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特別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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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蘇銳點了點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種人留下來隻會危及社會安寧,隻有死人才不會危害到社會的穩定。”
“殺了他的話,我父親也會遭殃的。”山本恭子猶豫了一下:“畢竟,他這些年一直盡心盡責的替我守護家族產業。”
“我也是。”蘇銳沉默了一分鍾,隨後抬起頭來:“但是,我們不能容忍他繼續危害下去。”
說完,蘇銳伸出手,攬住了山本恭子的肩膀,把她擁入懷中,說道:“這些年來,讓你承受這麽多痛苦,我會彌補你,也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山本恭子靠在蘇銳的肩膀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很享受這樣的溫馨與依賴感,同時,山本恭子也願意為了蘇銳而改變自己的原則與立場。
這時候,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
“請問,蘇銳先生在嗎?”門外傳來了一名男人的聲音。
“在,稍等。”蘇銳打開了房門,對方穿著黑西裝,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梳著背頭,一副商務精英的模樣。
“請問你是……”山本恭子問道。
“我叫馬歇爾,是集團高層。”這個男人說道:“我代表山本組總部來和你們進行洽談。”
“好。”蘇銳點了點頭,他能夠從這位馬歇爾總裁的眼睛裏麵看到一絲凝重之意。
“我想,山本恭子小姐應該還不知道山本長山做過的事情。”馬歇爾說道:“我想,我們之間的交流會比較順利。”
“哦?我不知道。”山本恭子淡淡的笑了笑:“我隻知道,我的丈夫很厲害,非常厲害。”
這句話可謂是赤裸裸的捧臭腳了,哪有女人誇讚自己的老公厲害的!
可是,蘇銳偏偏愛聽這句話!
“好,咱們先去餐廳坐一會兒,邊吃飯邊聊。”馬歇爾說著,便率先朝外麵走去。
這一路上,山本恭子一直保持沉默。
蘇銳則是說道:“馬歇爾先生,請允許我提醒你一句,你這個侄子,恐怕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停頓了一下,蘇銳補充了一句:“否則的話,我的妹妹和父親也不至於慘死在他的手裏。”
山本恭子聞言,目光之中湧現出了一股冷芒:“確實如此。”
“你放心,我不會把山本長山的事情告訴你爺爺的,我會用別的辦法來解決問題。”蘇銳輕輕地拍了拍山本恭子的胳膊。
山本恭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在她的腦海之中,似乎閃過了許多年前的畫麵。
“這些年,我一直活在仇恨之中。”蘇銳歎了一聲:“我知道,我必須要報仇,所以我選擇了這條路。”
山本恭子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柔軟的色彩,她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要波及太廣。”
她並沒有勸蘇銳退卻,甚至都沒有阻止對方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蘇銳說著,握緊了山本恭子的手。
這個姑娘,真的值得自己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嗬護。
“好,請跟我來。”馬歇爾領著蘇銳和山本恭子來到了一間寬大的客廳。
在沙發上還坐著一個老者。
這位老者正低頭翻閱著一份文件呢,顯得很專注。
這是馬歇爾·洛佩茲的父親——洛佩茲。
“爸,蘇銳先生來了,我們的合作方式要重新規劃一下了。”馬歇爾說道。
“我早就準備好了。”洛佩茲終於抬起頭來。
不過,這一抬頭,就露出了一雙淩厲且陰森的眼睛。
在他的瞳孔深處,有著濃烈的警惕與敵視之意,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
“這樣的眼神讓我很討厭。”蘇銳皺了皺眉頭。
洛佩茲站起來,他的個子很高,但是卻沒有蘇銳這般健碩,他的眼神之中也透著一股消瘦的感覺。
“我知道,你是東洋武術界的超級高手,但是,我也是。”洛佩茲說道:“況且,我們之間還涉及到了某些金融糾紛。”
蘇銳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管你和山本長山是什麽關係,我們之間隻有生意上的往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明白嗎?”
蘇銳這句話的潛台詞很簡單,那就是……你和山本長山之間的事情,最好不要扯上我!否則我可絕對不是善茬!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馬歇爾的眸光微微垂了下來:“我和阿波羅有些恩怨。”
“哦?”蘇銳眯了眯眼睛:“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馬歇爾說道:“我曾經在東洋國內遇刺身亡,幕後指使者是山本長山。”
聽了這句話,山本恭子的俏臉頓時寒霜密布!
