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指尖輕敲桌麵，全息投影中的符咒圖像微微顫動。
    羊符咒的位置坐標在喜馬拉雅山脈某處閃爍，像一顆不安分的心髒。
    “瓦龍的人，行動倒是挺快。”顧凡露出笑容。
    琴格雷放下手中的古董花瓶，紅發在透過窗欞的陽光下閃爍。
    “需要我一起去嗎？”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花瓶表麵，瓷器上出現細微的裂紋。
    顧凡敏銳地注意到這一細節，他起身走到琴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你的力量又不穩定了。”他的聲音柔和下來，帶著關切。
    琴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金紅，但很快消退。
    她深吸一口氣，瓷器上的裂紋奇跡般地愈合如初。
    “控製你的情緒，琴。”顧凡鬆開她的手。
    琴感覺腦海中那些嘈雜的聲音立刻安靜了許多，她感激地看了顧凡一眼。
    “看好店鋪，”顧凡看著她，“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去西藏收一批新貨。”
    琴追問道：“具體去哪？多久回來？”
    顧凡想了想，說道，“喜馬拉雅山脈，辦點事。時間不定。”
    他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記住，練習我教你的修行術，保持內心平靜。鳳凰之力不是敵人，但你必須成為它的主人，而不是被它控製。”
    琴點點頭，紅發垂落遮住了她複雜的表情。
    “注意安全。”
    顧凡點點頭，輕聲呼喚。
    “毒液，該幹活了。”
    一團黑色粘稠物質從他背後的陰影中湧出，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他的身體。
    黑色物質迅速覆蓋他的全身，形成一套流線型的外骨骼戰甲。
    “終於能活動筋骨了，主人。”毒液的聲音直接在顧凡腦海中響起，帶著嗜血的興奮。
    顧凡沒有回應，直接開始瞬移。
    “喜馬拉雅山脈，南迦帕爾巴特峰。”
    下一秒，他已出現在古董店高空。
    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空氣開始稀薄。
    但毒液戰甲自動調節內部環境，為顧凡提供足夠的氧氣和保溫。
    顧凡俯瞰下方的紐約，生物力場在周身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破開空氣阻力。
    他如一顆黑色流星般向目標地點俯衝而去。
    喜馬拉雅山脈
    “主人，下方有生命信號，”毒液報告道，“十五人左右，裝備普通。”
    顧凡眼中寒光一閃：“黑手幫。”
    他調整姿態，在即將撞擊地麵的瞬間減速，穩穩落在一塊突出的岩壁上。
    毒液戰甲迅速改變顏色，與周圍雪景融為一體。
    下方山穀中，一群穿著厚重防寒服的人正在搭建臨時營地。
    他們胸前統一的黑色手印標誌表明了身份，黑手幫。
    幾個人正操作著精密的探測設備，雪地上一隻奇異的山羊在亂竄。
    “山羊？”顧凡眯起眼睛。
    他能感覺到那隻山羊背上的東西傳來的微弱能量波動，與符咒的波長一致。我找了半天沒發現羊符咒第一次出現在哪。）
    正當他準備行動時，探測設備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黑手幫成員迅速集結，武器上膛，警惕地環顧四周。
    “被發現了？”毒液疑惑道。
    顧凡搖頭：“不，是他們找到目標了。”
    隻見探測隊員興奮地指向山羊，十幾個人員迅速蜂擁而上，不一會，一塊刻有山羊圖案的古老石符被小心翼翼地取出。
    “羊符咒...”顧凡低語，“靈魂出竅的能力。”
    就在黑手幫成員歡呼慶祝時，
    顧凡從岩壁上一躍而下，生物力場覆蓋全身。
    “敵襲！”
    一名警戒的黑手幫成員終於發現了空中的黑影，但為時已晚。
    顧凡重重落在人群中央，衝擊波將最近的所有人掀飛。
    毒液戰甲的手臂變形為兩把鋒利的彎刀，在雪光中閃爍著冷芒。
    “交出符咒，”顧凡的聲音經過戰甲處理，變得低沉，“這是最後警告。”
    黑手幫成員訓練有素地散開，形成包圍圈。
