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衛公南麵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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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積,這買賣晏國可是吃了大虧,你為何會提出如此交易?”
嚴洛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直接開口詢問。
公子積苦笑道:“晏國接連國土淪喪,損失大量財物錢糧,若想恢複國力,隻能大力與北漠各部貿易。
臨川城位置極佳,非常適合作為草原貿易的中轉站、倉庫,因此在下便想將其買下。”
沒說實話!
嚴洛第一時間便判斷出這公子積在撒謊!
所以繼續追問下去意義不大,對方也肯定不會透露真實意圖。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筆交易嚴洛不會答應。
當下他搖頭道:
“公子看來是想糊弄寡人,此事寡人不會同意,臨川乃是秦國龍興之地,不會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易!”
公子積還想再談,但嚴洛依舊嚴詞拒絕,對方隻能無奈退走。
想了想,嚴洛對著一旁養由基道:
“稍後讓人喬裝打扮,返回秦國,通知臨川公羊賀將軍,讓他小心戒備。”
臨川城畢竟在關外,晏國如果想搞什麽幺蛾子,得讓公羊賀提前有個準備。
養由基答應下來,連忙下去安排。
......
四月三十,大吉之日,衛公稱王大典,正式開始!
高台已築,坐北朝南,設立王座。
隨即衛國上卿董汀,等衛公拽著臉色難看的天子登上高台之後,便開始宣讀稱王詔書:
“維大虞五百七十六年孟春,諸侯畢集於赤泉之野。
寡人承天命,秉祖德,謹告於天地神隻、列祖列宗及列國諸君——
昔者大虞先王克亂,封建萬國,以屏虞室。
然如今王室昏衰,四夷交侵,禮樂崩壞,生靈塗炭。
寡人忝為虞姓苗裔,荷天子之寵命,膺社稷之重責,未嚐不夜寐夙興,思靖亂安民。
今賴天地垂佑,祖宗默相,諸侯鹹服,胡狄來王,此非寡人之力,實乃天命有歸,神器當正也!
寡人即位以來,內修文德,外治武功。
製禮作樂,以正綱紀;
輕徭薄賦,以安黎庶;
開渠屯田,以足倉廩;
整軍經武,以固邊疆!
昔諸侯鹹推寡人 “霸主”,然寡人聞之:“皇天無親,惟德是輔。”
苟德不足以配天,則神器不可虛居!
今列國君臣、四海耆老,鹹謂 “虞德既衰,天命已改,非有大聖,莫能膺之”。
寡人雖薄德,豈敢辭哉?
謹擇吉日,即位於赤泉,南麵稱孤,以承天命。
自今而後,寡人當以 “王” 為號!
建元承天,立宗廟於舊都,置百官以治天下。
仍以大虞為正朔,奉王室為共主,然諸侯當以王禮事之,不得逾製!”
......你瞧瞧,這種就叫專業!
雖然我稱王了,但還是奉大虞王室為共主,隻不過以後你們都得叫我衛王,不能不守規矩哦!
而後,便有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王服冠冕,替衛王當場換上。
隨後衛王站立於高台,緩緩坐在王座之上,俯視群雄,威嚴之氣令諸侯都不得不躬身垂目施禮。
而後,衛王拉著已經生無可戀的大虞天子,一步步走下高台,同時有人將一方玉璽印盒呈上。
衛王微笑著親自在一封絹帛之上印上大印,隨後小心翼翼的收回玉璽。
衛國上卿董汀恭敬的持著那帛書,在諸侯之間緩緩而行,展示上麵的印章——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八個朱紅古篆,令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氣。
這代表未來衛王的王命印璽,蓋著這八個字的帛書,就是衛王旨意。
“參見衛王,恭賀衛王!”
包括嚴洛在內,此刻都對著衛王長身作揖。
衛王哈哈大笑,意氣風發的招了招手。
隨即便有內侍在高台之下設下祭案,由新登位的衛王將之前的詔令祭奠上蒼,隨後呈上胙肉祭奠天地神靈。
儀式完成之後,衛王取過一隻精致的匕首,開始分割那水煮白肉,由內侍端著木盤,送到每一位諸侯麵前。
王賜胙肉,這原本是虞王對諸侯臣子才能做的行為,但眼下,衛王卻表現的熟練無比。
大虞天子雖然臉色難看,但現在卻是一聲不吭,任憑衛王穿著和他同樣規製的袍服冠冕,做著原本隻有他能做的禮儀。
嚴洛等人接過胙肉,雖然這玩意現在又冷又沒味道,但畢竟是稱王大典之上祭祀天地神靈的貢品,所以每個人都表現的十分虔誠。
而且材質是用鹿肉做的,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當健身餐吃。
嚴洛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此次稱王大典就算結束了。
隱約之間,他能看到一些諸侯臉上浮現出野心勃勃的眼神。
看著衛王的身影,他們的眼神似乎都在說:
“大丈夫當如是!”
可以預見的是,大虞諸侯王,今後隻會越來越多。
大典之後,還會有一場慶典,各國要給衛公送上此次稱王的貢禮。
而衛王一高興,也會賞賜一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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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洛中規中矩的送上了禮單,衛王也很高興,賞賜了秦國一些美人歌姬、樂師等等。
輪到蔡國的時候,蔡伯達卻突然道:
“衛王,寡人早就聽聞您有一掌上明珠,名姣,長得是欺霜賽雪、絕色出塵!
還請衛王能將公主賜婚於寡人,寡人願以一座城邑為聘禮,從此以後,蔡國也必定以衛國馬首是瞻!”
這話一出,衛王臉上頓時一僵,隨後雙目露出一抹凶光,惡狠狠的盯著低頭行禮的蔡伯達。
一旁上卿董汀連忙高聲道:
“蔡伯醉了,公主年方十五,而蔡伯如今已是四十餘歲,懸殊過大......”
蔡伯達卻是漲紅著臉叫道:
“此言差矣,寡人最是憐惜佳人,如今正值壯年,必定會對公主寵愛有加!”
“寵愛有加是吧?”
衛王突然冷笑一聲,直接從案幾之後站起,隨手抓起一方青銅酒爵狠狠朝著他砸了過來。
咣鐺一聲,正中蔡伯達額頭處,嚇得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衛王,何至於此?寡人乃是誠心求婚,並無惡意啊!”
衛王冷哼一聲: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求娶吾女衛姣?
左右,拖下去給蔡伯多灌些醒酒湯藥!
今日稱王大典,本王先不多做計較,等你腦袋清醒一些再來與孤謝罪!”
數名衛國侍衛直接將蔡伯達架起,蔡國侍從麵麵相覷,也不敢上前阻攔,隻能一起跟著國君離開大帳。
隨後衛王冷哼一聲,轉頭微笑道:
“諸位,不必被此等蠢貨掃了興致,繼續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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