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跟著班納走下旋轉樓梯，地下實驗室的感應燈隨著他們的腳步逐一亮起。
    冷白色的燈光下，一排試管架整齊地陳列在玻璃櫃中，其中一支泛著瑩瑩綠光的血清格外醒目。
    “就是它了。”班納的聲音裏帶著興奮，卻又夾雜著一絲無奈。
    “穩定性測試已經通過，但...”
    顧凡凝視著那管血清，突然感到一陣異樣。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超級大腦準備啟動融合。】
    刹那間，他的視野仿佛被無限放大，實驗室裏的每一個分子結構都清晰可見。
    試管壁上細微的劃痕、血清中懸浮的粒子，甚至班納呼吸時帶動的空氣流動，所有信息如同洪流般湧入他的大腦。
    班納拿著手中的試管，正想繼續解釋血清特性，卻見顧凡突然抬手示意暫停。
    “稍等。”
    顧凡的聲音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瞳孔微微收縮。
    班納注意到他太陽穴附近的血管正以異常頻率跳動。
    【超級大腦融合開始】
    【神經突觸重構中...】
    【記憶宮殿建立完成】
    顧凡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無比清晰。
    實驗室牆上的分子式圖表在他眼中自動拆解成基礎元素，通風係統的氣流軌跡如同可視化的數據流。
    他伸手按住太陽穴，突如其來的信息洪流讓他踉蹌了一步。
    “你沒事吧？”班納放下試管想去攙扶，卻被顧凡周身突然激發的生物力場輕輕推開。
    “前所未有的好。”顧凡的聲音帶著興奮。
    他徑直走向角落的書櫃，生物力場如無形之手同時抽出那些生物，化學，物理方麵的典籍
    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在實驗室裏回蕩，像一陣急促的風。
    班納瞪大眼睛，看著顧凡以驚人的速度吸收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學術著作。
    他的指尖微微泛著生物力場的藍光，書頁在他麵前飛速掠過，幾乎連成一片模糊的殘影。
    “顧……你在做什麽？”班納忍不住上前一步，聲音裏帶著疑惑。
    顧凡沒有停下，他的瞳孔微微收縮，視線以遠超常人的速度掃過每一行文字。
    超級大腦的運算能力讓他能瞬間理解並記憶所有信息，甚至能直接在大腦中構建出分子模型、推演化學反應。
    “學習。”顧凡簡短地回答，聲音冷靜而專注，“我需要補全知識。”
    班納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見過天才，甚至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但眼前的情景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顧凡的學習速度根本不是人類能達到的。
    不到五分鍾，顧凡合上了最後一本書，輕輕放回書架。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大腦中儲存的信息迅速整合，重組，形成完整的知識體係。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目光變得清明。
    “好了。”他轉向班納，“現在，讓我看看血清的問題。”
    班納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等等，你剛剛真的把那些全看完了？”
    “不止看完，還理解了。”顧凡走向實驗台，手指在空氣中虛劃，仿佛在調取腦中的數據。
    “浩克血清的穩定性問題在於伽馬能量與人體細胞的兼容性，而變異則是因為能量波長在轉化過程中發生偏移。”
    班納的眉毛幾乎要揚到發際線：“你怎麽會知道？”
    顧凡沒有解釋，而是直接走到實驗台前，拿起一支未完成的血清樣本，仔細觀察。
    超級大腦讓他能直接開始分析分子層麵的結構，甚至能預測不同變量下的反應結果。
    “我們需要重新調整能量緩衝層。”他低聲自語，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調出班納之前的數據模型。
    “如果在這裏加入特殊粒子作為介質，應該能穩定能量波動。”
    班納湊近屏幕，盯著顧凡修改的公式，眼睛越睜越大：“這理論上可行！但分子排列需要精確到原子級別，我們根本沒有這樣的技術。”
    “我們有。”顧凡打斷他，從實驗台下取出一個小型裝置，那是他之前從黑市上帶回的高科技加工器。
    “而且，我們可以用生物力場輔助定位。”
    班納呆立在原地，半晌才喃喃道：“你還會這個？等等，你什麽時候學會這些知識的？”
    顧凡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剛剛。”
    班納：“……”
    實驗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機器的嗡鳴聲在回蕩。
    突然，樓上傳來琴的聲音：“顧，我想，或許我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紅發美女站在樓梯口，手裏拿著一本華夏的書，目光落在實驗台上飛速運轉的加工器上。
    “你們….在做什麽？”她眨了眨眼，視線在顧凡和班納之間來回移動。
    班納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見證科學史上的奇跡。”
    琴挑眉：“所以，血清的問題解決了？”
    “快了。”
    顧凡頭也不抬，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調整參數，“再給我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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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的嘴角微微上揚，她靠在門框上，抱起雙臂：“看來某人這次回來，帶了點新東西？”
    顧凡終於抬頭，對上她的目光，輕笑一聲：“是啊，這次，腦子變好使了。”
    琴輕笑一聲，假裝不滿：“希望別讓你變得更自大。”
    班納看了看兩人，識趣地咳嗽一聲：“呃，我去準備下一階段的測試材料……”
    他快步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顧凡收回目光，繼續專注於血清的調整。
    超級大腦的運算能力讓他能同時處理多項數據，甚至能預判實驗可能出現的誤差。
    短短幾分鍾內，他完成了班納可能需要幾個月才能突破的難題。
    當最後一組參數輸入完畢，機器發出輕微的滴聲，一支全新的血清樣本緩緩升起。
    液體在試管中呈現出穩定的深綠色，沒有一絲能量波動外泄。
    “成功了。”顧凡低聲說道。
    琴走近幾步，好奇地打量著試管：“所以，這次不會讓人隨機變成彩虹色了？”
    “理論上不會。”顧凡拿起血清，輕輕晃動，“能量穩定，且..”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使用者可以發揮出高於常態浩克的力量，還不會失控。”
    “但，沒有浩克的越憤怒越強的作用，具體力量和他的能力無法真正複製，越憤怒越強的能力，是一場完美的意外。”
    琴微微睜大眼睛：“這比班納博士自己的版本還完善？”
    顧凡聳肩：“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樓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班納衝了進來，手裏拿著一份數據報告：“顧！你調整的參數完全正確！模擬測試顯示成功率99.9！”
    他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顧凡笑了笑，將血清遞給他：“那麽，接下來就是人體試驗了。”
    班納接過試管，突然猶豫了一下：“等等，誰來做第一個測試者？”
    琴和顧凡對視一眼。
    “不如..”琴慢悠悠地開口，“讓某個剛炫耀完自己超級大腦的人試試？”
    班納眼睛一亮：“對啊！顧，你有毒液，又有生物力場保護，就算出問題也能。”
    “停。”顧凡抬手打斷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我來。”
    他接過血清，毫不猶豫地注入自己的手臂。
    琴的呼吸微微一滯，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一秒。兩秒。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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