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裏，淩妤綰反複拖動進度條，高清畫麵清晰地顯示：唐雅晴在靠近黃小蕾時突然踉蹌，同時巧妙地將手中咖啡潑向自己。
    寬大的衣袖和裙擺完美遮擋了關鍵動作，從大多數人的視角看，確實像是被推搡所致。
    “角度陷阱……”淩妤綰冷笑一聲，猛地踢開轉椅。落地窗前，她指尖輕叩窗框——李風當時就站在這個位置，明明目睹全程卻選擇沉默。
    畫麵定格在他欲伸又止的手，那副故作猶豫的姿態令她作嘔。
    時鍾指向九點整，橫店的夜戲應該快開拍了。淩妤綰最後看了眼監控裏唐雅晴刪除手機記錄的動作，拿起外套大步離開。
    夜幕下的橫店影視城燈火通明，淩妤綰蹲在房車旁的空地上，手裏拿著狗零食逗弄著兩隻興奮的狗狗。
    “檀小呆！坐下！”她晃著零食，那隻圓滾滾的棕白相間柯基立刻乖乖坐好，尾巴卻在地上掃出一個小漩渦。
    另一隻黃白花的檀力球急得直轉圈，最後幹脆躺倒露出肚皮耍賴。
    場務路過笑道：“淩總，它們平時可沒這麽聽話，見了您比見親媽還親”
    “那當然”淩妤綰揉著檀力球的肚皮，“畢竟它們的零食基金都握在我手裏”
    遠處傳來導演喊“收工”的聲音。她抬頭，看見檀健次還穿著民國長衫朝這邊跑來，衣擺翻飛間隱約露出裏麵的現代運動褲，活像個穿越失敗的民國少爺。
    “它們居然沒咬你？”檀健次氣喘籲籲地蹲下，手指剛碰到檀小呆的腦袋就被舔了一口，“這白眼狼，平時我喂食都愛答不理”
    淩妤綰晃了晃手機：“剛給它們看了你昨天ng五次的視頻，現在同仇敵愾”
    “淩妤綰！”檀健次作勢要搶她手機，被她靈巧躲開。兩人追鬧間，兩隻狗興奮地圍著他們轉圈狂吠，引得收工的人群紛紛側目。
    最後檀健次一把將人扛上肩頭，對目瞪口呆的場務說：“道具明天還”轉頭拍了下亂拱的檀小呆，“你倆今晚自己看家。”
    “多多，我要洗澡！”淩妤綰踢掉高跟鞋，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檀健次正在整理茶幾上的劇本，聞言抬頭：“現在洗？不是說要回去……”
    “改主意了~”她眨眨眼，發梢還帶著橫店的夜風，“言心送衣服來了，應該到樓下了”
    “我去拿”他按住要起身的她，指尖不經意擦過她鎖骨，“你先洗”
    檀健次取完衣物回來時，浴室磨砂玻璃上晃動著朦朧身影。他迅速別開眼，卻聽見門鎖輕響——
    淩妤綰裹著雪白浴袍出來，發尾滴落的水珠滑進領口。浴袍下擺隨著走動若隱若現地露出筆直的小腿，泛著沐浴後的淡粉色。
    “吹風機在哪？”她赤腳踩過他剛鋪好的羊毛毯，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檀健次喉結滾動，從衣櫃底層取出吹風機：“穿我的？”他拉開衣櫃門，薄荷香混著檀香撲麵而來。
    淩妤綰指尖劃過一排襯衫，最後挑了件純白棉t：“這件”轉身時浴袍領口微敞，鎖骨處還沾著未擦淨的水珠。
    “我去洗澡”檀健次幾乎是落荒而逃，冷水衝了足足三十分鍾。
    再出來時，臥室暖光籠罩著穿他t恤的姑娘。oversize的衣擺垂到大腿中部，露出她平時藏在正裝下的柔和線條。
    “過來”他插好吹風機，手指穿過她潮濕的發絲。淩妤綰順勢靠在他胸前，薄荷洗發水的味道縈繞在兩人之間。
    “唔……”她像隻被順毛的貓，舒服得眯起眼，“檀老師手法這麽好？”
    溫熱氣流裏，他低頭吻她發頂：“報個班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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