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
    昏暗的小巷內。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腐臭與血腥味，牆壁上爬滿了詭異的黑色符文，散發著幽幽綠光。
    十幾個扭曲的惡魔正圍著一個金發男人，發出刺耳的尖笑。
    那個男人穿著皺巴巴的黑色風衣，嘴裏叼著一根煙，盡管被包圍，卻仍是一副懶散的模樣。
    他抬手甩出一張燃燒的符咒，逼退了一隻撲來的惡魔，嘴裏嘟囔著：“該死，這次玩大了。”
    他的戰鬥方式偏物理，卻偏偏可以消滅惡魔。
    顧凡站在巷口，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康斯坦丁？”他挑了挑眉。
    “這世界還真是什麽都有。”
    惡魔們察覺到新的氣息，猛地轉頭，猩紅的眼睛鎖定了顧凡。
    其中一隻嘶吼著撲來，利爪直取他的咽喉。
    顧凡連眼皮都沒抬，隻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砰！”
    金色的魔法陣在惡魔腳下炸開，狂暴的聖光瞬間將其蒸發成灰燼。
    剩下的惡魔愣了一瞬，隨即發出憤怒的咆哮，全部調轉方向衝向顧凡。
    康斯坦丁趁機後退兩步，喘了口氣，眯起眼睛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
    “這家夥是誰？魔法這麽利索。”
    顧凡麵對衝來的惡魔群，隻是微微一笑，雙手插兜，連動都沒動。
    “滅。”
    十二道金色符文在他周身浮現，瞬間化作熾烈的光柱橫掃而出！
    “轟！”
    整條小巷被刺目的金光吞沒，惡魔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在聖光中灰飛煙滅。
    煙塵散去，巷子裏隻剩下顧凡和一臉錯愕的康斯坦丁。
    “……”
    康斯坦丁的煙掉在了地上。
    顧凡走過去，打了個響指，一支煙出現在他手上。
    “來支新的。”
    康斯坦丁盯著他，緩緩接過煙，深吸一口壓驚：“謝了，夥計。不過，你哪位？”
    “顧凡，路過的。”他聳聳肩。
    康斯坦丁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在他手上的魔法符文上停留了一會兒：“你這魔法哪學的？我混了這麽多年，沒見過這種路子。”
    顧凡笑了：“想學？”
    康斯坦丁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露出警惕的神色：“代價是什麽？”
    “聰明人。”顧凡點頭。
    “我喜歡和聰明人做交易。”
    他抬手，一道金色的契約浮現在空中：“拿你的魔法知識來換，怎麽樣？”
    康斯坦丁盯著契約，嘴角微微揚起：“聽起來不錯。”
    他伸手觸碰契約，然而就在接觸的瞬間，契約突然化作金色鎖鏈，纏繞住他的手腕！
    “什麽？！”康斯坦丁臉色一變，想抽回手，卻發現動彈不得。
    顧凡微笑：“別緊張，隻是確保交易公平。”
    康斯坦丁眯起眼睛：“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顧凡打了個響指。
    “真言咒，開。”
    康斯坦丁瞳孔一縮，下一秒，他的嘴巴不受控製地張開：“我本來想騙你交出魔法，然後跑路的！”
    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法克？！”康斯坦丁震驚地捂住嘴。
    但真言咒的效果仍在繼續，他的嘴巴再次不受控製地張開：“你的魔法太危險了，我得想辦法偷走！”
    顧凡忍不住笑出聲：“不愧是渣康，誠實得讓人感動。”
    康斯坦丁臉色鐵青，試圖用魔法抵抗，卻發現自己的魔力完全被壓製。
    “你到底是誰？！”他咬牙切齒地問。
    “說了，路過的。”顧凡抬手，輕輕按在他的額頭上。
    “不過現在，我得借你的記憶用用。”
    康斯坦丁剛想掙紮，突然，一團漆黑的共生體從顧凡袖口湧出，瞬間覆蓋了他的全身！
    “什麽？！”
    毒液的分身迅速侵入康斯坦丁的大腦，讀取他的記憶。
    短短幾秒，康斯坦丁畢生所學的魔法知識全部被顧凡掌握。
    “原來如此。”
    顧凡閉眼消化著信息，“地獄契約，驅魔儀式，黑魔法，還挺全麵。”
    毒液收回，康斯坦丁直接癱軟在地，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顧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渣康，你的魔法我收下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小巷，身影消失在哥譚的夜色中。
    至於康斯坦丁醒來後會怎麽罵街，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他的漫威宇宙有一個渣康，這個世界也有一個。
    就是不知道哪一個更厲害，或許漫威世界的更厲害呢？
    不去想這些，顧凡朝著高空飛去。
    他懸浮在紐約的夜空下，雙眼微微眯起，瞳孔深處泛起金色的光芒。
    他的超級視力瞬間穿透雲層，掃過大陸板塊，從喜馬拉雅山脈到撒哈拉沙漠，從深海溝壑到極地冰川，視線以光速掠過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奇怪。”
    他低聲自語，“永恒之岩找不到？”
    他的視線穿透了無數隱秘的結界。
    看到了奧林匹斯山，看到了亞特蘭蒂斯的海底神殿，看到了隱藏在亞馬遜雨林中的遠古遺跡。
    但就是找不到那座傳說中的巫師洞穴。
    “看來單純依靠物理層麵的觀測行不通。”
    顧凡收回視線，眼中的金光漸漸隱去。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團黃色的的魔力，低聲念誦起古老的咒語。
    “維山帝之眼，洞穿虛妄。”
    魔力在他麵前展開，化作一麵巨大的魔法陣，無數細密的符文在其中流轉。
    顧凡閉目凝神，將自己的魔法感知擴散到全球範圍，尋找著最古老，最純粹的魔力源頭。
    突然，他的感知觸碰到了什麽，那是一道極其隱蔽的魔法屏障。
    巧妙地融入了地球本身的魔力場中，就像是把一滴水藏進了大海。
    “找到了。”
    顧凡露出笑容，“原來如此，永恒之岩不是隱藏在空間裏，而是依附在時間的夾縫中。”
    他雙手結印，金色的魔法能量在身前交織成複雜的立體符文陣列。
    麵前的空氣開始扭曲，一道閃耀著金色火花的空間裂隙緩緩展開。
    “讓我看看，傳說中的巫師議會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顧凡邁步踏入裂隙，身影瞬間消失在紐約的夜空下。
    下一秒，他的腳底已經踩在了永恒之岩古老而冰冷的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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