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不給，畢竟我可是以馥春藥鋪的名義跟她簽訂的契約。”
    “除非我藥鋪不想幹了。”
    原本以為煉製固顏丹，可以一次性得到一大堆好處。
    可是齊懷玉現在發現。
    有點高估自己。
    吃下去的似乎要吐出來。
    “有點完蛋的感覺。”
    “這個固顏丹，似乎不是一般的難弄。”
    “難怪一階上品煉丹師都不願意煉製，我本以為是因為報酬不夠，現在看來，是因為這個丹藥沒有那麽容易煉製。”
    “再煉製看看，剩下七爐藥材，我就不信真的不能煉製出來，隻要成功一次，哪怕是煉製出一枚固顏丹，後麵我自己花錢購買藥材，也要將四枚丹藥煉製出來。”
    “馥春藥鋪的名聲，以及銅標，可不能被我破壞。”
    “畢竟是悅然辛苦搞出來的事業，真的斷送在我手裏，有點對不起她。”
    冷靜一段時間。
    調整好狀態。
    齊懷玉再次開爐煉丹。
    這一次，齊懷玉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全神貫注，投入到煉丹中，每一道程序，每一樣藥材的配比，爐火的溫度控製，煉丹手法的使用，都嚴格按照丹方上的記錄進行，沒有任何一絲疏漏，沒有哪怕一點瑕疵。
    可是當丹藥的煉製到了最後一道固丹的程序。
    “失敗了。”
    又一次的失敗。
    齊懷玉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齊懷玉搞不清楚。
    明明他都是嚴格按照丹方上的煉製方式去執行，可是連續四爐丹藥，都以失敗告終。
    齊懷玉眉頭緊鎖。
    仔細思索著自己煉丹的過程，再拿出丹方一一對照。
    沒有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既然我的煉丹過程，嚴格按照丹方上麵的記載，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麽，就不是我煉丹術的水平問題，而是——”
    “丹方有問題！”
    這個可能性十分之大。
    齊懷玉再次拿出丹方，仔仔細細查看起上麵的文字。
    當看到固顏丹需要的藥材。
    “玄花葉五片，枯黃根一條——”
    “這就是問題所在！”
    “玄花葉是木屬性材料，枯黃根也是木屬性材料，一般來說，沒有屬性相克，是可以用在一起煉丹，所以我沒有在意。”
    “可是，我忽略了一點，雖然沒有相克，卻有相生。”
    “玄花葉和枯黃根在燃料鬆魚骨火的煉製下，木生火，兩者結合，糾纏，最後會出現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的情況。”
    “丹藥都變成不可轉換的液態，這也就是為什麽我一直在最後一步的固丹上失敗。”
    齊懷玉終於搞清楚自己為什麽失敗。
    可是，搞清楚失敗原因是第一步。
    想要解決問題，成功煉製出丹藥，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丹方上記載這兩種藥材必須一起投入丹爐煉製，這就容易使得它們在燃料的作用下相生，而且這個步驟還是煉製固顏丹的關鍵，無法更改。”
    齊懷玉緊鎖眉頭。
    “再試試看，看看到底是如何相生。”
    再一次開爐煉製丹藥。
    當進行到往丹爐裏投入玄花葉和枯黃根的步驟時，齊懷玉將兩種藥材投入丹爐，丹爐外則是添加鬆魚骨作為燃料。
    不出意外，丹爐裏的原本凝結成半固體的丹藥，逐漸變成液態。
    最後徹底變成丹液。
    根本無法使用固丹術固定成丹藥。
    之後在火焰的燒製下，變成丹渣。
    “果然是這個問題。”
    齊懷玉摸著下巴。
    如今已經浪費五爐藥材，卻是一枚固顏丹都沒有煉製出來。
    根據丹方上的記載，一爐藥材大概能煉製出一到兩枚的固顏丹。
    剩下的五爐藥材，看似足夠齊懷玉煉製出四枚固顏丹。
    可那是在齊懷玉煉製成功的情況下。
    而現在他一直在失敗。
    繼續煉製下去。
    甚至可能一枚都煉製不出來。
    齊懷玉深思半個時辰，緊接著，再次開爐煉丹。
    失敗。
    這一次的失敗不再是玄花葉和枯黃根的問題，而是齊懷玉試圖改變丹方上的記載，根據自己的想法來煉製。
    可還是失敗。
    “隻剩下四爐藥材。”
    坐在丹爐前，摸著腦袋，齊懷玉深呼吸一下。
    “非戰之罪。”
    “固顏丹，真是一個坑啊。”
    歎息一下，齊懷玉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休息一下，今天不再適合煉丹。”
    齊懷玉收起剩下的藥材。
    打掃一下丹房。
    之後離開己字三十五號。
    以徐京的麵貌，齊懷玉走在大街上，此時正是接近黃昏的時刻。
    街巷裏早早點起燈火，和夕陽餘暉交織在一起，猶如盛開在火焰裏的繁花。
    齊懷玉很少有散心的時候，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除了一開始的日子，得到係統後，他一直在朝著變強的道路上行進。
    提升修為，提升煉丹術，以及其餘的事情。
    都是為了變強。
    為了達到練氣後期，圓滿，乃至築基期。
    隻有到築基期，才算是散修當中勉強能掌控自身命運的存在。
    像是為舒緩心緒，沒有太多目的的閑逛，對於齊懷玉來說，是很奢侈的事情。
    因為煉製丹藥連續的失敗。
    齊懷玉難得出現在大街上閑逛，隻為了緩解一下情緒。
    “以前沒有注意。”
    “坊市內竟然有這種地方？”
    站在一棟燈火璀璨的樓宇前，隻見門口的黑色金屬招牌上，用黃金鑲嵌出幾個大字“仁壽賭坊”。
    “也是，有青樓楚館，自然也會有賭坊。”
    “都是人性當中的劣根。”
    “修士雖然修仙，但是本質還是一個人。”
    “自然避免不了劣根性。”
    齊懷玉站在外麵看了一會，起了興趣，踏步進入賭坊。
    “貴賓一位！”
    賭坊裏麵一片金碧輝煌，腳下的地麵是由上等的羊脂玉和翡翠鋪設而成，隨便扣下一塊，拿到凡俗都足夠一個凡人過上一輩子富足的生活。
    而放眼賭坊內部，足有上萬平方的麵積，全部鋪設著玉石地板。
    除此之外，賭坊的牆壁完全由黃金鑄就，上麵還掛著寶石雕刻而成的燈盞，裏麵燃燒著散發異香的靜心燭火，使聞到香味的人神清目明，內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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