“你確定嗎?”她盯著馬歇爾。
“我確定。”馬歇爾說道:“我雖然不喜歡華夏語,但是我對此極有研究。”
“你想讓我幫你複仇?”山本恭子又問道。
“不,不,不,我不需要山本先生幫助我,我隻希望,您和山本長山之間的私仇,不牽扯到山本組和太陽神殿。”馬歇爾連忙擺手:“我不會幹擾你們的私人恩怨,我隻是要求……我要見山本長山一麵。”
“不用見了。”蘇銳說道:“你的兒子已經被我弄死了。”
“你說什麽?”這一次輪到馬歇爾震驚了!
他幾乎控製不住地喊出來:“不可能!”
“他死在華夏。”蘇銳聳了聳肩:“我把他送到了火葬場,燒成灰燼了,骨灰撒滿了整座城市。”
這時候,山本恭子輕輕地咬了咬嘴唇。
這是她的習慣動作。
每當她感覺到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會做出這個表情來。
而這個時候的山本恭子根本猜不透,蘇銳這樣做,到底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別人。
“我相信,如果你是為了山本恭子而殺掉山本長山的話,那麽你現在也不可能站在這裏了。”馬歇爾說道。
他倒不是在懷疑蘇銳的話,而是他的觀察力極強,他能夠清楚的從蘇銳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濃烈的殺意。
“你是個聰明人。”蘇銳看了看腕表:“我的耐心快要耗盡了,如果今天晚上八點鍾之前,你還沒能拿出誠意來的話,那麽我們之間的談判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抱歉。”馬歇爾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需要回去征詢父親的意見。”
“嗯。”蘇銳淡淡的點了點頭:“希望我們能夠在八點鍾之前見麵。”
說完,蘇銳拉著恭子轉身離開。
馬歇爾站在原地,看著蘇銳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們兩個很相配啊,郎才女貌。”旁邊的助理說道:“如果這兩人能夠走到一起,將會給山本組帶來巨大的改變吧。”
“他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馬歇爾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我想,父親也同樣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為什麽?”這助理不禁問道。
“因為,他們不會是朋友。”
…………
“哥哥,你不應該答應和他們合作的。”車上,山本恭子的聲音響起來。
“為什麽?”蘇銳反問道。
“我不喜歡他,而且,他是我弟弟的叔叔,如果你們見麵的話……”山本恭子的眼中閃過了擔憂的神色。
“沒錯,他是你弟弟的叔叔,但是我和你弟弟並不熟悉,我們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不爭取的,我不是為了你,更不是為了山本家族,我隻是想要幫助太陽神殿。”蘇銳伸出手來,揉了揉山本恭子的長發,隨後,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溫柔了許多:“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山本恭子聞言,心中莫名暖了起來,但是她仍舊搖了搖頭:“不,你是因為我才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
停頓了一下,她說道:“謝謝你,蘇銳。”
她說的是心裏話。
她很少主動說謝謝,哪怕是對待自己的家人都是如此,可是,此刻的山本恭子卻願意為了這個男人破例一次。
“不,我們不要說謝字。”蘇銳笑了起來:“這樣顯得特別生分。”
“好,聽你的。”山本恭子輕輕地靠在了蘇銳的胸膛上:“其實,我也很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樣依偎在你的懷裏。”
她很想念那種溫暖,想念那充滿安全感的擁抱。
“我們現在就回去嗎?”山本恭子問道。
蘇銳點了點頭,隨後打電話給葉普島派來保護他們的護衛隊長,讓他們立即啟程前往首都,把這個消息告訴張玉寧和林傲雪。
“我們回去吧。”蘇銳說道。
隨後,蘇銳便把山本恭子橫著抱了起來,朝著酒店走去。
在走進酒店套房之前,蘇銳還扭頭看了看這酒店總統套房門口的攝像監控。
那些黑衣西裝的身影,還在靜靜等待著。
…………
蘇銳和恭子剛進入房間,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號碼:“是軍師的電話。”
山本恭子也聽到了,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接吧。”
蘇銳按了接聽鍵。
“阿波羅,你是不是把山本長山的屍體扔到了海裏喂魚?”軍師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問題,蘇銳的腦袋裏麵冒出了一堆問號。
“你為什麽這麽問?”蘇銳有點納悶。
“不不不,你不需要問我,我隻是想知道答案罷了。”軍師的聲音之中似乎帶上了一絲嘲諷的味道:“我想,那位馬歇爾先生肯定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你,對嗎?”
