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懸浮在印度洋上空，望著逐漸沉入海底的氪星飛船殘骸，紅披風在鹹濕的海風中獵獵作響。
    他轉頭看向正在收集樣本的顧凡，藍色戰衣上還帶著戰鬥的痕跡。
    “你真的要留下這些？”
    超人皺眉問道，聲音中帶著不解，“這些科技如果落入壞人手中...”
    顧凡將最後一管氪星組織樣本收入魔法空間，聞言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正合我意。”
    超人瞳孔微縮，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別緊張，小鎮男孩。”
    顧凡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共生體戰衣如潮水般退去，“有些事必須按照特定軌跡發展。比如...”
    他頓了頓，“毀滅日的誕生。”
    “毀滅日？”超人重複著這個陌生的詞匯，眉頭緊鎖。
    “那是什麽？”
    顧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在空中劃出一個複雜的魔法符文。
    金光閃爍間，一段模糊的未來影像浮現。
    一個灰白色的龐然大物正在大都會肆虐，所過之處高樓崩塌，火光衝天。
    超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未來？”
    “一個可能性。”顧凡揮手驅散影像。
    “而我的任務就是確保它出現，然後...”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為什麽不能直接阻止這一切？”
    顧凡看著他，張口就來：“你要明白，既定發生的事情，你去阻止他，會發生更大的麻煩。”
    超人沉默良久，最終緩緩點頭：“我明白了。但我會盯著這件事。”
    “隨你便。”顧凡聳聳肩。
    “不過現在...”他看向遠處逐漸接近的軍用直升機。
    “你該去應付那些軍方的人了。”
    超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歎了口氣：“你接下來要去哪？”
    “大都會。”顧凡眼中金光微閃，“我得找個好位置看戲。”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黑色流光衝天而起，轉眼間消失在天際。
    大都會市中心
    某個酒店
    顧凡站在玻璃幕牆前，俯視著這座繁華都市。
    夕陽的餘暉為鋼鐵森林鍍上一層金色，車流如織，行人匆匆，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災難。
    “幽靈，分析結果如何？”他輕聲問，有幽靈在的時候，他覺得超級大腦可以先不用。
    畢竟他雖然腦子好，但連不上互聯網。
    全息投影在他身旁展開，幽靈的機械音響起：“氪星科技解析完成度87，生物組織樣本已妥善保存。根據計算，盧瑟將在17天後啟動毀滅日計劃。”
    顧凡點點頭，目光落在遠處一棟不起眼的建築上，那正是萊克斯·盧瑟的秘密實驗室。
    “監控那個位置，有任何異常立即通知我。”
    “遵命，主人。”
    ……..
    夜幕降臨，顧凡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手中把玩著一枚氪星數據晶體。
    晶體在他指尖翻轉，折射出幽藍的光芒。
    琴的全息影像突然出現在房間中央，紅發如火焰般醒目。
    他已經通過傳送門把東西送回了自己的宇宙。
    “玩得開心嗎？”她挑眉問道，語氣中帶著揶揄。
    顧凡輕笑：“公務出差而已。古董店怎麽樣？”
    “班納已經把你的紀念品拆了第三遍了。”
    琴翻了個白眼，“他說這些外星科技能讓他的研究前進至少一千年。”
    “告訴他別急，我還有更好的沒帶回來。”
    顧凡將數據晶體拋起又接住，“這邊的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
    琴的影像走近幾步，翡翠般的眸子直視著他：“所以，你就在那裏幹等著？”
    “當然不。”顧凡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我在學習。”
    他打了個響指，房間中央突然浮現出氪星飛船的全息模型，無數數據流在周圍旋轉。
    “氪星的生物工程、星際航行技術，能源係統...”
