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紫韻之靈·疫病救鄉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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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250年,地球聯邦,鏽蝕區,廢土鎮。
    廢土鎮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不祥的甜腥氣。這種氣味並非來自綠痕河的藻類,也不是能量礦脈的輻射,而是從家家戶戶的門窗縫隙裏滲出的——那是病原體代謝產生的揮發性有機物,在科幻時代的顯微鏡下,它們像無數閃爍著病態光澤的納米晶體,正隨著患者的呼吸在空氣中飄散。
    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卷了這座邊緣小鎮。起初隻是幾個孩子咳嗽發熱,聯邦醫療站的遠程診斷係統將其標記為“普通呼吸道感染”,發送了標準的抗生素納米機器人配方。但三天後,病情急轉直下,患者開始出現高燒不退、皮膚泛紫、中樞神經紊亂等症狀,連最基礎的生命維持係統都難以穩定。
    這不是普通的病毒,而是一種變異的、能劫持納米機器人複製係統的“朊病毒納米複合病原體”。它利用人體自身的免疫納米機器人作為宿主,瘋狂增殖,破壞細胞內的能量代謝通道。廢土鎮的醫療資源本就匱乏,庫存的抗病毒血清在三天內消耗殆盡,唯一的老郎中李伯守著他的“百草堂”——一個用舊時代生物實驗室改造的診所,對著空蕩蕩的試劑架唉聲歎氣。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李伯摘下老花鏡,揉著疲憊的眼睛,看著診斷儀上不斷跳動的危險數值,“這病毒的蛋白質結構每天都在變異,常規的納米抗體根本跟不上……”
    診所外,等待救治的人群排起了長隊,咳嗽聲和呻吟聲此起彼伏。許多人臉上都帶著絕望的神色,廢土鎮已經有三個人因為延誤治療而離世,恐慌像瘟疫一樣蔓延。
    七子葉紫涵站在自家“鐵砧”工作室的門口,小臉緊繃著。她今年七歲,是七胞胎中最安靜也最神秘的一個。她的頭發是深紫色,發梢處偶爾會浮現出如同星軌般的淡紫色光紋——那是她與植物基因產生共鳴時的生理反應。她的眼睛是深邃的紫水晶色,瞳孔在觀察植物時會呈現出複雜的螺旋紋路,仿佛內置了微型基因測序儀。她的異能與“植物基因”和“生命信息素”相關,能感知到植物體內的活性成分,甚至通過觸摸讀取植物的“記憶”——這源於她體內那道“紫韻”光暈,在科幻語境下,表現為對生物基因信息的超常解析能力。
    此刻,她能“聞”到空氣中那股甜腥氣裏蘊含的死亡信息——那是病原體釋放的、抑製植物生長的基因幹擾信號。她也能“看”到鄰居張嬸家屋頂的“抗病草”正在枯萎,那是她前幾天種下的、能釋放天然抗病毒物質的變異植物,如今卻在病原體的攻擊下失去了生機。
    “紫涵,回屋去,外麵危險。”林月瞳從屋裏出來,看到女兒站在門口,趕緊把她拉回屋裏,“你爸爸去後山找有沒有能入藥的變異植物了,你乖乖待著,別亂跑。”
    紫涵點點頭,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到窗邊,望著遠處被瘟疫籠罩的廢土鎮。她的紫水晶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和困惑。三天前,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不是熟悉的廢土鎮,而是一片漂浮在星空中的紫色花海,一位穿著銀白色長裙的女子後來她意識到那很像媽媽林月瞳的某種形態)遞給她一株小巧的、開著五瓣紫花的小草,告訴她:“此草名‘星絡蘭’,生於能量裂隙之崖,其根能解世間百毒。”
    夢境太過真實,那株小草的每一個細節——螺旋狀的紫色莖稈、葉片上如同星圖般的脈絡、根部滲出的透明黏液——都清晰地刻在她的腦海裏。醒來後,她立刻在父親的舊時代植物圖鑒數據庫裏搜索,卻沒有找到任何匹配的記錄。但她對植物的直覺告訴她,那不是普通的夢,而是某種……記憶的碎片。
    “星絡蘭……能量裂隙之崖……”紫涵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台,發出輕微的“篤篤”聲。她想起了父親葉雲天說過的、後山最險峻的“斷星崖”——那裏因為地質活動,地下能量礦脈裸露在外,形成了危險的能量裂隙,連最老練的獵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難道……夢裏的草真的長在那裏?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一顆種子在她心中瘋狂發芽。她看了一眼正在廚房熬製營養液的母親,又看了一眼門口掛著的、父親用廢棄安全繩改做的登山裝備。
