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字河畔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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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破碎預言的灰燼
    十字河畔的風帶著四種氣息:熾陽域的灼熱、綠影域的濕潤、霜寒域的清冽、穹光域的電子味。四領主的飛艇先後降落,赤烈的熔岩甲上還沾著未冷卻的岩漿,青蘿的裙擺纏繞著會發光的藤蔓,白淩的冰晶披風折射著彩虹,墨羽的機械義眼閃爍著新的數據流。
    “看那兒!”月月指向河麵,原本渾濁的水流正在澄清,河底的泥沙中露出巨大的石刻輪廓。陽陽用火焰烘幹沉積的淤泥,盤古的浮雕逐漸顯現:古神腳踏十字河,一手持斧,一手托著四域模型,下方刻著古篆:分則生隙,合則共生。
    “千年前的預言……是假的。”青蘿撫摸著石刻裂縫,從中取出一片黑色羽毛,羽毛上黏著熟悉的霧魔觸須,“當年那個‘預言者’穿著黑袍,他說四域理念衝突必將引發毀滅,隻有分裂才能保存文明火種……”
    “他給了我一塊‘預言石’,說能看見未來。”赤烈掏出熔岩石塊,石麵突然浮現出霧魔的虛影,“所謂的‘掠奪才能生存’,不過是它注入的幻覺。”
    墨羽的機械義眼掃描羽毛,瞳孔裏跳出紅色警告:“這是霧魔的擬態觸須,它能將恐懼具象化為‘預言’,利用我們的弱點製造分裂。”他調出中樞係統記錄,十年前穹主收到的“外敵入侵預警”,源頭竟是河底的異常信號。
    白淩凝視著十字河的漩渦,冰川之力探測到河底的金屬結構:“虛暗之匣就在水下,它用我們的恐懼當養料,越分裂,它越強大。”
    二、百川歸海的交響
    當四領主將各自的封印碎片投入河流,十字河突然沸騰起來。陽陽的火焰在水麵跳躍,化作橫跨四域的光橋;月月引來綠影域的淨化藤蔓,在橋墩纏繞出生態屏障;明月的冰能力凝結出透明護欄,護欄內流動著霜寒域的極光;月明操控穹光域的機械水母,在橋身安裝能量監測裝置。
    “熾陽域的地火井改造成了恒溫電站。”赤烈指著遠處的熔岩管道,高溫蒸汽通過管道輸送到綠影域,驅動雨林中的風力發電機,“岩漿餘熱能讓你們的熒光花四季開放。”
    “綠影域的淨水根係已經接入霜寒域的冰川湖。”青蘿展示著藤蔓編織的過濾係統,渾濁的湖水經過根係淨化,變成可以直接飲用的甘露,“這樣你們就不用再融化冰川取水了。”
    白淩揮動手臂,霜寒域的融水順著新開鑿的運河流向熾陽域的荒漠:“冰川融水含有豐富礦物質,能讓你們的綠洲擴大十倍。”
    墨羽的機械義體展開成小型工廠,無數微型機器人潛入河中:“智能清淤機正在修複河流生態,預計三個月後,十字河將恢複千年前的通航能力。”
    四域的子民們沿著光橋聚集,焚沙鎮的鐵匠用熾陽域的岩漿為綠影域的獵手鍛造農具,霜寒域的漁民將鮮魚賣給穹光域的機械廚師,綠影域的藥師用草藥交換霜寒域的冰晶儲能塊。在光橋中央,陽陽種下的“四域共生之種”破土而出,幼苗的四根枝條分別向著四域生長,頂端開出一朵十字形的彩虹花。
    三、河流心跳的共鳴
    葉雲天與林月瞳站在岸邊,看著孩子們在光橋上奔跑。林月瞳的變種能力感知到河流的能量——曾經紊亂的脈絡現在像健康的血管般跳動,每一次波動都伴隨著四域的能力共鳴。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吧?”林月瞳看著丈夫掌心的古神印記,那印記正與河流光芒同步閃爍。
    葉雲天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日記,上麵記載著葉家世代守護的秘密:“盤古不是創造者,而是封印者。他將宇宙中的恐懼實體‘霧魔’分割成四塊,用十字河的能量鏈鎖在四域邊界。我們的血脈,就是維持封印的‘鑰匙胚’。”
    遠處,機械方舟的陰影突然籠罩河麵。黑袍人站在船頭,手中的完整封印碎片發出刺耳的尖嘯,霧魔的虛影從碎片中膨脹開來,化作四域子民最恐懼的形態:熾陽域的吞噬沙暴、綠影域的絞殺藤蔓、霜寒域的永恒冰獄、穹光域的機械傀儡。
    “但恐懼的反麵,是團結。”陽陽握緊父親的手,四胞胎的古神印記同時亮起,與四領主的能力產生共振。光橋突然迸發出萬丈光芒,四種元素在天空中凝結成盤古虛影,虛影手中的巨斧劈向霧魔。
    霧魔發出不甘的嘶吼,化作黑煙融入河流。十字河的水流突然逆流,將黑煙卷入河底的虛暗之匣,重新封印。當最後一絲黑霧消失,河麵上浮現出千年前的景象:四域子民在河畔載歌載舞,十字河的波光中倒映著統一的地球。
    “河流從未分割我們。”明月輕輕觸碰河麵,冰能力在水麵畫出四域圖騰,最終融合成十字星芒,“是我們用恐懼築起了高牆。”
    四域子民自發地在河畔立下石碑,上麵刻著林月瞳的話:當我們學會傾聽河流的聲音,才聽懂地球的心跳。而在石碑下方,四域共生之樹已經長成參天大樹,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四種顏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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