“沒錯。”蘇銳沉默了足足五秒鍾,隨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軍師,你真是料事如神,我剛剛才和馬歇爾聊過,沒想到,你就打電話來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結果,那麽就不妨告訴我你的決定好了。”軍師說道。
“決定已經做出來了。”蘇銳眯著眼睛說道:“你覺得呢?”
“你要和馬歇爾家族翻臉了嗎?”軍師說道。
“翻臉?”蘇銳冷笑了兩聲:“他們不配。”
這句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釋放著淩厲的鋒芒。
“我早就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一部分人值得尊敬,但是更多的卻是渣滓。”蘇銳說道:“尤其是那些自視甚高、卻沒什麽真正才幹的家夥。”
軍師也讚同蘇銳的說法:“我很欣賞你說的這一點。”
“所以,我們必須得加快速度了。”蘇銳說道。
“我想,馬歇爾現在恐怕恨死你了,他可能認為你是故意設局坑害他的兒子。”軍師笑了起來:“你準備怎麽辦?”
“我們不需要解釋。”蘇銳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越描越黑,不如直截了當的拒絕。”
“拒絕了又怎樣?”軍師問道。
“拒絕了……我會把馬歇爾的家族列入黑暗世界的敵對勢力範圍,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他們握手言和。”蘇銳說道:“當然,他也休想再踏進東洋一步了。”
這句話中流露出了霸氣無雙的意味。
“我支持你。”軍師說道:“畢竟,這些年來,山本家族對我們確實算不上善意。”
“我也是,所以……”蘇銳拍了拍山本恭子的胳膊,“我們得回家了。”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山本恭子的眸光亮晶晶的,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回家。”
…………
蘇銳並不知道,在他和山本恭子離開之後,馬歇爾先生簡單的吃了一口飯,便匆匆的登機返回歐洲了。
他的飛機剛剛升空沒幾分鍾,一架武裝直升機便追了上來,緊跟著落了地。
隨後,兩個男人走進了餐廳。
這兩人穿著便裝,戴著墨鏡,渾身上下透著強悍的殺氣與血腥味道,一看就是久居沙場的人物!
“馬歇爾先生,您好。”一名便裝男士摘下了墨鏡,微微頷首示意。
他雖然是用英文講的話,可是,馬歇爾仍舊聽清楚了。
馬歇爾抬起頭來:“你們是誰?”
“我叫布茨克斯,來自於非洲。”布茨克斯說道:“這是我的同伴,維格爾。”
維格爾是個壯漢,看起來四肢粗壯,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個常年處於運動狀態下的肌肉男。
“非洲?”馬歇爾的眉頭皺了皺,他從這兩人身上嗅到了濃烈的危險氣息。
“我們這次來到華夏,是奉了亞特蘭蒂斯的命令,來找阿波羅大人談一談。”布茨克斯說道:“不過,這一次,我們並不是代表亞特蘭蒂斯。”
“不是代表亞特蘭蒂斯,那你們想代表誰?”馬歇爾的眉頭挑了挑。
“當然是……”布茨克斯微微一笑:“我們的老板。”
老板!
這個稱呼一出口,讓馬歇爾的瞳孔驟然凝縮了一下!
他的心髒猛然跳動了一下,整個人差點被震驚的失去平衡!
“這……你們的老板是……”馬歇爾艱難地咽了一下喉嚨:“是……太陽神殿的阿波羅大人?”
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了蘇銳剛剛離去的背影。
他明白了,原來,對方是太陽神!
“沒錯。”布茨克斯笑著說道:“馬歇爾先生,你見識廣博,應該也聽說過阿波羅大人的威名。”
“是,是啊。”馬歇爾的嘴巴上是這樣說著,但是心底卻湧出了濃濃的苦澀。
曾經的黃金家族繼承人,此時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讓人唏噓不已。
可惜的是,馬歇爾並不知道,蘇銳和太陽神殿之所以沒把他留下來,完全是因為——他的命根子被廢掉了,徹底失去了做某些事情的興趣。
否則的話,就憑借著馬歇爾之前對山本恭子所做出來的禽獸行徑,蘇銳絕對會把他給碎屍萬段的。
“馬歇爾先生,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不要胡思亂想。”這時候,那個維格爾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站起身來:“我想,如果你明天再不去醫院檢查一下的話,你或許會有更嚴重的傷病。”
說完,維格爾邁著大步,轉身走向外麵。
“你們……”馬歇爾喊了一聲,不過,他的話尚未說出口,維格爾的拳頭就已經狠狠砸了過來!
