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萌芽與隱秘的開始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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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匿名的愛之助攻
上海,梅雨季第17天
寫字樓落地窗外,雨簾將霓虹揉成模糊的光斑。林月瞳盯著電腦右下角的時鍾,2247——比昨天早了13分鍾。她點開微博私信箱,“金鳳姐姐”的新消息像顆薄荷糖,在悶熱的辦公室裏洇開涼意:
“溫咖啡要選埃塞俄比亞豆,手衝時水流畫圈七圈半,冷卻到55c時遞給他——那時他剛揉完眉心第三下。”
實習生工牌在胸前晃了晃,她攥緊電梯按鈕。地下一層的咖啡機發出嗡鳴,金屬濾網濾出深褐色液體,電子溫度計跳向55c的瞬間,她想起上周“金鳳姐姐”說過的話:“男人對溫度的記憶比甜言蜜語久,就像岩漿冷卻成岩需要恰好的時間。”
葉雲天的辦公室門縫漏出暖光。林月瞳敲門時,聽見裏麵鋼筆尖劃過紙頁的沙沙聲。“葉總,咖啡。”她遞出馬克杯,目光掠過他揉皺的眉頭——果然第三下。
“謝謝。”他指尖觸到杯壁時頓了頓,耳尖泛起薄紅。林月瞳轉身時,瞥見他草稿紙上畫著扭曲的河流,支流末端寫著“時空折疊可行性”。
同時,愚園路老洋房
羅金鳳將麵團摔在案板上,手機在麵粉堆裏震動。新粉絲的問題讓她嘴角揚起:“他總說創業太忙,是不是不愛我了?” 蒸汽模糊了廚房玻璃窗,她用沾著麵粉的手指打字:
“試試把他的行程表折成紙鶴,粘在你常戴的發圈上。男人的‘沒時間’有時是‘怕辜負’。”
烤箱燈亮起時,她忽然想起28歲那年,在居委會值夜班寫代碼的夜晚。那時她還不知道,自己隨手編的情感分析模型,會在十年後化作“金鳳姐姐”的百萬粉絲。麵團在掌心壓出指紋,像極了她藏在算法裏的育兒日記代碼。
創業路演現場,2315
葉雲天在後台撕開領帶,汗水浸透的襯衫貼著後背。投影儀故障讓他錯過了最佳展示時間,此刻口袋裏的備用u盤發燙——裏麵存著他熬了三個月的時空模擬程序。
“葉先生,有您的快遞。”工作人員遞來牛皮紙袋,封口印著極簡的“y”字ogo。信封裏的投資意向書讓他瞳孔驟縮,附言用銀筆寫著:“時間不是線性的河流,而是可以折疊的紙船——看好你的時間研究。”
他抬頭望向觀眾席,後排西裝革履的男人正起身離開,背影有些眼熟。葉雲天摸到紙袋夾層裏的紙條,展開時掉下一片幹枯的藍花楹花瓣——那是他大二時畫的時空模型草圖,右下角有父親用鉛筆寫的“加油”,此刻被銀筆勾勒成飛船輪廓。
外灘,雨夜
葉天涯站在欄杆旁,西裝內袋的草圖蹭著皮膚。江風掀起他的領帶,露出鎖骨下方淡色的疤痕——那是1999年實驗室爆炸留下的,位置與兒子後頸的胎記分毫不差。
手機震動,妻子發來消息:“今天教小姑娘折了紙鶴發圈,像我們當年折情書一樣。” 他笑了笑,望向黃浦江麵倒映的寫字樓燈光,某扇窗戶裏,兒子正對著投資意向書發呆,桌上的咖啡杯還冒著55c的熱氣。
雨滴落在他腕間的機械表上,表盤顯示2330——比兒子出生的時間早了12小時。這個誤差,恰是他時空算法裏的安全閾值。
命運齒輪轉動的第一聲輕響,藏在咖啡的熱氣裏,折在紙船的褶皺中。當22歲的林月瞳在微博寫下“謝謝金鳳姐姐”,當28歲的葉雲天在投資協議上簽下名字,他們都不知道,兩個時空的愛,早已在代碼與墨水裏悄然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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