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曜初臨,暗界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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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虛無之淵:第一縷創世之光】
黑暗。
不是夜色籠罩的幽邃,而是一種本源的“無”。在“虛無之淵宇宙”的核心,連空間本身都被吞噬,唯有混沌霧靄如活物般翻湧,它們是這片宇宙唯一的“存在”,卻以吞噬一切形態為樂——光、能量、甚至時間的概念,在這裏都被碾成齏粉。
當“啟源曜”拖著玄鐵方舟的尾焰衝破維度裂隙時,霧靄發出無聲的咆哮。這顆由太陽殘核與太陰精華融合的光核,此刻如同一顆被點燃的琉璃珠,表麵流轉著葉雲天烙印的“創生符文”。它甫一進入虛無之淵,周遭的混沌霧靄便如見天敵般瘋狂退散,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纏繞向光核。
“看,月瞳。” 葉雲天的意識體懸浮在十界觀測窗前,周身星河光輪微微旋轉,映照出虛無之淵的實時影像。他指向畫麵中啟源曜的核心,“混沌霧靄正在被光核的‘秩序力場’解析。”
林月瞳的黑袍在觀測窗的微光中泛起銀紋,她展開黑暗維度卷軸,指尖劃過虛無之淵的坐標:“霧靄的本質是‘未分化的宇宙原質’,啟源曜的光芒如同鑰匙,正在打開‘存在’的鎖。”
話音未落,啟源曜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強光。那不是毀滅的灼燒,而是一種溫和卻不容抗拒的“凝聚”。翻滾的霧靄在光芒中分解、重組,第一顆細小如沙礫的物質粒子,在光核表麵凝結成形。它是這片虛無中誕生的第一個“實體”,甫一出現,便引發了連鎖反應——
時間,這個在虛無中本不存在的概念,開始以粒子為原點,形成線性流動的“波紋”。更多的霧靄被吸引、被光核的法則馴服,化作星塵,圍繞啟源曜旋轉。短短數個呼吸間,虛無之淵的核心便誕生了第一片原始星雲,暗紅色的星塵流中,隱約可見恒星誕生的前兆。
“‘無’中生‘有’,” 葉雲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創世的欣慰,“啟源曜已立為界核,虛無之淵的熵增被逆轉。”
【貳·噬魂影域:光與影的戰爭】
與虛無之淵的“無”不同,“噬魂影域宇宙”的黑暗是活的。
地表之下萬米深的暗河網絡中,“影魔”如墨汁般在水中蔓延。它們是由純粹負麵情緒與黑暗能量凝聚的生命體,以吞噬智慧生命的靈魂與世間的光芒為生。此刻,暗河旁的晶石聚落裏,殘存的“影裔”們正蜷縮在發光晶石下,瑟瑟發抖。他們的雙眼空洞,皮膚蒼白,靈魂被影魔啃噬得隻剩下微弱的火光。
“又有孩子……沒挺過今晚。” 一個影裔長老撫摸著身旁冰冷的軀體,枯槁的手指劃過孩子眉心——那裏曾是靈魂之光最亮的地方,如今隻剩一個黑洞般的印記。
突然,地表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並非影魔的嘶吼,而是一種……灼熱的、充滿力量的震動。暗河的黑水劇烈翻湧,影魔們發出刺耳的尖嘯,紛紛向更深的黑暗處逃竄。
“那是什麽?!” 一個年輕影裔指著暗河上方的岩壁裂縫。
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利劍般穿透岩層,撕裂了萬年永夜。那是“淨光曜”,表麵燃燒著淨化之火,玄鐵方舟撞碎地表的冰層,將光核懸停在影域的天空。
“光……是光!” 影裔們顫抖著爬出晶石聚落,暴露在久違的光芒下。他們本以為光會灼燒肉體,卻發現淨光曜的光芒帶著溫和的能量,拂過皮膚時,竟驅散了長期被影魔侵蝕的寒意。
更驚人的變化發生在影魔身上。那些在黑暗中不可一世的墨色生物,一旦接觸到淨光曜的光芒,便如冰雪遇陽般融化、蒸騰。它們的殘骸並未消散,而是在光芒中分解為富含生機的粒子,紛紛揚揚地落向大地,化作黑土。
“影魔……在滅亡?” 長老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接住一縷光塵。黑土觸及掌心,竟長出了一株嫩芽——那是影域萬年來的第一株植物。
