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
    貝蒂在大黃蜂手中掙紮著回頭，淚流滿麵。
    “他會沒事的”大黃切換著頻道，“他很強大，我們先去安全的地方！”
    在他們身後，浩克的怒吼和金屬扭曲的聲音響徹夜空。
    軍方士兵的慘叫和車輛爆炸的火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地獄般的畫麵。
    貝蒂在顛簸中看見浩克正徒手撕開裝甲車的炮管。
    他綠色的皮膚在火光中閃爍奇異光澤，一發反坦克導彈命中他胸口卻隻留下轉瞬即逝的焦痕。
    當某個士兵用火焰噴射器偷襲時，浩克掄起的鋼製路牌直接將那人拍進地下停車場入口，混凝土碎塊暴雨般砸在後續車隊的前擋風上。
    “布魯斯會怎麽樣？”貝蒂的提問被爆炸聲打斷。
    大黃蜂正用身體撞穿兩道磚牆，它的音頻傳感器捕捉到阿帕奇直升機旋翼的轟鳴。
    “他比我們安全！”大黃蜂的發聲器帶著溫柔，右腿突然180度反轉朝背後開火，一架剛露出頭的無人機應聲炸成火球。
    大黃蜂帶著貝蒂消失在紐約錯綜複雜的小巷中，朝著顧凡古董店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浩克的身影則在火光中越戰越勇，最終一躍而起，消失在城市的鋼鐵森林中。
    古董店內的光線被幽靈投影的戰鬥畫麵染成忽明忽暗的藍色。
    顧凡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看著浩克徒手將一輛裝甲車掀翻的畫麵。
    “先生，他們到了。”
    幽靈的聲音響起，投影畫麵隨即切換到店門外的監控視角。
    大黃蜂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他小心翼翼地將貝蒂放在門前台階上。
    女孩的金發被淚水黏在臉頰上，白色實驗服沾滿灰塵和血跡。
    門鈴清脆地響起時，顧凡已經站在了門口。
    他穿著外套，手裏拿著茶杯，看起來像是正在家裏觀看電視。
    “顧先生！求求你！”貝蒂踉蹌著撲進來，被顧凡穩穩扶住肩膀。
    “放鬆，布魯斯比你想象的頑強得多。”顧凡的聲音平靜。
    “看來我們的科學家朋友終於決定不再逃跑了？”
    大黃蜂的發聲器發出靜電雜音：“軍方出動了某種新型裝甲部隊。布魯斯，在為我們斷後。”
    顧凡點點頭，如果不考慮貝蒂的安危，大黃蜂一個人就可以把這些軍隊解決了。
    將貝蒂安置在古董店後間的皮沙發上，顧凡遞給她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茶杯是明代青花，茶卻是地道的英國伯爵茶。
    他轉身對著幽靈吩咐起來。
    “幽靈，給我接托尼斯塔克的私人線路。”
    電話接通時，投影儀在顧凡麵前展開全息屏幕。
    托尼斯塔克的臉出現在畫麵裏，背景是某個實驗室，他正用扳手敲打某個發光的圓形裝置。
    “顧？見鬼，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托尼抹了把臉上的機油，“你最好不是來告訴我壞消息的。”
    “鈀中毒的滋味如何，托尼？”顧凡直接打斷他。
    “胸口發癢？血管發黑？我猜你最近吐血的頻率增加了。”
    全息畫麵裏的托尼突然僵住，他慢慢放下扳手，眼睛眯了起來：“賈維斯說這線路絕對安全，你是怎麽知道的。”
    “0.11克碳化鋰加入反應堆核心，配合每周三次的葉綠素注射。”顧凡轉動著左手小指上的翡翠戒指。
    “作為交換，我要斯塔克工業向國防部施壓，停止對布魯斯班納的追捕。”
    托尼的表情從震驚變成警惕，最後定格在商業談判式的微笑上：“你知道羅斯將軍有多固執。就算我把斯塔克大廈抵押給五角大樓。”
    “你父親留下了新元素，模型藏在1974年斯塔克博覽會微縮景觀裏。”顧凡啜了一口茶。
    “不得不說，托尼，你父親是個天才，這個附加信息應該足夠讓明天的《華爾街日報》刊登斯塔克工業譴責軍方濫用職權的聲明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貝蒂抓緊了沙發扶手，心裏越來越緊張。
