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總部，紐約
    尼克弗瑞背對著辦公室的落地窗，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科爾森站在一旁，手裏拿著剛剛整理好的檔案。
    他們的麵前是全息投影自動展開成三維檔案。
    顧凡的出入境記錄、古董店交易流水甚至健身房會員卡照片在空氣中緩緩旋轉。
    “衛星監控也拍不到任何畫麵？這簡直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所以，這個顧凡……隻是個普通的古董商？”弗瑞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懷疑。
    科爾森點點頭：“表麵上看是這樣。他在紐約經營一家古董店，沒有異常資金流動，社交圈也很簡單。但問題是….”
    “太簡單了。”弗瑞接過話，獨眼微微眯起，“二手車行的報警記錄裏，那輛甲殼蟲的消失方式很可疑。”
    科爾森滑動平板，調出監控畫麵：“老板堅稱那輛車自己開走了，但附近的攝像頭隻拍到了顧凡離開的畫麵，沒有拍到車輛移動。”
    “變形金剛重新出現，一個身份普通的人類牽涉其中……”弗瑞低哼一聲，“聯係第七區，確認他們是否知情。”
    科爾森麵露難色：“第七區一向拒絕共享情報，局長。上次我們試圖接觸，他們甚至威脅要上報。”
    弗瑞沉默片刻，隨後下令：“通知娜塔莎，她的假期結束了！”
    停頓了一下，尼克弗瑞接著道：“另外，友好點，別打草驚蛇。如果他真的隻是普通人，那就當例行調查；如果他藏著什麽……”
    “那就讓他自己露出馬腳。”科爾森了然。
    紐約
    古董店
    顧凡正悠閑地擦拭著一隻古董懷表，大黃蜂以科邁羅的形態安靜地停在車庫內。
    毒液在他意識裏低聲嘀咕：“主人，有人在盯著我們。”
    “我知道。”顧凡嘴角微揚，“而且是個熟人。”
    店門被推開，一名女子走了進來，一身休閑裝扮，紅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顧客。
    “歡迎光臨。”顧凡頭也不抬，繼續擺弄手裏的懷表，“隨便看看，有喜歡的可以打折。”
    顧凡認出這就是娜塔莎，但也沒有揭穿。
    娜塔莎微笑著走近，目光掃過貨架上的古董：“看起來，老板眼光不錯，這些藏品很有年代感。”
    “是嗎？多謝誇獎。”顧凡終於抬頭，故作驚訝地挑眉，“哇哦，這位女士，你看起來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娜塔莎笑容不變：“可能是在某個展會上？我對古董也很感興趣。”
    “是嗎？”顧凡隨手從櫃台下拿出一隻銅製煙盒，“那這個應該合你胃口，19世紀的俄國貨，沙皇時期的工藝。”
    娜塔莎接過煙盒，指尖輕輕摩挲表麵，目光卻若有若無地掃向店外，那裏是車庫。
    “老板一個人經營這家店？”她狀似隨意地問道。
    “是啊，看看這規模，我可雇不起人。”顧凡歎氣，“最近生意不好做，連我新買的車都莫名其妙出故障了。”
    “車？”娜塔莎眼神微動，“什麽型號的？說不定我能推薦個靠譜的修車廠。”
    “雪佛蘭科邁羅，剛上市的跑車。”顧凡聳聳肩，“可惜剛買回來就拋錨了，現在還在車庫裏躺著呢。”電影裏那款大黃蜂是2009年出的，這裏改一下。）
    娜塔莎點點頭，假裝不經意地朝後門外邁了一步：“介意我看看嗎？我也很懂車。”
    “當然不介意。”顧凡爽快地轉身帶路，“不過它現在可能有點害羞。”
    他推開門，兩人走進車庫，內裏光線昏暗，但足以看清，那裏停著一輛普通的科邁羅，看起來毫無異常。
    娜塔莎微微皺眉。監控裏消失的明明是甲殼蟲，為什麽這裏是科邁羅？
    “奇怪……”她低聲自語。
    “怎麽了？”顧凡歪頭。
    “沒什麽。”娜塔莎迅速恢複笑容，“隻是覺得這輛車非常不錯，或許我也可以入手一輛。”
    “是嗎？這車確實不錯。”顧凡拍了拍引擎蓋，科邁羅的喇叭突然“叭”地響了一聲，像是回應。
    娜塔莎眯起眼，但最終沒再說什麽。
    兩人回到店內，她又隨意聊了幾句，最後買下了那隻銅製煙盒。
    “歡迎下次光臨。”顧凡笑眯眯地送客。
    娜塔莎離開後，毒液的聲音在顧凡腦海中響起：“她沒信。”
    “當然沒信。”顧凡輕笑，“但她也沒證據。”
    車庫內，大黃蜂的光學鏡微微閃爍，車身變回了甲殼蟲，又在幾秒後變回科邁羅。
    街道對麵，娜塔莎坐進一輛黑色轎車。
    耳機裏傳來科爾森的聲音：“似乎沒什麽問題。”
    “如果那輛車真的是變形金剛，那他很會演戲。”娜塔莎係上安全帶，“但那輛車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要申請進一步監視嗎？”
    科爾森沉吟片刻，搖頭：“不，這件事我得請示一下局長。這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麽異常，或許是我們找錯人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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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真的和變形金剛有關，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網絡。”
    “明白。”
    她最後看了一眼古董店，踩下油門離開。
    古董店內
    顧凡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毒液：“主人，她還會回來嗎？”
    “當然。”顧凡懶洋洋地回應，“如果我做點什麽大事，那下次來的，可就不止她了。”
    另一邊
    尼克弗瑞的指尖在桌麵上敲擊的節奏逐漸加快，獨眼盯著全息投影上科爾森傳回的實時畫麵。
    科邁羅的引擎蓋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光，看起來毫無破綻。
    “所以，我們的頂級特工被一輛害羞的跑車糊弄過去了？”弗瑞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
    科爾森輕咳一聲：“娜塔莎的判斷一向準確，如果連她都看不出異常……”
    “那就更可疑了。”弗瑞打斷他，調出另一份檔案。
    顧凡的古董店在過去三個月內的交易記錄被高亮標注。
    “這個人的進貨渠道太幹淨了，連一件走私品都沒有。在紐約開古董店，能做到這一點隻有兩種可能，他是個好人，或者，他根本不需要靠這個賺錢。”
    科爾森皺眉：“局長，這家店隻是偽裝？”
    弗瑞沒有直接回答，沉默了片刻。
    “第七區那邊有回複嗎？”
    “依然拒絕合作。”科爾森歎氣，“但他們暗示了一點——如果涉及nbe1威震天代號）以外的機械生命體，他們不會插手。”
    弗瑞的嘴角微微上揚：“也就是說，他們默許我們處理。”
    尼克弗瑞坐回位置上，“顧凡的調查先暫時停止，派一個小隊在他附近。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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