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暗之心與血色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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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星穹下的血色儀式
    秋分子夜,葉雲天的魔杖突然指向北方,杖頭星辰逆時針旋轉三圈——這是魔法生物求救的信號。他踩著星光凝成的階梯躍上量子高中天台,看見百公裏外的廢棄天文台正在噴吐紫黑色煙霧,星象儀殘骸組成的祭壇上,十二道暗影鎖鏈正拖著魔法生物緩緩上升。
    "是葉雲帝的暗影召喚術。"林月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的機械義眼已切換成魔法光譜模式,"那些鎖鏈用的是魔法生物的神經纖維,每拖行一米,就會抽走它們十年壽命。"
    天文台穹頂早已坍塌,露出直通星空的天井。葉雲帝站在祭壇中央,黑色風衣下露出半截暗影魔杖,杖頭的黑洞晶體正在吸收魔法貓族的哀嚎聲。十二隻渾身焦黑的魔法貓被按在祭壇邊緣,頸間的銀 ar 刻著倒五芒星,正是反魔法勢力的標記。
    "以暗影之血,祭空穹之主。"葉雲帝的咒語混著血腥味,他的左眼角爬滿蛛網狀的暗影紋路,每念一個字,紋路就向瞳孔蔓延一分。祭壇四周的星象儀突然轉動,青銅指針劃破空氣,在地麵畫出複雜的獻祭陣,陣眼處擺著一個盛滿黑色液體的石碗——那是用魔法生物的血液混合星塵調成的祭品。
    林月瞳剛要衝上去,腳下突然裂開一道深淵。暗影鎖鏈從地底鑽出,纏繞住她的腳踝,拖向祭壇下方的黑暗空間。她低頭,看見數百隻被剝去皮毛的魔法生物殘骸堆積成山,中央懸浮著一枚雙色水晶——光暗之心正在滲出黑色斑點,像被墨水滴染的蛋清。
    第二節:記憶投影與咒文卡頓
    "雲帝!住手!"葉雲天的魔杖重重敲擊地麵,星光化作巨手抓住祭壇邊緣。但葉雲帝隻是冷笑,指尖輕彈,暗影鎖鏈便將星光巨手撕成碎片。
    "你以為我們還是小時候嗎?"他抬手甩出一道暗影箭,擦過葉雲天的耳際,在身後的隕石標本上炸出焦黑的洞,"你總說"哥哥別怕",可你知道每次你用那種眼神看我,父親會怎麽罵我嗎?"連弟弟都保護不了,算什麽長子!""
    咒語聲中,祭壇四周升起十二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著葉家曆代長子的犧牲記錄。葉雲帝的聲音突然哽咽:"十歲那年,你替我擋下失控的魔杖反噬,所有人都誇你"天才少年",但沒人知道......"他扯開襯衫領口,露出心髒位置的燒傷疤痕,"是我把你推到前麵的。"
    林月瞳在下方聽得渾身發冷。她看見光暗之心的黑色斑點已蔓延至三分之一,魔法貓族的毛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最年幼的那隻小貓向她伸出爪子,掌心還留著被項圈勒出的血痕——那形狀竟與葉雲天的魔杖星紋一模一樣。
    "試試用記憶共鳴!"她突然想起《魔法戀人基礎教程》裏的章節,"你們是雙生子,共享過胚胎期的神經連接!"
    葉雲天恍然大悟。他將魔杖按在太陽穴,星光化作數據流湧入大腦,調出封存的童年記憶。當第一幅畫麵——六歲那年暴雨夜,他把半把雨傘推向葉雲帝,自己半邊身子淋得透濕——投射在祭壇上空時,葉雲帝的咒語突然卡殼。
    第三節:心型星紋與暗影吞噬
    "你......你怎麽會記得......"葉雲帝的瞳孔收縮成針尖狀,暗影紋路在記憶畫麵的光芒中滋滋作響。第二幅畫麵展開:十二歲的葉雲帝在物理競賽前夜失眠,葉雲天偷偷溜進他房間,用魔杖星芒在天花板畫出麥克斯韋方程組,輕聲講解到天亮。
    祭壇上的暗影鎖鏈開始顫抖。魔法貓們趁機咬斷項圈,朝葉雲天的方向奔來。光暗之心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掙脫葉雲帝的掌控,化作流光衝進葉雲天的胸口。劇烈的光芒從他體內爆發,皮膚表麵浮現出由星光組成的心髒紋路,每一次跳動都在驅散四周的暗影。
    "不!"葉雲帝瘋狂揮動暗影魔杖,卻發現咒語再也喚不出黑暗能量。他看著弟弟胸口的星紋,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紙條:"雲帝,你和雲天是同一顆星星的兩半,隻有合在一起才能照亮夜空。"
    祭壇在強光中崩塌。葉雲帝被墜落的石柱砸中,暗影魔杖滾到葉雲天腳邊。他抬頭,看見弟弟伸出手,掌心的星紋與自己的暗影紋路形成完美的陰陽魚圖案。就在指尖即將相觸的瞬間,地麵裂開更深的縫隙,暗影能量如潮水般湧出,將葉雲帝拖向深淵。
    "哥!"葉雲天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卻隻摸到一片冰冷的暗影能量。葉雲帝的嘴角揚起苦笑,指尖在弟弟手背上虛抓了一下,仿佛想抓住童年時那半把溫暖的雨傘。下一秒,他的身體化作萬千暗影蝴蝶,消散在黎明前的微光中。
    第四節:雙色水晶的新生
    晨光穿透天文台的廢墟,照在葉雲天胸前的星紋上。光暗之心重新懸浮在空中,黑色斑點已完全褪去,呈現出晶瑩剔透的雙色流轉。魔法貓族圍攏過來,最年幼的那隻跳上他的肩膀,用尾巴卷住他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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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活著嗎?"林月瞳被星光救起,看著地上殘留的暗影能量痕跡。葉雲天握緊手中的暗影魔杖,發現杖頭的黑洞晶體竟開始浮現星光紋路,與他的星紋形成微弱的共鳴。
    "他在這裏。"他輕聲說,將兩根魔杖並排放置。雙子星紋路與黑洞晶體突然發出強光,在空中投射出葉雲帝的虛影——那是十六歲的少年,嘴角帶著不羈的笑,眼中卻有淚光閃爍。虛影停留三秒後,化作兩顆流星飛向東西方天際。
    廢墟深處,叮叮從暗影裂隙中探出半個身子,手中的藥劑瓶摔在地上。她看著葉雲天胸口的星紋,突然想起反魔法勢力首領的警告:"光暗之心選中的雙生子,將決定宇宙的熵增方向。"她摸了摸口袋裏的光暗之心碎片,轉身消失在裂隙中。
    葉雲天撿起一片祭壇殘片,上麵的古老文字在星光下顯形:"當雙生星軌交匯,熵減之門將開。"他與林月瞳對視,發現她的機械義眼正倒映著自己胸口的星紋——那圖案竟與她實驗室裏未解的量子糾纏模型完全一致。
    遠處,量子高中的鍾樓敲響七點整。葉雲天的魔杖突然震動,杖頭星辰投射出一行小字:"6.16,子時,鍾樓見"——正是一周前出現的血字,此刻卻泛著溫暖的銀光。他握緊林月瞳的手,看著東方漸亮的天空,知道這場關於光與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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