑紫色。
    “住手!” 江厭離拔劍出鞘,劍氣劈開空氣,直逼那人心口。黑衣人卻不躲閃,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掌心傷口裏突然鑽出無數細小的黑蟲,像潮水般湧向劍氣。
    “是蠱蟲!” 小桃驚呼著拋出續緣符,粉色光芒在半空織成結界,將黑蟲擋在外麵,“容容長老的古籍裏提過,南疆有種‘噬氣蠱’,專吃修士的劍氣和靈力!”
    黑衣人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個青銅小罐,掀開蓋子的瞬間,罐口湧出濃密的黑霧,霧氣中隱約可見成對的飛蟲,翅膀扇動時發出細碎的 “嗡嗡” 聲。“塗山的小丫頭倒是見多識廣,” 他聲音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可惜這‘雙生蠱’,可不是清心咒能驅散的。”
    話音剛落,飛蟲突然分成兩撥,一撥撞向續緣符結界,另一撥直撲江厭離的麵門。江厭離旋身避開,劍氣橫掃,卻在觸碰到飛蟲的瞬間被其吸幹靈力,劍招頓時滯澀。小桃見狀急忙念動咒文,發髻上的苦情花簪飛出,花瓣化作無數光點,纏住那些飛蟲“這是‘牽緣絲’,能捆住邪祟!江姐姐,快破他的罐子!”
    江厭離趁機欺近,佩劍直指青銅罐,卻見黑衣人突然掀開衣襟,露出腰間纏著的皮囊,皮囊上布滿暗紅色的符印,裏麵似乎有東西在蠕動。“晚了。” 他猛地扯開皮囊繩結,一團粘稠的黑液落在地上,瞬間化作個半人高的肉瘤,肉瘤裂開一道口子,竟鑽出個麵色慘白的少年,雙眼渾濁,嘴角掛著涎水。
    “那是金氏的弟子!” 江厭離認出少年腰間的牡丹玉佩,心頭一緊,“你對他做了什麽?”
    “不過是養了隻‘心魘蠱’罷了。” 黑衣人輕描淡寫地說著,指尖彈出一縷黑氣,少年突然雙目赤紅,舉起旁邊的銅鼎就朝江厭離砸來。銅鼎帶著風聲掠過,江厭離倉促間揮劍格擋,手臂被震得發麻,餘光瞥見少年脖頸處有個細小的蟲洞,正不斷滲出黑血。
    小桃的續緣鏡突然亮起,映出少年心底的景象 —— 他本在看守密室,卻被黑衣人用蟲粉迷暈,蠱蟲從鼻腔鑽入體內,啃噬他的神智,隻留下對 “執念” 的本能渴望。“他的初心被蠱蟲吃了!” 小桃眼圈發紅,續緣符接連飛出,“清心咒沒用,得用‘憶魂絲’把他的初心拉回來!”
    絲縷狀的紅光從續緣鏡中射出,纏繞住少年的手腕,卻在觸碰到他脖頸的蟲洞時被黑氣彈開。黑衣人見狀狂笑“白費力氣!‘心魘蠱’可是三轉蠱蟲,專食心神執念,除非有九轉仙蠱,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九轉仙蠱?” 江厭離趁機一劍挑飛少年手中的銅鼎,劍氣擦過黑衣人的肩頭,卻見他傷口處爬滿細小的黑蟲,瞬間將傷口啃噬愈合,“你到底是什麽人?詭道何時開始用蟲害人了?”
    黑衣人摸著肩頭的蟲群,眼神變得狂熱“詭道?那種粗淺的邪術怎配與我蠱修相提並論!我乃血影門弟子墨塵,奉長老之命來取執念核心,好培育我這隻‘執念蠱母’!” 他拍了拍腰間的皮囊,裏麵突然傳來沉悶的蟲鳴,“金光善那老東西當年就想借執念煉蠱,可惜他不懂蠱道真諦,白白浪費了好材料!”
    小桃突然想起塗山古籍裏的記載,容容長老曾在殘頁上寫過 “南疆蠱修,以蟲為介,竊奪心神,與執念同源而異流”。她急忙掏出殘頁展開,續緣鏡的光芒照在字跡上,竟浮現出幾行小字“執念者,心神之垢也;蠱蟲者,法則之碎也,二者相濟,可生至邪。”
    “原來如此!” 小桃恍然大悟,將續緣符貼在殘頁上,紅光順著字跡蔓延,“你想讓執念核心與蠱母融合,培育出能操控所有人執念的蠱蟲!”