    不能告訴媽媽,她會擔心的。爸爸去後山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廢土鎮的人等不起了……
    紫涵咬了咬嘴唇,紫水晶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她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用舊時代頭盔改做的小背包,裏麵裝上了簡易的攀岩爪、能量棒和一個密封采集罐。然後,她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自製的“植物基因探測器”——那是她用廢棄的生物傳感器改裝的,能發出特定頻率的聲波,檢測植物體內的活性成分。
    一切準備就緒,她像一隻靈巧的小貓,避開母親的視線,溜出了家門。
    廢土鎮的後山比平時更加寂靜,連最聒噪的金屬翼鳥都不見了蹤影。紫涵背著小背包,沿著熟悉的山路快速前行。她的“植物基因探測器”在手中發出輕微的“滴滴”聲,那是在檢測周圍植物的基因頻率,但始終沒有出現夢中“星絡蘭”的匹配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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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靠近斷星崖,空氣就越灼熱,地麵上開始出現不規則的能量裂隙,藍色的電弧在裂隙中跳躍,發出“劈啪”的聲響。這裏的植物大多呈現出扭曲的形態,葉片上布滿了結晶狀的能量顆粒,這是長期受能量輻射的結果。
    “呼……”一陣灼熱的氣浪從前方的峽穀中湧出,紫涵知道,斷星崖到了。
    斷星崖是一道巨大的地質斷層,崖壁由黑色的能量礦石構成,上麵布滿了藍色的能量紋路,如同一張巨大的星圖。崖壁陡峭近乎垂直,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峽穀,偶爾有能量流從穀底噴湧而出,形成短暫的藍色光柱。
    紫涵拿出攀岩爪,固定在一塊相對穩定的岩石上,深吸一口氣,開始向下攀爬。她的動作雖然稚嫩,卻異常沉穩,每一次落點都經過精準的判斷。她能“感覺”到岩石的應力分布,避開那些能量裂隙密集、隨時可能崩塌的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漸漸西斜,崖壁上的能量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紫涵的手心沁出了汗水,手臂也開始發酸,但她沒有放棄,一邊攀爬,一邊用探測器掃描著崖壁上的植物。
    “滴滴滴——!”
    突然,探測器發出一陣急促的蜂鳴,屏幕上的基因匹配度條瞬間拉滿,呈現出耀眼的紫色!
    紫涵心中一喜,連忙順著探測器的指引望去。隻見在下方幾米處的一個能量裂隙邊緣,生長著幾株小巧的植物。
    它們的莖稈呈螺旋狀,是深邃的紫色,葉片薄如蟬翼,上麵布滿了如同星圖般的銀色脈絡,五瓣小花在能量流的映照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正是她夢中見到的“星絡蘭”!
    “找到了!”紫涵忍不住輕呼出聲。
    她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動,靠近那幾株星絡蘭。當她的手指觸碰到葉片時,一股清涼的、帶著信息素的能量流瞬間湧入她的指尖——那是植物傳遞給她的“記憶”:星絡蘭的根部能分泌一種特殊的酶,能分解納米機器人的異常蛋白質結構,並激活人體細胞的自我修複機製。
    “沒錯!就是它!”紫涵心中激動,連忙拿出密封采集罐,戴上防護手套,開始小心地挖掘星絡蘭的根部。星絡蘭的根係很細,卻深深紮入能量裂隙的岩石縫中,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幾株完整的星絡蘭連根采下,放入采集罐中。
    就在她準備向上攀爬時,腳下的岩石突然發出“哢嚓”一聲脆響!
    “不好!”紫涵心中一驚,她能“感覺”到腳下的岩石因為能量輻射而變得脆弱不堪,正在崩塌!
    “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腳下的岩石就碎了開來,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朝著深不見底的峽穀墜落下去!
    “完了……”紫涵腦中一片空白,失重感讓她頭暈目眩。但就在這時,她手中的采集罐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紫光,罐子裏的星絡蘭仿佛感應到了她的危險,釋放出一股奇異的能量場。
    這股能量場與崖壁上的能量紋路產生了共鳴,形成了一道短暫的紫色光膜,托住了她下墜的身體!