砰!
這一拳正中鼻梁骨!
馬歇爾的鼻梁當場斷裂,鮮血混合著牙齒飛濺而出!
隨後,維格爾的腳尖在桌沿輕輕一踢,那個餐盤便旋轉著劃過了弧線,撞擊到了馬歇爾的肚子上,將其遠遠的踹飛!
“馬歇爾,這次是警告,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維格爾說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維格爾和布茨克斯的實力都極強,馬歇爾雖然是半步上忍級別的高手,可是卻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二人的戰鬥風格迥異,布茨克斯擅長近戰,而維格爾卻主修遠攻,他的槍法極其精湛,一發子彈就能夠送馬歇爾下地獄,可饒是如此,馬歇爾還是能夠堅持到現在。
可惜,這一切終究要結束了。
維格爾拉開門之後,對門口的兩個手下說道:“把馬歇爾送往醫院治療,如果他再敢反抗的話,就地斬殺。”
停頓了一下,維格爾補充著說道:“當然,他不會再有任何逃跑的可能了。”
…………
蘇銳乘坐直升機趕赴普勒尼亞。
在他抵達這裏的時候,夜色正濃,月朗星稀。
他並不擔心凱斯帝林的安危,哪怕這個小叔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險,他相信,宙斯一定可以幫助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蘇銳坐在舷窗旁邊,靜靜的抽著煙。
他的目光飄向遠處的夜色,心潮澎湃。
這一趟米國之旅,讓他收獲頗豐,除了最後的一筆錢之外,蘇銳已經把自己和黃金家族之間的關係變成了利益共同體,這讓他少走了很多彎路。
蘇銳知道,等這一次的非洲之行結束之後,他的身份也將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
在他的周圍,站滿了親朋好友。
這些人,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戰友。
蘇銳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老公,我們還能活著回來嗎?”山本念躺在蘇銳的懷裏,問道。
他看著夜空中的皎潔圓月,眼睛裏麵帶著期盼之色。
在這種情況下,蘇銳真的不想騙孩子。
他輕輕的撫摸著山本念的臉:“會的,爸爸保證,我們肯定會活著回來。”
“嗯。”山本念靠在父親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心靈深處傳遞而來的安寧。
…………
蘇銳和山本念離開了三天。
這三天裏,他們一刻都沒有放鬆,把每一天都排練的非常到位,在飛機即將降落的那一刻,蘇銳把車停在了一處偏僻的海灘旁。
由於海浪滔滔,因此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蘇銳和山本念換上了一套潛水服,然後便下了船,徒步前往東南亞的某座小島。
“這座島上有著一個私人軍火庫,據說這些年來,這個軍火庫都在源源不斷的產出著價值連城的武器裝備。”蘇銳說道:“這一次,如果順利拿下這個軍火庫,咱們就發財了。”
“嗯,我知道。”山本念眨了眨眼睛,他的雙眸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這個小家夥對這一片熱土充滿了渴望。
“走吧,先登陸,休息一晚,明早出發。”蘇銳牽著兒子的手,沿著海岸線緩慢地行走著。
這個地圖上標記著的小島距離蘇銳和軍師所在的位置有著八百多公裏的航程,按照預計,他們需要在夜晚九點鍾左右登陸。
這是一個無比隱蔽的地點,但是,這裏的防守也同樣嚴密。
畢竟,這裏是軍火庫,不僅要防止敵人的偷襲,更是要提防自己人的偷襲。
蘇銳牽著山本念的手,走在海灘上,兩人皆是戴著護目鏡,看不清彼此的模樣,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反而讓人覺得更加安心。
“爸爸,我想吃烤串。”山本念忽然停住了腳步,說道:“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吧?”
他們現在所在的小鎮,屬於熱帶地區,因此食材很新鮮,但是這裏的商業氛圍並不怎麽濃鬱,因此並沒有什麽賣燒烤的店麵,隻有幾家小型超市。
蘇銳聞言,微微一怔,隨後說道:“好,我陪你去買。”
說完,他揉了揉兒子的頭發:“不過,你不能挑選太多的零食,你還小呢。”
山本念撅了撅嘴:“我都快七歲啦,不算小孩子了好不好。”
“那你還能吃辣條嗎?”蘇銳又問道。
這貨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山本念這個年紀的男孩,喜歡吃的零食確實挺雜的,而且,他的飲食習慣也並不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