葉雲天的觀測窗中,影域的地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融化的冰層形成湖泊,黑土上蔓延出墨綠色的苔蘚,幸存的影裔們跪在光核下,用殘破的靈魂吟唱著古老的頌歌。林月瞳的卷軸上,影域的坐標從“寂滅倒計時”變為“生態重建中”,銀月符文閃爍著穩定的光澤。
【叁·逆時之墟:被逆轉的沙漏】
在“逆時之墟宇宙”,時間是最殘酷的暴君。
一顆剛剛誕生的藍色恒星,在形成的瞬間便開始坍縮,化為黑洞;一座智慧文明建造的鋼鐵都市,在竣工的刹那便鏽蝕、崩塌,成為廢墟。這裏的萬物都在“誕生即滅亡”的逆時循環中耗盡能量,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絕望的熵味。
“順時曜”的降臨,如同一顆投入逆流的石子。
這顆光核並未懸停,而是按照葉雲天烙印的法則,以恒定速度圍繞逆時之墟的中心旋轉,其輻射的“時序穩定波”形成一個巨大的螺旋力場。
“看那顆白矮星。” 嫦娥的聲音從廣寒宮的通訊頻道傳來,她正通過月鏡觀測逆時之墟,懷中的玉兔豎起耳朵,紅寶石般的眼睛映著光核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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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中,一顆本應在逆時中迅速熄滅的白矮星,在順時曜的光芒掃過的瞬間,竟出現了奇異的“時間回流”——它的表麵重新泛起藍光,坍縮的物質開始逆向膨脹,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主序星階段。
“這不是簡單的時間逆轉,” 吳剛的聲音帶著斧頭劈砍岩石的回聲,他正在為其他光核鑄造備用方舟,“是順時曜建立了‘時間錨點’,強製校準了空間內的時序流動。”
隨著順時曜的旋轉,越來越多的星體被納入“順時力場”。逆時亂流被強行梳理,如同一團亂麻被解開。曾經瞬間崩塌的星係,如今按照誕生、成長、衰老的正常時序演化;那些在逆時中反複毀滅的文明遺跡,其下的地層中開始出現未被逆時侵蝕的“時間膠囊”——那是文明真正的誕生印記。
一個懸浮在順時曜軌道附近的機械殘骸,在光芒中緩緩修複。殘骸表麵的刻痕顯示,這是逆時之墟首個穩定文明的“時序觀測站”。此刻,觀測站的警報燈重新亮起,發出跨越時空的信號:“時序……正常化……”
【肆·管理者的凝視與暗界的回響】
十界觀測窗前,葉雲天與林月瞳靜靜注視著九曜在各自宇宙引發的劇變。
虛無之淵的原始星雲正在坍縮,第一顆恒星即將誕生;永夜冰封的地表,融光曜的光芒催生出成片的藍色發光苔蘚,如星空倒映在大地;熵增崩解宇宙中,聚能曜逆轉了物質分解,螺旋星係的雛形已現……
“九曜已初步穩定九界,” 林月瞳合上卷軸,黑袍上的銀月符文與九曜的光芒遙相呼應,“但真正的‘破暗’,才剛剛開始。虛無之淵需要經曆恒星演化,噬魂影域需要影裔重建文明,逆時之墟的時序平衡仍需百年穩固。”
葉雲天周身的星河光輪微微加速,光粒流淌間,顯現出九界的未來圖景:有的宇宙將誕生以光為食的星鯨,有的將出現掌握暗能量的智慧種族,有的則會在光與暗的平衡中孕育出獨特的神話體係。
“後羿在地球,” 嫦娥的通訊再次接入,語氣帶著一絲溫柔,“他在不周山刻下了碑文,稱九曜為‘去照亮更黑暗處的太陽’。”
觀測窗切換畫麵,顯示地球的不周山巔。後羿手持石斧,正在岩壁上刻下古老的符文,他的身後是重新煥發生機的洪荒大地,唯一的太陽高懸天穹,而九曜的光芒,正化作傳說,在人類的先民中口耳相傳。
葉雲天的目光掠過九界,最終落回地球。他知道,九曜破暗的征程漫長而艱辛,每個宇宙都將麵臨獨特的挑戰——正如啟源曜需要對抗虛無的吞噬,淨光曜需要徹底淨化影魔的殘孽,秩序曜需要在混沌中建立永恒的法則。
“九曜歸位,破暗之時,自此始。” 他再次低語,聲音中蘊含著宇宙的重量,“而十界同輝的未來,將由光與暗共同書寫。”
觀測窗外,九道遙遠的光芒正在黑暗中閃爍,如同九顆希望的種子,在無垠的宇宙畫布上,悄然繪出新生的第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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