    紫涵驚魂未定,連忙抓住旁邊一根突出的、長滿星絡蘭的岩石,用盡全身力氣爬了上去。她癱坐在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剛才的驚險讓她心有餘悸。
    “太危險了……”她看著手中的采集罐,紫水晶眼眸中閃過一絲後怕,但更多的是慶幸,“還好……采到了……”
    她不敢再耽誤,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終於在太陽落山前,回到了崖頂。
    當紫涵背著采集罐,渾身沾滿塵土和能量礦粉,出現在“百草堂”門口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紫涵?你怎麽來了?你爸媽呢?”李伯驚訝地看著這個平時連蟲子都害怕的小姑娘,此刻卻像從戰場上回來一樣。
    紫涵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采集罐遞給李伯,聲音因為疲憊而有些沙啞:“李伯,您看看這個……能不能治瘟疫?”
    李伯疑惑地接過采集罐,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植物,但那深邃的紫色和星圖般的脈絡,讓他感覺到一股純淨的生命能量。
    “這是……”
    “它叫星絡蘭,”紫涵解釋道,“它的根能分泌一種酶,分解病原體的異常蛋白……”她將夢中得到的信息和觸摸植物時“讀”到的基因信息,用她能理解的、最接近科學的語言說了出來。
    李伯雖然半信半疑,但看著紫涵堅定的眼神,又想到已經無藥可救的村民,咬了咬牙:“好!我試試!”
    他立刻將星絡蘭的根部取出,放在基因分析儀下掃描。幾分鍾後,分析儀發出“嘀”的一聲輕響,屏幕上顯示出一組複雜的蛋白質序列——正是紫涵所說的、能分解病原體蛋白的特殊酶!
    “天哪……”李伯激動得手都在顫抖,“真的有!這酶的結構……簡直是為了克製這種病原體而生的!”
    他不再猶豫,立刻按照紫涵的建議,將星絡蘭的根與幾種清熱解毒的變異草藥一起煎煮,製成了濃稠的紫色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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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碗藥湯喂給了病情最重的張嬸。奇跡發生了,半小時後,張嬸的高燒開始退去,呼吸也變得平穩。
    “有效!真的有效!”李伯激動地喊道。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廢土鎮。人們紛紛來到“百草堂”,領取紫涵采來的草藥煎成的藥湯。短短兩天內,瘟疫的蔓延得到了有效遏製,大部分患者都脫離了危險。
    廢土鎮的人們感激涕零,他們不知道紫涵是如何找到這種神奇的草藥,隻知道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在關鍵時刻救了大家的命。有人說她是“藥仙”下凡,有人說她是得到了山神的指引,“小藥仙”的名號傳遍了廢土鎮。
    葉雲天和林月瞳得知紫涵獨自去了斷星崖,嚇得魂飛魄散,看到女兒平安歸來,緊緊地抱住她,又是心疼又是後怕。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林月瞳抱著紫涵,眼淚直流。
    紫涵靠在母親懷裏,小聲說:“媽媽,我夢見了……就像以前您給我講的故事一樣……我覺得我能找到……”
    林月瞳心中一震,她看著女兒紫水晶般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廣寒宮中那個抱著玉兔的身影。她明白了,那不是普通的夢,而是嫦娥的記憶碎片,在紫涵體內覺醒了。
    而在斷星崖的陰影中,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身影正將采集到的星絡蘭樣本放入密封容器。他手腕上的微型終端屏幕上,葉紫涵的生命信號圖譜旁,新增了一行標注:【目標七號,“紫靈”能量場完全激活,展現出植物基因解析與跨物種信息素共鳴能力。成功定位並采集“星絡蘭”,其活性成分與“嫦娥記憶庫”中記載的“九天清露草”基因序列匹配度達92。】
    “目標七號能力確認,”身影對著通訊器低語,“能量屬性:生物基因共鳴場,作用範圍:植物生命信息層麵。已獲取關鍵樣本,‘七元計劃’生物模塊完成度100。”
    通訊器裏傳來冰冷的電子合成音:“指令接收。回收樣本,繼續監測目標群體與‘星絡蘭’能量場的後續互動。準備啟動‘凡塵劫數’最終階段。”
    身影微微頷首,消失在能量裂隙的藍光中。
    紫涵站在自家門口,看著廢土鎮漸漸恢複生氣,紫水晶眼眸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不知道,自己這次險些喪命的采藥行動,不僅拯救了整個村莊,更激活了她體內那屬於“紫韻”的靈秀之力,完成了“七元計劃”的最後一塊拚圖。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觀察者,正因為她的這次行動,即將拉開這場跨越仙凡的科幻劫難的最終序幕。
    夕陽落下,廢土鎮的上空出現了一道短暫的紫色光暈,如同紫涵眼中的光芒,溫柔而堅定,守護著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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