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兒，祝你生日快樂”“祝最漂亮最可愛最棒的淩妤綰生日快樂”
    “謝謝……謝謝……真的謝謝你們”淚水奪眶而出，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言心安慰道：“別哭了，要哭吃完蛋糕再哭，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哭成小花貓就不好看啦！”
    “許願吧。”檀健次遞來銀質餐刀，刀柄刻著歪歪扭扭的“y”。當他俯身點燃蠟燭時，她看清他睫毛上沾著的亮粉，和去年舞台妝如出一轍。
    朱姐說：“快來切蛋糕吧，你是壽星，今晚你最大，你有什麽特別想做的事嗎？”
    她一邊拿著蛋糕分給他們每個人，一邊回道：“有啊，唱歌，我可以提要求嗎？”
    蛋糕刀上的糖霜反射著細碎的光，淩妤綰看著檀健次修長的手指覆上自己手背。他掌心的溫度透過刀柄傳來，像那年火鍋店幫她剝開的蟹殼。
    檀健次接過淩妤綰手中的刀，開口說：“他們要再吃再自己切，你可以提要求，隻要我們可以做到盡力滿足你，好不好？都是老朋友了，隻不過隔了幾個月沒見而已，這麽客氣”
    “沒有啦，我想聽你唱歌”
    “好”
    “唱什麽歌”
    “偏愛人間煙火”
    “我的麥給你。”他突然摘下耳返塞進她手裏，金屬還殘留著體溫，“上次你說想合唱的歌。”
    《偏愛人間煙火》的前奏響起時，她發現他調低了話筒音量——正好能聽見她略帶顫抖的嗓音。
    當唱到“初見你時的顏色”，他突然側頭，眼底映著蛋糕燭光：“你第一次見我……穿什麽顏色？”
    “白色”她脫口而出。
    工作室突然安靜下來。檀健次指尖輕輕點在她腕間的紅繩上——那是用他演唱會周邊編織的。
    “小炭火”他忽然笑了，眼尾擠出細小的紋路，“你超話簽到都比我本人還準時”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很久之前你說幫粉絲要的簽名，其實是你自己吧，小騙子”
    “那……你們要辭退我嗎？”“不會，你符合在這兒的一切要求，不用假裝你其實不用假裝，因為，我們也舍不得趕你走啊，對吧！”
    “對，老板說的都對”
    眼淚砸在話筒上發出“啪”的輕響。淩妤綰看著周圍憋笑的同事們，突然抓起另一個話筒：“下一首……可以唱《朝夕》嗎？”
    他忽然湊近，“想我了嗎”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聲音簡直溫柔的不像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莫青成附體呢。
    他注視著她，指了指嘴巴。她脫口而出：“想”
    “有多想”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星星，所有偽裝土崩瓦解：“很想很想你——”尾音淹沒在突然響起的和聲裏。
    原來不知何時，所有人都加入了合唱，喬言心甚至舉著手機開始錄像。
    後來這段視頻被珍藏進工作室周年紀念冊。封麵是淩妤綰吹蠟燭的瞬間，而扉頁粘著張便簽：“朝夕之後，還有歲歲年年”——字跡和生日橫幅如出一轍。
    淩晨一點的月光透過紗簾，在床單上織出細碎的光斑。淩妤綰第無數次翻身時，枕頭裏的喬言心發出細碎的抗議聲。
    “再翻下去”喬言心突然支起身子，手機屏幕照亮她狡黠的眼睛，“我就要給老板發加班費申請了”
    淩妤綰把臉埋進抱枕——那是去年生日他送的周邊，絨毛裏還殘留著些許苦橙香。
    “我賭五毛錢”喬言心的手指在床單上敲出《朝夕》的節奏，“你現在滿腦子都是.……”
    “星空投影儀！”淩妤綰突然指向天花板，“你看那個星座連起來像不像……”
    “像某人眼尾的笑紋？”喬言心突然湊近，“綰綰，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你是不是喜歡檀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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