    幽靈的音頻接收器捕捉到遠處傳來的爆炸聲。
    “成交。”托尼最終說道，聲音低沉，“但班納最好別把紐約給拆了。”
    古董店內的老式座鍾指向淩晨。
    顧凡將一杯熱可可遞給仍在發抖的貝蒂，她蜷縮在古董店後間的沙發上，雙手緊握著杯子卻一口都沒喝。
    “休息一會吧，羅斯將軍暫時找不到這裏。”顧凡調整了下牆上的燈光，讓光線更暗一點。
    “布魯斯比你想象的更堅強。”
    貝蒂抬頭時，淚水在她睫毛上凝成細小的水晶：“但軍方這次出動了新型武器，我看到他們用某種聲波裝置！”
    “聲波對浩克的效果會隨時間遞減。”顧凡從紅木櫃子裏取出一台老式留聲機，放入黑膠唱片。
    舒緩的鋼琴曲立刻填滿了房間，“這是肖邦的夜曲，能幫助穩定心率。大黃蜂會守著前門。”
    大黃蜂在店門口變形成雪佛蘭跑車，車燈閃爍兩下表示確認。
    貝蒂終於閉上眼睛，顧凡輕手輕腳地回到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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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靈立即在櫃台上投射出十幾個監控畫麵。
    浩克正在哈萊姆區與軍方周旋，但明顯在控製破壞範圍，專門將戰鬥引向廢棄工廠區。
    清晨的陽光透過古董店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顧凡將煎好的培根和雞蛋擺在貝蒂麵前。
    “吃點東西吧，”顧凡遞給她一杯鮮榨橙汁，“布魯斯可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貝蒂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整條街的汽車警報器同時響起，櫥窗裏的古董茶具微微顫動。
    幽靈立刻在餐桌上空投射出實時畫麵。
    十幾個街區外，一個灰綠色的龐然大物正將一輛公交車砸向警用直升機。
    “那是什麽？”貝蒂的叉子掉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凡眯起眼睛，畫麵中，憎惡的脊椎骨突出皮膚表麵，他比浩克更高大，肌肉纖維如同鋼筋般扭曲纏繞。
    “你父親的傑作。”顧凡的聲音平靜，“他們加速了血清研究。”
    就在這時，一道綠色身影從側麵撞上憎惡，兩個怪物翻滾著壓垮了整座加油站。
    爆炸的火光中，浩克抓住憎惡的頭顱狠狠砸向地麵，但對方一個翻身就用膝蓋頂住了浩克的咽喉。
    貝蒂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顧先生！他們需要幫助！”
    顧凡剛要點頭，幽靈突然出聲打斷。
    全息投影切換成俯瞰視角，紅藍相間的身影在高樓間擺蕩，身後跟著一道白色身影。
    “幽靈蜘蛛，格溫·史黛西。”顧凡挑眉。
    第二個窗口出現穿著紅藍製服的蜘蛛俠，他正用強化蛛網試圖固定倒塌大樓的鋼結構。
    “彼得·帕克先生，皇後區的好鄰居。”
    幽靈匯報道，“神奇四俠的飛行器已從巴克斯特大廈起飛。x戰警的黑鳥戰機正在曼哈頓上空盤旋。”
    畫麵中，蜘蛛俠射出蛛網纏住憎惡的眼睛，卻被對方一把扯斷。
    格溫史黛西趁機將困在車裏的市民拖到安全地帶。
    遠處，神奇先生的手臂延伸成巨大的緩衝墊，接住了從二十層墜落的混凝土塊。
    火男正對著在惡噴火，憎惡抬起手格擋。
    浩克趁機一拳擊中憎惡的下巴，但對方隻是晃了晃腦袋，反手就將浩克甩出百米開外。
    一棟正在施工的摩天大樓被撞得搖搖欲墜。
    “他撐不了多久。”顧凡坐了下來，他發現不用自己出場了。
    貝蒂抓住他的衣袖：“求你！救救布魯斯。”
    顧凡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拍：“看看吧，現在似乎並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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