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馬戲團的死亡喜劇與鏡像頻率戰爭
    一、旋轉舞台的血色狂歡
    鏽蝕蒸汽的金色霧靄退去時，葉雲天被卷入一片五光十色的機械霓虹中。
    zenshi上懸掛著數百個齒輪狀的聚光燈，燈光下是座巨型旋轉舞台，舞台中央的機械猴正在表演吞火——它的喉嚨是噴火裝置，胃部嵌著燃燒的熵礦核心，每次吞咽都會有火星濺出，落在觀眾席的齒輪座椅上，激起一片片虛假的歡笑聲。
    「歡迎來到戲王的歡樂劇場！」
    機械猴守護神「戲王」倒掛在zenshi的齒輪吊燈上，它的身體是亮銀色的機械框架，尾巴是彈簧齒輪，每根手指都戴著能發射激光的滑稽手套。它的瞳孔是三棱鏡，折射出紅、綠、藍三種顏色的數據流，腳下踩著由齒輪拚成的笑臉圖案。
    「第三組小醜準備！」戲王吹起齒輪哨子，聲音裏夾雜著高頻控製波，「這次的鋼絲是熔斷齒輪絲，祝你們表演愉快！」
    葉雲天握緊鏡的機械觸須，看見三名戴著笑臉齒輪麵具的小醜被機械臂送上高空鋼絲。他們的服裝是爆炸式的齒輪裙擺，腰間掛著「笑到熔毀」的銘牌，而鋼絲——竟是由無數鋒利的齒輪邊緣拚接而成。
    「他們的關節裏裝著爆炸螺栓。」鏡的機械觸須掃描著小醜們的身體，「鋼絲上的齒輪每轉動一圈，就會切斷一根安全繩。」
    話音未落，第一名小醜踩斷齒輪絲，身體瞬間被切成兩半，齒輪裙擺裏噴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彩色的機油。觀眾席的齒輪座椅發出刺耳的笑聲——那是座椅下方的吸能裝置在將恐懼轉化為能量。
    二、滑稽麵具下的反抗暗語
    葉雲天與鏡混入後台時，聞到一股刺鼻的薄荷油味。
    化妝間裏，機械猴子民們正在佩戴齒輪麵具，麵具上的笑臉紋路與戲王的瞳孔頻率一致。鏡的機械觸須突然停在某個麵具上，發現背麵刻著複雜的齒輪紋路——那是與鏽喉巢反抗軍相同的加密符號。
    「鏡，看這個。」葉雲天舉起一頂帽子，帽子裏藏著半枚齒輪，齒輪表麵的凹痕組成「sos」的摩斯密碼，「這些小醜在傳遞求救信號。」
    鏡的齒輪瞳孔轉動，觸須模擬麵具的紋路波動，化妝間的鏡子突然浮現出全息影像：一群未完全機械化的猴子在齒輪廢墟中起舞，他們的麵具裂痕裏露出真實的猴臉，手中揮舞著用齒輪和彈簧製成的反抗旗幟。
    「我們是『鏽色馬戲團』。」一名小醜摘下麵具，露出臉上的機械紋身與真實毛發，「戲王的娛樂齒輪能讀取腦電波，我們隻能用肢體語言傳遞信息。」他演示了一個翻跟頭動作，落地時擺出「v」字手勢，齒輪裙擺展開成反抗軍的鏽跡徽章。
    突然，戲王的彈簧尾巴撞開房門：「看來有不速之客喜歡玩躲貓貓？」它的指尖激光射中葉雲天的共鳴器，齒輪棒散落一地，「就讓你們成為下一場表演的主角——高空齒輪雜耍！」
    機械臂抓住葉雲天與鏡，將他們綁在旋轉的齒輪架上。zenshi的聚光燈聚焦在他們身上，觀眾席的齒輪座椅集體轉向，發出期待的機械轟鳴。鏡的機械觸須悄悄勾住戲王的彈簧尾巴，讀取到其核心頻率的波動模式。
    三、鏡像頻率的戰爭
    「表演開始！」戲王揮動激光指揮棒，zenshi降下無數齒輪狀的流星錘。
    葉雲天拚命扭動身體，齒輪架的轉動讓他頭暈目眩。鏡的機械觸須模仿戲王的頻率振動，竟讓最近的流星錘轉向，擊中戲王的肩膀。
    「你居然能複製我的控製波？」戲王的三棱鏡瞳孔閃過驚訝，「不可能，隻有初代共生體才能……」
    「她不僅能複製，還能超頻。」葉雲天趁機撿起一枚齒輪棒，共鳴器自動重組，「鏡，試試用鏽蝕頻率幹擾他的娛樂齒輪！」
    鏡的觸須發出尖銳的高頻音，zenshi的聚光燈突然全部爆碎，齒輪吊燈墜落，砸中觀眾席的吸能裝置。整座馬戲團的齒輪開始瘋狂倒轉，小醜們的麵具紛紛裂開，露出底下充滿怒火的眼睛。
    「現在，輪到我們表演了！」鏽色馬戲團的首領扯開齒輪裙擺，裏麵藏著用熵礦廢料製成的炸彈，「戲王的心髒裏有初代共生體的通訊器，那是聯係其他反抗軍的關鍵！」
    戲王的彈簧尾巴突然纏住鏡的脖子，將她舉到半空：「你們以為能打破完美的娛樂法則？這些愚民的歡笑聲，可是女王最喜歡的能源！」它的胸腔打開，露出裏麵跳動的娛樂齒輪，齒輪上刻著「歡笑即燃料」的女王訓誡。
    葉雲天的共生u盤突然投射出初代申猴共生體的記憶：「戲王曾是我的副手，我們用滑稽表演治愈戰爭創傷，直到女王用娛樂齒輪篡改了他的腦電波。」