    顧凡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足夠我消化好一陣子了。”
    琴搖搖頭，嘴角卻忍不住上揚：“永遠學不完的學霸。”
    “等我回去教你。”
    顧凡眨眨眼，“現在，幫我看著點店，別讓班納把房子炸了。”
    “放心。”琴的影像開始模糊，“早點回來。”
    通訊結束，房間重歸寂靜。
    顧凡走到窗前，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思緒飄遠。
    “幽靈，開啟全頻段掃描。”
    他抿了一口酒，雙眼泛起微弱的金光。
    【掃描啟動。頻率覆蓋01000thz，聲波範圍0200khz】幽靈的機械音在視網膜上投射出全息影像。
    【建議優先監聽以下坐標：哥譚市阿卡姆瘋人院，中心城鐵山監獄，星城奎恩國際大廈...】
    顧凡的超級視力瞬間穿透數百公裏，哥譚陰森的滴水獸在他眼中纖毫畢現。
    阿卡姆特殊病房裏，蒼白的小醜正在用口紅在鏡子上畫笑臉，突然若有所覺地轉頭，對著虛空露出滲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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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顧凡挑眉，耳中捕捉到小醜哼唱的童謠。
    “一個兩個小蝙蝠~三個四個黑麵具~”
    聲波繼續向西北延伸。
    中心城尖端科技實驗室，逆閃電的製服正在粒子加速器裏緩緩旋轉，而巴裏·艾倫正叼著披薩衝進犯罪現場。
    當顧凡的視線掃過中城警局證物室時，冷凍槍上的結霜突然詭異地蔓延了幾厘米。
    “看來寒冷隊長今天有越獄計劃。”他輕笑，隨手在虛擬屏上標記坐標。
    視線轉向海濱城。
    綠燈俠哈爾喬丹正在和女朋友吵架，戒指在床頭櫃上微微發亮。
    而在深海之下，某種古老的黃色能量正在翻湧。
    【主人x檢測到恐懼能量波動】幽靈突然標紅了一片海域。
    【與漫畫中的視差怪特征匹配度87】
    “記下來。”
    顧凡的瞳孔收縮，超級視力穿透三千米深的海水，看到沉船殘骸間蠕動的黃色粘稠物。
    “看來海濱城下周要熱鬧了。”
    他的注意力突然被星城某處地下基地吸引。
    奧利弗奎恩的箭頭正抵著喪鍾的咽喉，而梅林集團的總裁正在隔壁房間調試某種量子裝置。
    當顧凡調整聽力頻率時，捕捉到平行宇宙，穿越，等關鍵詞。
    “多元宇宙旅行？”他放下酒杯，突然對這位二流反派產生了興趣。
    “或許值得...”
    視線轉向哥譚夜幕下的滴水獸。
    蝙蝠俠正在蝙蝠洞分析超人有什麽弱點，阿爾弗雷德端著紅茶站在一旁。
    當顧凡的超級聽力捕捉到“神會流血嗎？”“一定會的”等詞時，不由歎了口氣。
    “總是不缺準備pan b的偏執狂。”
    他搖搖頭，突然發現蝙蝠電腦的某個加密文件夾標注著神秘人的字樣。
    顧凡覺得有意思，他放大畫麵，看到蝙蝠俠居然收集了他在大都會出現的所有監控片段，甚至包括他使用魔法的幾個模糊幀。
    “好吧，忘記刪除了。”他打了個響指，魔法能量順著數據流反向侵蝕，所有關於他的影像都變成了雪花點。
    遠在哥譚的蝙蝠電腦突然黑屏，阿爾弗雷德的紅茶灑在了鍵盤上。
    【已清除12個數據庫的監控記錄】幽靈也及時匯報道。
    【需要處理盧瑟實驗室的監控嗎？】
    “不必。”
    顧凡走回窗前，大都會的霓虹在他眼中化作流動的光河。
    “讓光頭天才繼續他的小實驗吧，畢竟我們都需要毀滅日按時出場，不是嗎？”
    夜空突然劃過一道紅藍相間的身影。
    超人停在對麵的星球日報樓頂，似乎感應到什麽般朝酒店方向望來。
    顧凡舉起酒杯致意，氪星人卻隻是困惑地皺了皺眉，隨即飛向天際。
    “晚安，童子軍。”
    顧凡將剩餘的酒液倒入喉嚨，眼中金光漸熄，“好戲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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