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郊外
    別墅內
    班納坐在實驗室的角落，專注地翻閱著幽靈提供的生物數據。
    顧凡則站在窗邊，目光投向遠處的城市輪廓。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朋友們是誰？”班納突然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
    顧凡頭也不回：“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哇哦，經典台詞。”班納聳聳肩，“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精力管別的。”
    幽靈的投影閃爍了一下：“班納博士，新的模擬結果出來了。”
    班納立刻湊過去查看，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看起來，這個分子結構，也許可行。”
    顧凡側目看了一眼，沒有打擾他。
    班納盯著顧凡，眉頭微皺：“顧，看起來你有更好的辦法？說說吧，我覺得現在就算讓我練瑜伽都可以。”
    顧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站直身體，雙腳微分，雙手一前一後抬起，擺出一個標準的起手式。
    他的眼神沉靜如水，呼吸綿長，整個人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
    班納愣住了：“沃特？你這是？”
    顧凡嘴角微揚，收勢站直：“除了開古董店，我還算是個武學宗師。”
    班納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浩克的力量來自於憤怒，而憤怒來自於失控。”顧凡走近幾步，語氣平靜。
    “如果你能學會控製自己的氣，控製自己的心，那浩克就不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力量。”
    班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皮膚下似乎有綠色的暗流湧動。
    他苦笑道：“這聽起來更像是東方哲學，而不是科學。”
    “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不代表它不存在。”顧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回古董店？除了當我的助手，也許，還能學點功夫？功夫浩克，你覺得怎麽樣？”
    班納沉默片刻，最終歎了口氣，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聽起來不錯，反正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不過，功夫浩克這個外號，還是算了吧。”
    顧凡笑出聲來：“晚了，我已經想好怎麽跟別人介紹了。”
    紐約
    顧氏古董店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進內院，班納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目調息。
    他的呼吸平穩，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神色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顧凡站在一旁，手裏端著一杯茶，滿意地點點頭：“進步不錯，至少現在你能坐住十分鍾了。”
    班納睜開眼，無奈地搖頭：“我還是很難相信，打坐和練拳能幫我控製浩克。”
    “不是控製，也不是共存，而是主導。”顧凡放下茶杯，走到院子中央，身形一動，拳風淩厲。
    “浩克的力量是你的本能，但本能需要引導。憤怒可以成為燃料，而不是枷鎖。”
    班納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模仿著顧凡的動作，嚐試揮出一拳。
    他的動作略顯笨拙，但眼神卻比以往堅定。
    “不，這可不行，再來。”顧凡調整著他的姿勢，“記住，氣沉丹田，心隨意動。”
    班納深吸一口氣，再次出拳。
    這一次，他的動作流暢了許多，甚至隱約帶出一絲勁風。
    顧凡挑眉：“不錯，看來你的的身體素質，學功夫有點天賦。”
    班納擦了擦汗，難得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所以，接下來我是不是該學降龍十八掌了？”
    顧凡故作嚴肅地搖頭：“不，你得先學會浩克咆哮功。”
    班納一愣，隨即笑出聲：“顧，這不是熊的本能嗎？！”
    “隨你怎麽想。”
    古董店前廳的風鈴突然響起，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顧凡收斂笑意，目光轉向門口：“有客人來了。”
    班納的表情也瞬間凝重起來：“需要我回避嗎？”
    顧凡搖頭，輕笑一聲：“不用，你接著練！”
    班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謝謝你！顧！”
    推開雕花木門，顧凡看到一個金發女子站在古董櫃前。
    她穿著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但衣服已經有些皺褶，顯然多日未曾更換。
    她的雙眼通紅，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散發著疲憊，焦慮的氣息。
    “歡迎光臨顧氏古董店。”顧凡的聲音溫和，“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女子猛地轉身，灰藍色的眼睛裏閃過希望：“是顧…凡先生？我是佩珀·波茲，斯塔克工業的ceo。”
    她的聲音沙啞，“布萊克警長說您也許能幫我。”
    顧凡抬手示意她坐下：“慢慢說，波茲小姐。”
    佩珀沒有坐下的意思：“托尼斯塔克，他在阿富汗進行導彈演示後失蹤了。
    時間已經一周了，軍方找不到任何線索，我雇的私人搜救隊也找不到。”她的聲音哽咽了，神情更顯疲憊。
    顧凡從櫃台下取出一個紫砂壺，開始泡茶：“阿富汗？具體地點知道嗎？”
    “格米拉山穀附近。”佩珀從包裏掏出一張地圖鋪在櫃台上，“這是他最後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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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方在格米拉山穀找到了彈殼和車轍，但沒有血跡。”
    她保持著冷靜，“托尼的保鏢全部遇難，現場有什麽都沒有，屍體也沒有！”
    顧凡瞥了一眼地圖，倒了兩杯茶：“為什麽找我？紐約有那麽多私家偵探。”
    “因為我找的人都說...”佩珀咬了咬嘴唇。
    “他們都說托尼可能已經死了。不，我不相信。
    布萊克警長說你或許可以幫到我！”
    顧凡啜了一口茶：“我的收費很高。”
    “多少錢都行。”佩珀立刻回答。
    “一億美金！”顧凡放下茶杯，“不保證結果。”
    佩珀毫不猶豫地從包裏掏出支票本：“我現在就可以付你五千萬定金。”
    顧凡抬手製止了她：“打到我的賬戶裏，我相信你能辦到。”
    佩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你需要什麽裝備？衛星電話？武器？”
    “都不需要。”顧凡站起身，“給我一張斯塔克先生的近照，和一件他最近隨身攜帶的物品。”
    佩珀從錢包裏取出一張照片，又摘下手表：“這是托尼上個月送我的生日禮物，他說是和他自己戴的那塊一起定製的。”
    顧凡接過手表，指尖輕輕撫過表盤：“足夠了。三天後等我消息。”
    佩珀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深深看了顧凡一眼：“拜托了，顧先生。”
    送走佩珀後，顧凡回到後院。
    班納已經結束了冥想，正在用木人樁練習基本動作。
    “麻煩事？”班納頭也不回地問。
    “一個委托。”顧凡點燃一根煙，“我要出門幾天。”
    班納停下動作，擦了擦汗：“需要幫忙嗎？”
    顧凡搖頭：“不，繼續你的練習。記住，憤怒不是你的敵人，失控才是。”
    班納苦笑：“這話你說了二十遍了。”
    “是嗎？或許吧，我必須要說到你記住為止。”顧凡從內室取出幾件換洗衣物。
    “冰箱裏有足夠的食物，店門別開。如果有人來找麻煩，那就讓浩克和他談談！”
    班納好奇地看著顧凡簡單的行裝：“就這樣？不帶點特殊裝備？”
    顧凡抬起了手，示意手腕上的幽靈，又拍了拍肩膀：“有他倆在，我什麽都不用帶。古董店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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