    墨塵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獰笑道“小姑娘倒也聰慧,可惜太晚了。” 他猛地將皮囊摔在地上,皮囊裂開,一隻拳頭大小的黑色蟲豸爬了出來,蟲身布滿肉瘤,每個肉瘤裏都映著扭曲的人臉 —— 正是那些被執念核心影響的散修與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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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母剛一落地,密室方向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黑色霧氣如噴泉般湧出,裏麵混雜著無數細小的蟲卵,落在地上便化作蠕動的幼蟲。江厭離揮劍斬斷撲來的幼蟲,卻發現劍氣斬過之處,幼蟲竟相互吞噬,瞬間長成更大的蟲豸“這些蟲子會自相殘殺變強!”
    “這是蠱修的根本法門。” 墨塵的聲音帶著蠱惑,“弱肉強食,唯有最凶的蠱蟲才能活下去。就像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抬手一揮,蠱母突然噴出黑色粘液,粘液落在地上化作藤蔓,藤蔓上的花苞瞬間綻放,每個花苞裏都嵌著顆跳動的人心,正是被吞噬的金氏弟子的心神。
    小桃的續緣鏡突然劇烈發燙,鏡中映出蠱母的核心 —— 那是一顆被無數蟲絲包裹的紅色晶體,竟與忘憂穀的金色嫩芽有著相似的紋路。“它的核心在吸收執念!” 小桃急忙將殘頁拋給江厭離,“殘頁上說,紅線的羈絆之力能切斷蠱蟲與宿主的聯係,你幫我擋住墨塵,我來結陣!”
    江厭離立刻會意,佩劍出鞘,淡紫色的劍氣如蓮花般綻放,將撲來的蠱蟲與藤蔓盡數斬斷“放心!江氏的劍,還護得住人!” 她踩著劍影躍起,劍氣直逼墨塵麵門,卻見墨塵從懷中掏出個青銅葫蘆,掀開葫蘆蓋,無數飛蟲如黑雲般湧出,將劍氣吞噬殆盡。
    “雕蟲小技。” 墨塵冷笑,指尖劃過葫蘆表麵的符文,“這‘萬蟲葫蘆’可是我血影門的至寶,能吞萬物靈力,你以為憑這點微末道行就能攔住我?”
    飛蟲如暴雨般襲來,江厭離的劍氣漸漸不支,手臂被蟲群劃傷,鮮血滴落,引來更多的蟲子。就在這時,小桃突然喊道“江姐姐,用你的血!殘頁上說,心懷守護之心的血能克製邪蠱!”
    江厭離毫不猶豫地劃破掌心,鮮血滴在佩劍上,劍身上的 “厭離” 二字突然亮起,淡紫色的劍氣中混入了金色光芒,斬在飛蟲群中,飛蟲竟如冰雪般消融“這是…… 靈樞的力量?”
    “是溫玥姐姐給我們的守護之力!” 小桃的聲音帶著欣喜,她周圍已經結起紅色的線陣,續緣符在陣眼處不斷旋轉,“快把蠱母引到陣裏來!”
    墨塵見狀急了,催動蠱母噴出更多粘液,粘液化作巨手,朝著小桃抓去。江厭離立刻禦劍擋在小桃身前,劍氣劈開巨手,卻被粘液濺到衣袖,瞬間腐蝕出個大洞“小心這粘液!”
    小桃的線陣突然爆發出紅光,無數紅線如蛛網般散開,纏住蠱母的身體。蠱母劇烈掙紮,肉瘤裏的人臉發出淒厲的尖叫,那些被吞噬的心神竟開始蘇醒,在紅線的牽引下化作光點,朝著續緣鏡飛去。“就是現在!” 小桃咬破舌尖,鮮血噴在殘頁上,“以紅線為引,以初心為憑,斷!”
    紅線突然收緊,蠱母發出刺耳的嘶鳴,蟲身開始裂開,露出裏麵的紅色核心。就在核心即將被紅線拉出的瞬間,墨塵突然撲了過來,手中握著把淬毒的匕首,直刺小桃心口“想毀我的蠱母?做夢!”
    江厭離瞳孔驟縮,來不及多想,飛身撲到小桃身前,匕首狠狠刺入她的後背。鮮血瞬間染紅了紫色的衣袍,江厭離悶哼一聲,卻反手抓住墨塵的手腕,將佩劍刺入他的小腹“你…… 休想傷她……”
    墨塵難以置信地看著小腹的佩劍,隨即狂笑起來,傷口處爬滿蠱蟲,竟將佩劍慢慢頂了出來“沒用的!我早已與蠱蟲共生,隻要蠱蟲不死,我就不會死!” 他揮手拍向江厭離的天靈蓋,卻見江厭離眉心突然亮起金色光點,靈樞的力量順著她的身體湧出,將墨塵彈飛出去。
    “這是…… 共情心的力量?” 小桃扶住搖搖欲墜的江厭離,續緣鏡的光芒與靈樞的光點交織,“溫玥姐姐說過,靈樞的力量能與守護者的心意共鳴!”
