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塔頂層
    德琳辦公室
    顧凡的身影在沃特塔頂層走廊閃現，黑色戰靴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走廊盡頭那扇厚重的紅木門後，就是瑪德琳斯蒂爾威爾的辦公室。
    超級感知開啟，類似熱成像的感知在視網膜上展開，顯示辦公室內有三個生命體征。
    一個坐在辦公桌前大概率是瑪德琳，兩個站在窗邊，應該是保鏢。
    而祖國人的能量特征正以驚人的速度逼近，預計30秒內到達。
    “要玩就玩個大的。”顧凡嘴角微揚，共生體戰衣表麵泛起金屬光澤。
    他抬手按在門鎖位置，幽靈瞬間破解了電子鎖。
    門開的刹那，兩個保鏢迅速拔槍。
    顧凡連眼睛都沒眨，兩道黑色觸須精準地擊飛了他們手中的武器，順便纏住腳踝將人倒吊在半空。
    “斯蒂爾威爾女士，”顧凡的聲音經過共生體處理，帶著機械般的冰冷，“你的兒子正在回家的路上。”
    辦公桌後的金發女人緩緩起身，她穿著得體的米色套裝，妝容精致，看起來就像任何一位華爾街精英。
    但顧凡能聞到她身上恐懼的汗味，聽到她加速的心跳。
    “你是誰？”瑪德琳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想要錢？還是...”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顧凡向前一步，戰靴在地板上留下淺淺的凹痕，“讓沃特停止對孩子的實驗，公開所有化合物v的真相。”
    瑪德琳突然笑了，那笑容讓顧凡想起毒蛇露出獠牙的瞬間：“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那些政客，軍方，他們比我們更渴望超級士兵。沃特倒了，還會有下一個公司接手。”
    玻璃窗突然爆裂，祖國人如炮彈般衝進辦公室。
    他的製服破爛不堪，眼睛布滿血絲，嘴角還掛著血跡。
    “瑪德琳！”他像個迷路的孩子般喊道，“告訴他們！告訴他們我是特別的！”
    瑪德琳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約翰，親愛的。”
    顧凡冷笑一聲，抬手射出一道激光將祖國人逼退：“省省吧，斯蒂爾威爾。你的"母愛表演該謝幕了。”
    他打了個響指，幽靈立即將一段全息錄像投射到辦公室中央。
    畫麵中是瑪德琳和埃德加的私下談話：
    “祖國人隻是產品a的成品，我們需要更多可控的替代品...”
    “那些實驗體的死亡率太高了...”
    “沒關係，孤兒院有的是孩子...”
    祖國人的臉扭曲了：“這不是真的！瑪德琳，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瑪德琳的優雅麵具終於碎裂：“約翰，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顧凡打斷她，“解釋你怎麽把一個嬰兒培養成殺人工具？還是解釋你怎麽用虛假的母愛控製他？”
    祖國人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熱視線不受控製地爆發，將半個辦公室化為火海。
    顧凡迅速撐起能量護盾，把瑪德琳拉到相對安全的角落。
    “看看你的好兒子。”顧凡在她耳邊低語，“這就是你們創造的怪物。”
    瑪德琳的瞳孔緊縮：“你不明白，如果沒有我，他會毀滅整個城市！”
    “那就更有趣了。”顧凡鬆開她，轉身麵向發狂的祖國人。
    “嘿，約翰！想知道你真正的母親是誰嗎？”
    祖國人的動作突然停滯，眼中的紅光忽明忽暗：“什麽？”
    顧凡讓幽靈播放另一段錄像。
    畫麵中是一個憔悴的棕發女子，被鎖在沃特實驗室的隔離間裏。
    “莉娜·吉爾伯特，23歲，化合物v的第一批誌願者。”顧凡平靜地解說。
    “她以為自己在參加普通藥物試驗，直到發現自己懷孕了。”
    祖國人像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不！這不可能！”
    “沃特發現胎兒繼承了超能力後，把你從她身邊奪走。”
    顧凡繼續道，“你的母親被注射記憶清除劑，現在住在俄亥俄州的療養院裏。”
    祖國人跪倒在地，熱淚在眼眶中打轉：“媽媽..”
    就在這時，瑪德琳突然從抽屜裏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對準了顧凡的後心：“去死吧，怪物！”
    槍聲響起，但子彈在觸及生物力場的瞬間就被彈開。
    顧凡甚至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一道黑色物質就將瑪德琳牢牢固定在牆上。
    “真是可悲。”顧凡搖頭，“你們創造了神，卻妄想用凡人的手段控製他。”
    祖國人緩緩站起，眼中的紅光完全消失了。
    當他看向瑪德琳時，那眼神讓這個精於算計的女人終於崩潰地尖叫起來。
    “約翰，親愛的，我...”
    “閉嘴。”祖國人的聲音輕得可怕，“所有這些年...都是謊言。”
    顧凡悄悄後退幾步，給這對母子留出空間。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半，剩下的隻需要辦自己的事。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觀看這場倫理大劇。
    沃特塔頂層陷入詭異的寂靜，隻有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和瑪德琳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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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國人緩緩飄起，懸浮在瑪德琳麵前。
    他的藍眼睛此刻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清明，嘴角掛著孩童般天真的微笑。
    “你知道嗎，瑪德琳？”他的聲音輕柔得可怕，“我小時候做噩夢，你總會唱那首歌給我聽。”
    瑪德琳的嘴唇顫抖著，精心打理的妝容被淚水暈開：“約翰...我確實關心你...”
    “噓。”祖國人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動作溫柔得像對待情人，“現在我要唱給你聽了。”
    他輕聲哼起一首搖籃曲，同時雙眼逐漸泛起紅光。
    瑪德琳的瞳孔驟然收縮，她太熟悉這個前兆了。
    “不！約翰！求求你…”
    兩道猩紅的熱視線貫穿了她的胸膛。
    祖國人繼續哼著歌，直到瑪德琳的身體在牆上癱軟成一團焦黑的殘骸。
    顧凡懸浮在窗外冷眼旁觀，幽靈記錄著每一個細節。
    同時，幽靈的聲音響起：“主人，祖國人的生命體征顯示極端情緒波動，建議保持距離。”
    祖國人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扭曲得不成人形：“現在，該去找其他家人了。”
    看了顧凡一眼，最終沒說什麽。
    他撞碎落地窗衝了出去，幾秒後，樓下傳來連續的爆炸聲和尖叫聲。
    “幽靈，追蹤祖國人的行動軌跡，記錄所有畫麵。”顧凡命令道，同時走向瑪德琳的辦公桌，“同時掃描整棟大樓，定位化合物v的主要儲存點。”
    全息投影在視網膜上展開，顯示祖國人正在大樓中層橫衝直撞。
    他像一台人形絞肉機，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令顧凡意外的是，他專挑西裝革履的高管下手，對普通員工反而視而不見。
    “掃描完成。”幽靈匯報道，“地下五層有高濃度化合物v反應，儲量約1200升。安全係統已因祖國人的破壞而失效。”
    顧凡點點頭，最後看了眼牆上瑪德琳焦黑的屍體。
    這個精於算計的女人恐怕從未想過，自己精心馴養的野獸會第一個撕碎她。
    “走吧，我們去拿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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