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康複後的第一站，眾人便直奔亞布力滑雪場。
    清晨的陽光灑在皚皚白雪上，折射出鑽石般的光芒。
    淩妤綰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像個雪團子一樣站在滑雪板旁，眼巴巴地望著高級雪道。
    檀健次熟練地幫她係好護具，手指拂過她臉頰：“第一次滑雪？”
    “才不是！”她嘴硬，卻在起步時一個踉蹌，被他穩穩扶住。
    程遇安吹了聲口哨：“檀老師，教教我唄？”結果被裴允一個雪球砸中後腦勺：“閉嘴，看路”
    淩妤綰在初級道上滑得正歡，活像隻得意的小狐狸。可一個分神，滑雪板突然打滑——
    “啪！”
    她整個人栽進鬆軟的雪堆裏，掙紮著要爬起來，結果腳下一滑又摔了個屁股墩。
    檀健次見狀，三兩步滑到她跟前，濺起的雪沫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單膝跪地，仔細檢查她的護具：“摔疼了沒有？”
    淩妤綰癟著嘴，睫毛上還沾著雪粒：“沒摔疼……”突然拽住他衣袖，“但這裏疼”她指著心口。
    檀健次頓時了然，憋著笑刮她鼻子：“小祖宗想怎麽哄？”
    “哪有讓人自己想的？”她踢了下積雪，濺起的雪花落在他褲腿上，“沒誠意”
    遠處傳來程遇安的喊聲：“檀哥！跪搓衣板還是跪鍵盤？我這兒都有！”
    遠處的起哄聲漸漸清晰——鍾溪午和薑向安正在高級道比拚，雲傾的鏡頭追隨著他們矯健的身影，而喬言心和大為已經堆起了雪人，鼻頭凍得通紅。
    檀健次突然摘下手套，溫熱掌心貼上她臉頰：“這樣？”
    還沒等她反應，一個帶著白霧的吻落在眉心：“還是這樣？”
    淩妤綰正要說話，他突然俯身——
    整個人被攔腰抱起，檀健次踩著滑雪板直接衝下坡道。
    風在耳邊呼嘯，她嚇得緊緊摟住他脖子，卻聽見他胸腔傳來悶笑：“最高級別的哄人服務——專屬雪橇犬已上線。”
    黃昏時分
    夕陽將雪場染成金色，檀健次拉著淩妤綰坐上纜車。
    “怕嗎？”他問。
    她搖頭，卻在纜車升至最高點時緊緊攥住他的手。
    他低笑，突然指向遠方：“看”
    亞布力的全景在腳下鋪展，雪山連綿，雲海翻騰，美得不似人間。
    “想和你站在長白山頂看天池霧凇”指尖拂去她眉梢的雪粒，“在洱海邊的民宿等一場日出”
    “想帶你去江南聽雨打芭蕉”突然壓低聲音，“也想在敦煌的星空下……”
    淩妤綰突然捂住他的嘴：“檀先生”睫毛上還沾著未化的雪花，“你是在用美景當情話嗎？”
    檀健次就著這個姿勢吻她掌心：“不”身後是綿延不絕的雪山，“是在預約我的餘生導遊”
    山下更衣室門口，淩妤綰剛推門出來就看見檀健次倚在牆邊。她興衝衝跑過去，卻被路人撞了個趔趄。
    “小心！”檀健次一把扶住她，掌心貼在她腰間，“摔到哪了？”
    “是別人撞我，又不是我摔……”她話音未落，突然被攔腰抱起，放在長椅上。
    他單膝跪地解開她雪靴，挽起褲腿時呼吸一滯——小腿外側赫然一片淤青，在雪白肌膚上刺目得紮眼。
    “滑雪時摔的？”指尖懸在傷處上方，想碰又不敢碰。
    淩妤綰縮了縮腳：“就……不小心嘛 ”
    他的拇指終於輕輕撫上那片青紫，掌心溫度燙得她心跳加速。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幾乎能完全圈住她纖細的腳踝，摩挲時帶起細微的戰栗。
    “疼不疼？”他突然加重力道。
    “疼疼疼！”她條件反射要抽腿，卻被他握得更緊，“檀健次你...！”
    “小騙子”他低頭往傷處吹氣，“疼也不知道說”
    回程的車上，夜風從檀健次那側車窗灌進來。淩妤綰連打兩個噴嚏，偷瞄他繃緊的側臉，索性整個人鑽進他懷裏。
    “下去”他故意冷聲，手卻誠實地關上了窗。
    酒店燈光下，藥油的味道彌漫開來。檀健次跪在床邊給她揉淤青，棉簽劃過皮膚時，淩妤綰突然俯身——
    帶著藥香的吻落在他眉心。
    “還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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