    墨塵摔在地上,噴出一口黑血,看著江厭離眉心的光點,眼神中充滿了貪婪“沒想到這裏還有靈樞持有者的後裔!有了你的心神,我的蠱母定能晉升五轉!” 他猛地催動蠱母,核心突然爆發出黑色光芒,與密室裏的執念核心遙相呼應,整個金麟台開始劇烈搖晃,無數碎石從屋頂墜落。
    小桃咬緊牙關,將江厭離護在身後,紅線陣再次收緊,蠱母的核心被一點點拉出蟲身。就在這時,核心突然裂開,裏麵竟鑽出一隻細小的金色蠱蟲,蟲身刻著與靜心窟壁畫相似的咒文“這是…… 金光善當年煉製的蠱蟲?”
    墨塵眼中閃過狂喜“果然!金光善當年就成功了!這是‘執念源蠱’,隻要吞噬了它,我的蠱母就能掌控所有執念!” 他不顧傷勢,撲向金色蠱蟲,卻被突然出現的狐尾卷住腳踝,狠狠摔在牆上。
    “聒噪。” 玄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抱著溫玥落在台階上,狐尾掃過之處,蠱蟲盡數化為灰燼。蘇枕書緊隨其後,續緣符接連飛出,將散落的蟲卵封印,“溫玥感知到靈樞異動,我們特意繞路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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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玥的臉色有些蒼白,靈樞貼在江厭離的後背,金色光芒順著傷口蔓延,將匕首上的蠱毒一點點逼出“還好趕上了。這墨塵修煉的是血道蠱術,以自身精血飼蠱,早已人不人鬼不鬼。”
    墨塵看著玄淵的狐尾,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即又變得狂熱“九尾天狐!你的妖力正好能讓我的蠱母突破瓶頸!” 他猛地將蠱母推向玄淵,蠱母張開巨口,噴出無數蟲絲。
    玄淵冷哼一聲,狐尾展開,金色妖力如巨浪般湧出,將蟲絲盡數斬斷。蘇枕書趁機拋出續緣鏡,鏡光將蠱母與墨塵籠罩,裏麵映出墨塵的初心 —— 他本是南疆普通獵戶,家人被散修所殺,才誤入血影門,想借蠱術複仇,卻漸漸被權力迷心。
    “你的執念是複仇,不是殺戮。” 蘇枕書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悲憫,“金光善利用了你的執念,你如今又在重蹈他的覆轍。”
    墨塵的動作猛地一頓,看著鏡中家人的身影,眼圈發紅“我…… 我隻是想報仇……”
    就在這時,蠱母突然失控,核心的黑色光芒越來越亮,竟開始吞噬墨塵的精血“不好!執念核心的力量太強,蠱母已經反噬宿主!” 溫玥急忙將靈樞的力量注入續緣鏡,“玄淵,用你的妖力穩住它!小桃,結牽緣陣!”
    玄淵立刻會意,狐尾纏住蠱母的身體,金色妖力順著蟲身蔓延,壓製住核心的暴動。小桃拖著受傷的江厭離,與蘇枕書一起結陣,紅線與續緣符的光芒交織,將蠱母與執念核心的聯係一點點切斷。
    溫玥深吸一口氣,將靈樞貼在蠱母的核心上,眉心的光點與核心的光芒呼應“執念不是用來吞噬的,是用來守護的。” 她的聲音傳遍整個藏經閣,那些被蠱母吞噬的心神突然化作光點,融入靈樞的光芒中,“這些心神的主人,都曾有過想要守護的人,你感受到了嗎?”
    蠱母的掙紮漸漸平息,核心的黑色光芒慢慢褪去,露出裏麵純淨的金色光點,與忘憂穀的嫩芽氣息一模一樣。墨塵看著這一幕,癱坐在地上,淚水混著黑血滑落“我錯了…… 我不該用這種方式複仇……”
    就在這時,密室方向突然傳來巨響,一道黑影衝破屋頂,手中抱著個黑色的盒子,正是裝著執念核心的容器。黑影的腰間掛著與墨塵相似的葫蘆,卻比他的更加精致,葫蘆上刻著 “血影” 二字“墨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玄淵的狐耳猛地豎起,追了出去“是血影門的長老!”