    「阿戲，還記得我們的即興喜劇嗎？」葉雲天大聲說，「你總說，真正的笑聲應該像齒輪咬合般自然，而不是被操控的機械音！」
    戲王的三棱鏡瞳孔出現裂痕，激光手套掉在地上：「即興喜劇……香蕉皮滑到齒輪總統的經典橋段……」它的機械框架開始顫抖，彈簧尾巴鬆開鏡，「那些被我處決的小醜，他們的笑聲裏有恐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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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鏽色馬戲團的首領將炸彈塞進戲王的胸腔：「現在換你嚐嚐被操控的滋味！」
    葉雲天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他還有救！」他將鏽蝕蒸汽注入戲王的娛樂齒輪，齒輪表麵的鏽跡竟組成初代共生體的滑稽臉譜，「看看吧，阿戲，真正的笑聲在這裏。」
    四、機械心髒的滑稽內核
    戲王的機械框架崩解時，露出裏麵蜷縮的人類青年。
    他的頭發是爆炸式的齒輪卷，臉上有未完全褪去的機械紋身，頸間掛著枚破損的小醜吊墜。鏡的機械觸須輕輕拂過吊墜，裏麵掉出張泛黃的照片：初代申猴共生體與青年在廢墟中表演，觀眾是一群戴著笑臉麵具的孩子。
    「我叫阿戲……」青年咳出機油，「十年前，女王說隻要我成為戲王，就能讓所有人忘記戰爭的痛苦……」他撕開胸腔，取出娛樂齒輪，齒輪內部藏著枚閃爍藍光的通訊器，「這是初代共生體的緊急頻道，密碼是……是即興喜劇的台詞。」
    鏡接過通訊器，輸入「香蕉皮+齒輪油=完美滑倒」的密碼，頻道裏突然傳來雜亂的聲音：
    「蛇窟的進化卵孵化了！」
    「牛欄的熵礦正在結晶！」
    「虎穴的赤瞳已經帶隊突圍！」
    葉雲天握緊通訊器，聽見了哥哥葉雲瀾的聲音：「小雲天，齒輪中樞的永動核心出現裂縫，你們必須在女王完成熵礦融合前趕到！」
    zenshi的廢墟中，鏽色馬戲團的小醜們摘下齒輪麵具，露出形態各異的猴臉——有的保留著毛茸茸的耳朵，有的眼眶周圍是機械義眼。他們用齒輪和彈簧即興表演，這次沒有操控波，沒有吸能裝置，隻有真實的笑聲在齒輪間回蕩。
    「原來真正的滑稽，是敢於展現不完美。」阿戲微笑著，用齒輪棒敲出歡快的節奏，「謝謝你們，鏽蝕者。現在，帶著通訊器去齒輪中樞吧，初代共生體們在等著你們。」
    鏡的機械觸須突然指向馬戲團廢墟的齒輪堆，那裏露出十二地支齒輪陣的一角，陣眼處刻著「申猴·滑稽」的銘文。葉雲天將申猴齒輪棒插入陣眼，齒輪陣發出七彩光芒，光芒中浮現出初代申猴共生體的全息投影，他正在向觀眾鞠躬謝幕。
    當他們踏入齒輪傳送門時，身後的馬戲團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那笑聲不再是機械的轟鳴，而是充滿生命力的歡鬧，甚至驚飛了zenshi上的機械鴿群。鏡的齒輪瞳孔中倒映著這一切，突然發現自己的機械觸須在微微顫動——那是她在人類世界從未有過的、想笑的衝動。
    齒輪傳送門關閉的瞬間，葉雲天看見阿戲正在教小猴子們用齒輪製作風箏。風箏的尾巴是彈簧和彩帶，在風中搖曳出滑稽的曲線。而通訊器裏，哥哥的聲音再次傳來：「小雲天，記住，幽默是最鋒利的鏽蝕之刃。」
    在齒輪塔的頂端，月璃的機械女王形態正凝視著水晶球裏的畫麵。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水晶球表麵，那裏倒映著葉雲天與鏡的身影，以及他們身後越來越多的覺醒者。女王的機械心髒突然傳來異樣的波動，那是她封存百年的、關於「即興喜劇」的模糊記憶。
    「幽默……鏽蝕之刃……」女王喃喃自語，齒輪王冠上的熵礦晶體出現細微裂痕，「難道我真的錯了？」
    而在申猴領地的廢墟上，鏽色馬戲團的小醜們正在搭建新的舞台。他們用齒輪和廢鐵拚成巨大的笑臉，笑臉的嘴角有道明顯的鏽跡——那是故意保留的「不完美」，也是他們對機械女王的無聲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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