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利益牽扯，單純看重他的能力，從而善待他的人。
    從煉丹雜役開始，一直到煉丹學徒。
    沈丹師跟他的關係，一直很單純，當他展露出煉丹天賦後，沈丹師也是時不時教導他一些煉丹術。
    後來更是帶他去司徒家相親，雖然沒有成功。
    之後又去那個侯家煉丹，間接使他獲得傀儡師天賦。
    這一切的一切，齊懷玉即使性情淡漠，也是深刻記在心裏。
    如今，沈丹師直白說出要提攜他，而且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自己記住他的香火情。
    “沈丹師，我……”
    齊懷玉感動地想要說些什麽。
    “好了，無需多說，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麽。”
    “我曾經也是散修。”
    “知道沒有人提攜的散修，修行多麽困難。”
    說到這裏，沈淩華神情多了一絲變化。
    “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沈淩華麵色嚴肅起來。
    他的確看重齊懷玉，直接開口詢問齊懷玉是否要拜他為師。
    “我願意！”
    沈丹師都如此直白真誠，齊懷玉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
    他跟沈丹師一樣都是一階中品煉丹師，照理說沈丹師根本沒有資格當他師父。
    不過他目前在外人看來，隻是一個煉丹學徒。
    能得到沈丹師這名一階中品煉丹師看重，收為徒弟，自然是魚躍龍門，飛黃騰達。
    而且有了師承，以後齊懷玉再逐步展露一階下品煉丹師乃至一階中品煉丹師的實力，也不至於那麽突兀。
    別人知道，頂多隻會認為他有著不錯的煉丹天賦，以及有師父教導，而不會懷疑其它東西。
    這對於身上有著大秘密的齊懷玉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
    “懷玉，我暫時隻能收你為記名弟子，我背後的司徒家族不允許我收外人為真正弟子，除非這個人願意加入司徒家族。”
    “這一點，你可理解？”
    齊懷玉聞聽沈丹師這麽說，立刻道：
    “弟子明白。”
    “很好，那麽我直接告知薛掌櫃，你以後就是我的記名弟子，至於拜師儀式，你我都是灑脫之人，不需要這些繁文縟節。”
    “好的，師父。”
    齊懷玉改口很快。
    沈丹師也很是滿意。
    “很好，那麽，為師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再給我煉製一爐清心丹，這一次你務必不要有任何隱藏，全力以赴，讓為師看看你的煉丹術達到何等程度。”
    “我明白了，師父。”
    煉製清心丹的藥材，丹房內自然不缺。
    齊懷玉很快準備好藥材，坐在丹爐前，沈丹師則是在一旁負手而立，看著齊懷玉。
    齊懷玉也沒有任何耽擱。
    燃起爐火，開始煉製起清心丹。
    這一次，他的確是發揮出比起學徒考核時更多的能力。
    不過相對於他的一階中品煉丹術，隻能算是發揮出三十分之一的能力。
    不過這也夠用。
    清心丹隻是一階下品丹藥中的常見丹藥。
    齊懷玉也早就煉製過許多次。
    他再次煉製起來，熟門熟路，雖然克製著實力，不能發揮太過，還是很快將丹藥煉製出來。
    一旁的沈丹師，看到齊懷玉“全力以赴”地煉製丹藥，一開始麵色平靜，當他看到齊懷玉逐漸發揮出“一階中品煉丹師的三十分之一”的實力後，麵色卻是一變。
    尤其是當他看出齊懷玉的水平，根本不像是一個煉丹學徒。
    心中更是大為驚訝。
    當齊懷玉順利煉製出一爐丹成九枚的清心丹，每枚丹藥的品質，都是中等以上，甚至其中三枚還是上等品質的清心丹。
    沈丹師控製不住地露出笑容。
    “好好好，很好！”
    “懷玉，你很好！”
    “你比我想象得更好！”
    “丹成九枚，而且每枚品質都在中上，即使隻是清心丹這種入門的丹藥。”
    “能做到這一步。”
    “懷玉，你其實已經可以算是一階下品煉丹師。”
    “等你什麽時候煉製出聚氣丹這個一階下品丹藥中的定品丹，就算是真正的一階下品煉丹師。”
    煉丹師的品級，自然是依據能煉製出什麽丹藥來判斷。
    但不是能煉製普通一階下品丹藥，就算是一階下品煉丹師。
    每個等階的煉丹術中，都有著定品丹。
    隻有能煉製出定品丹，才算是達到相對應的煉丹術等階。
    一階下品煉丹術的定品丹，是聚氣丹。
    一階中品煉丹術的定品丹，則是清靈丹。
    這些，齊懷玉自然知道。
    “好了，懷玉，已經不早，你剛剛煉製一爐丹藥，需要休息，我給你放兩天假，這是聚氣丹的丹方，你拿去看看，等大後天，來到藥鋪，你就嚐試煉製一下。”
    “如果你真的能煉製出聚氣丹，那麽我就帶你去丹鼎閣登記，徹底坐實你的一階下品煉丹師身份，到時候你也可以跟我一樣，跟春生藥鋪簽訂契約，成為藥鋪的煉丹師。”
    丹鼎閣除了售賣丹藥丹方，也有著登記煉丹師身份的功能，一旦登記，就是官方認證的煉丹師，能享有很多便利。
    很多藥鋪丹房招募煉丹師，除非是已經證明自己，否則都會看看這個煉丹師是否有在丹鼎閣登記造冊。
    “好的，師父！”
    齊懷玉畢恭畢敬道。
    “我一定爭取煉製出聚氣丹！”
    齊懷玉的態度使得沈丹師頗為滿意。
    齊懷玉語氣中有著一定的自信，不像其他人一般，唯唯諾諾，一副畏懼煉丹的模樣。
    “很好，就是要有這種自信的態度。”
    “走吧，我帶你去跟薛掌櫃說一說，以後你就是我的記名弟子。”
    “好的，師父。”
    沈丹師帶著齊懷玉去跟薛掌櫃說了一下，以後齊懷玉就不再是春生藥鋪的煉丹師學徒，而是他的記名弟子。
    薛掌櫃得知齊懷玉成為沈丹師的記名弟子，自然是滿口恭喜。
    隨後跟藥鋪眾人宣布。
    齊懷玉也是獲得一大堆的奉承和恭喜。
    至於這些恭喜下的羨慕嫉妒恨，齊懷玉則是毫不在意。
    春生藥鋪的人當中，隻有沈丹師跟他關係密切。
    其餘的人，甚至薛掌櫃，在他看來，隻是人生的過客。
    無需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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