    溫玥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靈樞突然刺痛,眉心光點直指南方“他要去南疆!那裏有血影門的蠱巢,若是讓執念核心與蠱巢結合,後果不堪設想!”
    江厭離掙紮著站起來,後背的傷口已被靈樞的力量穩住“我跟你們去!江氏與金氏有盟約,執念核心不能落入蠱修手中!”
    小桃也握緊續緣鏡,苦情花簪在頭頂閃爍“塗山也不能坐視不管!容容長老說過,蠱界與我們的世界本是同源,一旦蠱巢被執念汙染,兩界都會遭殃!”
    蘇枕書收起續緣鏡,眼神堅定“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動身。阿遠和阿桃在北境穩住局麵,容容長老應該已經收到消息,會派塗山弟子支援。”
    眾人踏上禦劍之路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江厭離看著身邊的小桃,想起昨夜兩人並肩作戰的場景,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之前是我狹隘了,不管是人、是妖,還是…… 蠱修,初心都是值得守護的。”
    小桃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續緣鏡映出兩人的身影,紅線在她們之間輕輕纏繞“以後我們一起,把那些跑偏的執念都拉回來!”
    溫玥靠在玄淵懷裏,感受著靈樞與妖力的共鳴,看著南方越來越近的黑氣,輕聲道“血影門的長老至少是六轉蠱師,手中的葫蘆裏恐怕藏著更厲害的蠱蟲。”
    玄淵握緊她的手,狐尾在身後輕輕擺動“無妨。我的妖力能克製邪蠱,你的靈樞能淨化執念,再加上她們兩個的羈絆之力,就算是九轉蠱師來了,我們也能一戰。”
    遠處的南疆山林中,血影門的蠱巢藏在雲霧深處,無數蠱蟲在巢外飛舞,形成黑色的漩渦。黑影站在巢前,將執念核心取出,核心的黑色光芒與蠱巢的氣息交織,竟生出無數細小的裂縫,裏麵隱約傳來蟲鳴與執念的嘶吼。
    “隻要將執念核心融入蠱巢,培育出‘萬念蠱皇’,整個世界都將聽我號令!” 黑影的笑聲在山林中回蕩,葫蘆裏的蠱蟲開始躁動,“金光善,多謝你留下的大禮!”
    當溫玥等人趕到山林邊緣時,正好看見蠱巢的裂縫越來越大,黑色霧氣如海嘯般湧出,裏麵混雜著無數蠱蟲與扭曲的執念虛影。小桃的續緣鏡突然亮起,映出蠱巢深處的景象 —— 那裏竟藏著一塊殘破的石碑,上麵刻著《人祖傳》的片段,與塗山古籍上的記載一模一樣。
    “是《人祖傳》!” 小桃驚呼道,“容容長老說過,這本書記載了兩界同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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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玥的靈樞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與石碑的氣息遙相呼應“原來如此…… 金光善當年不僅研究了執念轉化,還找到了連接兩界的方法。這執念核心,根本就是兩界的界碑碎片!”
    玄淵的狐耳突然豎起,看向蠱巢深處“裏麵有不止一個六轉蠱師。而且…… 我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像是…… 春秋蟬的餘韻。”
    “春秋蟬?” 溫玥瞳孔驟縮,想起塗山古籍裏的記載,那是能讓人重生的九轉仙蠱,“難道血影門在與蠱界的人合作?”
    就在這時,蠱巢突然爆發出劇烈的光芒,黑色霧氣中鑽出一隻巨大的蠱蟲,蟲身如小山般大小,翅膀上布滿了人臉,正是由執念核心與蠱巢融合而成的雛形。黑影站在蠱蟲頭頂,狂笑不止“你們來得正好!讓你們親眼看看,新的蠱皇誕生!”
    江厭離拔劍出鞘,淡紫色的劍氣在晨光中閃爍“休想!”
    小桃也舉起續緣鏡,紅線如瀑布般湧出“溫玥姐姐,玄淵先生,我們上!”
    溫玥與玄淵對視一眼,同時催動力量,金色的靈樞光芒與狐尾妖力交織,形成巨大的光盾,朝著蠱蟲衝去。蘇枕書緊隨其後,續緣符在空中化作無數符文,封印住蠱蟲周圍的空間。
    一場橫跨兩界的大戰,就此拉開序幕。蠱蟲的嘶吼與劍氣的轟鳴交織,紅線與妖力纏繞,靈樞的光芒如太陽般耀眼,照亮了南疆的山林。而在蠱巢深處,那塊《人祖傳》石碑突然裂開,裏麵竟鑽出一隻細小的金色蟲子,蟲身刻著 “春秋” 二字,朝著溫玥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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