    領頭的是一個戴著防風鏡的高大男子，他冷笑一聲，將羊符咒塞進懷中。
    “開火！”
    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來，但在接觸到顧凡前就被一層屏障彈開。
    顧凡身形一閃，已出現在最前麵的槍手麵前，刀光劃過，三把突擊步槍被整齊切斷。
    “怪物！”有人驚恐地喊道。
    刀光閃過，迅速解決三人。
    他的目標隻有符咒，不想浪費時間。
    毒液戰甲延伸出數十條觸手，將試圖逃跑的黑手幫成員纏住。
    “太弱了。”毒液意猶未盡地收回觸手。
    顧凡走向掉落在地上的符咒，準備伸手去取。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的瞬間，符咒前方的空間突然扭曲，形成一個紫色旋渦。
    “什麽？”顧凡猛地前撲，卻抓了個空。
    羊符咒被旋渦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毒液戰甲表麵泛起波紋般的波動，顧凡釋放超級感知，精神力量如雷達般掃過整片山脈。
    在東南方三公裏處的冰崖上，他感知到了一個異常能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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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
    空間扭曲，顧凡瞬間出現在冰崖之上。
    風雪中，一位紫發紫袍的女性正把玩著羊符咒，指尖躍動著危險的法術靈光。
    “阿加莎·哈妮克斯。”顧凡眯起眼睛，毒液戰甲進入戒備狀態。
    “至尊女巫也喜歡偷東西？”
    女巫的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偷？”
    她將符咒拋向空中，石符在升至最高點時突然靜止，違反物理法則地懸浮著。
    “它現在可沒有主人。”
    “那是我的戰利品。”顧凡懸浮在空中，生物力場展開。
    阿加莎突然握拳，懸浮的符咒被紫色能量包裹著飛回她手中：“知道嗎，小朋友？這些可愛的小玩具比你想象的危險得多。”
    她的法杖不知何時出現在左手，杖尖鑲嵌的紫水晶開始聚集光芒。
    “它們，承載著維度之主的力量….”
    顧凡微微眯起雙眼。
    符咒代表的是聖主力量，而聖主是維度魔神的話，那麽八大惡魔豈不都是維度魔神？
    “搶了我的東西，沒什麽要說的？”顧凡說著，毒液戰甲開始悄然改變結構，準備突襲。
    阿加莎露出自信的笑容：“實力至上，想要？來拿。”
    最後一個音節尚未落地，顧凡已經瞬移到她身後，戰甲右臂化為鋒利刃鞭橫掃而出，卻隻斬碎了一道紫色幻影。
    “老套。”阿加莎的真身在十米外顯現，法杖輕點。
    一道紫色能量波湧出，瞬間擊中顧凡。
    顧凡突然感到皮膚刺痛，戰甲像被無形之手撕扯般開始剝離。
    黑色粘液發出高頻尖叫，不受控製地從他體表脫落，在雪地上扭曲成痛苦的一團。
    “共生體剝離咒，喜歡嗎？”阿加莎優雅地走近。
    顧凡穩住身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左手龍符咒，右手兔符咒，雙符同時激活。
    世界在眼中驟然減速，阿加莎抬手的動作慢如蝸牛，飄落的雪花靜止在空中。
    龍符咒對準女巫後背，熾熱的龍爆破呼嘯而出。
    砰！
    火焰在觸及阿加莎前被紫色護盾反彈。
    顧凡早有預料，不躲不閃，任由火焰將自己轟飛。
    他撞斷三棵雪鬆才停下，癱坐在樹幹前故作痛苦的喘息。
    “就這？看來你不行啊，弟弟。”阿加莎踱步而來，法杖尖端凝聚著致命紫光，“我還以為…..”
    顧凡突然咧嘴一笑：“你中計了，女巫。”
    他左手迅速拍在阿加莎手腕上，羊符咒應聲而落。
    同時右腿一記鞭腿橫掃，將猝不及防的女巫踢飛出十幾米遠。
    符咒入手瞬間就被存入係統空間。毒液趁機飛回顧凡體內，戰甲瞬間重組。
    “骨頭碎裂的滋味可不好受，下次再見，老巫婆！”顧凡衝天而起，兔符咒開始加速，身後傳來阿加莎憤怒的魔法尖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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